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杏林春暖(欣欣向荣)-分卷阅读23

不情不愿的四德子出去溜达醒酒去了,大冷的天也不怕冻死这老不死的。
方大寿前脚一走,刘秃子哪还忍得住,冲着林杏色眯眯一乐:“这么俊的模样,瞧着就可人疼,咱家一向最是疼人,来让咱家先抱抱,咱家好好疼疼你……“说着一下就扑了过来。
林杏嘴里嚷嚷着:“管事大人,别,别……“脚底下却伸了出去,绊了肥猪一脚,趁着肥猪往前扑劲儿,抬手拿起炕上的酒坛子冲着猪头就要砸下去。
坛子没落到肥猪的脑袋上,门就开了,是刘玉这死太监。刘秃子回过味来,刚要说话,刘玉一掌削在他的后颈上,肥猪哼唧了一声倒在地上。
林杏愣了愣看着他,不明白这死太监演的是哪一出。
刘玉目光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,刚要开口,忽听外头张嬷嬷的声音传来:“方大寿,林兴要是出了什么事儿啊,仔细娘娘扒了你的皮。”

第18章 皇上真来了

方大寿本来想好好整治林杏一顿,也好出出这口恶气,哪想这档口钟粹宫的张嬷嬷会来啊。慧妃娘娘可是太后娘娘的外甥女,虽说皇上因此不待见,可太后摆在那儿呢,慧妃不一样协理六宫吗,这就是跟脚儿,只万岁爷一天不立皇后,慧妃就是后宫里除太后之外最大的主子。
钟粹宫自然跟着水涨船高,他一个洒扫处的掌事太监,哪里巴结的上钟粹宫的人啊,之前浮云轩一个打杂的奴才都不把自己放在眼里,更何况这位慧妃娘娘跟前的人了。
故此,一听四德子说,钟粹宫的人来了,还不信呢,等迎出去一见是张嬷嬷,方大寿险些没晕过去,慌的手脚都乱了:“嬷嬷今儿怎么有空贵脚踏贱地?”
张嬷嬷用帕子捂着鼻子,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,只一进洒扫处就总觉有股子屎尿味儿,不是娘娘想召见林兴,自己何必跑着一趟。
说起林兴,张嬷嬷真觉这小子运气好的出奇,按理说,云贵人倒了,他这辈子也就是刷马桶的命了,谁想昨儿自己无意间提到这奴才懂些药理,娘娘就动心了,让自己来洒扫处把人带过去问问。
见了方大寿,也没废话直接要人:“浮云轩有个叫林兴的奴才是不是在你这儿,快去叫他跟走一趟,娘娘召他问话呢。”
张嬷嬷一句话,方大寿眼前一黑险些晕过去,好不容易定住心神忙道:“娘娘召这奴才做什么?
张嬷嬷撇了他一眼:“怎么,娘娘召谁,你个洒扫处的奴才也想问个真章?”
“不,不敢,只是……刘敬才来了,非让林兴伺候着吃酒……”
张嬷嬷一听刘敬,眉头皱了起来,想起林兴的模样,暗道不好,娘娘召林兴过去是想为己所用,这要是让刘敬给祸害了,还用个屁啊。
想到此,恼恨起来,一巴掌甩在方大寿脸上:“还不快去把人叫出来,只管在这人啰嗦什么。”
方大寿挨了一嘴巴,再不敢耽搁,忙着进去了,心说这么半天,刘敬也该得手了,自己挨了这一巴掌,既祸害了林杏这狗奴才,又顺道给刘秃子上了眼药,怎么想都值了。
一推开门还等着瞧林杏的惨样儿呢,不想屋里只有刘秃子躺在地上,闭着眼也不知是死是活,旁边还有他干儿刘玉,正掐人中呢。
而本应惨不忍睹的林杏,反倒什么事儿都没有的站在旁边,身上的衣裳都不带乱的,方大寿愣了愣,下意识问了句:“你怎么没事儿?”
林杏眉毛一挑乐了:“管事大人这话问的不明白,奴才不过就是伺候斟酒,能有什么事儿。”
方大寿指了指刘秃子:“那,这是怎么回事?”
林杏:“这个奴才就不知了,刘管事吃了酒,不知怎么就倒在地上起不来了。”还生怕方大寿不信,指了指刘玉:“刘哥哥刚也再,不信问他。”
