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西出玉门-分卷阅读101

住又保证了隐私。
  下雪变天,叶流西冷得哆嗦,飞快冲了一个热水澡——这里的水都是拉铃管道供应,也有下水口漏出去,但是洗手间没抽水马桶,只在院子角落里设了男女厕。
  可能是因为完善的下水道和排污系统工程量太大,所以即便先进如黑石城,也无法做到面面俱到。
  叶流西洗完出来,肥唐还在愤愤不平,唾沫星子四溅。
  “那个阿禾,我的天!装的可怜样,我当时多愧疚,虽然我跟东哥说是情急之下迫不得已,但是男人打女人,总归是不光彩啊,老高,你说她是不是卑鄙?”
  高深一般不发言,但被点名了,他一定会说话:“一开始是有点震惊,但是后来一想,也理解。赵老头都计划好西小姐会从尸堆雅丹进关了,在那安排个人守着也不为过啊。”
  肥唐嘴上让高深发表意见,其实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,根本不关心他说了什么:“因为心里过意不去,西姐让我支使她干活,我都没让她干重的!我还教她三步变强……原来她是个羽林卫!说不定我们一走,就有铁皮车接她回黑石城了,我居然还给她留了半袋米!”
  那咬牙切齿样,就跟他留下的不是半袋米,而是半个香港似的。
  肥唐最后总结:“女人真是,我的天,太可怕了。我想起来身上都起鸡皮疙瘩。”
  丁柳在边上嗑瓜子:“这也能叫可怕?不就是个暗哨嘛。”
  肥唐说:“不是,恶劣,性质太恶劣了!”
  叶流西四下看过,昌东没在厅里。
  她忍不住问:“昌东呢?”
  丁柳抬头:“我东哥说有点闷,出去透气了……哎,西姐,肥唐刚把山茶的事情都给我们讲了,我东哥真可怜,还被人打得头破血流的……”
  叶流西看向肥唐,真是气不打一处来:“你东哥被打那点破事,你不嚷嚷得全世界都知道,心里就是不舒服是不是?”
  她作势一巴掌扇过来,肥唐动作飞快,瞬间双手抱头——这两天练快刀,果然有成效。
  嘴里大叫:“西姐!淡定!你淡定!我那是渲染气氛,那样一讲,大家都很同情东哥,我是想让东哥感受到温暖。”
  丁柳瓜子壳儿一扔,拍拍手起来,拉叶流西往外走:“西姐,你来啊。”
  她一直把叶流西带到后门外,示意了一下城墙上:“看。”
  雪还在下,这一阵子反而小了,又疏又细,微弱的流光映照下,叶流西看到昌东的背影。
  丁柳啧啧:“看见没西姐,孤独,感伤,再配上这风雪,一个孤狼一样默默舔舐伤口的男人,让人想把他搂进怀里,百般安慰。”
  叶流西看了她好一会儿:“你是想死吧?”
  丁柳说:“哈?”
  “你在我面前,对着我的男人想这些乱七八糟的,打量我不会发脾气是吗?”
  丁柳说:“是我想的吗?我没有啊,是我头想的,来,来,打我头。”
  她没头没脑,头一伸,就往叶流西怀里拱。
  叶流西还真不敢碰她头,不得不往后躲,混乱间,胸口被她脑袋蹭了一下。
  丁柳不动了,过了会抬起头,笑得意味深长的:“哎呀西姐,好有弹性啊。”
  叶流西咬牙,发现自己还有点制不住她了。
  丁柳见好就收:“西姐,我是为你好,东哥心里不好受,你过去逗逗他,安慰他,正是加深你们感情的大好机会啊,绝对不能放过。”
  叶流西抬头看昌东:“也许他想一个人静一静呢。”
  丁柳没好气:“两年前,我东哥死了未婚妻,死了十几个队友,被全网那么多人骂,被打,家产都变卖了,也没_0_zi_0_sha,还挺过来了,那就说明他已经想通了。”
  “在荒村,他不得已亲手了结了孔央,情绪有反复我能理解,但他早就接受这结果了啊,今天只不过知道了一些真相,能郁闷到哪儿去?他还想跳楼啊?我跟你讲啊,你不去我去了啊。”
  叶流西瞪她:“你赶紧回去吧。”
  丁柳啧啧:“宝贝得跟什么似的,谁跟你抢啊,西姐,你放心吧,东哥对我来说,太老啦,我才十八,他比我大了至少十岁吧?我才不稀罕呢……”
  她突然来了兴致,眯着眼仰天看雪,大叫:“我以后,会找一个全方位碾压东哥的,妥妥的!”
