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学完自己的历史后我又穿回来了-分卷阅读7

的气质,脑中不觉空了好一会儿才回神,诚惶诚恐地下拜:“谢陛下。”
  “去吧,再问一问元君。”虞锦道,“也查一查究竟丢了什么。”
  “诺。”邺风再度叩首,安静离开。
  .
  鸾栖殿里,原已回房歇息的楚休听闻大哥去了女皇的寝殿,惊得连忙爬了起来,往寝殿赶去。
  赶到才见楚倾当真没什么事,太医也又来给他看过伤,正准备睡下。
  楚休松下气,便准备离开,刚到殿门口见邺风足下生风的进来,他又无声地退回殿里,忐忑不安地一观究竟。
  邺风只为女皇一个人办差,他嘴里说出来的话就是女皇想说的话。楚休自然不安,怕大哥与女皇之间再有什么不快。
  不过从头听到尾,邺风倒一直很客气。只说侧殿当真丢了东西——应是丢了本奏章,他查了档,是西北送来的,问元君能不能想起别的细节。
  楚倾默然摇头:“我只听到了那些声音,也辨不出什么。”
  邺风便又叫了几个当时正要轮值离开、亦或刚要轮值过来的宫侍进殿,让楚倾一一辨认声音。楚倾仔仔细细听过,还是叹息:“好像都不是。”
  “那……”邺风的神情有些黯淡,“下奴再去查查。”
  这一言一语间,楚休却想起一些微妙的事。
  上一世他离世后不多时——应该也差不多就是这个时候,魂魄飘到了西北。
  西北正闹着雪灾,牛羊成群地冻死,闹得民不聊生,饿殍遍地。
  这场灾是怎么度过去的他不清楚,他一缕孤魂也出不了什么力,只能眼睁睁看着一个个灾民的魂魄飘出,前去投胎。
  但又过了十几年,西北闹了兵乱。
  朝廷派兵前去镇压,两边兵力悬殊,几个月就弭平了叛乱。
  皇帝下旨押叛军将领回朝问话,那位将军却性子极烈,见了朝廷派去的人就破口大骂,骂女皇昏庸、骂官员懒政、骂朝廷置百姓疾苦于不顾,害得几万西北子民在雪灾里白白送命。
  最后她提剑自尽,血溅出来,魂魄泛着金光冒出,转瞬消失不见。
  那个时候,楚休已经死了很多年了,见多了亡魂的样子,慢慢有了一套经验。
  大多数人的魂魄都是普通的、透明的,一辈子做的好事与坏事叠加起来,无功无过,平平凡凡。
  也有些透明之上蒙着一层黑气,说明这个人生前还不错,只是命不好,以致横死。
  ——他自己就顶着这层黑气飘了几十年。
  还有一些,魂魄通体发黑或惨白。这一般就不能称之为魂魄了,而是厉鬼,路上碰到了最好多远一点,不要招惹。
  而金色的十分少见,往往仁义贤德,是顶天立地的好人。
  当时,他看到这样的金光出现在一个逆臣身上,还道是漫天神佛认错人了。
  可现下……
  鸾栖殿里刚好丢了本西北送来的折子?
  作者有话要说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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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章 雪灾
  整件事在楚休脑子里转了好几个来回,他想出言将此事点明,一时又想不出如何开口才不引人怀疑。
  还没想出来,邺风却已退出去了。楚休看看门口,又小心翼翼地走到床边:“哥。”
  楚倾抬了抬头,他道:“那奏章丢时侧殿里只有你……陛下不会怪你吧?”
  楚倾想想邺风适才的态度:“看来应是不会。”
  就是会,他也没什么办法。
  .
  明渊殿,虞锦将这事安排好,就平心静气地与姜离下棋去了。
  下了两盘,觉得没滋没味。
  宫里都说姜贵君棋艺极佳,她亦听说他入宫之前曾师从高人。可每次她和他下,都是她赢。
  从前她没觉得这有什么,知他是让着她也照样开心。现下不知怎的,可能是因为在现代社会待久了习惯了公平竞争吧,她觉得这个让法,没劲!
