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学完自己的历史后我又穿回来了-分卷阅读33

进殿,目光边淡淡扫过跪在旁边的宫正司宫人。
  她想能让楚倾这素日风轻云淡的人动这么大的气,那本事很大呢。
  却听楚倾道:“与他们无关。”


第24章 疑心
  “那怎么了?”虞锦看他, 楚倾抬手挥退宫正司的人, 口中道:“楚休落水的事,宫正司查清楚了。”
  虞锦精神一震:“是谁?”
  他短暂地沉默了一下:“陛下未必想知道。”
  虞锦一听,便明白他方才为何气到摔杯子了。
  “你是觉得朕不会动这个人。”她直言道。
  或是这个人受她喜爱,让他觉得她不会动;又或是这个人分量很重,让他觉得她不能动。
  亦或二者兼有。
  总之这个结果让他感觉拳头打在了棉花里, 比不知实情还怄气。
  虞锦饶有兴味地睇着他僵硬的神情,施施然去坐了下来:“是谁?说就是了。”
  楚倾却反问:“如是涉及长辈呢?”
  哦,他还有别的顾虑。
  自然。
  她和他都在摸索对方的脾气,每一次相处都带着进进退退的试探, 谁都还没找准那个让双方都舒适的点, 不敢把话说尽。
  她便轻轻松松道:“如是涉及长辈,朕或许出于权衡会有所退让,但绝不会反怪到你或者楚休身上。你是按朕的意思查的案, 查到谁都不是你的错。”
  楚倾清晰可见地舒了一口气出来, 继而道:“是方贵太君。”
  这个答案,倒真让虞锦意外了:“什么?”
  她讶然看着他:“你认真的?”
  楚倾颔首:“当时御花园中有人看到一宫人慌里慌张地跑出去,宫正司顺着跑去的方向和身高容貌追查, 查到了方贵太君身边的一个宫侍。”
  “人现在还在宫正司押着,招供说方贵太君与方云书认为是因楚休才对方云书无心, 索性下了杀手。”
  “没想到桥洞里恰有人缩在船上打盹,这才失了手。”
  言毕他等着她的反应, 见她怔怔回不过神, 轻蹙起眉:“陛下?”
  “天啊!”
  她满是诧异的心音撞了过来。
  “合着我那英明一世的母皇的青梅竹马也是个心机男, 这也太_0_ci_0_ji了!”
  楚倾:“……”
  “也”?
  另一个心机男是谁?
  他心下好笑又费解,一语不发地接着等她的反应,须臾,她长声吸气:“……知道了。”
  又缓了缓,她看向他:“这事朕会处理,你别管了。”
  说着余光忽而一动,定睛一看,侧旁不远处的寝殿殿门后分明有个人影在听壁角。
  内殿门上用的薄纸与窗纸是一样的材质,轮廓被投在上面可明显了。
  虞锦看出是谁,挑眉做了个噤声的手势,起身轻手轻脚地一步步走过去。
  一把拉开殿门,门内的人猛地抬头!
  “……陛陛陛陛下!”楚休紧张到脸上血色尽失,虞锦抱臂:“偷听是吧?”
  楚休:“没……没有……”
  硬撑了也就半秒,他就扑通跪了下去:“下奴该死!”
  薄唇轻启,女皇发出一声冷笑:“呵。”
  “邺风。”她指指楚休,淡泊开口,“押出去,杖二百。”
  “啊?!”楚休惊悚抬头,心里正说我罪不至此吧?女皇身后不远处响起兄长的嗤笑。
  虞锦转过头的时候,楚倾正别过脸去将笑音忍住。
  她看出来了,可能是因为二百这个数过于夸张,也可能是她的语气浮夸了点,一贯害怕惹恼她的楚倾这回反倒没信。
  “真没劲。”楚倾听到她心里在埋怨。
  暗瞪他一眼,虞锦伸手扶楚休:“起来吧。”说着手指在他头上一按,“还肿吗?”
  “哎……咝!!!”楚休疼得脑壳一木,险些再跪回去。
  虞锦缩手:“哦……还肿。”
  可不呗!你按它干什么!