  ***
  叶流西走近昌东。
  昌东已经习惯成自然:心情不好的时候,不喜欢手上放空,总要干些什么。大多数时候,他都会就着皮影戏箱起稿雕凿,现在……
  他正把垛墙上积着的薄薄层雪搓弄成小堆,又团了个玻璃球大的脑袋接上去,搭出个笨拙又朴素的寸许小雪人来。
  叶流西说:“心情不好啊?”
  昌东抬头看她:“也没有,一下子听了那么多故事,消化不良,出来透个气……”
  他忽然顿住,伸手朝她发顶摸了一下,然后皱眉。
  “你刚洗了头?”
  “嗯啊。”
  “那赶紧回屋去,又下雪又刮风,你脑袋还不干,明早该头疼了。”
  叶流西不干:“我也听了好多故事,要透气。”
  昌东说:“你真是……”
  他没办法,把她拉近,转了身挡住来风面,顺带摘下帽子,歪着往她头上一卡。
  他自己务求帽子戴正,对她倒是不苛求。
  叶流西心里一甜,伸手去环搂他腰,胳膊忽然被他抓住:“从里面抱吧,手在外头冷。”
  她还没理解是什么意思,昌东已经把外套的拉链拉开,叶流西明白过来,伏到他怀里,双手从外套里环住他身子,昌东这才把外套往她身上裹拢。
  周身暖和得很,叶流西觉得心里头扑簌簌的,有什么东西快活得意地要飞起来了。
  她仰头看昌东,说:“我真是好喜欢你。”
  昌东居然被她说得耳根发热,有些话,他不习惯放在嘴上说,但她不一样,想说就说,坦荡也热烈。
  昌东忍不住低头吻她,这个吻也热烈,空气冷冽,新雪的味道萦绕身周,偶尔有冰凉的雪粒裹进滚烫的唇舌间,瞬间融化。
  好久才松开她。
  叶流西伏在他胸口,看无边的黑暗里雪线纷乱,顿了顿说:“昌东,我决定了。”
  语气郑重,昌东还以为她要说什么事——
  “为了你,我就放弃这万里河山好了。”
  昌东没听明白:“……不是,流西,你家里有一亩地吗?”
  叶流西奇道:“心有多大,家里地就有多大。我要不是被你绊住了,提刀去称王称霸,一亩地算什么,万里河山还不是迟早的事?”
  昌东哭笑不得。
  心是挺大的,穷得一如从前,气魄已经从挥金如土到万里河山。
  但她真是一剂良药,这个晚上原本郁郁寡欢,她一来,真是把他世界都照亮了。
  叶流西说:“我再说点事情让你开心开心好不好?”
  “你说。”
  “我那个前男友……他把我吊死了。”
  她一脸邀功请赏的表情,昌东一时语塞,好笑之余,又有点心疼。
  顿了顿才说:“我从来没见过,谁被吊死了还这么开心。”
  叶流西补充:“而且我也确实不是青芝。”
  她把自己问赵观寿的那番话说了。
  昌东沉吟了一会:“赵观寿说的那些话,你听着参考就好,不要全信。”
  “为什么,他说得很假吗?”
  昌东摇头,他斟酌着该怎么说。
  “流西,首先,一切以你想起来为准。你一天想不起来,你失去的那一半记忆,就是一张白纸,别人想怎么涂抹就怎么涂抹,所以你自己必须稳住,不能被别人给带歪了。”
  “其次,我觉得……赵观寿的话,有点太公正完美了。”
  一般而言,人说话都会有点偏私遮掩,就好像日本电影《罗生门》那样,明明不同人嘴里的同一件事,说出来千差万别,难免拼命把幌子拖拽拉盖,粉饰维护自己。
  但赵观寿坦诚极了,毫不忌讳地说“你以为我们不想杀你吗”,也并不遮掩羽林卫派人向江斩告密这一不光彩行径。
  似乎不遗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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