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心毒之陨罪书-分卷阅读22

崇说:“她是和妹妹一起去的?当时调查的结论就是马蜂袭击?”
  “我们其实考虑过他杀,因为女孩儿真的太惨了。”老李说:“但怎么可能呢?谁会用马蜂去杀人?而且死者的妹妹,就是你们这次来调查的施厘淼,她亲口说,是姐姐说油菜花开得很好,叫她带着洋娃娃去玩。这事就是偶然发生的。”
  花崇翻阅着记录,眉心渐渐皱起。
  施厘珍过世时年仅11岁,施厘淼当时才9岁,事件距今已有23年。
  23年前的纸质记录十分粗糙,有施厘淼的笔录,也有施齐家和杨芳的。但关于施厘珍遭遇马蜂袭击前后,只有施厘淼一个人的说法。
  “妈妈值班,爸爸出去送货了。姐姐说,今天家里只有我们两个人,我们去看油菜花吧。我说,油菜花田在镇子外面,妈妈不准我们去那么远的地方。姐姐说,不怕,我们带上小仙,它会保护我们。”
  小仙就是姐妹俩的洋娃娃。
  “……我好累,躺在一块石头上休息,我想姐姐陪我休息,但她说想去更远的地方看看。后来我听到她的叫喊,看到一群蜂子围着她。她在哭,我不知道怎么办,我不敢靠近,她对我喊,让我去找医生,我找不到路,迷路了,我很害怕,但后来我还是找到了医生。”
  “……医生说,姐姐没了。”
  花崇注意到施厘珍被蛰,和施厘淼叫来医生之间,足足隔了5个小时。
  5个小时里,施厘珍承受着巨大的痛苦,而施厘淼自称迷路。
  那时施厘淼只有9岁。一个9岁的小姑娘,在镇子外迷路是一件很正常的事,并且她那时很紧张。
  但事情真的这么简单吗?
  施厘淼与父亲关系不睦,多年不曾回家。在姐姐过世23年后,她和姐姐一样,死亡的背景里有着漫山遍野的油菜花。
  她的姐姐丢失了一个洋娃娃,而她的尸体被切开又缝合,像一个血淋淋的玩偶。
  零星的线索似乎扣上了一小部分,但这样的推断却让人不寒而栗——施厘珍真是死于意外吗?这意外是不是由某人故意促成?
  “杨芳病逝的证明,也是我去开的。”老李又道:“当时我就觉得,这个家庭真是祸不单行啊,大女儿才走了一年,又一个人没了。镇子小,大家都默契,都不提这事,久而久之,都忘了。现在小女儿又出事了,施齐家脑子颠了,也好,什么都不知道最好。”
  花崇问:“施厘淼和家里关系似乎不怎么好?”
  老李想了一会儿,点头,“可能因为大女儿太出色了吧,小女儿一直不怎么受关注。当年要不是办案,我都不知道施家还有一个小女儿。”


第15章 孤花(15)
  白苑镇面临和齐束镇一样的问题——青壮年流失。施厘淼的同龄人很多已经不在白苑镇生活,要找到他们不是一件容易的事。
  花崇略一思索,打算去施厘淼念过书的学校看看,那里或许还留有什么线索。
  白苑镇一小现已改名光耀小学,校园内读书声朗朗,正上体育课的孩子们在塑胶操场上练习接力,一个个生龙活虎。但若是仔细观察,也能发现不那么合群的孩子,他们在热闹之外,做着自己的事,也不知是根本不想融入集体,还是被集体所排斥。其中一个扎羊角辫的女孩站在树荫下,她一直注视着嬉笑追逐的同学,几次有迈出步子的举动,却终是没有向他们走去。
  花崇看了一会儿,向教学楼走去。
  教导主任快退休了,听花崇说明来意,许久才平复下来,“我记得她,我还带过她,她怎么会出那种事?”
  花崇摇摇头,“在您的印象里,施厘淼是怎样的人?”
  窗外传来学生的欢呼,教导主任站起来,向窗户走去。片刻,他往西边指了指,“那个女孩你看到了吗?”
