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学完自己的历史后我又穿回来了-分卷阅读30
一顿晚膳便用的悄无生气,楚倾食不知味,虞锦总在好奇侧殿里那两位怎么样,也用得心不在焉。
亏得旁边有侍膳的宫人不时为她夹菜,她稀里糊涂地吃着,不知不觉倒也就吃饱了,只是完全不记得自己都吃了什么罢了。
几是在她搁下筷子准备漱口的同时,楚倾就又开了口:“臣告退。”
虞锦这才将飘在侧殿的心思收回来,瞧瞧他:“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?”
他确是一贯风轻云淡话不多,但现下这么一顿饭用完,她隐隐觉得他似乎比平日更沉闷了些。
他却一哂:“没有。”顿了顿,又说,“只是还有些大选的安排,臣还没来得及过目。”
“哦。”虞锦了然地点点头,有些疑色,但也接受了这说法,“那你去吧。也不必太急,还有好些日子呢。今天忙了大半日,不妨早些歇着。”
“谢陛下。”楚倾十分客气地道了声谢,便向殿外退去。外面的天色已半黑,他让宫人退远了些,径自安静地走着。
现在这算怎么回事。
她恨楚家,但总算不在为家中的事迁怒他了,也并未像宫中传言的那样看向楚休。
可她……她对他……
她竟存有那种想法。
她的那些想法若放在三年前刚成婚时,他会觉得理所当然。可现下经过了那么多事,他已然不知该如何应对这样的“企图”。
况且,他也实在不知她究竟是怎么想的。若说她想……她想与他一享床笫之欢,一道旨意召他进寝殿便是。
却又不见她提。
.
鸾栖殿里,内殿的膳撤出去时,侧殿的门也打开了。
二人一道从侧殿走出,虞锦刚要开口问问怎么样,视线与虞珀一处,下意识地闭了口。
她发现虞珀眼底,有光。
这是看上了啊?
那还是单独问比较好。
——都没看上没关系,都看上了也没关系。万一一个觉得行一个觉得不行,当面问就尴尬了。
虞锦便招呼虞珀进了寝殿,刚追问两句,虞珀的脸就红透了。
她不好意思明说喜不喜欢,局促了半天,憋出一句:“陛下跟前的人,自是好的。”
行。
虞锦莞尔:“朕心里有数了。天色不早,你回吧。”
虞珀便施礼告退,虞锦又召了邺风进来,问他:“你觉得这宁王世女如何?”
邺风没有半分犹豫:“下奴不喜欢。”
“……”虞锦稍稍滞了一下。
看看他冷淡的神情,她又试着劝道:“真的?是不喜欢还是暂时没什么感觉?她可看上你了,你要是……”
邺风垂眸跪地:“下奴无意与她成婚,陛下若不高兴,下奴听陛下发落。”
言下之意,我宁死不屈。
虞锦不由一懵。毕竟邺风不是楚倾,楚倾脾气一贯很硬,若跟她来这一出她也不会意外。但邺风平日里都和和气气,这话简直不像他会说出来了。
哑了哑,虞锦伸手扶他:“……也不至于。朕不是事先说了,你不愿意朕不逼你。”
“只不过……”她恳切道,“这可不论怎么看都是门好亲事。”
对方论身份很够,又喜欢他。单凭这两条,放在这个不讲究自由恋爱的年代都已经是绝好的姻缘了。
况且虞锦更还清楚虞珀前途光明。站在这些客观因素的角度讲,邺风这样简单粗暴地拒绝……总归有点可惜。
无奈邺风态度坚定:“下奴无心与此。”
“好吧。”虞锦只得做了罢。
她若只是个土生土长的皇帝,她可以为了宗室逼婚。可现在,二十一世纪带回来的价值观不允许她那么做。
“这事随你了。”她无奈轻叹,“朕会再安排人给宁王世女见见,跟你没关系了。但你若什么时候有了心上人,可要及时告诉朕。”
邺风短暂地沉默了一下,点了头:“谢陛下。”
.
