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学完自己的历史后我又穿回来了-分卷阅读39

去出征了,别过问我的事呀!”
  这事她夜半无人时冷不丁地想起来,都会忍不住闷在被子里笑。
  那日鸾栖殿一见,她就看上他了。但他并不喜欢她,拒绝得不留一点情面。
  中间又有陛下为他挡着,这事看上去就一点可能就没有了,可虞珀不甘心,她越想那日用膳到后半程时邺风看她的目光,越觉得他对她的感觉与她对他是一样的。
  所以,在数封书信石沉大海般毫无回应之后,她使了个诈。
  她着人传话给他,说她又要带兵打仗去了,看他会不会有什么反应。
  短暂地等了两日,他的“反应”就来了。
  他没有亲自出现,但让他身边的晨风去了宁王府,说了些听来只是例行公事的叮咛,让她出征时万事当心、祝她凯旋。
  另外晨风还给她带了个小佛像,说是保平安的。
  从那天开始,那个小佛像就一直在虞珀脖子上挂着,早已浸透了她的温度。
  只是眼前的人,却如佛像刚到手时一样,冷冰冰的:“殿下误会了。”
  邺风平平淡淡的垂眸:“在下奉旨办差,只是转达陛下的意思。”
  “是么?”虞珀黛眉一立,站直身子,“好,那我们现在就找陛下对质去——若陛下没说过,你可就是假传圣旨!”
  她原想将他一军,逼他认了自己也对她有心的事。未成想他眼皮都没抬一下,就说:“好。”
  言毕他便转身往外去,虞珀一懵:“喂!”她赶忙横身将他拦住,气恼不已,“你……你还真敢去啊!出征的事都是我编来骗你的!”
  她不懂,饶是他不知出征这事是她编的,可这事既不存在,就根本不会存在陛下着人叮嘱她的事,他怎么就敢真这样去与陛下对峙?
  邺风垂眸看一看面前近在咫尺的怒容,无声地转过身,坐到了桌边。
  他在想,她何必拦他呢?
  若真去跟陛下对质就好了,让陛下治他个死罪。
  .
  又过约莫两个时辰,天上飘起了雪花。
  这是今冬的初雪,刚飘下来时又细又小,落地即化,眼看着积不出什么。但下了半个时辰,不知不觉就渐渐成了鹅毛大雪,地上也积出一层薄薄的白毯,看架势仍没有要停的意思。
  出去围猎的众人便陆陆续续回了营地。虞锦边走进帐子边将打来的两只狐狸交给邺风,自己继续进了内帐,刚放下帐帘,一道黑影从天而降。
  虞锦不由一嚇,转而定睛:“怎么来围场了?”
  “陛下。”沈宴清抱拳,“方贵太君那边……有了些不同寻常的动静。”
  虞锦径自去桌边落座,拎壶倒了盏茶,给她也倒了杯:“坐下说。”
  “谢陛下。”沈宴清落座,饮了口热茶,续道,“他身边的一个宫侍,昨晚去了明华楼。”
  明华楼是京里的一处青楼,恰是沈宴清名下的,是给她打掩护的产业之一。
  虞锦目光微凛:“一个男人,去青楼?”
  这年头去青楼的男人可不多呢,都是女人去青楼嫖漂亮的男孩子。
  又是个在宫里有头有脸的宫侍,总不能说是去青楼_0_jian_0_zhi赚个外快吧?
  虞锦便又道:“见谁了?”
  沈宴清沉了沉:“陆盈。”
  虞锦迷茫:“谁?”
  “陛下不识得此人。”沈宴清颔首,“但她母亲,叫陆舒然。”
  虞锦遂了然:“吉国公陆舒然?”
  转念又想起来:“她的独女不是在她被楚家刺杀后就出家修行了么?!”
  出家之人,逛窑子?!
  沈宴清颔首:“所以臣特来禀奏。”
  虞锦:“他们都说什么了?”
