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学完自己的历史后我又穿回来了-分卷阅读22

这些,今年便不打算选了。元君你到时眼睛若能养好,就帮朕给宗室们选一选人;若你还看不见,朕就自己来,你看行不行?”
  楚倾怔然。她这番话让他意外,脑海中又还转着楚休的事,一时禁不住地冒出些既离奇又沾点边的猜测。
  他沉了沉:“太医适才来为臣换药,臣已能模糊地看到些影子了。”
  “真的?”虞锦一喜,“太好了。”
  他颔首:“臣想问问陛下,待得臣养好眼睛回了德仪殿,楚休怎么办?”
  语毕他屏息,全神贯注地去探她的心思。
  虞锦道:“楚休啊……就让他留在御前吧!”
  他听到她心里在说:“他可太重要了。”
  口中续道:“你放心,朕肯定不委屈他。你若有事找他也随时让他过去便是,这都好说。”
  楚倾如鲠在喉,心绪渐渐变得乱了,无声地长声吁气。
  缓过几分,他淡声又说:“大选的事,臣既要帮宗室挑选,也可为陛下再选一个,充掖后宫。”
  “……不用了!”虞锦立即否决,“朕现在真没这个心情。”
  “朝上忙着呢,想当个明君我容易吗?”
  “后宫吧,在精不在多。”
  “我等到心里的那个人便是!”
  他听到她心里说。
  楚倾更窒息了。
  适才他不过鬼使神差地有个念头,觉得她莫不是为了楚休而无心大选?想罢便也觉得并不可能。
  可什么叫“我等到心里的那个人便是”?
  他深呼吸:“陛下。”
  “嗯?”
  “臣觉得……”他心乱如麻地想了想,“楚休自入宫就在浣衣局,对宫中礼数并不熟悉,留在御前怕要误事,不如还是让他随臣回德仪殿为好。”
  “……元君?”虞锦察觉到了不对。
  他的话题跳来跳去,东一榔头西一棒子。这又不是酒桌上聊天,是她拿了正事来说,哪有这样聊的?
  侧首看了看他的神情,她愈发确定这种感觉。
  他眼上虽仍覆着白绢,看不见她,她亦看不到他眼底的情绪,但仍能看出他脸上的几分不安。
  他这个人,没事的时候总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,几分不安一跃上眉梢就明显极了。
  “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?”她打量着他。
  他说:“没有。”
  她想想他方才的话,又问:“楚休怎么了?”
  边说边环顾四周,见楚休不在房里,就要起身往外去:“你若不说,朕就找楚休问去。”
  她往外走着,他听到她的心声:“哎嘛楚休又出啥事了吧!”
  “难不成杨宣明又欺负他了?”
  “可别啊啊啊啊啊楚休必须给我平平安安的!!!”
  “……陛下!”楚倾喊住她。虞锦转过头,看到他面上的不安更明显了一点。
  她皱眉:“楚休到底怎么了,你说便是,朕帮你。”
  他怔怔摇头:“楚休没事,是臣有话要跟陛下说。”
  语中一顿,他又道:“陛下坐。”
  虞锦怀揣着满腹疑惑折回去,没再到床边和他同坐,而是坐到了几步外的桌边,与他遥遥相对,能看清他的每一分神情。
  楚倾唤了人进来上茶,让她心里更好奇了:什么事啊搞得这么严肃?
  趁着宫侍上茶的工夫,楚倾心中已斗转星移般的将事情想了个几个来回。终是觉得,问便问吧。
  若她对楚休无意,也不会因为他问了就生出心意;若本来就有意,这层窗户纸也是迟早要捅破的。
  情愫总是越等越深,他现在趁早劝她,好过等她执念已深时再行开口。
  楚倾一壁想着,一壁抿了口茶,深吸着浓郁的茶香缓和心绪。
  虞锦怀着不解,也随之抿起了茶。
  “陛下。”楚倾放下茶盏,定了定神,“恕臣冒昧一问——您对楚休到底什么心思?”
