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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哥哥睡粉嘛-分卷阅读20

果然大半跑偏,都在问他是不是脱单了,更有人直接问上次直播里那个黑衣男是谁。
毛榕选择性忽略了这些问题,从茫茫弹幕中挑出几个正经的来回答,准备开语音连线时,房间门被敲响了。
“榕榕,开门拿一下水果。”妈妈的声音。
毛榕本来没打算回应,毛榕妈坚持不懈地敲门:“榕榕,榕榕,快开下门。”
毛榕只好对镜头说:“不好意思等我一下。”
然后关掉麦跑去开门,只探出一颗脑袋:“妈,我在直播,不是说了一个小时内不要打扰我嘛。”
毛榕妈把盘子递给他:“切开的水果放一会儿就不好吃了,不是说分享会吗?赶紧拿进去和观众分享分享。”
毛榕:“……”我顺着网线喂他们吃?
端着果盘回到电脑前,毛榕插了块梨塞嘴里,打开麦克风,看到弹幕都在喊“绒绒”,“茸茸”,“融融”,“容容”……
毛榕满头黑线——直播不小心暴露小名怎么办?
刚要继续假装没看到,回归正题,弹幕那边又清一色变成“卡卡卡卡卡”,“好卡好卡”,“是我网的问题吗”,“卡到被弹出去”,“_0_wo_0_cao又弹出去三次”,毛榕挠头,问他们是不是真的很卡,几乎所有弹幕都说卡飞了。
少数人卡是少数人的问题,多数人卡就是毛榕这边的网络问题了。他回头去摆弄了一下路由器,信号灯亮着,电脑上显示的信号也正常。
弹幕还在喊卡,观众人数在一分多钟内少了一半,明显都被弹出去了,毛榕急了,一时想不起网络报修的电话,跑去客厅小茶几下面专门放单据的小箱子里找。
余抒成正和毛榕妈吃水果聊天,看见毛榕急匆匆地乱翻乱找,问怎么了,毛榕说网络有问题,直播没办法继续,余抒成自告奋勇要帮忙看看,毛榕心想就算打给维修员,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上门,稍稍犹豫一会儿便同意了。
他领着余抒成进房间,余抒成蹲下来研究路由器,把网线拔了再插上,然后重启一次,网络重连后,毛榕回到电脑前,问观众现在怎么样,还是满屏的“卡卡卡卡卡卡卡”。
毛榕急得满头汗,蹲下去和余抒成一起看:“怎么办啊,为什么还是不行?”他的直播从去年底开始就没顺利过,不知道是撞了什么邪。
相反,余抒成沉着冷静,掏出手机拨通电信服务热线,转到人工服务,三言两语描述了故障现象,电话那边的服务人员说已经在排除故障,请五分钟后重启路由器再次尝试。
毛榕总算放下心来,蹲在那儿掐表盯着路由器。
余抒成看他眼睛圆圆的特好玩,忍不住抬手捏了一把他的肉脸。
“干嘛呀……”毛榕不满地躲开,继续眼错不眨地盯着信号灯。
余抒成越看越觉得可爱,凑过去要亲他,毛榕按着他的脸不让他靠近:“走开走开,讨厌。”
余抒成自然习惯了这只小猫的翻脸不认人,借着臂长的优势呼噜了一把他的头毛:“帮你修网络,还说我讨厌,讲不讲道理啊?”
毛榕就有点心虚:“谢……谢谢你。”
“就嘴上说说?”
毛榕站起来,把桌上的水果拿过来:“呐,你吃吧。”
余抒成低笑几声:“你喂我。”
毛榕:“……”得寸进尺!
余抒成又往前凑了点,指指自己张大的嘴巴:“啊——”
毛榕不敢看他鲜红欲滴的舌头,飞快插了一块水果送他嘴里。
余抒成满意地眯起眼睛:“真甜……谢谢宝贝。”
刚过三分钟,毛榕就着急重启了下路由器,信号灯已经正常,他忙把余抒成推出去,回到电脑前。
“现在还卡吗?刚才弄了一下网络。”毛榕边拍拍自己发热的脸颊,边去看弹幕。
“真甜……”
“真甜。。。”
“甜出屏幕……”
“甜到昏厥。。。”
“我也想吃水果……”
“绒绒喂我,啊——”
“单身狗一个爆哭”
“关注猫猫两年的老母亲露出了欣慰的笑容”
“嘿嘿嘿世界欠我们所有人一个奥斯卡”
毛榕反应半天:“……!!!”
