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绣花刀-分卷阅读78

扔枕头。
  那枕头刚刚砸上窗户,那扇半开的窗户突然就人全部推开。
  苏水江站在后头,问她,“姐,陆不言身边的女人是你?”
  “唔……”苏水湄含糊应一声,“他说要我男扮女装,勾住平遥长公主。”
  “哦。”苏水江听完,立刻了然,然后“啪嗒”一声关上了窗户,苏水湄最终还是没有报仇去,气得跳下床去洗脸,
  .
  苏水江在回去的路上想了一下。
  陆不言这样做到底是为了留住平遥长公主,还是私心作祟觊觎姐姐。他可是清楚记得那日里他对他做了什么事。
  不,应该说,陆不言对“苏水江”做了什么事。
  苏水江虽是男子,但所谓旁观者清,他能清楚看出这位锦衣卫指挥使对他姐姐的情意。
  只是这股情意尚未戳破中间的那层薄纱,再加上苏水湄的男子身份,更让从未尝试过情爱之事的陆不言无法理解自己的感觉。从而往歪路上一往直前,勇者无敌。
  不过这样不是正好吗。
  谁也不能抢走他的姐姐。
  苏水江推开窗户,刚刚跨进去一只脚,就被平遥长公主抓住了大腿,“哎,怎么样了?查出来是哪家娘子了吗?”
  女人的手绵软有力,苏水江的脸咻然涨红,他使劲往后一退,却不想平遥长公主拽得紧,“撕拉”一声,苏水江身上的裤子就那么被扯开了一条长长长的口子。
  苏水江:……
  平遥长公主:……
  面对如此尴尬的局面,平遥长公主毫不慌张,“不就是一条裤子嘛,等回宫了,我送你一箱。”顿了顿,平遥长公主又道:“你大腿挺白啊。”
  苏水江:……
  苏水江用袍子遮盖住自己的大腿,然后转身,从房间门口进去了。
  平遥长公主从来都不知道理亏是什么,她立刻又缠上去,“哎,你到底查出来没有啊?你快点说话啊,你哑巴呀,你急死我了。”
  在平遥长公主急死前,苏水江终于开口了,“没有。”
  “没有查出来?陆哥哥把那个女人藏得那么好?”平遥长公主用力跺脚,气愤难当,“不行,这样不行。”
  长公主在屋内努力踱步,踱了一会儿后突然从床底下掏出一个东西,塞给苏水江,然后阴狠着那双凤眸道:“把这个东西倒进茶水里给她喝。”
  苏水江攥着手里的白瓷瓶,低垂下头,阴影层落,遮盖住了他的视线,“毒药?”
  “对,”平遥长公主嗤笑一声,道:“像那种女人,毒死了正好。”
  苏水江拿着小瓷瓶,站在那里没有动,良久后转身出了门。
  平遥长公主见苏水江如此听话,立刻开心了。这一开心人也就乏累了,合衣上榻休息。
  屋内沉静下来,只余平遥长公主一人安睡于榻上。
  “吱呀”一声,房间门被打开,本来应该去把那个女人毒死的苏水江竟然出现在门口。
  他轻手轻脚进来,先是站在实木圆桌边盯着那躺在榻上的平遥长公主看了一会儿,然后才取出那瓷白小瓶,将里面的东西尽数倒入茶壶之中。
  白色粉末飘散于茶壶之内,片刻消失无踪,只余浅淡茶香。
  清澈茶水面上倒映出苏水江那张平静无波的面容,瞳仁漆黑,唇角平直,像一个没有感情的刽子手。
  谁,也不能伤害姐姐。
  “啪嗒”一声,茶壶的盖子被轻巧放上。
  苏水江转头朝榻上看一眼。
  平遥长公主平躺在那里,身上盖着被褥,似乎是觉得这个姿势不舒服,她一个翻身,踢开了被子。
  苏水江准备转身离开的动作顿了顿,他上前,从地上将被褥捡起,然后扔在了平遥长公主身上。
  .