  花崇一看,正是之前经过操场时看到的女孩。
  教导主任说:“施厘淼也从来不参与集体活动,就像那样。她成绩挺好的,就是性格过于内向,和人说话总是低着头。小孩是很‘功利’的,他们邀请你,你不和他们一起玩,几次之后,他们就不会再邀请你。”
  花崇脑中浮现出施厘淼在“浮生”工作室的样子,二十多年时间,已经彻底改变了一个人。
  又或者,改变的只是表象。
  “我那时还年轻,见不得学生掉队。发现施厘淼的问题后,我找她,还有她的家长谈过几次,渐渐了解到一个问题。”说着,教导主任叹了口气,“施厘淼就是不自信,你知道她不自信的根源是什么吗?”
  花崇道:“她的家庭,尤其是她的姐姐。”
  教导主任有些诧异,愣住片刻,才点了点头,“那你知道,她的姐姐在她很小的时候就过世了吗?”
  “知道。”花崇说:“事实上,除了施厘淼,我还想向您了解施厘珍上学时的事——如果您还记得的话。”
  “记得,记得。”教导主任说:“我带的是施厘淼的年级,但她姐姐施厘珍当时在整个学校都很有名,成绩好,会跳舞,性格活泼,有很多朋友。小孩子的心其实很敏感,也很脆弱,施厘淼有这么一个各方面都比她优秀的姐姐,姐姐还与她同校,从小被比较,到我发现问题的时候,她已经变得非常内向、胆怯、不自信。”
  “我尝试和她聊天,和他父母交流,可惜的是,她父母似乎不怎么重视她。”教导主任脸上的皱纹动了动,很是无奈,“那个年代,很少有父母会关心孩子的心理健康,他们觉得只要成绩好就行了。我呢,管理的不止施厘淼一个学生,再加上那会儿年轻,觉得你爹妈都不管,你也不配合我,_0_wo_0_gan嘛在你一个人身上费那么多心呢?”
  教导主任停顿好一阵,“是我这个当老师的没有做好。”
  花崇渐渐勾勒出念小学时的施厘淼。
  她远远注视着她的同学,她那在热闹中心的姐姐,他们越快乐,就映衬得她越孤单。
  在学校,她隐藏在施厘珍的阴影里,在家里,施厘珍得到了更多的宠爱。
  她想,为什么我不如姐姐?我的成绩明明也很好,但你们为什么只看到姐姐,看不到我?
  到底要怎么做,才能让你们看到我?
  都怪姐姐!如果姐姐不存在就好了!
  花崇轻轻呼了一口气,又问:“您还记不记得,在施厘珍过世后,施厘淼有什么变化?”
  教导主任说:“她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来上课。家里出了这样的事,请假很正常,但她请假的时间太长了,我拿不准他们家是什么意思,就上门去看了看。唉,那个家啊,已经毁咯!”
  花崇说:“毁?”
  “这么多年了,我想到那一幕还是觉得不舒服。”教导主任说:“施厘淼的父母垮了,家里居然是她一个小女孩在操持。她妈妈长期不回家,几乎住在单位,她父亲不去工作,就喝酒、打牌。我去的时候,她还在给她父亲煮粥。”
  花崇问:“那施厘淼是什么时候回来上课?”
  “具体时间记不清了,是她妈妈过世之前。”
  “她的性格有什么改变吗?”
  教导主任的眼睛亮了亮,“有的,她开始试着与同学接触。我猜,是她突然经历了这么多,思想豁达了吧。”
  花崇蹙眉。这不一定是豁达。
  “前年他们那一届搞同学会,她没有回来。”教导主任终于挤出一个笑,“我听说她念大学后就没有回来过,在外面打拼自己的事业。挺好的,她也算是挣脱了原生家庭。”
  说到这里,教导主任眼神又暗淡下去,“可惜被人给害了,唉……”
  花崇从教导主任的办公室出来时,体育课已经结束,但他再一次看到那扎着羊角辫的女孩。
  女孩没有和同学一起_0_hui_0_jiao室上文化课,而是在教学楼背后的荒地上跳格子,脚边放着一本书。
  花崇走过去,站在离她约5米远的地方。
  她转过来,眼神警惕又茫然。
  “怎么一个人在这里玩?”花崇说。
  他散发出的气质随时都在改变,面对嫌疑人时,面对被害人家属时,面对普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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