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绣花刀-分卷阅读25

陆不言面前。
  男人闭着眼,开口道:“不用。”
  苏水湄垂眸,看向那伤口。
  实在是看不过眼。
  她向前一步,蹲在陆不言身边,然后指尖捻起一点药膏,轻轻地按到陆不言的胳膊上。
  “干什么?”苏水湄的指尖刚触到陆不言的胳膊,就被他一把抓住。
  男人霍然睁眼,眼底戾气涌现。
  苏水湄被唬了一跳,下意识怔住。
  陆不言力气大,下手没轻重,小娘子身娇体弱,腕子一阵发麻,钝痛难忍。
  她咬住了唇,眼睫抖颤。
  陆不言双眸略猩红,他仔细盯着苏水湄看,因为疼痛,所以小郎君秀眉轻蹙,面色微红,咬着唇瓣,双眸通红,甚至还有些泪盈盈。
  真可以用楚楚可怜这四个字来形容。
  可陆不言最不喜欢的就是这种。
  他想,这个苏水江一定是被自己上次说的“龙阳之好”蛊惑,认为自己真对他有什么意思,才用这种方式接近自己
  “你若是男人,就堂堂正正些,别使这些歪门手段,我是不会上当的。”陆不言霍然甩开苏水湄的腕子,
  红着眼努力憋住眼泪的苏水湄:???
  见小郎君一副古怪的迷惑表情,陆不言又道:“就算你是女人,我也不会看上你,像你这样的……”男人顿了顿,似乎是在酝酿着什么。
  像她这样的?苏水湄举着手里的药,尚在懵懂之中。
  “呵。”男人没有说下去,只哼出一个不屑的音。
  呵?这是什么意思?
  “我去外面睡。”
  没等苏水湄反应过来,陆不言已经起身,转身离开了屋子,像是在努力保持自己的冰清玉洁。
  苏水湄盯着陆不言的背影看,直到再看不见人影,才突然反应过来。
  虽然只有一个“呵”,但苏水湄觉得自己已经完全明白陆不言的意思了。
  呵!她才想呵呢!你有什么了不起的,不就是比女人长得还好看点吗?长得比女人好看就能看不起女人了吗?虽然陆不言根本就不知道她是个女人,但他居然说,她就算是女人他也不会看上她!
  虽然苏水湄根本就不想让陆不言看上,但她还是非常,极其的生气。
  这个男人实在是太恶劣了!
  比起他的绣春刀,苏水湄觉得陆不言的嘴巴简直比他的刀还要毒!
  苏水湄坐在床榻上,胸膛上下大力起伏,越想越气,觉得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。
  她眼睛一瞥,看到一旁不远处的那架屏风。
  苏水湄鬼使神差地走了过去,然后就看到了一条被硬塞进屏风底座的裤子。
  苏水湄走过去,用两根手指捏着裤子把它从下面抽出来,然后又用另外一根手指拨了拨。
  确实是……开当了啊。
  “噗,哈哈哈哈……”苏水湄的那股子气一瞬消散,她没忍住,笑得前仰后合。
  陆不言把这裤子塞在这里,是为了等一下消灭罪证吧?却没想到被她给提溜出来了。
  苏水湄甩了甩手里的裤子想,她一向是个乐于助人的,既然陆不言的裤子破了,那她就帮他补补吧。
  .
  陆不言在外面随意凑合着睡了一觉,睡梦中那双沾着泪珠子的大眼睛时隐时现、黑白分明、璀璨娇怜,让他一下就从梦中惊醒了。
  陆不言靠着墙坐了一会儿,想,做噩梦了,然后又突然想起一件事,猛地惊站起来。
  他的裤子!
  男人面色凝重的朝房间走去。
  其实陆不言并不是太担心,虽然这件事确实丢脸,但他不认为谁会对他的裤子有兴趣。
  男人推开房门,屋子里已经没有小郎君的身影了。
  床上的被褥被叠得整整齐齐,地上的被褥也被叠得整整齐齐,不过最引陆不言注意的还是那条被挂在木施上的裤子。
  如果他没看错的话,这条裤子就是他塞在屏风座底下的那条!
  陆不言面色大变,疾步上前,一把将其扯下,然后着重看当。
  只见那裤子夹缝中绣了一朵……牡丹花?
  作者有话要说:  苏苏上才艺。
  国色牡丹,您值得拥有。


第16章
  谁干的?
