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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你星河千里-分卷阅读97

里。
  “蒋奥航的水壶。”陆建毅说,“他把背包和水壶全部丢在这里。”
  巴云野把付迎涛水壶里的水倒出来一看,并不是热可可,尝尝味道,甜的,是葡萄糖水。虎子一嗅,用叫声告诉她,水里有可可的味道。
  ——她瞬间明白了,蒋奥航的壶里不知何时被放进去少量的可可粉,因为味道都是甜的,跟葡萄糖水混在一起,以人类的味觉一时尝不出来。付迎涛为了登顶,把蒋奥航的水倒进来,一下子喝进去他碰不得的过敏源。
  放可可粉的是蒋奥航还是付星月?付星月的肺水肿是意外吗?付迎涛误喝蒋奥航的水是巧合吗?一切,都变得扑朔迷离又好似阴差阳错。
  “在哪里……”远处,传来大强的声音,显然跑得上气不接下气,冲顶这几小时的工作强度大概跟他当年在急诊科轮转差不多。
  “这里!这里!”大家大喊起来。
  付迎涛的情况远比付星月严重得多,他已经出现喉头水肿的症状,因此阻碍到呼吸,根本经不起一秒钟的耽搁。大家一听大强的诊断结果,都知道这回真的登顶无望,除非有人能在没有向导的前提下前往峰顶。
  “唉!还是救人要紧。人多力量大!”
  “对,下次再来登顶……下次,我们一定登上去。”
  “谁没力气了说一声,下一个人顶上!”
  几天前,大家素不相识、互不相干;几天后,大家为了拯救一个人的生命,同心协力、不计得失。世间虽有阴暗,但光明总是更多。
  “所有男的跟我来!”陆建毅背起付迎涛,大强扶着氧气瓶,“云野!他耽误不起,我们要先下!你带着两姐妹下撤,跟着我们的脚印走,交给你了!”
  “快走吧,她俩交给我。”巴云野摆摆手,示意赶紧。
  登山基地收到救援信号,在派出人手送药、参与病患下撤的同时,联系格尔木当地医院准备后续安置。高海拔地区本来含氧量就低,正常情况下跑几步就会喘得厉害,更何况身上还背着人,弄不好自己的心肺功能也会因此出问题。然而,时间就是生命,谁也不敢停顿,几个人轮流背着付星月和付迎涛,个个气喘如牛。
  付星月的病情待下撤到南坡大本营时就有所缓解,付迎涛仍处在危险中。此时,天已经大亮,今天果然是个好天气,山上的冰雪在初升太阳的映照中闪着金光。若没有二人相继发病,众人应该已经登顶。


第73章 在各种悲喜交集处(1)
  南坡大本营依旧热闹,又一个登山队进驻大本营,他们预计今晚去到C1,明天凌晨开始登顶。前一批登顶的人中两名队员因身体不适而被迫下撤的事已经传开,多多少少给后来要登顶的人带来一些心理压力。
  巴云野一_0_pi_0_gu坐进驾驶座,趴在方向盘上,身体像被几个壮汉轮番揍过一遍似的,哪哪都疼。一些登山客见她带着两个人从C1撤下,纷纷围过来八卦地打听情况,她精疲力尽,将一直扛在身上的三个背包放在后备箱,自己锁在车里,车窗一关,不理世事。
  手机电量早就耗尽,本以为不需要那么快充电,现在谁都联系不上,也不知道那两个人状况如何,只听说来接他们的除了救护车,还有警车。
  她在车里睡了好一会儿,硬生生被饿醒,出去要了一盒泡面和速溶咖啡,狼吞虎咽地吃着被不到70度的开水泡过仍夹生的面,大口大口喝着汤,吃到最后一看包装,才知道自己吃的是红烧牛肉味的。
  看看表,下午两点。
  手机的电充得差不多了,上头三个未接电话,两个刁琢的,一个河马的,她睡得太死,居然都没听见。她开车去西大滩,信号渐渐变好,她就开始回电话,刁琢没接,河马接了,说自己在西大滩,而刁琢跟着警察一起去格尔木。
  “那两个人怎么样?”
  “付星月撤到西大滩时就稳定下来,没什么大事,老付比较糟糕,现在正在去格尔木医院的路上。”河马说罢,“你怎么样?”