说好的卡呢?
什么时候开始不卡的?

现在的网友都这么会挖坑的吗???
第十五章
直播结束后,毛榕狠狠心删掉回放,然并卵,已经有录屏发到视频网站上去了,还有人专门将网络故障这段和上次黑衣男闯进来那段截在一起,视频标题为“某omega美妆博主公开新(xiu)恋(en)情(ai)全过程”。
幸好这次依旧没拍到余抒成的脸,只能听到他们俩朦胧的对话声,能看到的跟上次一样,只有一晃而过的半截身体。
黄娜把这个链接甩过来时,毛榕正在和余抒成对峙。他认为余抒成明知道网络没坏,只是正常波动,那些帮他修网的举动都是故意的,余抒成不肯定也不否认,只说:“既然这样了,我们干脆公开吧。”
毛榕立刻说不行,余抒成问他原因,他不说话。
其实就算他不说,余抒成也知道,他是为了护着自己。
可余抒成不想被毛榕这样护着,他是alpha,他才应该保护自己的omega,而不是总是让毛榕独自待在风口浪尖上,然后躲起来患得患失,说不定还会一个人闷在被子里流眼泪。
余抒成上前揽住毛榕的腰:“乖,听话,我保证不会对你的生活造成任何影响,我保证会让你幸……”
毛榕奋力挣脱,打断他道:“我不要。”
其实这话真假参半。他不是不想要,而是害怕,他不能眼睁睁看着余抒成刚刚起步的光明前景因为他毁于一旦。
“不要?”余抒成声音沉重。
毛榕狠狠心:“不要,你走吧。”
余抒成已经记不清这是毛榕第几次赶自己走了。之前那么多次,他都努力听过就忘,尽量不往心里去,可能是积累到一定程度必将迎来爆发,这次总算有了类似于扎心的感觉。
他突然觉得很无力,他和毛榕之间,一直都是他在不管不顾地追,毛榕除了_0_fa_0_qing期在床上,其他时间从来没有主动对他表现出喜欢,嘴上也从来都没有说过。
走之前,余抒成说:“我说过可以给你安定的感情,不是随口说说而已。你什么都不问就给我下定论,”说到这里顿了顿,呼出一口气才继续道,“我很难过。”
三天后,毛榕把妈妈送上了回老家的飞机。
登机前老妈欲言又止地想说什么,终究没有开口,只让他好好照顾自己,然后微笑着挥手跟他告别。
儿孙自有儿孙福,这不是她作为母亲应该插手的事。而且看儿子的状况,分明马上就要撑不住了。
回到家里,毛榕躺倒在沙发床上,看了会儿天花板,慢慢侧过身来,闻着抱枕上还没散去的属于某个alpha独特的信息素味道。
自那天不欢而散后,他们俩没有联系也没再见面。想到余抒成临走前说“我很难过”时眉宇间的忧伤,毛榕心都揪起来了,一抽一抽地隐隐作痛。
这些天他想了很多,越想越理不清头绪,整个人陷入一种不知所措的迷茫,他从一开始几乎笃定的态度,转变为界限模糊,渐渐开始怀疑自己这样做到底是对还是错。
在这段关系中,他习惯了把自己放在年长者的位置,让余抒成走他该走的、风险最小收益最高的那条路,不顾他的想法,不听他的声音。就像当年填写高考志愿,父母希望他选择本省的高校,普通的文科专业,在校期间考个公务员或者*****,毕业后和其他omega一样回到家里,待在父母身边,然后安安静静地结婚,生子。
可他偏偏不愿意走这么一条一眼就能看到头的路。这些年在外面虽然吃了不少苦,但是他认识了很多人,遇到过很多事,见识到更加广阔的世界,他一点都不后悔。
如今从另一个角度想,余抒成大抵是一样的,他更有勇气,也更有资本,不惧怕迎面而来的风浪,不想错过任何一段缘分。
相比之下,自己在感情上就胆小懦弱多了。
毛榕拿抱枕捂住脸,快要窒息时才拿来,心想omega果然还是omega,做不到alpha那样自信勇敢。
啊啊啊啊又想甩锅给性别了,我怎么这么没用啊,到底有什么害怕的啊啊啊!!!
毛榕在沙发上疯狂抓头发蹬腿。
有什么东西“啪嗒”一声掉在地上,毛榕手伸到地上一通摸,摸到一张卡片状物体,举起来一看——余抒成全球粉丝后援会至尊VIP会员卡。
毛榕嗤笑一声,心说也就这小孩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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