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胸妾-分卷阅读33

语气若江流清风,甚是旷达。

“我跟你说——“高文托着酒壶侧身,欲跟萧叔则细说:”我——“

高文看见徐卷霜站在他的视线里,话音急止。

风拂不断,吹动徐卷霜耳上戴着的金镶玉耳缀,高文滑了滑喉头:刚才在房内,徐卷霜跌进他怀中,他就是瞧这耳环摇曳,注意到她有莹白小巧的耳垂,然后才……

“国公爷。”徐卷霜脚下近前一步,唤高文道。

高文倏觉心头钝痛,他扭回头去,并没有搭理徐卷霜:也不知他刚才同萧叔则的对话,她听去了多少……

“夫人来了?”萧叔则目观一切,旋即站起来身来,做和事佬冲徐卷霜笑道:“方才子文正同我说他与夫人今日的经历呢,夫人这就来了!”

萧叔则又缓缓坐回竹椅上,提起红炉上水壶,将开水倒入茶杯中。萧叔则倒三杯,口中温声道:“夫人既然来了,不妨坐在这里一道观江景饮茶。在下曾听子文提及,说夫人的茶沏得极好。”萧叔则将沏好的第一杯茶递给徐卷霜,眉目含雾对视着她:“这里萧三的粗陋手艺,让夫人见笑了!”

“多谢萧公子。”徐卷霜伸双手接了,施礼致谢。却忍不住小声问身边高文:“你喝吗?”

她说着就弯曲双膝,在高文身边蹲下来。

萧叔则笑一笑,捋着袖子将案上另外一杯茶递给高文。高文本来已经抬臂过来接了,但是眼看着指尖要触到茶杯,他却摆了摆手,重新将臂膀收回身侧:“算了,我有酒了,就不喝杂了。”

“也好。”萧叔则托杯转臂,径自饮了。

“好。”高文应好,转头望江,将他的目光投注到眼前这一脉清流上。日头欲低,撒淡淡斜阳在江面,并不浓艳,恰好衬得这起浪无舟的空江更加浩荡。

高文忽觉人生如江,谁能测出江流多深?水速几何?心愁旧闷,欢乐悲喜,都似这万里奔流,转眼即过,理不清也说不清。

一条旧江,其实流得都是新水。

高文再喝一口酒,心底有些烧,忽然觉得还是他一贯的理念好:管它江水莫测,管它人情新意,都不要深想。且做一叶扁舟,想随波就随波,欲逆流就逆流,反正全凭兴致心情作主,不费力也不劳神。

高文想到这,仰脖将整壶烧酒一饮而尽,唇两侧漏洒下两股,好不痛快!

高文心头的火彻底烧起来,酒劲不住地往脑袋上冲,他也顾不得旁边还有徐卷霜和萧叔则,倏地一下就将腰间佩剑拔了出来。

高文一手持柄,一手按弹剑刃,自己为自己配乐,对江高歌:“滔滔大江,亲亲吾家。激激滩涂,悠悠吾穴。滚滚涛浪,男儿热血……”

高文纵酒放歌,歌调慷慨任气,情语磊落激昂,唱到最后,他放声大笑起来。

这歌徐卷霜从未听过,但她又不想打搅高文的情绪,便稍微倾了几□子,低语萧叔则:“萧公子,国公爷唱的是什么歌?”

萧叔则轻声笑答:“是我朝战士出征前的军歌。”

“……滚滚涛浪,男儿热血。浩浩水深,佑吾殷昌。”高文还在唱,一个人已经忘我忘情。

徐卷霜静听高文唱军歌,细品歌词,她又联系到高文有一身好剑法,还喜读兵书……

于是,待高文唱完,欲归剑入鞘之时,徐卷霜便启声建议高文:“国公爷既有如此抱负,不若从军执戈。”

执戈为将,方能洒一身男儿热血,领兵打仗,保家卫国。高文现做的羽林郎,职责是天子仪仗,永远只拘束在禁宫内苑里,手脚和壮志皆不能施展。

“不从军。”高文声骤变厉,他本来准备把剑插回鞘内,却恼得反手一转,将剑重重插入沙中。

徐卷霜改蹲为坐,罗裙直接贴到了沙上。她目锁高文,眼里只有他一人,不解问道:“为何不从军?”

