仅需0.2元,阅读无广告,小说随意下》充值入口《
梯子推荐!Ins、推特、脸书想上就上点击进入

绣花刀-分卷阅读9

有些奇怪。堂堂锦衣卫指挥使,用是居然是这种小油灯吗?
  油灯很暗,只在屋内氤氲晃开一角。
  男人就站在那里,脸色半明半暗,窥不真切。
  苏水湄想,她现在的脸一定跟陆不言一样,像半拉恶鬼。
  小娘子记得,屋子里只一张床。她垂眸,掩住眼中神色,“大人,我睡哪?”
  她不会真的要跟这个人同床共枕吧?
  男人打开衣柜,从里面扔出一套被褥丢在地上,冰冷无情地吐出两个字,“地上。”
  苏水湄下意识松了一口气。
  还好,还好。
  .
  陆不言半屈着膝盖坐在床上,一垂眸就能看到跪在地上的小少年。露出一截比他胳膊都粗不了多少的脖子,正勤勤恳恳地跪在那里铺被褥。
  皮肤那么白,腰那么细,还是像个娘们。
  “大人,我睡了。”苏水湄盖上被子,遮到鼻子,恨不能把自己的脸都埋进去。
  “不脱衣服?”男人声音清冷,没有起伏。
  苏水湄却是一震,她支支吾吾道:“太冷了。”
  “哦。”男人冷淡应一声,似乎并没有起疑也并不想深究,转身也闭上了眼。
  油灯未灭,苏水湄想了想,询问道:“大人,油灯?”
  “不必管它,自然会灭。”
  陆不言话音刚落,油灯的光突然又变暗了几分。
  原来“自然会灭”是这个意思吗?这男人,不会连油灯的油用多久都掐着算计好了吧?
  .
  不过一会,油灯便灭了,屋内彻底昏暗。
  苏水湄躺在地上。虽铺了被褥,但她依旧能感觉到从地底内沁出来的寒意,阴冷刺骨,直往她骨头里钻。而且这被子也不知道多久没晒洗过了,一股子霉味。
  小娘子忍着没有动,没有翻身,甚至连呼吸都尽量均匀下来。
  屋内,一个床上,一个床下,虽只隔了一米,但却像隔了千重山,万层水。
  突然,拱在地上被褥里的人动了。
  苏水湄偷偷觑陆不言一眼。
  太暗了,她看不清,不过苏水湄并不介意男人是醒着还是睡着。
  她小心翼翼地起身掀开被褥,然后轻手轻脚地穿上鞋,先是借着一点光亮在屋内逛了一会儿,似在寻找什么东西。
  最后,她推开门出去了。
  原本躺在床上,似乎闭眼熟睡的男人霍然睁眼,眼底清明,无半点睡意。
  男人起身,悄无声息的跟了出去。
  一处也就几个平方的小竹林里,小少年寻了一棵生得最粗壮的竹子,然后解开了裤腰带。
  男人隐蔽在不远处,夜色昏暗,树影婆娑,有些遮蔽视线。不过陆不言能听到清晰的水声,“淅淅沥沥”像是积攒了很久。
  陆不言挑眉,盯着小少年瘦削的背影看了一会儿,最后终于是转身回了屋子。
  苏水湄不知道陆不言有没有跟出来,她猜测,应该是有的。
  小娘子颤抖着手,将自己系在腰间的小葫芦塞上,然后快速系上了自己的裤腰带。
  她一开始就知道,像北镇抚司这样的地方,尤其是像陆不言这样的人,心思诡谲,她想要骗过他,没有那么容易。
  幸好她在今早出门前准备了一个小葫芦,在里面装了茶水,系在腰间,以防万一。
  没想到居然真的用到了。
  夜风呼号,苏水湄踢了踢脚边的碎泥和石头叶子,将痕迹掩盖住,便缩着脖子回了屋子。
  好冷啊,冻得浑身都僵。
  苏水湄重新回屋躺回被褥里,努力蜷缩成团,企图取暖。
  睡定然是睡不着的,若是有谁能在旁边躺着一头饿狼的情况下还能睡着,苏水湄就认他当爹。
  小娘子闭着眼,衣衫未褪,按照多年习惯,拱成一团。
  这一夜似乎就要过去,有晨曦之色从门窗透入。
  苏水湄的精神渐渐放松,有些困顿。
  突然,旁边伸出一只手来,捏住了她的耳垂。指尖冰凉,冻得她一个哆嗦,下意识就开始挣扎。
  可男人更快。
  陆不言不知何时下了床榻,单腿屈起抵住她的膝盖,就那么伏在她身上,一只手掐住她欲挣扎的腕子抵在头顶,以标准的审问姿势完全钳制住了她。
  陆不言宽阔的黑影罩下来,像一头伺机而动的饿狼。
  男人带着厚茧的指腹捏着她细嫩的耳垂轻轻打磨,看似闲适的声音中带着冷冽的嘶哑,“你一个男人,打什么耳洞?”
  作者有话要说:  _0_ci_0_ji。


