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咸鱼皇妃升职记-分卷阅读205

重要的。
  蒋太后又病了——其实一直没见好, 之前蒋映月给她喂了不知什么安神的药汤, 老人家本就心智衰弱,如此一来更是精神恍惚,就连听闻蒋家的噩耗脸上也是痴痴呆呆的,没有太多反应。
  夏桐就想着要不要找点亲人的遗物过来,或者受了_0_ci_0_ji,反而有利于蒋太后康复。蒋家早就只剩了一个空架子,那些珠宝绸缎之类也装进了库房里,十分不易找寻,为了方便,夏桐让人将闹市里蒋映月的装裹捡回来——值钱的已经被乞丐们一扫而空,剩下的只有几件半新不旧的衣裳,和一块黯淡无光的玉佩——看着倒像假的,难怪乞丐都不肯要它。
  秋菊哂道:“蒋家不是很有钱么?怎的那贱妇如此寒酸,这玉佩看着也不似御赐之物。”
  夏桐却觉得有点眼熟,冥思苦想了一阵,方才恍然大悟,她好像在叶廷芳身上见过!
  听说叶廷芳死时,蒋映月曾去看过她,夏桐本以为是她一贯的面子情,故作好心,可蒋映月为何独独留下这个?这里头到底有何缘故?
  联想到皇帝那读心的异术,不可能察觉不到蒋映月和静德王的来往,蒋映月能顺利瞒过去,或许并非凭她自己的本事,而是这块玉佩的功劳。
  夏桐不容耽搁,匆匆去勤政殿见皇帝,让他将玉佩戴在身上,再自己退出去,果不其然,哪怕殿中人如常干活,他们的心声也再也干扰不到皇帝——世界清净了。
  夏桐忍不住嘀咕,还以为世上真有人和她体质一样,原来当初叶廷芳也不过仗着作弊计,她怎么早些没瞧出来呢?
  刘璋望着她微微一笑,“这不重要,哪怕没有这块玉佩,你在朕心里亦是独一无二的。”
  还在忙碌的安如海等人:……
  不听不听就不听,天天这样,酸都要酸死了!
  夏桐却是神情自若,她早已出师,一个人的脸皮只会越来越厚,不会越来越薄。
  还能笑着跟皇帝打趣,“那江山呢?”
  当然她是配不上别人冲冠一怒为红颜的,那是冯玉贞那种祸国妖姬才配享有的待遇。但,这不妨碍她口头占点便宜。
  刘璋轻轻拥着她,莞尔道:“没有你,朕要江山有何用?”
  夏桐:好甜!
  安如海:好酸!
  一室的宫人都待不下去,随着安如海一声令下,他徒弟小猴子和其他内侍鱼贯而出,留给皇帝和皇贵妃独处的空间。
  两人旁若无人地亲昵了一会儿,刘璋道:“还有一件事,朕打算交由你去做。”
  “什么?”夏桐被他厮磨了一会儿,耳鬓满是密密的细汗,神智都有些不清不楚的。
  刘璋道:“常青还在暴室,朕没要他的性命,是生是死,皆取决于你。”
  夏桐沉默了。
  凭心而言,她恨不得立刻杀了此人,固然他曾经于她有恩,也帮了她不少忙,可若不是他,皇帝不至于一病不起,蒋映月也不会在宫中如鱼得水,于情于理,他都该以死谢罪,然而……
  夏桐最终还是命人打开暴室的大门,看着里头蓬头垢面的身影,她漠然道:“无论信与不信,你父亲当初的死都是罪有应得,陛下不过做了他该做的事。”
  将一卷已经发黄的卷宗扔到常青——不,应该说徐文远身前,徐文远颤颤巍巍接过,匆匆瞥过几眼,便颓然放下,上头明白记载了当初徐家_0_tan_0_wu一案,人证物证俱全,白纸黑字,无从抵赖。
  夏桐道:“我知道,你当初误以为徐家遭人陷害,因此不惜放弃功名,苦心孤诣混迹宫中,但你可曾想过,自己此举只会害更多的人?陛下一早察觉你身世,可他依旧留你在宫中,这是念着徐家祖上之功,也是怀着一念之仁,可你呢,是怎么回报陛下的?”
  “更别提你还辜负了一个无辜的女子,断送了她的一生。”夏桐冷笑,“你但凡有点良心,也不至于对顾明珠视而不见,你以为她当真认不出你来?撕开那张人皮-面具,摸摸你自己的良心,你但凡对她有点真情,又怎会弃她而去?真是怕拖累她,还是,仅仅不想她成为你复仇路上的负担?”