  “咳……”沈宴清不太自在清了声嗓子,沉声道,“点了楼里的头牌。但据那头牌说……也没说什么,只是闲话家常。不过陆盈还给了那宫侍一方长木匣作为礼物,至于里面是否有什么蹊跷,就不清楚了。”
  顿了顿声,她又说:“臣已涉险潜入过方贵太君宫中查看,也没找到那匣子。”
  呵,看来上辈子她不知情的事真不少。
  母亲青梅竹马的真爱是个腹黑、出家的国公女儿在逛青楼。
  除此之外还丢过西北的折子、太学里还将楚枚藏了好些年。
  就在她眼皮子底下的京城,看来已被戳成了筛子。
  真是灯下黑。
  女皇沉吟良久:“派你信得过的人,把陆盈给朕盯住。还有……安王。”
  沈宴清凝神想了想:“那臣挑选高手,去安王的封地上。”
  “不。”虞锦摇了头,“朕会想个由头,把她留在京里。”


第29章 旧疾
  送走沈宴清, 虞锦纵使存着心事, 也还是得若无其事地继续享受围猎。
  姜离早先来差人禀过话,说弄了些野味,邀阖宫一道去尝个鲜。虞锦瞧瞧也差不多是用晚膳的时辰了, 就直接往姜离那边去。
  说起来, 她近来见后宫的时候总会有些尴尬。因为掐指数算,她穿回来已经有一年了,这一年之中她偶尔会找他们喝喝茶解解闷儿, 但没一次正经睡过。
  她这样, 他们当然觉得奇怪,每每见面都要八仙过海各显神通地跟她献殷勤, 搞得她应接不暇。
  当中她其实也动摇过,想想身在这个年代,位高权重者追求真爱好像与和其他人享受床笫之欢也不冲突, 她事先临幸过谁, 日后那个“真爱”也都不能介意。
  后来却发现,她自己睡不下去。
  二十一世纪在潜移默化间把她的感情观改变了, 她现在一想面前这个人不是她喜欢的类型就睡不下去, 无法再简单粗暴地像上一世一样享受最原始的欢愉。
  所以她近来已经有点躲着后宫了, 避免在他们大献殷勤时心生尴尬。
  相比之下, 反倒是与楚倾的相处诡异地更加轻松——他们谁也不会想和对方有点什么,有事说事, 简简单单。
  好在像一起小聚这种时候大家都不会太殷勤, 毕竟人多, 不约而同地都会端着些。
  于是一顿烧烤吃得倒也有趣。姜离很会把握气氛,没让人直接把东西烤好送进帐中,而是在帐外架了篝火,大家围着篝火落座,宫人直接在火上烤东西。
  除却烤物,还有热酒。这就比平日在宫中常饮的果酒烈一些,有暖身之效,虞锦一口下去就觉得身上由内而外地热了一阵。
  酒过三巡,几分热闹起来。几人平日相处原也算和睦,起码面上能和,当下就说起了今日出去跑马的趣事。
  顾文凌颇有些遗憾地说自己路过一片空地,恰好见到鹿群经过,可惜他不会射箭,不然真想打两只鹿回来。
  说罢他仰首饮酒,旁边有人笑道:“御子不会射箭,元君可会。臣今天见元君打了鹿呢,箭无虚发——鹿群过去得多快?他三箭出去就是三头鹿。”
  顾文凌眉心轻跳,放下酒盏瞟他一眼:“你怕是喝多了,元君哪来的弓箭?”
  那人似乎对他的情绪毫无察觉,随口笑答:“与随出去护驾的侍卫借的呗。”
  这话说得气氛都冷下去。宫里的男人不该碰这些东西,这人偏要在女皇跟前提,谁都知道是什么意思。
  一时间数道目光都小心地看向女皇,女皇目光垂在手中捧着的热酒中,衔笑听完,似乎没意识到什么不妥,只侧首问旁边:“元君呢?”
  姜离先接了口,笑说:“元君素来不喜这样的热闹,约是没心思过来。”
  邺风跟着禀话:“元君似有身体不适,回来后传了太医,还把楚休叫过去了。”
  女皇颔一颔首:“那让太医好生照料。围场比宫里更冷些,别把小病拖成大病。”
  她这样说,方才那人不免悻悻,闷头吃了口刚送进碟子里的烤羊肉就不再说话。
  姜离也不再说话,兀自抿了口酒,拊掌传话,着人来舞剑助兴。
  这回舞剑的是宫中女官,英姿飒爽,婉若游龙。但不知是不是饮了酒让人脑子乱的缘故,虞锦看着她们,莫名其妙地想到楚倾。
  她其实从没看过楚倾舞剑,只听人提过几回。现下她却在不住地想象,他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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