  “我去接你。回格尔木吧,耽搁这么两天,没时间多留,明天休整、准备一下,客人后天就到德令哈。”
  “对了巴爷,你不是要找保温壶吗?找着了吗?”
  “我……”巴云野一顿,“你怎么知道我要找保温壶?”
  “他妈的,不是你自己说的吗?3000块!”
  巴云野沉默几秒,最后叹口气,“唉,登顶才多久就出那么多事,黑灯瞎火的谁顾得上。你们男的全轮流背病号,我能带着唐山那俩女的安全撤下来就不错了,找什么保温壶?就算是金矿,老子也得有时间挖啊。”
  挂掉电话,巴云野又给龙哥去个电话,问他到底查出河马什么事。
  “他不是烈日车队的。”
  “就这点事啊?”巴云野失望地说,“我以为你查出他什么_0_gao_0_li_0_dai、赌博或者被通缉之类的……”
  “——你听我说。”龙哥打断她,口吻难得严肃,“烈日车队的不知道为什么坚持他是曾经的合伙人,我们被这个身份糊弄,所以几年了没有细查。马河这个人……这几天我一直打听,但是还是得不到他来我们俱乐部前任何的经历,连他一直挂在嘴边的什么离婚的前妻、女儿,都没有任何人知道她们具体在哪里、什么工作、什么学校。”
  巴云野后背浮起一层冷汗,“他到底是什么人?你为什么忽然查起他来?”
  龙哥有些沮丧,“若不是我发现他总是拿着手机到处乱拍,也不会怀疑他。但是——查账,找不出他对俱乐部的钱动过手脚,这几年基本都跟你配合带客人,我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,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人,毕竟不是公安,查一个人也不可能查得多彻底。因为你跟他在一起的时间最多,我看……你还是小心点。”
  “他别是冲着我来的。”她嘀咕着,“我身上有车贷他是清楚的,从没听他说过钱的事儿,这几年他除了大嘴巴之外,没怎么坑我。”
  “你能感觉他对你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吗?”
  “他对我大姐留下的几张照片挺感兴趣。”巴云野说,“这一点跟龙哥你很像哦。”
  龙哥那边安静了一会儿,随后,他说:“滚你个蛋。”
  巴云野笑笑,跟龙哥简略提了一下玉珠峰上发生的事,他没说什么,只叫她别多事。她应允,挂了电话。放眼望去,一路上货车依旧排着长队,天气好,蓝天下的昆仑群山格外多娇,车子依次路过索南达杰保护站、不冻泉和昆仑山口,路旁偶尔遇见一大片羊群,雪山下的经幡塔在明媚的阳光下更加鲜艳。巴云野一手撑着下巴,一手扶着方向盘,想起几天前一行人高高兴兴坐车前往南坡大本营时,天气并不算好,今天如此骄阳,心情却是疲累。
  不多时,河马又打来电话,说听过路的司机说看到格尔木方向去的路上,一辆警车被大货车追尾,具体情况未知。巴云野本来懒懒的,一听,猛地一踩刹车,车子忽然停下,发出一声尖锐的摩擦声。
  她给刁琢打了三个电话,都没人接。
  后车在外头叫骂一句,巴云野愣愣地看着窗外,没半点反应。她紧握手机,没再拨号,左眼一直跳个不停。在她二十几年的人生里,所有亲近的人似乎都以一个猝然的方式永远离开,素未谋面的父母、巴希野、巴院长……她从心底升起一阵惶恐和焦虑,纵然这种经历让她心里比谁都明白,有些事是人力与人心无法操控的,可还是不断地问自己,难道刁琢也会如此?
  就好像一根绷得紧紧的绳子,忽然从中间被剪断。
  她重新启动车子开往西大滩,每脚油门都踩得如此无力,见到河马的时候,她什么都没问,就是叫他代替自己开一会儿车。
  河马见她一反常态地安静,心里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,咽口唾沫,小心翼翼地说,“估计不是很严重……你想,看到警车,你会猛踩油门吗?可能就是不小心刮擦……”
  “生死有命,富贵在天。”巴云野木然一句,充满爱咋地咋地的自暴自弃感。
  河马偏头看她一眼,默不作声。
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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