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心机美人-分卷阅读73

霍西洲没死,安然无恙地回来,将来家主与娘子之间的矛盾始终不可调和,仍然会爆发激烈的碰撞。
  谁又知道,那场景是否好过今日?
  现在至少,娘子与家主还是父女和睦,夫人,就还请稍稍宽心。
  岂知李瑞家的一番好意,却是越劝越劝不住,卢氏暗恨霍西洲挑起家宅不宁,是祸水。
  可为了女儿,她不得不做主答应下来。就依照燕攸宁的想法,将霍西洲的尸骨安顿于城郊马场外,寻个还算体面的地方,埋了。
  此番朝廷军队征讨南蛮,大获全胜,本该笼罩在激动沸腾中的长安城,却民服缟素,沉浸在一片肃穆的悲怆氛围中。
  燕攸宁大病了一个月,身体以肉眼可见的态势垮了下去,到了后来,近乎骨瘦如柴。
  太医院的院首都在天子隆恩浩荡叮嘱之下,来到了夏国公府亲自为燕攸宁看诊。可惜病人求生意志薄弱,加上先天本就体弱,实在是没有办法。
  用了许多药,都如泥牛入海。不单身体没有好转,就连眼睛,院首也遗憾地告知国公夫妇:“郡主的双眼,只怕是会永久失明。”
  公府上下无不骇然,燕昇与卢氏私下里交谈,对燕攸宁既心疼,更多的却是失望。
  女儿一心扑在姓霍的小子身上,如今他死了,她把自己也弄得不人不鬼,实在是太不争气。
  这数月以来,从马场回来之后,燕攸宁在父母跟前积攒的好感信任,为山九仞功亏一篑。燕昇对女儿的拳拳爱护之心,至此崩溃。
  “唉!她若如此,我看就由她!人要是想死,阎王爷也拦不住。我们当父母的,难不成还能一辈子守在她跟前寸步不离吗?要说争气,那还是阿墨争气!我实在不明,那贱如草芥的马奴有什么好值得堂堂公府娘子惦记!”
  燕昇在寝房外踱步来回。
  卢氏只顾伤心垂泪,到底阿胭是自己生的,她不像丈夫这么无情。
  屋内,蓦然传来轻盈的呓语:“爹,娘。”
  卢氏恍然吃惊:“是阿胭,阿胭醒了!”
  她推门而入,扑到燕攸宁病榻边上,见燕攸宁的两颊上肉迅速消减了下去,满脸病色,精神不济,只剩眼眶里一双乌黑的眸,还间或转动着,但里边却是一片冷墨无光,仿佛照不见外界丝毫的影。
  卢氏拍着燕攸宁瘦削的背,心疼地道:“阿胭,你想要什么?跟娘说。”
  燕攸宁迟疑半晌,用无力的气音,缓缓说道:“令父母伤心、难过,是阿胭的不是。阿胭心思不静,难以养病,在国公府,于父母更是连累。”
  “你想回马场?”燕昇插话道,“马场简陋,你如今身为郡主,怎能回那等腌臜地方,难不成是还惦着葬在马场外边的那小子?”
  不待说完,燕昇的口吻已变得讥诮。
  燕攸宁将头轻摇:“请爹娘应允,女儿想去紫云观,一面休养,一面带发修行,赎我的罪过。”


第61章 你要侮辱我,只能侮辱我……
  燕昇听得心惊:“紫云观?”
  紫云观自前朝元帝始立, 迄今已有近三百年,号天下第一观,藏于青霞山中, 云深隐匿处。
  燕攸宁要去紫云观养病, 前两天院首确实说了,她这是心结难除, 换个清净点的地方治病会更好。青霞山中,与暮鼓晨钟为伴, 倒是个好去处。
  只是, “何罪要赎?”
  燕昇现在一点不愿听燕攸宁再说什么“惹得父母悬心是为不孝大罪”, 她要真那么孝顺, 就会听自己的话不为了霍西洲这般作践自己!
  但燕昇发觉自己竟是想错了,燕攸宁曼声道:“我错在不该让洲郎去从军, 失去他,固然是我咎由自取,但是……”
  他因为我几世不得善终, 我愿替他祈福,引渡亡魂。
  来世, 不必遇见我。
  燕昇气得不轻, 瞳孔瞪大, 若这不是自己的女儿, 他已经一巴掌打到了燕攸宁的脸颊上。
  卢氏噙泪道:“夫君, 女儿要去紫云观带发修行, 你看这可如何是好?”
