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心似小小城-分卷阅读2

咬咬牙,还是放下行李箱,转身跑了回去。
  手刚伸出要去扶那黑影时,忽然手腕一痛,竟被对方扣住,酷寒的声音在黑暗中问:“说!你是谁?”尽管语声很轻,但威慑力却源源而来。
  这才发觉上当了,我顿时大怒:“你这人怎么这样的?好心救了你,没落上半句好话不说,现在还居然恩将仇报!放开我!”真的好疼啊,可是我不管怎么用力,就是用另外只手去掰他手,都甩不脱。
  透过黑芒看进对方那双眸子,像暗夜里的猎豹阴郁发光,我莫名的打了个寒颤。

  ☆、3.交易

  人类本能地对危险有着抗拒力,我在几度甩手都脱离不了对方掌控后,安静了下来。发现对方扣在腕上的手指,居然也松了些,可是只要我一动,那指就紧上一分。
  黑暗中咧开嘴苦笑,我这是摊上什么事了呢?居然救个人,反而被制住,对方控住了局势,也不作声,弄得我不知其何意。僵持了一会,只好席地而坐,往墙角一靠,任由了去。困顿在长时间沉默后侵袭而来,竟眯盹打起了瞌睡,最后更是抵抗不住意识抽离了。
  等到睁开眼时,天已大亮,一扭头就见黑衣男人闭眼坐靠着,呼吸均匀,而我的手腕依然还被他指尖扣着,只是似已感觉不到着力。我极小心地动了动,发觉并无异样,于是就把手腕抽了出来。一边揉着酸麻的手臂,一边觉得有些后怕,居然跟个陌生人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,呆了一夜......
  决定以后再不管闲事,打算悄悄起身直接走人,可刚手撑到地上,就觉手肘处一麻,撑住的手软了下去,勉力用胳膊抵住才没整个跌趴在地面。头顶飘来熟悉的空洞嘶哑声:“你想走?”之所以熟悉,昨晚被这声音吓了次,印象特别深。
  我心中咯噔了下,直觉抬头,正对上昨晚那双让我寒颤的眸子,此时白光下看,仿若是一口幽静的古潭,深不见底,多看两秒,就觉人要被吸进去一般。晃了晃脑袋,这才清明过来,再细看又不觉得了,仿佛刚才只是我的错觉。
  基于昨晚在他手底下吃了亏,我不敢乱来,忍了又忍才牵起嘴角弧度勉强微笑着道:“你看,天也亮了,你也没啥事了,就不用留我了吧。”虽然此人脸色微带苍白,但就那气定神闲的样子,也应是没大碍,完全用不着我来操心。
  男人的目光定在我脸上,虽然不像夜里那般锐利慑人,但还是令我觉得发毛。自觉把沉默当成默应,于是再度尝试从地上起身,还没站直就听那人道:“你身无分文又丢了证件,能去哪?”
  半起的身体顿时僵在那,惊疑之极地看向他,脱口而问:“你怎么知道的?”问完就后悔了,我这是在不打自招。他极寡淡地看着我说:“你昨晚睡着了一直都在说梦话,梦里全是跟小偷在骂架。”
  眼角抽搐,头皮发麻,好半响,从齿缝中憋出三字:“你胡说!”只有我知道,这话说得一点底气都没,而且还很心虚,因为我确实睡着了后会说梦话。那时候在寝室,常被林妙妙拿来当消遣的笑话。我那梦境有时还很离奇,林妙妙说记录下来,可以写成一本书了。
  男人表情没变,持续淡定地看着我,目光幽深,他忽然说:“我们做个交易如何?”
  话题忽然转移,我一时间没反应过来,直觉就问:“什么交易?”
  他说:“你反正也无处可去,我现在腿受伤不好动,这期间雇佣你,相应的付你酬劳,各取所需,怎么样?”
  我一听,把他上上下下打量,心中存疑。不是我势利眼,而是他衣衫可以说褴褛,有几处还是破的,除了一张脸还算俊朗外,其他外在看着就像个流浪汉,就这样还雇佣我?
  视线又扫及他的腿,难怪昨晚引我近身后只用手指扣住我手腕,不让我挣脱,而且始终都坐在原地没起身,原来是腿受伤不好动。我迟疑了下问道:“是昨晚那群人把你腿打伤的吗?骨折了还是断了?最好是去医院呀。”刚刚还决定不多管闲事的,转个身又给忘记了。
  “不用去医院,你去找个木板与绳子给我固定起来就行了。”男人神色寡淡的很,仿佛伤的不是他的腿一样。他都如此说了,我也不好再多言,绳子行李箱里倒是有,就是木板要上哪去找?我朝那边树丫看了看,上前折了根粗树枝,把外面的树皮给剥掉,递给他。
  但他没接,只飘了一眼后,淡声道:“你帮我绑,右腿。”
  愣了愣,心道:凭啥啊?只听对方说:“既然你没有异议,那刚才提的交易就即刻生效了,所以现在你为我服务,天经地义。”
  一口气差点没缓过来,我什么时候答应那交易了?正要义正言辞地分辨,那原本淡若古潭的眸子扫掠而来,带着锋芒和锐利,突然间昨夜令我心颤的感觉又起,话到嘴边缩了回去。
  最终我还是憋着气埋头将那木棍比在他右小腿上,拿绳子一圈一圈绑上。不能怪我犯怂,实在是此人骤然的气势太过凌人。

