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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侯爷打脸日常/说亲-分卷阅读26

,“方大夫替我诊脉也算与我有恩,有些事我自是要向着方大夫。尤其你们并非情投意合,只怕其中还有些故事。”
  躲在墙根下的人,远比房里坐着的更加好奇。
  乌黑的眸子悄悄往上一探,就被裴衡止抓了个正着。那双犹如墨染的桃花眼微微上挑,做了个嘘的手势,
  少女面上一红,乖乖点头咬唇。
  “侯爷可是听到了些什么?”方云寒心中一紧。脑海中思绪转个不停。
  裴衡止肯亮明身份,必是发现了什么。
  这三年,他们几人循规蹈矩,并无错漏。更别说之前知道内情的那些太监,也都被牢牢封住了口。
  除了.
  想起那双乌黑的眸子,方云寒藏在桌下,放在膝上的手指不自主攥成了拳,面上却还是一派温和。
  “是徐娘子。”裴衡止转身,轻轻拍在方云寒紧绷的肩头,“你在宫中当过值,应当明白天家眼线无数。”
  郎君清俊的容颜满是讥诮,偏头看过来时却又悲天悯人,一字一句道,“她有了身孕。”
  “不可能!”
  脱口而出的反驳,是方云寒乱了的心神。只一瞬,刚刚失态的青衫君子便有恢复了惯常温和,“侯爷有所不知,早前我曾替徐娘子把过脉,她小产伤身,已无子嗣缘分。”
  “那就怪了。”裴衡止扬眉,“昨日事出突然,王子鸣又是个极为细心之人,密报曾说,他寻了齐院判专程去辞海书局看了徐娘子,开了不少保胎的方子。”
  见方云寒沉默。
  裴衡止负手,又道,“也不知是谁情难自禁,毁了徐娘子清誉。这会更是连累方大夫绿帻覆顶。”
  他说得不客气,掌心在桌面重重一拍,“既然方大夫并不知情,那我就将此事交由王子鸣,好好查查这不知廉耻的贼人,还徐娘子和方大夫一个公道。”
  “侯爷。”方云寒面上一白,倒是没有再乱阵脚,忖了忖才道,“此事到底涉及徐掌柜名声,交由官府,只怕是不妥。”
  他起身下跪,抱拳道,“还请侯爷看在徐掌柜一介弱质女流,网开一面。”
  “方大夫请起。”虚虚扶起无辜模样的方云寒,裴衡止睨了眼窗边偷偷探出的眸子,唇角一勾,意味深长道,“此事全在于你们二人。”
  立在悬崖的孤石,有时只需轻轻一推,便可跌落万丈深渊,沉入无边黑暗。
  春来多风。
  吹得院门口青色的衣摆扬起,方云寒素来挺拔的身影微微佝偻,转头看向出来相送的冯小小。
  到口的千万情意,都被一句徐娘子有孕死死堵住。
  “你.都听到了。”那双狭长的眼眸复杂一片,正要再开口。
  院里的游廊下,低低传来几声轻咳。
  郎君如玉的容颜上染了淡淡的红,见冯小小瞧过来,忙弯唇笑道,“你们先谈,我,咳咳,我无,咳咳咳,碍的。”
  短短几字都说得断断续续。
  少女面上越发忧心,歉意地看了看欲言又止的方云寒,转身便朝游廊走去。
  院外,青衫黯淡。
  院内,倚着廊柱而站的裴衡止似是头晕的厉害,脚下一个不稳,修长的手指便顺势扶住了关切上前的少女,意识到不妥,又极快地放开。
  那双美极的桃花眼满是惊慌,左一句赔罪右一句冒犯。
  可躲在屋檐半日的金羽瞧着,他家小侯爷,分明悠哉得很。短短瞬间,还不忘摘下蓄在冯姑娘发髻间的花瓣。
  就是那向来薄情的唇,也压着一缕浅浅淡淡的笑意。
  怎么看,都像极了昨晚上,冯姑娘缠着小侯爷念的那册话本。
  叫什么来着?!
  金羽细细想了一会,眼中蹭地发亮,没错,就是那本什么什么,《绿茶夫君修炼手册》!