  所以第二盘下完,虞锦就没心情继续了。她闲闲地将棋子一颗颗拣回棋盒里,咂嘴:“贵君其实不必这样让着朕。”
  姜离笑笑:“陛下棋艺精湛,臣只是下不过罢了。”
  “……”虞锦不好再说什么,着人将棋撤走,径自去盥洗更衣。
  待得她躺到床上,姜离的手环过来,将她纤腰揽住:“陛下……”
  虞锦按住了他的手:“今天看了一整日的折子,累得不行,早点睡吧。”
  她嘴里这样说着,心跳实则快得不行。
  她永远喜欢美男子,姜离这张脸含着笑凑在面前,她真的很想睡。
  但不行。
  为了不背负那荒淫的骂名,她不能纵容自己的欲|望,要克制,不要见一个睡一个。
  于是虞锦定定地看了他半晌,心如刀割地翻过身去。
  她这样说,姜离自然不能强求。
  看着眼前透着几分决绝的背影,他锁起眉头。
  怎么回事?
  是当真累了,还是因为元君?
  .
  翌日上午,虞锦直至下朝往鸾栖殿走时才又见到邺风。
  邺风眼底一片乌青,可见是忙了一夜没睡,边与她一道往鸾栖殿走边禀话:“下奴查过档了,少了本西北来的折子,已差了人去询问究竟何事。”
  “元君想不出什么,下奴让他辨了声音,他也没认出来。”
  虞锦点点头:“查明来路就好,折子让他们再上一本,便也不会误事。”
  邺风应了声是。
  虞锦又说:“你去歇息吧,不必再多问元君了,此事原本与他也没有关系。”
  说着,她神思微微一滞。
  她知道为什么昨日楚倾与她说这件事的时候,她总是感觉古怪了,因为这事跟他没有关系。
  跟他没有关系,他为什么要告诉她呢?
  是怕朝中出事,还是怕她有麻烦?
  不论哪一点,出现在他一个楚家人身上,都太奇怪了。
  她一时间鬼使神差地冒出一个念头:他可能没那么坏?
  不不不,她不能这样轻易动摇。
  他是楚家人,就算他真没那么坏,为着楚家的事她也终究是要废了他的,改变对他的看法也改变不了这个结果。
  ——那倒不如换个思路,接受他的这份好心,然后也为他做点什么,两不相欠便是。
  虞锦一壁这样想着,一壁迈进了鸾栖殿的大门。楚倾正被楚休与另一名宫侍扶着从内殿出来,要经过外殿往侧殿去。
  在殿间门槛处,他勉力抬腿,冷汗就又被激出来。
  虞锦扬音:“元君。”
  楚倾闻声微滞,虞锦走到他跟前,在他行礼前随手般地扶住他:“元君坐,朕有话与元君说。”
  楚休在旁心惊肉跳:“陛下……”
  虞锦看过去,他忙低眼:“折子的事,兄长当真不知道什么了。”
  女皇略微一笑,没说什么,便示意宫人挪了两张椅子,过来,方便楚倾直接坐下歇歇。
  她斟酌了一下言辞:“这事多谢元君告诉朕。”
  “……陛下客气了。”楚倾短促地笑了下。
  虞锦又道:“元君可有什么想要的?但凡朕能帮得到的,朕可以帮你。”
  这什么意思?
  楚倾眉宇锁起,她心底的声音倒很快给了他答案:“快说点什么,朕可不想欠你的。”
  他不由哑了哑,认真思索了会儿,问她:“能不能不让楚杏去太学?”
  “什么?”虞锦怎么也没想到他会说这个,怔然不解,“为何?去太学读一读书,不好么?”
  “臣知道陛下有陛下的打算,可楚杏年纪还小。”他面无波澜,平静地一字字说着,“太学之中便是所谓的‘寒门之女’也都有些家底。楚杏生于绮罗,已经历过一次绮罗,如今又让她再度置身其中……待得来日楚家罪名定下,她再行回宫为奴,臣怕她受不住。”
  原是为这个。
  虞锦略作忖度:“那让她一直在太学读下去就是了。”
  楚倾神情微震,听到她悠然轻笑:“读个书而已,又不是从太学出来就个个都能做官。你们楚家人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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