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仙师为夫-分卷阅读33

快跟上。”
小五点了点头,赶紧扶着沈流苏跟在了他的身后。
东皇钟被人从外面强行开了一个口子,固然微小,却足以让他们三人逃离险境。
待到三人重新落回地面上时,半空中此刻正闪烁着两道光,一道蓝一道黄,交错在一起,剑气凌然,行动速度之快,让人根本就看不清那两个人到底是谁。
段以宿抬起头朝着天上看了一会儿,沉思片刻,扬起嘴角,微微张口说了一句:“看来不用帮忙。”
话音刚落,一个黑色的身影便从半空中重重的落了下来,砸在了沈流苏的脚边,沈流苏一个激灵,拖着虚软的身子往后退了退。
接着便看到了东陌玄色的身影出现在了黑衣人的面前,冰冷的剑刃迅速搭在黑衣人的脖子上。
“看来,就是你用东皇钟将我们困在里面了。”段以宿皮笑肉不笑的蹲下身子靠近他说道。
“说,你是从哪里得到东皇钟的。”
黑衣人犀利的眼眸瞪了段以宿一眼,咬着牙,没有说话。
段以宿却笑了,笑的十分放荡不羁。
东陌依旧还是一句话也没有说,手上的的剑剑刃往他的脖子又靠近了几分,不多久,黑衣人的脖子上就溢出了一条血痕。
“你是凡人?”
他的身上感觉不到任何仙气,若说妖气,似乎也并不纯净,十有八成是由人变妖的!
“东皇钟应当不是你的,所以,到底是谁指示你的,那个人想用东皇钟困住谁?”东陌冷着声问道。
黑衣人一脸倔强的模样,似乎并不想告诉他答案,然而,一抬眼的功夫,便趁着东陌不注意,脖子自动往剑上摸,似是寻死。
好在东陌收手快才没有让他得逞,谁知他却将计就计就,朝着东陌使了个烟雾乘机逃走了。
东陌想去追,段以宿伸手拦住了他。
“不用追了,就算追上了,也问不出什么了。”
他不想说,即便是追回来了,也只会是寻死。
东陌看了他一眼,默认的点头,然后缓步走到东皇钟的面前。
从外面看东皇钟,其实并没有多大,其高度也便只有一颗大树那么高,宽度更是不到十步左右,真亏得里面竟然还能让他们来回走那么远,神器固然是神器,就是不一样!
东陌伸出手,嘴里念念有词的念着咒语,便只见东皇钟慢慢缩小了体积,最终化作只有手掌心那般大的钟状模样的东西,被东陌收进了衣袖里。
回到客栈之后,饿的差点就晕过去的沈流苏让店小二足足上了整整一桌的菜,自己一个人消灭了一大半,最终饱饱的躺在了床榻上睡觉。
醒来之后,才从锦鸢的口中得知,他们竟然消失了足足有三天,那一日沈流苏和灵君他们走散了之后,苏千玖和灵君找了她一夜也没有找到,最终和大家汇合的时候才发现,同样不见了踪影还还有段以宿和小五。
于是便立马知道出事了。
最终大家分开寻找,也不知道东陌是用了什么法子才找到他们的,不过终归他们还是平安归来了。
在东皇钟里的那三天,饿且不说,最主要的是无法好好安睡,前面是潮水不停的拍打着岸边,他们需要时刻注意着不要让潮水淹没到岸边,还得时刻提防里面是否还会有其他人在这里随时偷袭,更是要时刻关注着怎么样才能出去,千万不要错过机会。
那种脑袋里的弦被绷紧的紧张感让沈流苏终身难忘!
久违了的软香的被窝让沈流苏一觉便从中午睡到了夜半子时。
如果就这样放任她睡过去的话,她可能会在第二天才会醒来,所以,扰乱了她的清梦的,也便就是那段熟悉的笛声。
沈流苏从床榻上爬起身来,揉了揉眼睛,才发现已经很晚了。
走下床榻来到窗边,推开窗户,外面的月亮又圆又亮,温柔的月光仿若一层丝纱一般,轻柔的铺洒进了房间里面。
逆着月亮的光,沈流苏眯着眼才瞧见了,那个站在前方屋檐上的男子,还是穿着那一身雪白的衣裳,似乎听到了她推开窗户的声音,便从嘴边移开了笛子。