第25章 她很好看  摊开书本的第一行,便是山洞……
  金羽可不敢再叹气。
  游廊里。
  过往端正雅芳的君子,眼角眉梢之处都好似被东风晃过,明明是愧疚难安的神色,可偷偷瞅过来的眸子,却又浸了浅浅的欢喜。
  从她肩头收回的手臂已然收在腰间,偏衣袖处还卷有几丝淡香。随着风,清清淡淡萦绕在鼻息之间。
  让人止不住想要靠近,那个低着脑袋,手足无措的少女。
  “你.我,我得去灶房瞧瞧火。”她结结巴巴,接连转了几次身,才面红耳赤地寻到灶房的位置。
  裴衡止也没好到哪去,低低嗯了一声,压在耳根的滚烫,就一溜烟地窜到碰过她的掌心。
  转眼便成了燎原之火,烧得那双波光潋滟的桃花眼愈发黑亮。
  等冯小小晕乎乎的小跑回灶房,看戏的金羽这才翻下,跟着眉目飞扬的裴衡止进了正房。
  郎君仍是坐在书桌前,伸手在书架上选了半日,却略过早前研读的《策论》,挑了一本封面花哨的。
  摊开书本的第一行,便是山洞夜春。
  裴衡止扫了几眼,垂在页边的长指一顿,极快地合上。又闲闲瞥了瞥正沏茶的侍卫,这才安下心来,若无其事地赏着窗外春桃。
  浅粉深红,自是美不胜收。
  只不过眼下日头渐高,花瓣不似清晨润泽,反倒有些蔫蔫的,微微拢起,像是羞怯的少女半遮面。
  更像昨夜里她懵懂靠过来的模样,软绵可怜。
  裴衡止呼吸一滞,将桌上的书又压紧了几分。
  金羽端了新茶放在他手边,细心垂目,并不去看藏在他衣袖下的话本,“爷,信已送到,三日后的宫宴,已嘱咐得宜,可依计行事。”
  “让云羽这两日放松些,不必盯得太紧。”
  “是。”金羽记在心里,却没有按规矩退下。
  “有事?”裴衡止睨了眼欲言又止的侍卫。
  “爷。”金羽恭恭敬敬跪伏在地上,硬着头皮道,“是别院。”
  裴衡止一顿,示意他接着说。
  金羽咽了口唾沫,从怀里摸出一封信,举到头顶,“自上次风寒,阮姑娘一直不肯吃药,如今病情反复。”
  “嗯?”裴衡止皱眉,声音冷了下来。
  金羽浑身一颤,越发恭敬,“这封,是阮姑娘托墨羽递上的信笺。”
  厚实的信封上,并无落款。可扑面而来的冷香,却是熟悉的,隐约还有丝血气。
  金羽悄悄瞄了眼沉下脸的郎君,果然,小侯爷最在乎的,还是阮姑娘。
  偏偏小侯爷办事向来亲力亲为,这件案子一入手,便以自身为饵,想法设法地接近了冯姑娘。
  尤其这些天,小侯爷全幅心思都在冯家。
  再加上之前部署,算来也有几月不曾去过别院,也怪不得阮姑娘心中生涩,要以病相胁。可阮姑娘跟了小侯爷三年时日,没道理不晓得小侯爷性子才是。
  金羽忖了忖,不敢多揣测,只道,“爷,阮姑娘还递了话来,说她这些天总做噩梦。”
  英挺的剑眉拢起,不等裴衡止再问。
  门外来了脚步声,起初轻快,一到到房门却又刻意地缓了下来。
  房中简朴,并无可藏东西的地。
  裴衡止几乎是下意识地,就把金羽递上的信夹在话本里,放回了书架。
  他动作极快,偏门外的人犹豫,等了半晌也没听到脚步近前。
  与要上前开门的金羽摆了摆手,裴衡止起身,也不知想到了什么,本欲推门的手一顿,隔着一层薄薄木板,默数着她踟蹰徘徊的脚步。
  偏头静立的清俊容颜,颇有些高深莫测的意味。
  一步,两步.
  门外的地方并不大,等数到第十九步的时候,虚掩的房门,终是有了轻轻的敲门声。
  “裴,裴公子。”
  似是没料到门开得这么迅速,冯小小默默练了半晌的说辞,忽得就卡了壳。“我,我就是来问问。”
  饶是冯小小清楚,刚刚游廊下那极短极快地触碰,不过是场意外。可无论她怎么静心屏气,都抛不开那一刻的慌乱与沉溺。
  若是梦境成真.
  冯小小心底更乱,扬起的眸子刚对上他含笑的面容,刹那间便红透了脸。
  “想问什么?”郎君温柔,低眉瞧着紧张不已的少女,薄唇微扬。哪里还有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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