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蓄谋已久失去你:低到尘埃里的,不是爱情-分卷阅读95

估计能一早上搁沙发上动都不动。
  蒋鹤还是一贯不着调,开口除了 jerkoff 就是焚一,要不然就是那些没什么名气的小店,迟倦一一回绝,还附带了一句,
  “爷恋爱了。”
  蒋鹤像是没听清,一边漫不经心的笑一边说,“哦,你恋爱……我靠,你恋爱了?跟谁?”
  迟倦冷言冷语,“不是傅从玺。”
  那边舒坦的呼了口气,然后才稍微正经了一点,继续问,“不会是上次我们去 jerk
  off 看到的那个模特吧,叫什么来着,身材是不错,但我感觉你对她也没什么意思啊……”
  迟倦压着脾气,开口,“是姜朵。”
  那边不作声了。
  差不多等了快十分钟,蒋鹤那边像是压不住笑一样低低的喘了好几下,迟倦忍着没挂机,蒋鹤才断断续续的哑着声音说,
  “迟爷,你说点别的骗我就算了,你他……笑死我了,你跟我说你跟姜朵谈了,是姜朵眼睛瞎了,还是你断了命根子威胁她了啊?”
  迟倦脸上不动声色,捏着手机的手指微微有些泛白,像是在忍耐着什么情绪一样,过了很久后,他才开口,
  “要不要赌点什么?”
  蒋鹤乐不可支,“你赌你赌,姜朵要是能跟你复合,我把土豪会所直接送给你得了。”
  迟倦微微扯了下嘴角,冷冷的说,“行,我等着。”
  他点开微信里那个【_0_meng_0_nan妙妙屋】的群聊,扫了眼里面的群成员,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姜朵跟林檎都退群了,他抿了抿唇,摁了几键,发了条消息。
  【迟倦:我跟姜朵复合了。】
  【魏佐:但凡多吃两粒花生米也不至于这样。】
  【魏如烟:别祸害我们姜美人啊,你要是想泡妞,抱着你的别人玩儿去。】
  【蒋鹤: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不要脸。】
  ……
  迟倦冷嗤了一声,平静的点开群成员,然后二话不说的把姜朵拉了进来,一瞬间,群聊安静了片刻。
  姜朵发了个问号,后面就没人敢回了,蒋鹤蹭蹭蹭地发了一箩筐消息私聊迟倦,迟倦扫了眼,没回复,而是在群里摁了几个字。
  【迟倦:介绍一下,我女朋友。】
  死一般的寂静。
  过了很久后,蒋鹤发了一句。
  【蒋鹤:我错了。】
  姜朵抿唇,嘴角微不可察的上扬了一下,不过焚一这边抽不开人手,她只好收起手机跟程厌聊了几句,并没注意到闪烁着屏幕的手机。
  连发十几条消息结果杳无音讯的迟少爷,正靠在沙发上,皱着眉盯着对话框,像是能望出个洞出来。
  姜朵这人就是这样,跟她谈恋爱,永远没有什么热恋期,只要跟业绩有关跟钱有关,她很快就能抽身去应付别的事,连敷衍都不会敷衍一下迟倦。
  迟倦习惯了。
  他只好关了手机,沉默的点开了微信,跟蒋鹤发了条消息。
  【迟倦:再往那人的账户上打钱过去,我没记错的话,医药费截止日期就是这个月了吧。】
  【蒋鹤:上次那笔被拒收了,他女朋友说希望跟你见面谈。】
  【迟倦:不见,她爱收不收。】
  蒋鹤叹了口气,也没多劝迟倦,而是打了个陌生的电话,对着那边说,“小蓝啊,我知道你们的日子过的不容易,这笔钱正好能把你的债给还清了,要不就算了,别硬撑了。”
  那边顿了一会儿,旁边的空气格外的寂静,女人沙哑又清冷的嗓音响了起来,身子直挺的像一颗不服输的松柏,
  “谢谢关心,但我不需要。”
  她立马掐了电话,然后才敢推开病房的门,瞥了一眼床上那瘦弱到脸颊早已经凹陷的人,终归是不忍细看,伽蓝收回了目光,往缴费处走了过去。
  这个月的工资并不算多,各个大小场子的演出费加了起来,也不够费用的一半。
  伽蓝抿了抿唇,纤长白皙的手指从老旧的钱夹里抽出了一叠红钞票出来,然后默不作声地推了过去,低低的说,