为何不遵从心志所向,从军施展自己的抱负?

”因为不想给他卖命。”高文没好气地说。

徐卷霜一呆:他?

“嗯,你始终不愿为朕出力。”徐卷霜听见身后毫无征兆地响起了一个声音——中年男声,轻缓迟慢,夹两三分沙哑,平平淡淡好似说家常话。

徐卷霜怔一秒,反应过来,寒得一个哆嗦。她身子僵硬,眼角余光右瞟萧叔则,这才发现萧叔则不知何时已经伏跪在地,脑袋贴在沙上,头朝着徐卷霜身后的方向。

徐卷霜赶紧转身,躬身朝向发声之人匍匐:“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!”

“嗯。”

皇上……回了一个“嗯”字?

作者有话要说:  给大家请个假,明天我们公司断网一天,我没法发文,所以明天不更新。但是我会在周五双更,每周五更的量不会少。给大家带来不便,抱歉啦。

25第二十四回

皇上这一个“嗯”字,从嗓音到语气,都太像高文了!

徐卷霜忍不住就抬眼去窥皇帝,天子的样貌同她想象中并无太大出入:棱角国字脸,两眉浓黑英长,唇沿淡淡胡茬,额上和眼角皆有细纹,却不显老。皇帝虽着浅灰便服,却自上而下,周身无处不散发着一种别具的威仪。

话说……皇帝与高文,五官眉眼都迥然不同啊!

两人根本一点也不像。

徐卷霜心里又些许疑惑了。

徐卷霜见皇帝身后还站着四名男子,左右两侧各两位。左侧两人中贴近皇帝的那位华服公子,是徐卷霜认识的旧人,五皇子段秦山。但余下三人,一位年长老者和两位青年公子,徐卷霜却均不认得。

徐卷霜数秒俱观,旋即收回自己的目光,重新盯着地上细沙。

一直同徐卷霜对视的皇帝无人对视了,这才也敛起自己的目光。皇帝沉稳移动双目,扭头对视上右侧年长老者,问道:“萧卿家,她是何人?”

皇明明可以直接询问徐卷霜本人,却要当着她的面问他人。而皇帝也没叫徐卷霜和萧叔则起来的意思,还让他们跪在地上。

这皇帝行事有几分怪啊,颇像……某人的风格。

徐卷霜心里虽是飞快思索,但嘴上肯定是一个字都不敢讲出来的。她忽然想起段秦山,就拿眼去瞧这位她唯一的熟人,段秦山迎上徐卷霜的目光,僵硬勾起唇角,回以一笑。

徐卷霜有些晃眼,竟觉得他的笑里杂着两三分苦涩。

“圣上恕罪,微臣实是不知。”徐卷霜听站在皇帝身侧的老者回禀道。

“萧献啊,你不知道啊……嗯。”皇帝接口就回应。

末了一个“嗯”字落音有点重,尚书萧献吓得心头打鼓。他今日同两位嫡子一道,幸随侍皇帝微服出行。皇帝漫无目的散逛,随兴步至京郊江畔,萧献便起私心,向皇帝“偶然”一提,透露自己的三子萧叔则住在附近。

皇帝望江景水天开阔,龙颜甚悦,便开金口,圣言不妨去萧爱卿三子处走一趟。

哪晓得众人一来,遥遥就见闻高文在江边放歌。萧尚书听到高国公嘹亮歌声,差点把一颗老胆吓破——朝中无人不知高国公最大的爱好就是跟皇上作对,皇上气得不止一次掷御笔御砚,拔尚方宝剑。萧尚书要是早知高国公在这啊……就是长了一千颗私心,他也不会提如此愚蠢的建议啊!

萧献心内叫苦不迭,面上却不敢表露分毫。他回了不知,却见皇帝还拿眼看他,萧献就只得硬着头皮问伏跪在地上的萧叔则:“三儿,这位姑娘……是哪户人家的?”

瞧着她穿戴举止,还有先前同高文并肩坐在一处,倒不像是个丫鬟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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