  殿门没关,守在门外的两个宫侍都脸色一僵,想回头又不敢回头。
  侧殿里也静了,楚倾再探不到心事,只得静听每一分声响。
  过了片刻,听到一声闷闷的:“吭——”
  虞锦被那小半口茶呛着了。
  酸胀感让她想要咳嗽,然口中还有余水,也不好张口猛咳。又吭了好几声,她终于吸了口凉气:“你再说一遍?!”
  楚倾离席,大礼下拜:“陛下恕罪。”
  “楚休还不满十四!在你眼里我是那种禽兽吗?!”虞锦不可置信地看着他。
  他微怔,遂道:“臣没有那个意思。”
  虞锦反问:“那你什么意思?!”
  语毕她猛地回神,问题并不在他。
  这个年代大家本身就成婚都早,十七八的女孩和十三四的男孩结亲稀松平常,年龄差也算不得大。
  是她受了二十一世纪的影响,潜意识里觉得睡一个不满十四的小弟弟很变态,所以发了火。
  虞锦于是按住火,不耐地重重吁气:“起来!不怪你!”
  她边说边去扶他,又与他一并坐回床边,神情复杂地睃着他:“你为什么会这么想?”
  楚倾哑了哑:“……后宫里都这么想。”
  虞锦:“……”
  他又说:“陛下那日还跟楚休说,‘咱俩什么关系’。”
  “我那是……”虞锦恍悟,却没法跟他说清,只得摆手,“哎反正不是你想的那么回事!”
  他一言不发,微微向她偏着首,显在等她更多解释。
  她只好欲盖弥彰:“朕就是觉得……楚休人挺好的。你若非要问明白朕对他是什么心思,那差不多就是当弟弟看吧。”
  楚倾听罢,却判断不出虚实。
  ——她的理由敷衍而牵强,但口气倒真诚;反过来说,语气虽真诚,理由却过于牵强。
  “真的。”虞锦看出他不信,皱了皱眉,“不论你信不信吧,朕绝不会动楚休的。”
  楚倾未予置评,又说:“那若不是为了楚休,陛下又为何来与臣说大选之事?”
  “我……”虞锦睃他一眼,理所当然的口吻,“你是元君啊!”
  他轻笑:“臣从前也是元君。”
  虞锦噎了声。
  她自然听得出他什么意思——他并不是第一天当元君,但过去的大事小情,她并无一件与他商量。
  多数事宜她都会直接交给姜贵君,他这个元君形同虚设。
  半晌无声。虞锦本来想顺水推舟地将往事翻篇,但现在点到了此处,她不得不直面自己纠结的心思。
  恍悟之后已积攒了几日的愧疚与逃避犹如一把利剑直击心脏,让她顿时溃不成军。
  她心下愈发清晰地在说:她从前错了。
  认错对许多人而言都不是容易的事,更何况她是皇帝。
  上一世终其一生,她好像都没怎么认过错,也没人需要她认错。到二十一世纪成了普通人,她倒是多多少少地认过几次错,可小孩子的错误也无关痛痒,和现下的分量不一样。
  楚倾在她的安静中无声喟叹,轻声又道:“陛下若喜欢楚休,臣说不得什么。但眼下楚家……”
  “你想听实话么?”她忽地开口。
  他倘若说个不想,她立刻就会轻松退却。
  可他微怔之后,说出的自然是:“陛下请说。”
  她的视线落在地面上:“我觉得从前我做过分了。”
  语速很快,语调还轻。
  楚倾:“什么?”
  她一时间判断不出他是没听清还是感到惊诧,自顾自地呢喃下去:“那天我突然在想,其实你这两年……也没做错过什么。”
  微不可寻的,他轻轻倒吸了口凉气。
  这回她听出来了,他不是没听清,就是惊诧。
  虞锦狠狠咬了下嘴唇,说完了最后一句话:“楚家的事与你没什么关系,我还是该让你好好当元君的。”
  一句句将这些说出来,她愈发觉得无地自容。
  大应立国至今,历经七八位女皇,与元君一心一意的并无一人,但每一个都给了元君该有的尊重与礼遇。
  以她的母皇为例,与母皇青梅竹马的其实是方贵君,但方贵君出身低些,母皇只得听从祖母之命另择元君。
  婚后即便仍不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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