  “病床 428 号,姜河的医药费。”
  过了一会儿,她又继续说,“剩下的会补齐的,最迟下周。”
  她没有停留,甚至没有去听医生那道厚重的叹息,而是直接毫不停顿的往门口走,出了医院的大门,她才敢肆意的呼吸。
  那里面消毒水的味道,差点要了她半条命。
  伽蓝一只手无力的垂落着,一只手在手机里找_0_jian_0_zhi的工作信息,翻来覆去却没有看到合适的,她晚上需要照顾姜河,夜场的演出基本都没办法应聘。
  酒吧驻唱的吉他手,一般都活跃于夜间,得到的小费和分成也都能高些,而伽蓝却只能选择那些别人不要的午间演出。
  她顿了顿,瞥了眼灼热的太阳,等眼睛都要照的酸涩后要流出泪来时,她才收回目光,然后打了个电话。
  伽蓝的手都在颤抖,这个电话,她很少打。
  过了一分钟后,电话通了,她放在耳边,低低的哑着声音说,“妈,能不能借给我两万……”
  话音未落,那边就立马传来的刺耳的辱骂声,像是一个滚烫的巴掌一样,打的伽蓝的脸_0_huo_0_la辣的疼,她甚至都觉得阳光照射的地方都变得虚幻了起来,一切都晕晕乎乎的。
  那边像是骂累了,歇了一会儿后,继续呛着嗓子开始吼。
  伽蓝手足无措的挂断电话,耳朵旁还似有似无的传来刚才听到的一句话——
  “伽蓝,你成天抱着那个死人你是要气死我吗?楼上的那个相亲我已经帮你约好了,周三你就给我去,你要是不去的话,你小心我把医院里的姜河气管给你拔了!”
  迟倦并没有在公寓停留多久,而是驱车去了颜宁那,仔细算了下日子,他快有一个月没去见颜宁了,小姑娘三番四次的寻衅滋事,却没能让迟倦软下半点心来。
  这次去,也是那边的菲佣苦苦劝来的。
  诚然,他不算是一个合格的兄长,面对骄纵的颜宁,半点法子没有,除了强硬的语气和冷漠的作风,颜宁几乎感受不到一星半点的温暖可言。
  半小时后,车停到了那小别墅的门口,迟倦在吃住这方面并不苛责,甚至算得上大方,迟砚长从不在颜宁身上投资,但迟倦却硬是让她过最好的生活。
  虽然没有自由。
  小别墅别的不多,铁栏杆最多,尤其是窗户前的,一条一条栏杆宛如监狱。
  管家看到熟悉的车牌号后,连忙上来迎接,迟倦侧过身子从车内出来,眯了眯眼,瞥到了二楼窗台上那抹白色的身影。
  娇小、可怜、单薄。
  颜宁成天无事可做,除了在窗户前等哥哥回来,然后就是吃药,看医生,跟小动物玩。
  她的病情虽然严重,可除了跟小动物有过血腥点的关系以外,称得上平静,犯病的时候,颜宁也只是躺在床上空流泪。
  最严重的一次,流出了血泪。
  迟倦推开大门,外面的阳光触了进来,却像是觉得别墅内的阴气太重,温暖的光也只是在门口照耀,并没有探进去。
  之前医生也说过,病人需要住在一个较为美好的环境,迟倦也曾经找过一个四季如春的住所,而颜宁却阴鸷的摔碎了所有的东西。
  后来迟倦才了解到,迟砚长其实经常打她的时候,会选在白天。
  颜宁讨厌光照过甚的地方,亦如讨厌自己满身青肿的样子,还有内里千疮百孔的心。
  她看到迟倦的那一瞬间,轻扯了下嘴角,然后从窗户里迅速消失,迟倦刚刚靠在沙发上的时候,颜宁就已经提着裙摆走了下来。
  她的脸很幼很清纯,是一张没有攻击性的脸蛋,只可惜笑起来的时候,眼底没光,惨淡的厉害,譬如此时此刻,她朝着迟倦笑,却显得阴沉沉的。
  迟倦让管家泡茶,菲佣也识趣的离开了,偌大的厅堂,也就这同母异父的兄妹在僵持着。
  过了一会儿,颜宁娇滴滴的开口,“你跟她复合了?”
  迟倦没瞥她,骨节分明的手指掰着药片,差不多三粒后,他又开始慢慢的碾细打算把药泡在水里。
  颜宁的喉咙管太细,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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