第5章
  天已蒙蒙亮,外头传来隐约的脚步声,空寂的院子渐渐热闹起来。
  苏水湄被陆不言压在被褥之上,她盯着面前的男人,双眸瞪大,黑白分明的眼中带着一夜未睡的狼狈血丝。
  虽一夜未睡,但苏水湄的思绪却格外清醒。
  她镇定道:“我有个姐姐,小时怕疼,偏要拉着我一块扎。”
  陆不言办案无数,见过很多人,他只凭一双眼睛便能看出来一个人是否在撒谎。
  小少年眼神清明,思绪清晰。那张_0_bai_0_nen面容之上虽带怯意,但整个人并未显露出任何破绽。
  可他不知道,没有破绽,才是最大的破绽。回答的如此流畅,甚至连想都不用想,仿佛提起演练过一般。
  “是嘛。”男人语气悠闲,按着苏水湄腕子的手却越发用力。
  小少年吃痛,面色陡然惨白。
  她咬唇,眼眸含泪,语气却硬,像是带着不满,“大人在怀疑什么?难道大人怀疑我是女人吗?大人您怎么会有这种想法?锦衣卫是有体检的,怎么可能会让一个女人进来。”
  苏水湄一叠声说完,甚至还大胆地梗着脖子朝陆不言凑过去,“大人若是不信,尽可以检查。”
  “你以为我不敢?”陆不言向来不是一个会被威胁的人。他松开苏水湄的腕子,一手拽住她的衣襟,正准备扯,一只腕子被掐红的手突然覆上来。
  小少年声音清润,语气无辜,“大人,我昨夜解手,没有洗手。”
  解手后没有净手这种事,就算普通人都受不了。
  果然,男人面色大变,立刻就甩开了她的手,然后迅速起身站在旁边瞪她。
  苏水湄看着男人黑沉下来的脸,不知为何,心头一快。
  活该!死疯狗!
  男人盯着她,似乎是被气得丧失了语言能力。他迫不及待地咬牙推门出去,到门外的泉水处净手。
  院子里有一捧清泉,穿墙而过,落入一方小池之中。
  大冷的天,陆不言就那么泡在里头洗手,一点都不畏寒,直搓得双掌通红。
  又暂且成功躲过一劫的苏水湄赶紧将被褥叠好,然后趁着陆不言还没回来,赶紧溜出了屋子。
  晨间冷风簌簌,北镇抚司内众人已起。
  小娘子鼓着面颊行走在房廊之上,脸蛋像六月里方熟透的石榴籽一般被吹得白里透红。
  刚才她说自己“昨夜未解手”,陆不言想都没想就放开了她,那就证明昨天晚上男人看到她了。
  看到她了,却还怀疑她。
  小娘子蹙眉,觉得陆不言这个男人真是不好对付。
  “小玉童,过来吃早饭。”有人招呼她,是胡离。
  苏水湄本想拒绝,却在看到自己身后不远不近过来的陆不言时,立刻跟胡离去了饭堂。
  这么多人,陆不言这只疯狗子应该会收敛一些吧?
  .
  饭堂里,苏水湄拘谨地坐在长桌上,跟大家一起用早膳。
  陆不言随后跨步进来,径直坐到首位,漆黑双眸利刃一样地落在她身上,像是要把她刺穿。
  苏水湄根本不敢抬头,只小鸡啄米似得啃着馒头。
  似乎是因着陆不言在,所以众人都很沉默。
  “老大,我们先走了。”一伙大男人风卷残云,在陆不言的低气压下快速逃离现场。
  一瞬时,整个饭堂只剩下陆不言和苏水湄两人。
  苏水湄觉得气氛不对,赶紧也想溜,却突然听陆不言开口道:“怎么还没滚。”说话间,男人不耐地敲着桌面。
  苏水湄动作一顿,下意识朝陆不言看去。
  男人搭着双腿坐在她对面,
梯子推荐!Ins、推特、脸书想上就上点击进入
梯子推荐!Ins、推特、脸书想上就上点击进入
仅需0.2元,阅读无广告,小说随意下》充值入口《

友情链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