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现世报-分卷阅读13

歉,却反被指责了一番,怕因此而摔散了这个包裹,是“担待不起”的。
  李诏方抬起头,便觉察到了来自台阶上那位少年凌厉不善的目光。
  霎时一阵心虚,她立刻别过头去,试图不去在意他探究的眸光,又扶起了婧娴,将包裹交还给那位侍从。而眼见婧娴却是若有所思的模样。
  “婧姨?”李诏看她迟疑,出声问了一句。
  婧娴有些无奈,屈身行礼,朝着少年赔了个不是,待他一脚踩进国子监的大门,才与李诏道:“您刚才真的不认得那位公子了么?”
  怎会不认得呢?这是她惯来平顺安愉日子的一根倒刺,每到兴头之上便倏然乍现在脑海,似乎是叫嚣着责骂着她幼年所做的错事,叫她片刻不得安宁,不能真正快活。
  李诏难以做出无懈可击的温驯可人神色,努力提了提干巴巴的笑容,叹了一句:“好久不见了啊。”
  临安城不大,没料到这么多年没碰过面,她还未做好万全准备,竟却在这儿遇上了。
  “有什么东西还能这么宝贝?”车夫显然怒气还未消,又要骂骂咧咧。
  李诏还沉浸在遇到他的惊讶以及自个犯错该如何应付的考量之中,压根没回过神来,然在婧娴的下一句话后,却叫她如淋冷雨,顿时加深了愧怍。
  “你够了,”劝解暴脾气车夫,婧娴眼望着少年背影,不免惋惜:“那侍从手上提的一包,味道呛鼻,八成是什么金贵的药。”
  李诏循着目光从重重门中看过去,仿佛一抬袖,便还能闻到方才的草药气味,浓郁苦涩,卷入她轻轻喟叹的气息之中,盘踞心头,经久不散。
  *
  “你们姐妹两人说什么悄悄话呢?什么有趣的事儿,也说来与我们听听。”李画棋冷不防地插入这么一句话,令赵棉如同仓鼠一般缩了起来。
  “小孩的事儿,你便不要操心。”倒是李罄文见赵棉不敢高声语,像做错了事儿般,说了一句,李画棋这才不情不愿地停歇。
  老夫人周氏倒也没责怪什么,也没护着偏向儿女其中的任意一方,只是岔开了话题,道:“你入宫不带阿棉,席太妃不说什么?”
  李画棋略一停顿:“她自然是想阿棉的慌,只是方染上了风寒,特地嘱咐我不要带阿棉了,不想让她也染上。”
  “季节变换,年纪一大,便容易风寒,她想得周到。”
  “可我也想见祖母。”赵棉眼珠乌溜溜的,目光黏在李画棋身上。
  “好啦,等皇祖母身子好了,过两日便带你入宫。”
  “姑母,也带我入宫吧?”李询突然放下了碗,插了一句,“我想与太子哥哥一块儿玩。”
  章旋月轻轻呵斥道:“询儿不得胡闹。”
  “明日他不就来了吗?”老夫人周氏一脸宠溺地看向李询。
  “可阿姊生辰,他来做什么?”李询蹙眉不解。
  李罄文面上还是云淡风轻,这饭桌之上徒有李诏独自难堪。听他与李询道:“你称太子为哥哥,随诏诏称皇后为姨母,便是一家人。明日他自然会来。”
  李画棋像是因未被提到而颇有不满,也对李询说:“你们姑父是官家的亲皇弟,太子是官家的亲儿子。怎么算,他都该称诏诏一句姐姐。”
  “那太子哥哥究竟是我的姨表亲还是姑表亲呢?”
  “李询,你管得太多了。”李诏拍了拍他的后背,“吃饭。”
  *
  饭后,章旋月先回了屋哄着李谢睡着。赵棉也被送去先洗漱,李画棋则与李诏一同回房。
  今夜的月亮还是亮堂,即便站在阴翳里,却能将人面上的细微表情都照得一清二楚。
  “我记得乌子坊都是砖地,哪里沾染到的黄土呢?”她素来不弯绕,直接问李诏道,“去城外了?”
