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薛府贵妾-分卷阅读75

着,把心里的苦,还有怨,通通的都包裹起来。日子总是要过的,只看着眼下罢了。
  “灵娘你看!”薛二郎瞧见玉佩却更是欢喜了。
  顾扬灵便当真仔细去看,竟是一对儿,一枚雕着盘龙,一枚雕着白凤。
  顾扬灵抬头去看薛二郎。
  薛二郎喜不自胜,捏起有凤的那块儿捧至顾扬灵面前,眉眼带着缠绵之意,殷切道:“这是我在茗香居订做的,灵娘你闲暇打了结子,我们一人一块儿可好?”
  面前的男人,脸上的喜悦透着真诚,眼中的缠绵也隐着深情,那样看着自己,殷切而充满了希冀。瞧着他仍旧清瘦的脸颊,心底蓦地有丝触动。顾扬灵点点头,接过了那玉,前后翻看几眼,道:“就打万事如意结如何?”
  “万事如意?”薛二郎脸上露出了更深的喜悦:“好,就要万事如意,我和灵娘,从此都是万事如意。”
  ……
  桐舟县,县衙后宅的书房。
  碗粗的蜡烛把室内照得一片明亮,闵老爷坐在红漆案桌后,眼睛盯着不远处的男人,面上慢慢浮起一抹冷笑:“你这是下定决心要把我的女儿休弃了?”然后咧咧唇,哼了一声:“便不顾及我的脸面了。”
  薛二郎两手撑握在圈椅的把手上,闻言笑了笑,道:“并非我不顾及岳父大人的脸面,可岳父当知,令爱所作所为实在是叫小婿难以接受。”
  ”闵氏若只是骄纵便罢了,便是欺凌妾室,任由家里头乱糟糟不去管辖,瞧着岳父的面,小婿也自当忍气吞声,不会与她计较。”
  “可岳父当知,子嗣大于天,闵氏一家主母,管着家里头的中馈,竟示意厨房里的手下在小婿妾室的汤饭里下了绝子药,这小婿却是无论如何不能忍受。”
  闵老爷自然是知道这事儿的,便连那林氏往日里都下药给他哪个侍婢通房,他也都一清二楚了。不是不震怒的,然而,他可以摒弃林氏不管,任由她绝望而死,可要把他的女儿休弃,便是这个理由,他也不能接受。
  闵老爷笑了:“那么,桐舟县的生意你是不预备再继续做了?”
  薛二郎也笑了:“做不做,自然要看岳父大人的意思。”
  闵老爷勾勾唇角,皮笑肉不笑地道:“只要你不再闹着休妻,这生意好好儿的,大把的银子源源不断,做甚不做呢?”
  薛二郎也勾着唇角,笑得意味深长:“不休自然是可以的,不过闵氏脾气不好,我冷落她多时,竟是郁郁起来。小婿接到岳父来信,赶来桐舟县的时候,她就已经卧病在床。听郎中说,只怕是性命有碍。”
  闵老爷眼睛一眯,冷冷的视线落在薛二郎的身上,好似刀剐一般叫人难以忍受。
  薛二郎扯着唇笑了笑,却并不挪开自己的视线,只和闵老爷对视。
  末了,闵老爷起身一甩衣袖走了。临走前道了一句:“那是我的女儿,就算做错了事,也不是哪个人想休弃便休弃,想弄死便要弄死的。”
  ……
  “二爷来了。”小丫头刚报完,薛二郎便进了堂屋。
  苏氏晓得薛二郎去了桐舟县见了闵氏的父亲,忙细细询问。听得薛二郎一意孤行,执意要休妻,不由得大怒。
  “你是脑子糊涂了不成?那闵氏的确做了错事,起了坏心要去害顾氏。然则阴错阳差,那顾氏也是因她之故才能意外怀得孩子,却也是事实。不然顾氏那娇滴滴的身子,哪里能怀上身孕。”
  说着拿出一封信递给薛二郎:“这是闵夫人寄来的信笺,你好好看看,原是个误会。”
  “且那闵氏自己也受了教训,说是误吃了绝子药,再不能有孕。你爱那顾氏,便由着你去。你怕她受委屈,也任由你替她撑腰长脸。但是休妻一事,却再不能提了。薛家家大业大,养个把人又能如何,不就是多了一双筷子。你何必非要执拗着休妻?”
