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心机美人-分卷阅读112


  “陛下谬赞。”霍西洲摇头。
  天子朝身后道:“来人,为长渊王取箭来!”
  北衙禁军当中有人上前递上羽箭。
  天子接过手,亲手替霍西洲插在背后的箭筒当中。
  箭镞尾羽呈红色,箭身粗壮,原料是最结实的黄檀,上有彩漆,油然生光,纹路细腻清晰,看起来应当是上品,乃是猎虎豹等猛兽专用的羽箭。
  “西洲,朕与你约定半个时辰,看谁猎的猎物多。”
  如果是旁人,就算林侯、燕昇之流,也不会很快答应天子这个命令,多半要有所推辞,道自己箭术拙劣,难登大雅之堂,更不敢与天子争胜。但天子知道,霍西洲有所不同。
  果然,霍西洲的马背前后浮动了一下,他勒缰而定,沉声道:“遵命。”
  天子当即与霍西洲策马分道而行,北衙禁军均追随天子而去,随时为陛下护驾。
  另一边霍西洲却没有走多远,在原地停留,想到天子说的话,他提起项昀时轻松无比的口吻,脸上犹如起了一层寒雾。也许天子已经忘怀了那个人,曾几何时,他险些成为项昀的剑下亡魂。
  林中野鹿不见了踪迹,只有树梢上的野猴胆大地出来眺望人的行动,但无论是天子还是北衙禁军都对猎猴没有丝毫兴致。他们这种山中野猴常依群而居,泼辣胆大,不怕人,招惹了这些猢狲对人并没好处。
  天子顺着一条东流的澄澈明溪,徐行数里之地,终于在河对岸发现了一对牙獐。
  天子间之大喜:“取箭来。”
  于是禁军当中又有一人沉默地为天子递上弓箭,天子操箭在手,张弓瞄准,咻地一箭破空而去。
  箭矢快如闪电,直奔向对岸。
  可惜那两头灵敏的小鹿对人类的窥伺早有警觉,机灵地及时闪避了危险,天子一箭落空。
  但他并不甘心,紧接着又出一箭。
  小鹿已经奔上了堤岸,距离太远,天子再一次落空。
  持续的落空加上时间的空耗,令天子没有再多的耐心去等待下一个猎物的出现,天子一手操弓,一手勒住缰绳,喝一声策马沿着溪水追了出去。
  “陛下!”
  禁军大惊失色,立刻要回去抢马追上陛下,可天子转眼间就没了影儿。
  这溪流虽然因抱地势而湍急,但好在水没马蹄不深,马蹄在一块被长年累月冲刷得光滑的石块上滑了一下,连带天子也跟着一个踉跄,幸而有惊无险,天子凭借着老道的骑射经验立刻稳住了身形,一鼓作气地朝对岸仓皇逃窜的牙獐追了过去。
  对岸落英成阵,惊恐的小鹿东躲_0_xi_0_cang,最终仍是不幸被瞄准它的猎人发现了,那只小的害怕地滚下了坡,踉跄了几步,就这间隙里,被天子发出的箭射中了,它呜呜惨叫一声,瘸着一双腿绝望地等待猎人的来临,迎接自己的死亡。
  天子确实猎心大起,兴冲冲上前捡拾小鹿,但马还没靠近牙獐,蓦然,身侧传出大掌有力地踩在枯木上发出的短促摧折的声音,天子回头,只见一头吊睛白额大虫打着响鼻正朝这边过来。
  天子受惊,他胯.下那匹四蹄健壮万中无一的千里宝马也跟着受惊不轻,连连来回踱步,天子大为震骇,瞬间忘了捡牙獐,那头獐也顺势拖着残腿逃跑了,那头猛虎似乎并不打算放过自己,并且已经确定天子此刻只有一个人,一匹马。
  它发出一声刺耳轰鸣的咆哮,朝这边扬起前蹄冲将过来。
  天子急忙抓住缰绳,抓紧往回跑。
  但猛虎紧追不舍,似乎不把他填了肚子就不肯罢休,天子在疾驰的奔马上手抖地放了几支空箭,没伤到老虎分毫,他惨白着脸扯长了嗓叫自己的禁卫军,可惜远水解不了近火。他们还在溪对岸,距离太远,加上水势湍急难以过去,只能眼睁睁看着天子被一头猛虎追得驾马飞奔。
  场面一发不可收拾,千里马被腿软发挥不了平日里的能耐,眼看大周的天子就要成为猛虎的盘中之餐。
  说时迟那时快,一支红羽箭不知从深林当中的哪一个方向飞了出来,迎面正撞向老虎的额头,在它跳起来的一瞬间,射中了猛虎的左眼。
  这箭势大力沉,老虎中箭以后立即在扑倒,在地上铲出了丈许长的刮痕。
  但它犹未死心,不顾血涌如注的左眼再度跳将起来,气势汹汹地要追杀已经越跑越远的天子,发出震天的咆哮,栗深林惊层巅,雀鸟四散,老虎快步窜上一株倒地的古木,一跃而起,以几乎不可抵挡的去势追向天子。
  天子远远回头望了一眼,老虎左眼中了箭,怒意更甚,是决计不能放过自己的,就在这时,又是一支相同的红羽箭几乎贴着天子的耳廓擦了过去,带起火星子燎伤皮肤般的刺痛感,只要稍偏一分,一箭穿了天子的咽喉毫不成难事,这箭却不是奔着自己的,而是精准地射中了白额大虫的右眼。
  老虎再扑倒,伤了双眼,去势已尽。
  天子见它不再向自己狂奔,惊魂未定,勒马停了下来。
  霍西洲一人一马,从天子身后走近,手中的长弓还斜挎于肩腹之处,“陛下。”
  天子如蒙救星,目光发亮:“西洲?”
