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学神在手,天下我有-分卷阅读491

办,未曾假手他人,你说谁会是内奸?”
庄羽清:“……”
凤瑜站起身,冷冷说道:“庄理若查到你头上,你明白该怎么做吧?你别忘了,你妹妹还在本王手里。”
庄羽清浑身的骨头都软了,额头汩汩冒汗。
凤瑜甩袖便走,语带懊悔:“当年本王挑选伴读时真不该听了你爹的鬼话,把你选在身边。本王若是得了庄理,本王现在早就是太子了!一个贱婢生下的庶孽能有多聪明?你爹也是瞎了眼,连鱼目和珍珠都分辨不清,落到发配三千里的境地,他真的不冤。”
跨出院门的时候,凤瑜犹不解恨,从齿缝里挤出一句话,“废物!”
这句“废物”像一记重锤,狠狠砸在庄羽清头上,令他当即就塌了脊梁。
从小备受追捧的他,从未想过自己会输给庄理。
然而更可悲的是,他及至现在还不明白自己是怎么输的。换做是他,他根本不可能查出死者的真实身份。
一个乞丐而已,谁会认识?谁会?
庄羽清瘫坐在石凳上,满脸恍惚。
中年男人拱手告辞,诚心诚意地说道:“你赶紧跑吧,说不定庄理很快就查到你头上了。”
庄羽清下意识地反驳:“不可能。”
中年男人连忙劝阻:“别,这句话你可千万别说了。我担心你这儿话音刚落,庄大人那边就带着官兵找来了。你跑吧,赶紧的,跟庄大人比,你就是这个。”
中年男人竖起小拇指,又用大拇指比划了一下小拇指的指甲盖。
庄羽清感受到了极大的侮辱,却找不出话反驳,回神的时候,中年男人已经跑了。
庄羽清呆坐半晌,然后才回到屋里收拾东西,刚跨出院门,就被几名官兵用长枪抵住了喉咙。
庄理站在不远处的空地,身上洒满银白月辉,正对着他冁然而笑:“这么晚了,你准备上哪儿去?”
庄羽清睁大眼睛看他,平生头一次意识到,世上竟真的有这样一种人,他们运筹帷幄,智多近妖,与他们耍心眼简直是班门弄斧、自寻死路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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遍体鳞伤的杜氏蜷缩在牢房一角,默默流着眼泪。
狱卒端给她的饭菜全都被同一个牢房的女囚抢光了。
这些人一边吃一边嘲讽:“别哭了,三天后铡刀一放,你就什么都不知道了。你有胆子杀夫就该想到会有今日。”
“我冤枉啊!我真的没杀我夫君!我也没跟任何人有过私情!我真的冤枉!”杜氏扑到牢门边,仰头哭喊:“青天大老爷,您开开眼吧!民女真的是被冤枉的!民女什么都没做啊!”
然而牢门深深,前路茫茫,走廊那头除了无尽黑暗,什么都没有。
“别喊了,没人会帮你伸冤的!”一名女囚烦躁地吼了一句。
杜氏瘫软在地,哭到红肿的双眼几欲流出血泪。
她彻底绝望了。
就在这时,漆黑走廊的那头亮起一盏橘黄灯火,驱走了阴寒,一串轻巧的脚步声由远及近,打破了死寂。
很快,三个年轻人出现在牢门前,其中两个是男子,另一个是女子,长相都很出众,穿着也十分奢华贵气。
身材纤瘦的男子半蹲下来,与杜氏平视,不疾不徐地问道:“你丈夫失踪那天,他在路上与你说了什么才会令你自己哭着跑回来?”
杜氏张了张嘴,似乎想吐露实情,却又犹豫了。
“你想着他既已经死了,他做下的丑事便也不用说出来,让两个孩子跟着你一起伤心痛苦对不对?”年轻男子的嗓音像清冷的泉水在夜色里流淌。
而他洞彻一切的目光更是令杜氏产生了倾诉的欲望。
“是的,我不想让孩子们伤心。那天,他在路上告诉我,他早在三年前就在外面养了外室,那外室曾经还是一个娼妓,是他花了五千两银子赎出来的。我儿子想花五十两银子买一套古籍,求了他好几天,他都不肯拿钱,但他却愿意花五千两给那娼妓赎身。要知道,这些钱全都是我杜家的,他凭什么?
