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心肝-分卷阅读42

讶表情早已经用光了。
  
  “舞会开始前,拦截了给郑先生一份文件,已经摆在您桌上了。检测的机构已经查证到,也已经派了一队人,正过去打点。”低声说完这些,陈伯垂着眼退了下去。
  
  郑翩然静了静,轻轻关上门,转身回到卧室大床旁,借着窗外星光看去,床上的人正睡的一无知觉。
  
  黝黑的长发泄了一枕,黑发映衬着柔白的肌,巴掌大的脸上一丝瑕疵都无,纯黑与柔白显得那红唇越发活色生香,在他惯睡的白色被褥间,红颜黑发躺着,安静而耀目。
  
  他轻轻握了她手,抚上自己微微发着热的左脸颊,忽无声的笑了起来。
  
  胆子越来越大了,借酒强他不成,竟甩手就给了他一巴掌,又快又重。
  
  起先在楼下时,就该再忍一忍,那么快出手救她干什么?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丫头,吓吓她才好呢。
  
  睡着的人仿佛在梦里也感觉到了他灼热的视线,皱眉歪了歪头,手从他手里抽出来,翻了个身背对着他。
  
  那条嫩黄色的小礼服前面看去中规中矩,谁知后面只有几根细细带子,聊胜于无的挂着,她那一整片雪白的背,在这嫩嫩的颜色下更显冰雪一般。
  
  “喂!”他勒令自己不能再看下去了,不自然的移开目光,连声音都暗哑了几分:“醒一醒!”
  
  辛甘不堪其扰,砸过来一个枕头,他顾全着手里的面,不偏不倚被迎面砸中,气的皱眉,一伸手连被子带人揪起来,没好气的吼她:“吃点东西再睡!”空腹喝了那么多酒,放她不管,第二天早起又要不舒服。
  
  辛甘了解这家伙有多强势,躲不过去,哭丧着脸撑起身,半闭着眼睛,就着他手喝了一口面汤,他又威逼利诱,总算多喝了几口。只是她这姿势撑的曲线毕露,抹胸礼服下露出了大半玲珑酥胸,看得那端面碗的人眸色直直暗下去。
  
  替她掖好被子,拍着她陪了一会儿,明知道该立刻回书房去的,他却在黑暗里坐了很久。
  
  极安静极安静的夜晚,只有她轻轻浅浅的呼吸声,像袅袅不去的烟,又如有实质,绕着他心渐渐成茧,气都透不过来。
  
  他的眼神在无人能见的黑暗中燃烧、冰冷、犹疑、徘徊、痛苦、挣扎……
  
  辛甘不知梦到了什么,呜咽了一声,惊得他背上渗出一层冷汗。
  
  俯身在她眼睛上亲了亲,郑翩然终于起身去了书房。
  
  **
  
  那个黄色的文件袋在书桌上静静等着他。
  
  这几年她越闹越不像话,他尽管再三克制,奈何关心则乱,好几次露了马脚,叔叔恐怕早就不相信他以前那番兄妹天性的说辞了。不过没想到动作这么快,要不是他早有布置,这份东西已经越过他到了叔叔面前了。
  
  修长的指抚在厚厚的文件袋上,郑翩然嘴角弯了一个凉薄的弧度,又缓缓收了回来。
  
  有什么好打开看的呢?
  
  是或者否,他的爱都收不回来了,那些无尽的、浓烈的、至死方休的爱,是他一生全部所有,无论她与他是否亲生兄妹,那些爱给了她,除非他死,否则就再要不回来。
  
  她已经是他的命了。
  
  夜沉如水。
  
  郑翩然丢开文件袋,愉快的笑了起来。
  
  **
  
  回到她身边的步伐那样轻松,他扬手掀了她身上的被子,睡梦中的人不耐烦的一蹬腿,他偏头躲过,将细巧匀称的小腿捏在了掌中。
  
  辛甘有些醒,迷迷糊糊的回头睁眼看他,不解而毫无防备。
  
  他一笑,将那_0_bai_0_nen长腿缠上自己的腰,揉身压住了她,一面情浓意切的深深吻,一面滚烫的掌往她身下游去。
  
  辛甘被他这突如其来的欲|火焚身惊呆了,一时任他肆意妄为,直到被剥的像初生一般压在身下,他硬邦邦的抵了上来,她才回过神来,慌乱迷惘之中叫出了小时候才肯称呼他的两个字:“……哥哥?!”
  