  李诏没有否认,点点头笑道:“姑母不要拆穿我了。”
  “我这不是关心你么?诏诏是不是见我面的次数少了,就把我当外人瞧了?你眼里是觉得姨母比姑母亲了?”李画棋似是揶揄一般,无理取闹地逗趣,这话儿锋芒毕露得让李诏难以回答。同样是长辈,杨熙玉却不会如此直白露骨。然认定的事情,也不让李诏有分毫的台阶可下。
  这么看来,这两人是殊途同归。
  “都是我自家人,哪里有和谁更亲的说法。”李诏颔着首装糊涂。
  李画棋笑了笑,不置可否:“及笄礼的簪子旋月嫂嫂替你准备了么?”
  李诏点头。
  “为何又收下皇后的玉钗?”李画棋一言点出问题所在,又问。
  “她是我姨母……”李诏虽思觉这钗或有深意,却还是收下了,在那样的情况下,拒绝便是大忌,“岂有拒绝的道理。”另一方面,她也隐隐猜过是否会是她母亲的旧物,然后人人皆这个态度,她晓得是一开始自己想错了。
  赵檀的话不能再明显,李诏理应认栽。
  “她倒是会做人,搞得好似是叫你自己做主?”李画棋盯着她的眼睛,可越发探究,便只能见到漆黑一片,是辨不出动静的死寂。
  许久,李诏屏着的一口气终于松懈,她动了动嘴角,道:
  “我原先听爹说前朝有个右丞相兢兢业业为朝堂,辅佐几代天子,可也因此树敌无数,以至家中妻离子散,个个不得善终,末了他想通了,甘愿告老还乡,写了陈情表呈上去,看得人是字字珠玑,句句涕零。姑母猜最后是个什么结果?”
  李画棋尤为反感这些借喻,看向她,冷然道:“没有这么作比的。”
  “天子不允,反而替他封了侯。”李诏撇了撇嘴,“旁人看来这是荣宠,可老丞相心里不是,又推脱不得,只好又留在这庙堂替新皇打理朝政,殚精竭虑,没过三年人便殁了。是以,这根钗子若真有什么意思,收不收下都没办法改变这局面。”
  说完此番话,李诏不由得在心里头给自己鼓一鼓掌,的确就是这个理儿,她早已认清。
  李画棋听了这话又气又笑:“你父亲与你说这个,到底在装什么糊涂?”她在自己这位侄女身上,看到了她平生最不齿的一点:
  太多权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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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一章 及笄???“你同元家那位公子如……
  因太多权衡,显得不够真诚,是而笑意都忸怩似假。失之于赤忱,丹心便不可见。
  李画棋只觉李诏太不争气,更叫人大失所望。分明是个孩子,怎能满脑子忧思,强憋着不任性?
  “分明是祖母装糊涂。”李诏被柱子的影子挡去大半神色,无奈道:“你们长辈四人的心思,各有不同。叫我该听谁的呢?”
  “当然是听你自己的。”李画棋此时情绪杂陈,占据心头,既怜爱心疼,又恨铁不成钢,不由得感慨又忍不住责怪:“活得这么委屈做什么?”
  何来的委屈?
  李诏倒是不明白了,她从来没感到自己受了亏欠,只是觉得一切都是理所应当。
  即便未来真与太子赵玠完婚,也不算一场太差的婚事。毕竟身负的光辉与荣宠,是他人所仰慕觊觎的,是他人倾其所有也得不到的。
  更何况,就李诏浅薄处世的经验来讲,在这赵家,什么事情皆有变数。切记宫中无准信,或是今朝选她入东宫,明儿又瞧上了其他人。
  因而此事,虽要当真,却不可认真。
  “真的是被教坏了。”李画棋心下咒骂李罄文,不想波及无辜反倒中伤他人,拍了拍李诏的后背,又忿忿提起:“赵玠那孩子,苦大仇深的,怪是老成,无趣得很。”
  李诏尤为善于自我劝解,笃信道:“那也比同龄人更为稳重。”
  李画棋的手心暖暖的,了然她的好意,是而李诏蓦然觉着这位姑母好似也没印象中的那么难缠。
  “对了,”李画棋藏不住话,看着李诏的眼底还是探寻:“你怎么回来的?”
  李诏有些迟疑,因她不确定自己是否被人瞧见坐在了元望琛的马背后面。又会被人如何指摘?
  “顺道搭了人一程。”她说得含糊不清,而李画棋透亮的眸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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