  燕昇甩袖离去:“她要去就让她去, 自今以后,莫入我燕家大门!看她是为了霍西洲着了魔了!”
  卢氏怔住了,不曾想丈夫绝情起来, 居然是如此绝情,正要劝燕攸宁,让她对燕昇服个软,只要她认了错,待府里好好养病,她爹定是会原谅的。
  在卢氏心中,阿胭乖巧懂事,听话,善解人意,必能明白父母心底的痛。
  正要好好对她说,劝她,燕攸宁已经赶在了她前头:“女儿多谢爹。”
  卢氏一听,绝望了,清泪滚滚而出。
  燕攸宁微笑:“我想,明日便走。”
  他的尸骨已经入土,偌大长安,细想来值得眷恋的不过二三,纵然留下,余生也一眼望得到头,无以为盼。不如归去。
  燕昇恨她绝情无义,说走就走,一日都不愿多留,见夫人还跟她尝试着说好话流眼泪,更觉烦躁,扯起夫人手腕,拉她匆匆出了寝房大门。
  “夫君?”
  “执迷不悟,不必再劝了,你找两个婆子,和绯衣,明日就送她去青霞山。我倒要看她脾气有多硬!”
  燕昇冷面讥讽道,转身离去。
  永宁郡主与已故灵威将军二人相识于微,早在马场时就已情投意合,此事长安人尽皆知。但尽管如此,当夏国公府的嫡娘子要到山中带发修行时,还是令不少人震惊的。
  天子就曾感慨:“朕欠了永宁郡主一个夫婿。”
  那收殓回来的破败的尸骸,也曾是鲜活的,青春的,曾是春闺梦里人。
  一战扬名,白骨骷髅。
  实在令人扼腕唏嘘。
  燕攸宁带走了霍西洲剩下来的盔甲残片,与那柄折断得难以粘连的铁剑,乘车,去往数百里之遥外的青霞山。
  紫云观中不容女眷,老观主亦是得了天子敕令,才不得不收容燕攸宁,只是,却不收容女冠,这规矩难破,便让人在后山将从前老仙师打坐悟道的静室清扫了出来,让给燕攸宁居住。
  燕攸宁双目已盲,不论白天黑夜,什么也看不见,世间五色落在她瞳仁中不显半点波澜。
  照理来说一个年轻女子,遭逢大变,多少会有点儿不适应,但跟过来的婆妇张氏和陈氏都感到,娘子也太无欲无求了一些。
  她白日会到观中烧香礼神,夜晚,拄着竹杖,穿一身单衣_0_jing_0_zuo在竹屋外的房檐底下,倚着横栏,听山间瑟瑟的松涛声。淡泊得,倒像是个世外之人。
  紫云观虽地处偏僻,然名声在外,一年四季香火鼎盛,绯衣总觉得是为了揽财,这道观里的人在主殿台阶之下,修筑了一个许愿池。
  池高曰数丈,但占地不大,比竹屋还要小上一半,中央有一棵参天老树,枝干虬健,上面挂满了红绸。观里的生意就是这么来的,想向神明祈求好运的,可以在观里买一根红绸,下面系上一个怡神的香包,许愿之人将红绸挂在树上,心愿就会上达神听。
  燕攸宁盲着双眼,从来没挂上去过。
  绯衣怕娘子气馁,安慰她:“娘子,这就是哄人的!”
  燕攸宁摇头:“宁可信其有,不可信其无,绯衣,不可对鬼神不敬!”
  她自己的重生已经怪是稀奇,冥冥中有此安排。何况,前世,她都已经当过十年鬼了。
  绯衣虽还是不信,但也不忍磨灭娘子心头的盼望,嘟了嘟嘴,扶娘子回去:“娘子,您许了什么愿望?”
  燕攸宁脚步停了停,声音低低的,仿佛被松竹间的山风润湿了:“没甚么,可能是许了一个不可能实现的愿望,老天爷不可能会答应,所以就挂不上去。”
  绯衣眨眼,“那咱们还买吗?”
  燕攸宁握住竹杖,微笑道:“我现在月例不短,放心,不瞎买。而且从前在马场,我还攒了不少钱。”
  “绯衣不是想的这个,”绯衣摇摇头,“娘子,一个月了,您们每天来买这个红绸子,每次都没挂上,要不,明天绯衣帮你试试看?”
  燕攸宁敛唇,拍了拍她搀扶自己的小手,“许愿心诚则灵,怎能请人代劳呢?”
  绯衣只好不说话了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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