  陆不言拧眉,攥着手里的裤子面色阴沉。
  这牡丹简直艳的他睁不开眼。
  房间外传来花娘们袅袅的婀娜之音,陆不言想,难不成是哪个花娘给自己补的?
  陆不言少年时,尚未变成京师内人人畏惧的疯狗。当时,少年英姿,鲜衣怒马,那些容貌、家世出众的女郎们纷纷倾慕,做出的某些事也分外出格,根本就没有一点女儿家的自觉。
  陆不言见多了那些手段,比如给他扔绣花帕子,给他送衣服罗袜的。可是像这种手段……陆不言的视线落到那朵大牡丹上,他还是第一次见。
  陆不言想,这绣花之人,不是脑子有病就是脑子有病!以为这样他就会看上她吗?简直可笑!
  .
  郑敢心醒了酒,想起昨天晚上自己做的事,赶紧跑过来看看自家老大在不在磨刀霍霍向他的脖子。
  没想到偷偷摸摸刚进门,就看到陆不言手里拿着一条裤子,那朵红艳艳的大牡丹张扬地印在上面,所绣部位十分不可描述。
  郑敢心立刻忘记了自己过来的目的,他伸长了自己的粗脖子,跟只老乌龟似得踮脚,“老大,你,你这口味挺独特啊……”
  说着话,郑敢心单手捂住嘴,眼神使劲瞟那裤子,直瞪得一双虎目圆溜溜。
  他一直都不知道自家老大有这种癖好。
  陆不言因为这裤子,情绪纷乱,濒临崩溃,竟然没发现郑敢心就站在自己身后,直到郑敢心说话了,才发现他。
  陆不言下意识攥紧手,然后努力保持自己面部表情的正常化,侧眸,“你哪只看到这是我的裤子?”
  郑敢心:……他认错了?
  “老大,这条裤子不是你的?”郑敢心开始疑惑。
  “不是。”陆不言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否认。
  郑敢心挠头,“可是,上面不是绣了你的名字吗?”郑敢心的粗手指指向裤子一脚。
  阿木他姐姐阿金给众人缝绣衣物的时候怕错认,都会在衣物上面绣名字,虽不是全名,但已经足够让众人辨认。
  因此,郑敢心一看那绣纹“陆”字,便知是陆不言的裤子。
  “不是,你看错了。”陆不言眼疾手快的一把按住那个绣纹,“你是酒还没醒吧。”
  郑敢心想,他可能是酒还没醒,不然怎么会看到老大有一条牡丹当当裤呢。
  “回去醒酒。”陆不言冷着脸下逐客令。
  “哦。”郑敢心乖巧回去醒酒,路上碰到刚刚酒醒的胡离。
  胡离脸上还带着脂粉,浑身酒气,衣衫凌乱,不过走路的时候却腰板绷直,衬出一股器宇轩昂。
  啧,搔首弄姿。
  郑敢心新学了一个词,觉得十分适合胡离。
  “怎么,醒酒呢?”因为胡离昨夜没有郑敢心喝的多,所以现在更清醒些。
  郑敢心晃了晃脑袋,看一眼胡离,突然神色一凛。他绷着一张脸,神色凝重地盯着胡离,然后慢慢逼近。
  郑敢心身形高壮,是整个北镇抚司内最高的人,胡离和陆不言都比他矮了那么一小截,更别说郑敢心不仅身量高,还宽了。
  这么大的身子往胡离面前一站,瞬间就将胡离给笼罩住了。
  “干,干什么你?”随着郑敢心的靠近,随之而来的一股极其难以言喻的酒臭气,还有因为身量而带来的压迫感。
  胡离伸手捂鼻,努力避开,另外一只手按住郑敢心胸膛,企图把人推开,却不想郑敢心突然伸手,狠狠拧了一把胡离的脸。
  粗手粗脚的郑敢心自然不会收力,更何况胡离还是他平日里的死对头,这份力着实用了十成十。
  胡离被郑敢心捏疼了,面颊都红了一大块,他把郑敢心的大粗手拍开,龇牙咧嘴道:“干什么你?”
  郑敢心嗡嗡道:“醒酒。”
  胡离怒了,“你醒酒,捏_0_wo_0_gan什么?不会打你自己?”
  郑敢心脸上呆滞的表情在胡离的怒吼声中总算出现了一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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