  ☆、4.盛世尧

  我几度抬头看天,见天色并无异常,太阳也老实地从东边升起,实在是纳闷,怎么好好的出来旅行,一夜之间,就沦落到......成别人的雇佣了呢?
  而现在手上捏着一张红票子,正被指派着去购买一些东西。脑中不由回想刚才临走前的情景,出乎意料的,那个被我当成流浪汉的人,不知从哪摸出了一打红票子,看得我眼珠子都差点瞪出来了。
  他从里面抽了一张捏在手上,微抬了眸子问我: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
  我眼珠一转,随口掐了个:“张娟。”
  红票子递到了我跟前,“拿去买些吃的东西回来,另外再去药店买一点伤药和感冒药。”我看他的目光肃然起敬,原来流浪汉也是有土豪的。接过了红票子,转身要去提行李,只听后面男人说:“你把行李带走了,我怎么知道你还会回来?”
  脸瞬间涨成通红,这......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!跺跺脚,丢下行李就大步而迈,只听闲淡而清平的声音在空中回旋:“我叫盛世尧。”
  思绪拉回眼前,脑中盘旋着那三个字:盛世尧,名字......很大气,就是出现在一个流浪汉身上,有些令我对不上号。不过龙生九子,都还各有所不同呢,谁还能拦着别人起名呀。
  就拿我的名字来说,还是出自一首宋词里的句子——江燕话归成晓别,水花红减似春休。取其中“成晓”两字,听着很诗意,但我这人完全没那情怀。
  摇摇头,撇去杂念,把东西买全了就赶紧回程。回到原来地方,那盛世尧还是保持原来的坐姿,靠在墙角里。刚才我把这四周察看了下,这地方是街道后的一处空地,房子也是待_0_chai_0_qian的,故而没有住人。
  我蹲在一处边咬馒头边问:“你是要在这里一直呆着到腿好吗?”其实我更想问他一天给我多少酬劳,眼前问题还是现实点为好,毕竟我不想一直困顿在这里。他眼皮都没抬一下地反问:“你有更好的去处?”
  我一听心头一振,等得就是你这句话,尽量让脸上挂起微笑,声音也放软了道:“我看你的腿受伤了嘛,想着不如找个旅馆躺下来养伤,怎么都比现在要强吧。”人在困顿中最缺的就是money,而这个盛世尧有那么一打子红票子,至少可以安顿半个月以上吧。
  哪知他说:“没有证件,哪家旅馆敢收?”
  “啊?你的也丢了?”这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,现在行走在外,无证可真是件糟心的事。我不太死心的提议:“要不去试试小旅馆?”这年头敢顶风作案的商家,还是有的......吧。
  但盛世尧却不再理我,径自用伤药涂着手臂上的伤。
  基本上我已经有了大概的底,昨晚上黑灯瞎火的,看着他像是被殴打成重伤,其实伤势远没有表面来得那么严重。除了右腿可能骨折外,其他的应该都是皮外伤,也就是说,当时我拖动他时,很可能他是没有昏迷的。
  目光聚焦在他脸上,立体的五官,深邃的眼,薄薄的唇,与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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