寿安宫里,舅甥两个沉默地用完一顿晚膳,方贵太君屏退了宫人,锁眉深思良久,终是一叹:“近来倒是听宫里都在说陛下待元君好了,我还不信,想不到今日会是这样。”
方云书默了片刻:“我倒觉得不是因为元君。”
方贵太君眉心一搐,抬眸看了看他:“什么意思?”
“舅舅,您想想。”方云书哑笑,“陛下对元君的看法是说能改就能改的么?从前元君在宫里过的是什么日子、腊月里还出了什么事,满宫里没人不知道。那显然不是能轻易翻过去的怨恨,如何会突然轻拿轻放?”
这些,方贵太君倒也不是没想过。
人对人看法的改变,大多是一步步来的。譬如女皇从前能让元君在冰天里一跪一夜,如今变成懒得理他但也不为难他,那倒正常。
“一步到位”成会为他驳旁人的面子,可就太奇怪了。
况且元君平日又都在宫里,看着也做不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让女皇的看法大为转变啊。
方云书又续道:“依我看,倒是那关于楚休的传言更可信些。”
方贵太君眉头锁得更深了:“怎么说?”
“你就想想,陛下对元君转了态度,是不是从把楚休调去鸾栖殿开始的?”方云书笑音发冷,“如今元君都回德仪殿了,他还在御前侍奉——若说陛下是为元君高抬贵手放过了他,您觉得合理吗?”
若说是为元君高抬贵手放过了楚休,便合该让楚休跟着元君回德仪殿去。
现下这样,看着倒更像是,陛下为了楚休放过了元君。
他这般一说,方贵太君倒也觉得颇有几分道理。
楚休年纪是小了些,但陛下总归年纪也不大,与楚休不过相差三四岁,喜欢楚休也不是多令人意外的事。
“若是这样……”方贵太君斟酌须臾,淡声,“倒好办了。”
方云书颔首不严。
他自知舅舅是什么意思——元君从前再如何为陛下所不喜,也还是元君。
楚休就不同了。
楚休是个宫奴,且还不同于邺风这样正常入宫的良家公子,而是正经没入奴籍的,在宫里就不算个人。
死了也不值什么。
趁着他还没得封,不明不白地没了,陛下就是喜欢他也不好大动干戈地追究。
等过一阵子,陛下自会忘了他,也就自能再看到别人的好处了。不论她喜欢谁,都好过楚休。
这宫里,由不得楚家人再出头了。
.
鸾栖殿,虞锦沐浴更衣后就上了床,却因为说媒失败睡不着,翻来覆去半晌之后,唤人取了奏章进来。
正好,吴芷昨日恰有新的奏章呈进来,她还没来得及看。
吴芷在奏章里说,附近几个村子的情形都已经摸清楚了,大约是因为地方偏僻的缘故,情形比陛下所想还要糟糕些——识字的人连一两成都没有。
其中最严重的的一村,男女老幼共一百二十号人,就两个人认字。平时迫不得已要写书信的时候都要托帮着代为执笔,有信回过来,也得让她们帮着读。
吴芷已向村中转达了皇令要他们识字的意思,百姓莫敢不从,但私下里,犹能品到几许嗤之以鼻。
有年轻人说,读书识字有什么用,有那闲工夫不如多种点庄稼来得实在。
有老年人道,读书识字实无必要——他们斗大的字不识一个,不也活到了这个岁数?
吴芷为此气得够呛,觉得这些人鼠目寸光,在奏章中都多有几分忍不住的气愤,可想而知身在那里更没少发火。
虞锦反倒对此并不意外。
“读书无用论”这种东西,在二十一世纪都还活着呢。上微博一刷,总会有人侃侃而谈,说些什么“你们读大学有什么用,还没我搬砖挣得多”之类的话。
冷静下来想,你还不能完全说这些人不对。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,人类的发展就是这样的,有人拼脑力有人拼体力,站在个体角度说,拼体力的人确实未必比拼脑力的过得差。
她派吴芷出去,也不是为了与这些人争对错。而是要站在一个跟为宏观角度去看,为了长远发展把这事办妥就行。
硬去和这些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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