刘玉不禁看了林杏一眼,林杏根本不理他,虽不明白这死太监为什么才会出手打晕他干爹,却知道这种情况下,自己跟这死太监是一根儿绳上的蚂蚱,想摘出去就得口径一致,把事儿往方大寿身上推。
方大寿的肺都差点儿气炸了,就说这狗奴才不是个东西,这还在他眼皮子底下呢,就往自己身上扣罪名:“你,你胡说,这酒能有什么?难道我还能在酒里下毒不成?”
林杏却早瞧见后头的张嬷嬷了,既然张嬷嬷来寻自己,不是为了她自己的虫疾就是慧妃动了心思,想招揽自己为她所用,这个机会巴巴的送到自己眼前来,哪还会怕方大寿,只要从洒扫处出去,外头还不由着自己施展。
这些后宫的嫔妃最好忽悠,除了龙胎就是争宠,想怀龙胎儿不用说了,即便争宠也得有本钱不是,无论哪一样,身边有个懂药理的奴才,都是事半功倍的事儿,所以,自己这身医术在宫里绝对是抢手货。
尤其,太医院还是一帮废物点心的前提下,更显得自己的本事高人一等,这就是自己在后宫里混的本钱。
有了张嬷嬷哪还会怕方大寿,不怀好意的开口:“这可说不定,人心隔肚皮,谁知道谁是什么心肠呢。”
方大寿气得险些背过气去,指着她:“你少血口喷人,这里可是宫里,哪来的什么毒药?”
林杏:“我可没说有毒药,是方管事自己说的。”
“我,我什么时候说了。”方大寿气的嘴头子都不利落了,忽见刘玉阴沉沉盯着自己,心里咯噔一下,刘玉虽是刘秃子的干儿,却是出了名的不好惹,见他怀疑自己,生怕刘秃子有个好歹,刘玉要寻自己的不自在,琢磨怎么解释清楚才好,可到了这会儿,纵然他浑身长一百张嘴也说不清啊。
想着,一眼瞅见炕桌上的酒坛子,眼睛一亮,提起来咕咚咕咚灌了好几口,死瞪着林兴恨声道:“要是毒酒,咱家一样活不成,你这狗奴才想往咱家身上泼脏水,做梦。”
林杏乐了:“奴才可没说什么,都是方管事自己说的。”
林杏话音刚落,方大寿忽然捂着肚子,哎呦哎呦叫了起来,张嬷嬷一惊,心说难道方大寿真在酒里下了毒?
正疑心,地上的刘秃子倒是醒了过来,睁开两只三角眼,半天才想起自己在哪儿,可就是不明白自己好端端的怎么会晕过去,他就记得自己往那清俊的小太监身上扑了过去,后来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,莫非是着了那奴才的道儿?
费了半天劲儿爬起来,刚要质问,却一眼瞧见刘玉,不免哆嗦了一下:“那个,你,你怎么来了?”
刘玉哼了一声:“我再不来,干爹怎么死的都不知道。”说着,侧头撇了方大寿一眼。
刘敬这才瞧见方大寿猫腰捂着肚子,正在那儿哎呦呢,眼珠一转,不禁吓了一身冷汗,想自己跟方大寿自来就不对付,他忽然请自己吃酒,能有什么好心,自己不是遭了这老家伙的暗算吧。
气上来,上前就给了方大寿一脚:“你想毒死老子。”
方大寿挨了一脚,也顾不上了找他算账,猫着腰蹭到张嬷嬷跟前:“嬷嬷赎罪,奴才内急……”话没说完就听扑哧哧几声,一股子屎尿顺着方大寿的裤子就窜了出来,那臭的……周围没有不捂鼻子的。
张嬷嬷一下子躲了老远,再不想在洒扫处待着了,跟林杏道:“你快跟我走,慧妃娘娘召你问话。”
见林杏出来,几步出了院子,一直走老远,仿佛还能闻见那股子臭味儿呢,暗道晦气。
林杏却暗乐,方大寿这老不死的想暗算自己,就不想想,要玩阴的,谁暗算的过大夫,自己刚顺手往坛子里加了一包巴豆粉,就算要不了这老太监的命,也得去半条,更何况,还这样当众出丑,以后谁见了他都得躲远远的。
至于刘玉,林杏倒真看不明白了,之前他对自己恨之入骨,恨不能把自己整死是真,今儿出手帮自己,也不假,这真真假假越发叫人猜不透。
算了,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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