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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新龙门客栈05]天下第一嫁-分卷阅读28

,夫人,我把衣裳拿出来了。」银花走到床畔,瞧见缩在床角的龙无双,全身包得密密实实的,只露出一颗脑袋。「夫人,请让我替您更衣。」

有生以来,龙无双第一次在丫鬟面前感觉到尴尬。她紧抓着被子,不愿意出来,更不愿意让银花瞧见她身上的吻痕。

「搁下吧,我自己穿。」

「但是,夫人……」银花一脸为难。

龙无双换了个方式,打发她离开。

「对了,我饿了,你去端些吃的来。」

「啊,好的。」小丫鬟猛点头。「夫人,吃碗鸡茸粥可好?那是奶奶特地为您煮的,现在还在炉火上熬着呢!」

「可以。」

银花福身,咚咚咚就要出门。只是,还没能踏出门,她又被唤住。

「替我备妥热水,等会儿我要沐浴。」龙无双吩咐着。

她乖巧的点点头。

「是,我这就去准备。」

水雾弥漫。

偌大的浴盆里,注满了热水,水面上不但撒了西域进贡的玫瑰香料,还有新鲜的玫瑰花瓣。

龙无双沐浴在热水中,原本酸疼的肌肉,在热水与香料的照拂下,逐渐变得柔软,不再僵硬,就连疼痛也褪去不少。

她仰起头,枕着浴盆边缘,舒服的叹了一口气。

不论是香料,或是浴盆,都是难得的珍品,按照公孙明德的穷酸性格,绝对不会如此大方,让她住的、用的,都如此奢华。

她心里有数,这些奢华的用品,甚至于这栋与相爷府其他宅邸格格不入的精致楼房,应该都是皇甫仲送给她的嫁妆。

柔软的娇躯,在浴水中泡了好一会儿,直到浴水渐渐变凉,她才攀住盆沿,娇慵无力的起身,芬芳的浴水,沿着玲珑有致的娇躯滑下,艳红色的玫瑰花瓣,也逐一缤落,直到_0_chi_0_luo的娇躯上,再也没有任何遮蔽。

公孙明德刚踏进屋里,看见的就是这幕景况。

察觉有人进了门,她还以为是银花,慵懒的眼儿轻轻一望,却发现,站在那儿的不是小丫鬟,而是——

两个人同时楞住了。

秋风伴随着寒意,从敞开的房门流窜而入,吹得她身子一冷,这才回过神来。

可恶!

龙无双心里暗叫一声,连忙扑通一声,缩回浴盆里去。一时之间,水花四溅,房内的玫瑰香气更浓了几分。

「你还站在那里做什么?快把门关上啊!」她气得哇哇大叫,就怕自个儿春光外泄,不但让公孙明德瞧得通透了,就连门外那尊「门神」,也连带大饱眼福。

所幸,吴汉站得远,从头到尾也不曾往房内瞄上一眼。

公孙明德倒是没啥反应,冷静的关上门,仿佛房里有个全身_0_yi_0_si_0_bu_0_gua,坐在浴盆沐浴的女人,是件最寻常不过的事。

他——很习惯看女人的裸体吗?

龙无双眯起眸子,看着跨步走入内厅的公孙明德,不知怎么的,一股呛酸味儿,莫名的涌上心头。

虽然说,这家伙的克己复礼是出了名的。但是,她不也早就知道,他可是表里不一的伪君子,最有力的证据,就是她这一身的吻痕跟瘀青,全都是——都是——都是他昨晚「欺负」她,所留下的罪证——