  郑翩然吮着她颈间,“嗯”了声,只觉更是情|欲大动,往下往他觊觎了多时的两捧玉雪而去,大口大口的吞咽,充满□的揉捏。
  
  他积郁多年的情|欲一朝释放,势如燎原,辛甘嫩生生的“嘤”了一声,整个身子都热了起来,被他覆住,一寸不留的亲吻过去,犹如膜拜一般,她如陷云端,却不知郑翩然从此万劫不复。
  
  “辛甘,记住这一天……我下地狱的这一天。”
  
  一阵火热的摩擦、稀里糊涂的刺痛,与他低喃的这句话,结束了辛甘的少女时代。
  
  那之后的许多年里,他们有过无数次美满激烈的情事,这最初的开始,两个人都再也没有提起过,但夜深人静厮守或者背对之时,各自默默想起,郑翩然觉得一生一场豪赌不过如此,辛甘却只记得雾蒙蒙的抵死缠绵。
  
  大概是这时温凉的夜被炙热的情染的起了雾,辛甘张大了眼睛也看不清这夜色,感觉自己被拆了重装上一样,动弹不得。身下的男人喘息已定,心满意足的啃着她肩头,一只手伸在被子下面,正摩挲着她刚刚承受过他的地方。
  
  她趴在他胸上,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,一时之间很费力才能想起这是郑翩然,是十多年来与她针锋相对却又事事为她收拾摊子的郑翩然。
  
  他们之间值得纠结的爱恨有那么多,此刻她怎么竟只觉得安宁呢?
  
  “辛甘……辛甘?”他叫她,一声声,无比温柔,从未有过的温柔,辛甘困极了,也不愿意搭理他,他竟然也不发脾气,搂着她耳鬓厮磨,没有再碰她,但也一夜没有消停,辛甘觉得奇怪,这事压根也不怎么舒服啊,真的就有这么欢喜吗?
  
  她当然不知道有人终于将自己堕入无边地狱,虽从此无法再得到救赎,但他一生所愿已得偿,如何能不欢喜呢?
  
  作者有话要说:老郑这时候心脏已经不行了,这晚之后郑翩然换了亲子鉴定的报告,所以老郑拿到的那份上翩然是他的亲生儿子,于是有了后来的十年。谁是谁非都是心甘情愿,大家姑且看戏,不必认真。
  
  上章完结时忘了对你们说多谢,这一路有多欢乐或者糟糕都已过去,多谢相陪。
  

心肝 出书版部分

第十二章


郑家后院挨着花房的地面_0_che_0_ku在郑恒出生那年就拆了,平了地面刨松了土,那么一大片的地方全做了草坪,连着原本偌大的后院与辛甘专属的玻璃花房,大得一眼望不到边。
晚春的风温柔的吹拂过绿油油的草,藏在草根下昨晚那场雨的湿气被风掀起,空气里满是轻快而愉悦的湿润泥土味道,酥人骨头。
郑恒就在那片草地上玩,撅着肥肥白白的_0_pi_0_gu,短胖的手指在草里抠来抠去。离他几步远的大槐树枝繁叶茂,枝叶微微抖动,不时几个枝桠被锯断电下树,然后有一个人拎着锯子单手攀着树干跳下地来,喘了口气,开始动手在树间装一张吊床。
“爸爸!”
忽然小腿被抱住,郑翩然手里正挥舞的锤子一歪,砸在大拇指上,疼得狠狠抽了口气,闭了闭眼忍耐,他皱眉低头 “嗯”了声。
底下郑恒抱着他腿,扬着那与他一模一样的浓黑眉毛,仰着脸兴高采烈,小手高高举着。只见一条长长的蚯蚓被他揪着一头,正垂头丧气地扭动挣扎着。
郑翩然僵在了那里,一字一句,从咬紧的牙缝里迸出来:“马、上、扔、掉!”
郑恒嘻嘻笑,将蚯蚓抓在手指上绕来绕去玩了一会儿,才恋恋不舍地扬手扔向草坪。然后那小子一转身,哼哼唧唧地又抱上了他爸的腿,“爸爸!我的吊床怎么还没有装好?”
郑翩然不动声色地甩了甩他,奈何这小子抱紧死紧,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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