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蓄谋已久失去你:低到尘埃里的,不是爱情-分卷阅读167

赶着非要去吃迟倦家里的东西,下没下药都说不准呢。
  这半山别墅说来虽然好打扫,但奈何太大,就算再干净,她浑身也跟脱了层皮一样累,七七八八折腾完,也过了三四小时。
  这期间,迟倦没有过来打扰她一次。
  他一直把自己关在书房里,静悄悄的,连个声都没发出来。
  姜朵弄完最后一处,疲惫的靠在了墙上,耳旁突然想起了刚才她自个儿说的那句话——
  “一头撞死过去,我都觉得不够。”
  她从来没对迟倦说过什么狠话,从前都是把他捧手心里供着的,哪里敢这样说?
  姜朵握紧了手心,琢磨着自己是不是说重了。
  可回过神,却又暗骂自己一身奴性,迟倦都把她当保姆似的使唤了,她却还在纠结一两句话的轻重。
  到底还是贱。
  她倏地站了起来,连句话都没留,就离开了半山。
  对姜朵而言,在迟倦这里打工,跟给周老板打工,没什么区别,都是赚钱而已,事情干完了拍拍_0_pi_0_gu走人,拿着钱好还债。
  至于迟倦开的这个价,虽然冤大头了点,可却是一刀一刀割在她尊严上的,姜朵一丁点都不觉得愧疚。
  毕竟细细数来,迟倦欠她的,死了都还不清。
  姜朵一走,这半山又恢复了死寂,偌大的一个别墅,连个微薄的呼吸声都难寻到。
  迟倦把自己关在书房里,没开灯,存在感降到最低。
  四周陷入黑暗的时候,听觉最为敏锐,他能不通过猫眼、监控,就能察觉到姜朵此时此刻正在做什么。
  他已经这样“窥伺”了三小时。
  等到一声不轻不重的关门声时,男人的肩膀才骤然松懈,浑身的无力感侵透四肢百骸——
  他这一天的念头,只挂在姜朵身上。
  姜朵一走,他又成了那个摇摇欲坠的孤魂野鬼。
  迟倦麻木不仁的站起了起来,推开书房的门,他其实一直都是半掩着,如果姜朵有心来看看他,就算是怀着一种敌意也好,只要能过来看看他,都好。
  可是没有。
  姜朵走过了半山的每一处,却独独略过了他所在的方位。
  迟倦的尾指不自觉的蜷缩起来,他裤管被风一吹,露出了细瘦的脚踝,暴裂的青筋盘踞在苍白的肌肤上,仿若风再大一点,连人都能吹走。
  男人转过头,把目光打在了餐桌上。
  丰富的盛宴,完好无损,甚至连桌椅都是当初的摆位。
  姜朵或许连看都懒得看一眼。
  迟倦收回目光,堪称自虐的坐在了餐椅上,然后沉默的将上面所有的东西一点一点的蚕食掉,没有感情的,机械一般的咀嚼、吞咽。
  约莫过了半小时,等桌面上的东西一样样消失了后后,迟倦才善罢甘休。
  仿佛这样,能看起来不那么孤单。
  可身体上却叫嚣着救命——
  他已经数月没有好好进食了,用蒋鹤的话来说,成日就跟修仙一样,保不齐那一天,就能看到这位爷圆寂的模样。
  蒋鹤总以为,虽然平日里迟倦饮食几乎为零,可他自己强制准备的那些,迟倦还是“听话”的吃了的。
  可是没有。
  迟倦总是能以各种狡猾的姿态躲掉那些营养餐。
  身体发出警告了,他也只是随意的扯两块面包而已。
  桌上这满满的“佳肴”,到他这里,只能成为了负担。
  一阵催吐过后,迟倦跪坐在卫生间里,眼眸充血般的血红,望着镜子里那个人不人鬼不鬼的男人,兀自的扯了下嘴角。
  他拨了个电话,打给蒋鹤的。
  意思是,让姜朵隔天再来半山,明天不太方便。
  他现在这副模样,明天一定会很难看,这样不行。
  不行。
  ……
  很快,姜朵就收到了新的消息,不是迟倦发来的,而是一条陌生的短信,意思很简单,就是让她明天别来了,雇主有事。
  她扯唇笑了下,没当回事。
  少一天的活,却还是要照常发薪水的,这样的买卖,姜朵很乐意。
  正好,还能去焚一瞧瞧生意,看看可儿姐和程厌两个,应不应付的过来。
  这阵子不少网红开年会,包了焚一几个场子,姜朵还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,第二天去焚一的时候,还难得做了个发型。
  废话,都是公司的同行,她怎么可能太寒碜。
  按理来说,公司年会,但凡没病没灾的,都会来瞧两眼,最低也要争奇斗艳一番。
  焚一被香水味挤得满满当当,姜朵在一票子礼裙里,勉强窥到了林擒的身影,她招了招手,往林擒那边走。
  焚一的回廊,没灯光也没音乐,人很稀少,但胜在空气好,推开窗户,就能瞧见远处的湖。
  姜朵点了根烟,夹在手里抽,边吸边问,“怎么没见到傅启山?”