半泡在浴水里的脸儿,更红润了几分,一双眸子倒是还盯着他。

只见公孙明德走到桌前,拿出一个掌心大小的乌木盒子。接着,他当着她的面前,褪下朝服,径自改换成平日的素色衣袍,最后才把盒子打开。

「出来。」他简单的说道。

她满脸防备。「做什么?」

他回答得轻描淡写。

「替你搽药。」

半眯的眼儿,瞬间瞪得大大的。「不要!」

公孙明德转头,深不见底的黑眸,望了她一眼。

「看什么看?」她倔强的抬起下巴,不甘示弱的看回去。「我说不要,就是不要!你别来多管闲事。」

「这不是闲事,」他淡淡说道。「是我的事。」

她一时之间,竟然结巴起来了。

「才、才、才不是你的事呢!」

他置若罔闻,慢条斯理的折起衣袖,直把袖子折至手肘处,接着撩袍走近浴盆。

龙无双大惊失色。

「你要做什么?走开走开!公孙明德,我叫你走开,你是没听见吗?你——啊!不要抓我,走开、走开——」

尖叫声伴随着水花,哗啦哗啦的乱泼乱溅,她活像一条鱼儿似的,在水里挣扎扭动着,虽然溅了他一身是水,却还是被他牢牢逮着,整个人抱出浴盆。

「放开我!」她仍不死心,在他怀里乱踢,就是不肯乖乖就范。「快点放开啦!我不要搽药,你别碰我,快点放——啊!」

咚!

公孙明德双手一松,她笔直的落在床上。

一旦得到自由,她急忙翻身,他却不肯放过她,单手握住她的脚踝,硬是把她拉回来。

「放开!放开!」她急得用另一只脚踹他。

他不动如山,任凭她乱踹乱踢,一手已经拿起棉帕,逐吋逐吋的擦拭她的肌肤。

挣扎了好一会儿,龙无双踢得都累了,却还不见他停手。她终于懊恼的认命,明白这个男人,一旦做了任何决定,就不会更改初衷,要他住手,根本是不可能的事。

累极的她,只能在他手下无助的喘息,再也没有力气反抗。直到他拭干了水,终于松手,起身往桌子走去时,她才抓过被子,试图遮掩身子,没想到还没把自个儿包妥,被子又被抽开了。

她气得连被子都忘了抢。

「你连被子都不让我盖?」才刚成亲,他就要开始虐待她吗?

「搽完药再盖。」

他拿着乌木盒子,在床畔坐下,修长而有力的指间,已经沾了些许淡绿色、带着薄荷香气的药膏,也不容她_0_kang_0_yi或反对,径自就抹上她的颈。

印象之中,他功力深厚,甚至能够徒手捏碎砖石。只是,当他的指,落在她的身上时,却是格外的轻柔,仿佛正在触摸着最精致、最脆弱的无价之宝。

她故意转开头,不去看他如何巨细靡遗的轻触她的身子,在那些吻痕与瘀青上,逐一抹上药膏。

只是,虽然瞧不见,她的感官却变得更敏锐。有好几次,当他触及某处吻痕,她都要用力咬住唇,才能忍住,不发出半点_0_shen_0_yin。

那种感觉,并不是疼痛,却比疼痛更让人震撼,一次又一次的让她颤抖。

他的动作不疾不徐,仿佛没有察觉她的颤抖。就算察觉出来,他也没有表现出来,甚至没有开口,仍旧默默为她上药。

直到他的手沾着药膏,抚过她腰上,那处昨天夜里,被他的双掌牢牢箝住,悬宕在她身上,深而猛烈的冲刺时,所留下的瘀痕。

这次,就是货真价实的疼了!

「好痛!」她喊出声来,不悦的转头,还以为是他蓄意弄疼她。

但是,一瞧见他的眼神,她倒是闭了口,小脸上的怒气,随即被浓浓的狐疑取代。

咦,她刚刚从他眼里瞧见的,会是歉意吗?

这个男人竟会歉疚?

而且,还是对她感到歉疚?

龙无双哪肯放过这个机会,明眸一睐,故作委屈的指控。

「还不是你害的——」

公孙明德动作一停,略略抬眼,只是看了看她,动作却没停,就连表情也没啥改变。

她乘胜追击。

「堂堂相爷,竟然不懂怜香惜玉,才一个晚上,就弄得我一身是伤,酸疼得难以下床。」

「没有人规定,身为宰相,就要事事精通。」

「喔?这么说来,相爷是需要拿几本春宫书来研究,才好照本宣科,免得来日又把我弄伤了。」

他脸色略变,只回答了三个字。

「不需要。」

「是真的不需要,还是不想让别人晓得?」她故意问道,红润的唇上,噙着坏坏的笑。

公孙明德没有回答,又沾了些许药膏,继续为她搽药。他的动作仍旧轻柔而小心,她却不像先前那么安静,只要那些药膏,一触摸到她的伤处,她就开始哀哀喊疼。

「唉啊,好疼啊!」

「你就不会轻一点吗?」

「你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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