  苏水湄的脚其实已经大好,可陆不言却不让她下地。
  “大人,你要去哪?”苏水湄坐在床上,伸着脖子跟陆不言说话。
  陆不言披上外衫,挂好腰间绣春刀,“有事。”
  “是去找平遥长公主吗?”苏水湄小心翼翼道。
  陆不言动作一顿,他垂眸,便见小郎君穿着中衣坐于床榻之上。青丝披散,身上一套素白中衣,因着年纪小,所以更衬出一股_0_bai_0_nen的雌雄莫辩的美。
  再加上方才之语,让陆不言恍惚之间觉得自己就是那外出办事的郎君,而苏水江就是坐于床榻之上,等待自己归来的娘子。
  “咳……”被自己的幻想吓到的陆不言猛咳一声,面色涨红,双眸震颤。
  “大人,你没事吧?是不是呛到风了?”苏水湄一脸担忧。
  “咳咳咳……”陆不言捂着嘴,使劲咳嗽。咳完了,他也不敢转头,只无意识的整理着自己身上笔挺的外衫道:“你怎么知道我要去找平遥?”
  “我闻出来的啊。”苏水湄笑眯眯道:“平遥长公主身上用了熏香,大人你每次回来身上也会带那个香。”
  “是嘛。”陆不言确实是没有注意到这件事。
  这事说起来并非什么大事,可不知道为什么,从小郎君的嘴里说出来,让陆不言有一种“自己偷腥被抓”的心虚感。
  陆不言也不知道自己在心虚什么。
  他道:“我马上就回来。”说完,男人抬脚跨出门去,然后站在房廊下使劲扯着衣服嗅。
  有味道吗?没有吧?他怎么没有闻到。
  胡离端着药过来,看到陆不言的动作,轻手轻脚凑上去,然后猛地在男人脖子边吸了一口气。
  陆不言下意识抽刀。
  胡离立刻往旁边躲,“老大,老大,是我。”
  陆不言的绣春刀都抵在胡离的脖子上了,又快速收回。男人冷着一张脸,使劲擦着脖子,一脸恶心相,“你干什么?”
  胡离惊奇道:“老大,难道不是我应该问你在干什么吗?你这一个人站在那里嗅自己,真的很像是一个……变态啊。”胡离一脸不赞同地摇头。
  陆不言下意识攥紧了手里的绣春刀。
  胡离赶紧投降,“我开玩笑的,开玩笑的。那什么,我先去给小江儿送药了。”说完,胡离立刻往屋内去,生恐自家老大一下没绷住,用那柄绣春刀给他解决了。
  陆不言站在房廊下,将绣春刀插入剑鞘之中。
  良久后,男人默默吐出一句,“真的很像变态吗?”
  .
  胡离端药进去时,苏水湄正坐在床上发呆。
  小娘子一身男女不辨的素白中衣,青丝披散,小脸晕红,抬眸朝胡离看来时,星眸灿烂,粉腮甜蜜。
  胡离神色一怔,心尖狂跳。
  不对不对,这是个男人,这是个男人。
  胡离猛烈摇头,觉得这冬日还没过,怎么春日就到了呢?
  “吃药了。”胡离把药碗递给苏水湄。
  苏水湄伸手接过,软绵绵的道谢,“谢谢。”
  胡离站在床边,盯着小郎君捧碗吃药。
  药是清血化瘀的,药汁灰黑,浓郁的药味弥漫在屋内,小郎君垂着黑长眼睫,轻轻抿唇,喝药时面颊鼓起,仰头用力。
  药很苦,小郎君确实每次都不想吃,但还是会吃。“咕噜咕噜”往嘴里灌,灌完了再吃一颗蜜饯枣子,像女娃娃一样娇气。
  苏水湄一口气喝完药,嘴里苦涩极了,一颗蜜饯就被塞了过来。
  蜜饯很大,塞满了苏水湄一边面颊。她鼓着脸朝胡离看过去,双眸圆溜溜的蕴着水雾,那是被苦出来的。
  胡离半蹲在苏水湄面前,仔细盯着她瞧,像是不认识她了一样。
  “怎么了,胡副使?”苏水湄捧着药碗往被褥里躲了躲。
  胡离道:“我听说你是摔了一跤,跌跤这种事可大可小,我还是来给你把个脉吧?”说着,胡离就要上手。
  苏水湄一脸惊恐的往旁边躲,然后就地一滚,摔到地上,药碗碎了一地。
  “别动!”胡离急喊一声。
  刚刚从地上爬起来的苏水湄立刻保持住自己金鸡独立的姿势。
  胡离叹息一声,“我来把碎瓷片收拾了,你别动。”
  “哦。”苏水湄乖巧点头,然后小心翼翼的把自己的脚往里面藏了藏。
  胡离把碎瓷片收拾了。
  苏水湄也重新回到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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