  楚休心下腹诽着,面上很乖地退开半步:“陛下请。”
  虞锦衔着笑进殿落座,楚倾也随进屋,楚休去沏了茶来,上茶时目光一直躲着虞锦。
  虞锦看着他:“怎么,生气了?”
  “没有。”楚休否认了,但神情变得更复杂了些。
  虞锦不再多问,只是目不转睛地继续看着他,过不多时他就扛不住了,偷眼打量着她道:“涉及方家……陛下打算怎么办?”
  虞锦悠然反问:“你想怎么办?”
  “陛下还是别办了!”兄弟两个竟然异口同声!
  虞锦噎了一下,看看楚休又看看楚倾,笑了声,声音中不无诧异:“你们两个怎么回事?”
  平常看着也不像圣母啊。
  她又奇道:“元君方才可还因觉得朕不会管气得摔杯子呢,现下又不恨了?”
  楚倾楚休相视一望,神色间皆有矛盾。
  如出一辙的愤恨与隐忍萦在他们眉间,半晌,楚倾终是克制住了。
  火气压下,方知轻重缓急。
  他离座揖道:“臣恨,但陛下需顾念先皇与方贵太君旧日的情分。楚休当下是……宫奴身份,方贵太君所为在旁人眼里算不得过分。陛下若为此与贵太君生出不睦,于陛下声名无益。”
  她听得出,他这每一个字都是咬着牙说的。私心里必定那份恨才来得真实,若给他个机会,他怕是能把刚才那瓷盏砸方贵太君脸上去。
  她不禁为他的口是心非感到好笑:“你还关心上朕的声名了?”抑扬顿挫的口吻中带着几许玩味。
  说完,她自己噎了一下。
  这话里颇带尖刻嘲讽,听来就是在点他“一家子佞臣”。但其实她并无此心,只是脱口而出罢了。
  楚倾眉心微跳,淡泊垂眸:“楚家上下,无不在乎陛下声名。”
  他说得很轻,但足以让她听得清清楚楚。
  气氛倏然冷下去,即便虞锦近来与他相处平和,这个话题也依旧敏感。
  她的面色也冷了,轻笑一声:“元君又来劲了?”
  楚倾维持着揖的姿势,不动,也不说话。
  虞锦强自沉息。
  好,看来他在楚家的事上还是和从前一样硬,一点改变都没有。
  楚休眼底沁出惶恐,小心地拽拽楚倾的衣袖:“哥……”
  虞锦强自沉气:“罢了,朕先不与你争这个。”
  她是觉得恼火,却没必要再为这个翻脸。倒也不只是为了名声——这么多些日子下来她也瞧清楚了,这个人就是越压骨头越硬,非跟他拧着来只能是她自己心里更不痛快。
  还是顺顺毛好。这些日子回忆起来……她有时会诡异地觉得只要不与他起争执,相处起来竟也很有几分乐趣。
  她也不知为何会这样。
  抿了口茶,她又说:“方家的事你也不必多操心。朕不能由着这种事再出第二次,但不毁名声的法子总也是有的。”
  言罢她便起身,拂袖离去,留给他一个余怒未消的背影。
  走着瞧,日子还长着呢,她早晚把楚家的罪名理个清楚!!!
  .
  两日后,女皇免朝了一日,说是身体忽而抱恙,头痛不止。
  钦天监一算,说是有个八字几何之人命硬,近来冲撞了女皇,让他出家修佛方能为陛下破此一劫。
  宫里就拿着这八字查了起来,后宫里没这号人,宫人中也没有。
  查来查去,最后查到了方贵太君的外甥方云书——他正是这个八字,近来还恰好进过宫。
  女皇很快就将钦天监给驳了,大为不满地说方贵太君在先皇心里什么分量你们不知道?朕能让他外甥出家吗?
  接下来自然百官下叩,恳请陛下以国事为重。
  女皇以手支颐,满面沉痛地表示:
  好滴,那就让他出家吧!
  当天下午,方云书就到庙里当和尚去了。
  虞锦对此神清气爽。她也想过给他指个婚了了这事,但这么个人,谁跟他成婚谁倒霉,还是别祸害别人了。
  让她比较意外地是,最为器重的外甥被迫遁入空门了,方贵太君竟没为了这事找她。
  他就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,既不过问外甥怎么样了,也不问自己身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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