☆、039-白骨笛

“这里一点都不安全,你为什么还要元神出窍跑到这边来。”
虽然说沈流苏觉得翎城的仙镜湖并没有让她特别惊讶的地方,但是不知道为什么,今夜的仙镜湖在她的眼睛里,却显得意外的好看。
雪白的月光洒在波澜不惊的湖面上,泛着点点星光,湖面像是镜子一样将整个夜空完全的倒映了下来,就连夜幕里那些散落的星星也没有放过。
夜风从湖面上吹来,沈流苏伸手理了理自己的头发,偏过头望着坐在自己身边的翎夜。
“之前几次,你都不在,我想,你可能是出事了,所以,特地过来看一看。”前几日,她的气息忽然间消失了,毫无预兆,他的心骤然一缩,今日一早,她的气息又忽然出现,他便知晓,她应该是没事了,悬着的心才悄然放下。
沈流苏调皮的笑笑,望着他手里那支甚是特别的白骨笛说道:“你的笛子好特别,我第一次看到的时候,只会觉得它很白,白的像是人的骨头一样。”
翎夜弯起嘴角浅浅的笑了,修长而白皙的手指不断来回抚摸着那支白骨笛,淡淡的开口:“它的确很特别,是我用自己身上的骨头制成的。”
一听他说,那支白骨笛是他自己的骨头做的,沈流苏不禁睁大了眼眸,有些惊讶。
“以前,我的这里,总是很痛,不知道为什么,我怎么也找不到方法让它不痛。”他的手,缓缓的放到自己的肋骨上,开口说道:“后来,我疼急了,就将里面的那根骨头取了下来,于是,就不疼了。”
某一天,他发现,他的那根肋骨可以在风中吟唱出悦耳的声音,于是,他便将那根肋骨做成了笛子,吹出了三界最悲凉的曲子,就连枯骨林的死灵虫也会围绕着他飞舞。
沈流苏以为,她是不小心触碰到了他内心深处的痛,顿时愧疚,赶忙转移话题。
“我觉得,你吹的曲子很好听,可以教我吗?”都说不耻下问才是好学生,沈流苏觉得,她现在正当是需要发挥这种不耻下问品质的时候。
沈流苏没有自己的笛子,便从手中用仙术幻化了一个青色的玉笛,上面还缀着一个红色的流苏,看起来甚是漂亮。
翎夜仿佛很爱笑,每次笑起来都很好看,微微上扬的嘴角会弯出一个漂亮的弧度,配上他高挺的鼻梁,让沈流苏每每感叹他为何不是一个神仙。
翎夜也没有说教她,更没有说不教她,顾自的拿起笛子放在嘴边吹着,凄美的旋律仿佛是有生命的,一阵阵回荡在仙镜湖的湖面上,竟然让波澜不起的湖面微微的荡出了丝丝波纹,在月光下泛着泠泠波光好看的紧。
沈流苏照样学样的将青色的玉笛放到嘴边,按照他的模样吹动着笛子,也不知是什么原因造成的,明明是同样的动作,她吹出来的,同他的完全不是一回事。
若非得和翎夜的笛声相比,差距似乎就在于,翎夜的笛声能让天空的飞鸟甘愿为他的笛声折服,忘记扑扇翅膀,最后落入水中,化作沈鱼落雁。
而沈流苏的笛声则是,让水中的鱼儿恨不得插上翅膀赶紧飞上天去,才能不用听到她的魔音折磨。
学了许久也不见有所改进,沈流苏怒了,愤恨的扔掉了手中的笛子。
“为什么你吹的那么好听,而我吹的,那么难听!”
翎夜放下嘴边的笛子,轻而一笑:“你不懂,用这白骨做的笛子啊,可以吹出三界最动人的曲子,吹笛人心越悲,吹出来的曲子就越是动人心弦。”
他的悲,是与生俱来的,所以,每次当他看到沈流苏的时候,总是在想,是什么样的女子,可以无忧无虑到如此地步?天真与烂漫像是生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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