  “臣救驾来迟,陛下受惊了。”
  天子拂掌,“不,你出现得很及时,若不是你,朕今日,命休矣。”
  霍西洲道:“国不可一日无君,拼上性命,霍西洲也是会营救陛下的。”
  天子含笑:“你箭法着实了得,这么一头猛虎,竟能遭你两箭,一箭中其左眼,一箭中其右眼。”
  说话间,北衙禁军已经赶到,山呼救驾来迟,其罪万死莫赎。
  这些话天子曾经听得耳朵起茧子,也着实无责怪之意,为了令他们稍安,便打趣一般地对霍西洲道:“十多年前,项昀刺杀于朕,剑锋离朕的咽喉就剩寸余之距,朕险些便要死在他的剑下,朕的禁军事后也是如现在这样,山呼有罪,罪当诛九族。细想来,朕这一生竟有数次从虎口脱险,皆是命里有救星前来营救,命不当绝。”
  天子说这话语调轻松,随后,便令霍西洲与众人随行回去。
  霍西洲沉默不发一语,只悄然握紧了腰间佩剑的剑柄,目视着天子转过去的身影,黑眸犹如深不可测的寒渊。
  回去以后不多久,天子遇险,长渊王御前救驾的事迹立马传开了,长渊王英姿勃发,两箭阻止了山中恶虎,挽救陛下于危难当中,传得沸沸扬扬。
  同为武官者流,表面上在歌功颂德,背地里却暗有妒忌之意。霍西洲出身寒微,爬到今日这份上是运气使然,今朝他又御前救驾,立了大功,从今以后,天子只怕愈发看重这姓霍的外臣。也不知道这一次,陛下会对他如何嘉奖。
  不少人都在暗中观望这件事之后陛下的态度,等着天子为霍西洲封赏,但这关口,长渊王却到处寻不见踪迹,不知往何处去了,令人大是奇怪。
  转眼更鼓罢,霍西洲从孤山外那棵古柏树下的山岗苏醒,薄酒已经在体内化了干净,面上退去了热度,他缓缓起身,在秋风吹动着古柏树浓密的叶发出的瑟瑟清音里独坐良久,见山脚下篝火成簇,密如星点,似乎是有人前来寻自己了。
  霍西洲从身旁摸到自己今日大发神威用来救驾的长弓,一折两半,随手仍在了山岗下,弯腰拎起地上翻倒的酒坛踽踽下岗而去。
  左仆射是奉命前来迎接霍西洲,找了半天不见人,此刻见到霍西洲悠悠而归,浑身散发着一股若隐若现的酒意,似乎神志也不大清醒,胡子往上翘了翘,一手摸到霍西洲的胳膊,“长渊王这是醉了?下官送你回吧,陛下知你不见,可是着急。”
  霍西洲冷冷一笑,推开左仆射,“本王自己可以走。”
  结结实实地在这里吃了哑巴亏的左仆射脸色变得难看了许多,但他很快又跟了上去,“王爷,更深露重,王爷不在自己的帐中陪伴王妃,不知是往何处去了?”
  霍西洲置之不理,脚步加快,将左仆射等人远远抛在了身后。
  “大人,”家臣看不惯霍西洲做派,义愤填膺,“这姓霍的不识好歹,大人你又何必……我看他放浪形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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