  薛二郎把那信一目十行很快看了一遍,心里头对着那极为养女人身子的药丸子颇感兴趣。可惜见到那制作药丸的道姑已经畏罪自尽,不由得大为失望。
  叠起信纸,道:“那闵氏心思不正,留在府里头是为贻害,断不可姑息。她是没害成顾氏,难道因着恶事未遂,便不去追究了。”
  苏氏闻言登时又怒又气,重重拍着桌子道:“你以为我不晓得你想做什么,不过是想把那顾氏扶正罢了!我告诉你,不要痴心妄想,我绝对不会同意的。”
  薛二郎站起身懒洋洋道:“我哪里说过要把顾氏扶正,不过是要履行旧日婚约,把我原先的未婚妻娶进家门罢了。”
  苏氏气急败坏:“我若执意不肯呢?”
  听得这话,薛二郎的脸色慢慢变得凝重起来,须臾,一字一顿地道:“母亲会同意的。”
  屋里头,气氛顿时僵硬起来。


第63章
  “太太, 要摆晚膳么?”杏色布帘外,春月的声音含羞带怯, 娇滴滴传了来。
  薛二郎听见这声音不由得勾唇讥笑。
  这丫头大约是年纪大了动了春心, 又自觉美貌, 便想要攀了高枝,做一做姨奶奶的美梦。每次他来这五福堂,便挺胸翘臀, 故意做了各种媚态来勾引他。
  只可惜他被美女蛇咬了一口, 如今恨不得西阆苑里除了灵娘便再无他人,哪里还会自寻烦恼, 再弄出一个居心叵测的通房来。
  苏氏自然听出了春月那一声的春.情脉脉, 然而这是她的大丫头, 本就是准备给了儿子做通房的, 便缓了缓怒火,道:“既然晚膳好了,便留下吃罢!”
  薛二郎一听, 又是勾唇讥笑。
  上次便是这般, 也是留了他用膳,不过几口水酒,竟叫他的身子起了异样的感觉,火热热的滚烫, 某一处竟在蠢蠢欲动。
  自打出了玉流波那事儿,薛二郎的警惕心便自发的高了许多。觉察到不对,便吐了口酒水在帕子里, 趁着自家还算清醒,拗着性子离了五福堂。后头叫来了福兴一辨认,果然是引人动情的春.药。
  于是站起身,弹了弹衣袖道:“不了,东院儿那儿我交代过了,叫顾氏等着我用晚膳呢!”
  苏氏一听便气:“不过一个妾室罢了,便叫你连亲娘也不管不顾了。”
  薛二郎道:“倒也不是。”说着嘻嘻一笑,然而那眼里却是飞速掠过一抹冷意:“只是儿子不喜欢加了药的酒水,母亲若是喜欢,不如自斟自饮吧!”说完便转身去了。
  苏氏一听,知晓是事情败露,脸上红了红,然而又觉得自家这是一番好心,儿子竟不领情,实在是个白眼狼。
  薛二郎揭开帘子,春月正竖着耳朵往里面偷听,猛地见着出来个高大的身影,面上一怔,瞧见是薛二郎,又忙微微垂了颈子,面颊上红了红,柔柔道:“今个儿温了好酒,二爷可要多喝上几杯才是。”
  薛二郎闻言,脸上讥讽冷笑,道:“既是好酒,就留给你自己喝吧!”说着甩袖要走。
  春月想起镜面里头那张春花皎月一般的脸,又想想东院儿里头的富贵宠爱,再想一想那酒壶里,她亲手下进去的春.药,一时间情绪如潮,情不自禁就扯住了薛二郎的衣袖。
  “二爷,便留下来喝杯酒再走吧!”嗓音妖媚,一双水蒙蒙玉眼望着薛二郎,好似一汪水泉,漾着柔情蜜波。
  薛二郎瞧得春月一眼,冷哼了一声,用了一挣便扯回了衣袖。
  修长的指头捋了捋袖尾,睨着春月道:“发.骚了便叫太太给你寻个小厮嫁了,再在爷跟前儿作.浪,把你卖去勾栏里,叫你好生骚上一骚。”
  春月听得心下一凉,忙退后了两步。薛二郎瞧得她又冷笑了两声,把个春月吓得愈发面色青白,弓腰垂头,这才摸了摸下巴,满意地抬脚离开了。
  屋里头,苏氏闷头坐在罗汉床上,把薛家的事儿想一想,觉得还是黄嬷嬷说的对。
  那个闵氏不能生了,其他的,顾氏是个祸害,定不能叫她再赶在前头生了薛家的长孙,不然往后这薛家岂非都要落到她的手里头。
  西院儿的那两个,莺儿不争气,听说是完全失宠的,二郎压根儿就不搭理她。另外一个却是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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