  徐文远的嘴唇簌簌发抖,苍白着脸道:“她人呢?”
  终究是不忍。夏桐别过头,“本宫也不知。当初与你剖白之后,她就留书离宫了。”
  明知道情郎与蒋映月的勾结,她再知而不报,便是对皇帝和夏桐不忠;可若说了,她又怎对得起自己从前一番深情?
  如此两难的处境,顾明珠只能选择逃避。为了这个,她不惜放弃长久以来的抱负,到宫外颠沛流离——这对她而言或许是最好的解脱。
  徐文远沉默了半晌,“我要去找她。”
  他当然应该去,不但他不放心,就连夏桐也不放心,顾明珠到底是个女孩子,便是技多不压身,也难免处处涉险——换了旁人,未必能轻易寻得着她,除了徐文远这种自幼熟知彼此脾性的。
  夏桐疲倦道:“找到之后,再也别回来了,在外头安生度日吧。”
  他所犯下的罪状,注定了此生不能返回京城,但愿他能消除心上那些包袱,和顾明珠在外做一对平凡和乐的夫妻。
  这些,便是皇帝最后的仁慈。
  徐文远跪在地上,重重朝她磕了三个响头,直到额头沁出血色,之后,便披着那身褴褛衣裳匆匆离去。
  夏桐望着他仓皇失措的背影,由衷发出一声长叹。
  刘璋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后,冷哼道,“朕几曾说过要放他走?你好大的胆子,竟敢越俎代庖!”
  这时候还嘴硬,想不到皇帝是个傲娇。夏桐嫣然一笑,水蛇一样贴着他胸口,“臣妾有罪,那您罚我好了,妾甘凭处置。”
  刘璋难得见她露出媚态,喉间下意识的动了下,嗓音也略略低哑下来,“朕当然会罚你,但,不是现在。”
  夏桐迎着他炙热目光,无所畏惧,反而挑衅一般的抬起下巴:“悉听尊便。”
  刘璋本就意动,哪还禁得起如此撩拨,当即掐着她的腰,三步并作两步地往内殿去——虽然尚在白天,也顾不得了。
  春风一度之后,两人无比餍足,此时恰好传来了北边的消息。
  刘璋看完折子,随手一扔,“临江王的胆子也越来越大了,打仗打得马马虎虎,如今还敢向朕讨人?朕不答应,他就不回来。”
  夏桐忍着笑,“那您是答应还是不答应?”
  看起来刘放已经成功说服冯玉贞了,小两口就等着皇帝点头——毕竟是叔嫂文学。尽管皇帝对他俩的关系一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可刘放这个蠢弟弟并不知道呀!
  刘璋眉头一皱,计上心来,让安如海将这封奏折拿来烧掉,也不说答应,也不说拒绝,只当没看见,随即扭头朝夏桐笑道:“这回,二弟应该学着听话些了。”
  夏桐:……果然她就不该对这人抱太多期待,腹黑本质不减哪!
  不得不说,皇帝的把戏很奏效。一直到年关,刘放都尽职地扮演着乖弟弟的角色——他现在仍不敢回来,可是一天三遍的寄信,字里行间都是对哥哥的思念之情,路上遇见什么新鲜有趣的好玩意儿,或是美味可口的吃食佳酿,也会快马加鞭托人送来,夏桐敢打赌,他对亲爹都未必有这般尽心。
  吃人的嘴软,夏桐也尽职尽责地帮那对鸳鸯说好话,费了三五个月,总算哄得皇帝松口,御笔一挥,准了刘放与冯玉贞的亲事,不过,让他们就地在临江完婚,不必回京城了,还把刘芸打包送了过去——如此一家团聚,也免得被人说闲话。
  夏桐求之不得,还省了一个大红包呢,当然,日后冯玉贞若是来拜访她,她肯定得索要红包的——冯玉贞总不能不认敦敦和枣儿这两个侄儿侄女呀!
  怎么算都是她赚了。夏桐美滋滋的心想。
  年关之前,又有一桩大事,程耀的夫人,就是从前蒋碧兰那个侍女荷花从虔州回来了,她是来报丧的。
  夏桐乍一听闻很有些吃惊,程耀居然会英年早逝?不是都说祸害遗千年么?
  问了荷花才知道,程耀一直在服用京城送来的一种药物,后来不知怎么没人再送了,因此缠绵病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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