“他还说,那娼妓如今怀孕了,不好待在外面,让我大度一些,把人纳进来。可是他当年求娶我的时候明明答应过我此生绝不纳妾的!若不然,我也不会嫁给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。
“这些年,他对我、对我爹娘、以及对我一双儿女的好,竟然全都是装的!呜呜呜,我好恨啊!可我真的没杀他!我太生气了,扔下他独自回了家,后来也没管他去了哪里,我一直以为他和那个娼妓待在一起。”
杜氏哭倒在地上。
几名女囚互相看看,然后暗暗摇头。这个蠢女人死定了!这番话说出去,她的杀人罪名越发坐实了。
年轻男子却点点头,叹息道:“与我猜测得一样,他是故意激怒你。”继而站起身,略一摆手:“杜氏,你可以走了。”
“呜呜呜……嘎?”哭得正伤心的杜氏发出一声怪叫。
与年轻男子长得五六分相似的女子捧出一块湿毛巾和一套干净衣裙,轻笑道:“快把眼泪擦一擦,换上衣服出去吧。”
杜氏满脸恍惚:“我,我不会是在做梦吧?”
十五、第26章 女状元VS纨绔 庄羽清的结局
擦干眼泪,换上新衣,走到外面,杜氏才发现天已经大亮了。
她被两名衙役带到公堂,跪在地上。
外面早已站满了百姓,对着她指指点点、骂骂咧咧,什么毒妇、_0_jian_0_ren、该杀等语源源不断地传来。
所以说,刚才在牢房里看见的那三个贵人果然是在做梦吧?
杜氏满脸恍惚地看着周围的一切。
她很快就发现了站在人群最前方的爹娘和一双儿女。他们眼眶通红地看过来,脸上满是哀戚和绝望,却一再向周围的人喊道:“我娘(我女儿)是冤枉的!她没有杀人!”
没人相信他们的话。
他们喊得越大声,要求严厉惩处杜氏的人就越多。在这个父权大过天的时代,男子杀妻犹可活命,女子杀夫罪不容恕!
杜氏冲家人摇摇头,缓缓跪趴在地上。
现在的她不过是在苟延残喘而已。既如此,她倒宁愿快点上断头台。
当她的脊梁骨快要被绝望压垮时,堂上传来脚步声,是官老爷来了。
站在两旁的衙役杵着杀威棒大喊开堂。
将衙门口挤了个水泄不通的民众立刻安静下来,间或有人惊疑不定地低喊:“这位官老爷好生年轻俊美!坐在上头亮堂堂的。”
年轻俊美?杜氏不知怎的,竟莫名想到了清晨时分,自己在牢房里借着橘黄灯火看见的那张熠熠生辉的脸。
于是她悄悄抬头向上看去,然后惊愕地睁大眼。
这人正是牢房里见到的贵人!难道自己不是在做梦?
当她陷入呆愣时,这位年轻俊美的官老爷拍了拍惊堂木,勒令道:“把犯人带上来!”
犯人不就是自己吗?还要带谁?杜氏左看右看,表情越发茫然。
就在这时,她倒抽了一口冷气,站在外面看热闹的人不乏她的乡邻,对他们一家都很熟悉,这时候也都惊讶万分地喊起来:“陈升!是陈升!他不是死了吗?”
“爹!”杜氏的一双儿女齐齐惊叫。
只见本案的死者陈升戴着手铐脚镣步履蹒跚地走到堂前,另有六个乞丐和一名年轻男子与他一道。又过不久,告发杜氏的货郎也被两名衙役押解上来,摁跪在地上,他身后还跟着一个大肚子的女人,正是陈升的姘头。
至此,犯人总算是来齐了。
杜氏的爹娘死死拽住想扑上前与陈升相认的孙子和孙女,脸上慢慢浮现愤恨的神色。
他们人老成精,已然猜到了一些真相。
杜氏指着陈升的鼻尖,嘴唇微微颤抖,眼泪也滚滚而落。
看见这人死而复生,还与货郎一道被押上堂,她顿时什么都明白了。自己这些天遭受的严刑拷打,乃至于断头灾祸,都是这人一手策划的!
好哇!真好哇!夫妻多年,她换来的竟是这个!
站在门外的百姓也都爆发出惊天大哗。死者死而复生,这桩案子也太玄奇了!
然而无论案情有多复杂,在那位年轻俊美的官老爷地梳理下,真相很快就一清二楚地呈现在众人眼底。
原来这桩案子的真正受害者从头至尾都是杜氏。她才是最终会被杀死的那个人。她的丈夫陈升既想霸占杜家产业,又想把自己的姘头扶为正室,就与好友庄羽清谋划了这么一条毒计。
他先把杜氏约出去,坦白自己养了外室,以此激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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