  林擒嗤笑了声,说年会虽然重要,但也有几轮,最后游轮上的办的那场,傅启山才会赏个光,前头的几场,想让他来都不可能。
  姜朵笑,“是我这儿庙太小,装不下他。”
  林擒没接茬,像是想起什么了,接着说,“不过也是有意思,今天傅总不来,情有可原,但还有一个小蹄子没来,你猜是谁?”
  姜朵懒得猜,抖了下烟灰,望着远处雾蒙蒙的水,“谁?”
  “哆啦。”
  闻声,半截烟灰坠落,正巧烫在了她手背上,迅速蔓上的红肿,刺疼了姜朵的眼。
  她微不可察的揉了下眼角,突然说,“这风里有灰,熏得人眼疼。”
  林擒没懂什么意思,皱了下眉,“今儿个快下雨了,哪里来的灰?”
  “我说有就有。”
  姜朵莫名的犟了句嘴,撒了通小脾气,然后说,“你赶紧去卡座里玩两通吧,年会拍几张照片,帮我宣传宣传焚一,今年生意不好做,再不宣传,我就要喝西北风了。”
  林擒应声说好,笑着走了。
  这九曲回廊,唯有姜朵一个人站着,她漫不经心的掐掉了烟,抬头看了看远处的湖水,想起了早上收到的那条短信。
  雇主有事。哆啦请假。
  这两件事“巧妙”的撞到了一起。
  她很难不想多。
  姜朵低下头,垂着脑袋,一颗心像是被细密的红绳绑住了一样,一圈一圈缠的紧实,密不透风到快要窒息。
  还真是没出息。
  就算迟倦跟她两不相关了,反目成仇了,可她依旧会没出息的酸胀难忍。
  这滋味,就像她刚勾搭上迟倦那会儿,因为是陆北定的哥儿们,就算好上了,两个人也不算太亲密,最初的一段时间,也是各玩各的。
  当然,主要还是迟倦玩,姜朵忍。
  她忍了无数小三小四,才最终熬到了最后。
  那段时间,她还没全心全意的爱上迟倦,就已经学会了如何吃醋。
  之前,李丽还活着的时候,有事没事就会念叨些废话,例如欢好的时候,女人总是会有错觉,把床上床下混为一谈,总以为做的多了,爱也就多了。
  久而久之,就从一开始的人货两清,变质了。
  可男人不会。
  他们越做越清醒,就算偶尔失控,也能顺势拉回。
  姜朵伸出手,接住了一丝雨水,她突然想起,四九城这段时间入寒的尤为迅速,眨眨眼的功夫,就得穿貂了。
  听说,今年有场大雪。
  女人搓捏了下指尖的雨水,突然说了句,“这是我们的第三年了,迟倦。”
  ……
  隔了天后,姜朵照常去半山“上班”,迟倦给她留了门,她进去的时候,没有闻到一丝女人的香水味。
  保密工作做的不错,她无声的笑了下。
  桌上依旧有丰盛的早餐,姜朵一如既往的熟视无睹,沉默的走进卫生间,擦着上面的镜子,就在她走神的时候,却看到了洗手台上一支新的口红。
  上次来的时候,还没有的。
  这次就有了。
  纵使这房子没有女人的气息,也有女人的东西,迟倦就算再怎么掩饰,也逃不过姜朵的眼睛。
  都快三年了,迟倦一个手势,她都能心领神会。
  更何况是这些东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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