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养大未婚夫儿子后-分卷阅读18

形容那时的感受。
  许致淳有自知之明,他一开始便知道自己不是赵家的人,得赵鸾沅宠爱已是难得。可那时心中升起来的恨意从没有那样深过,一种被背叛的感觉由内而外,让他心脏快要炸裂。
  赵绮南一回来,就抢了他所有的东西。
  他浑浑噩噩回了自己的院子,心想这辈子也不理她了,她死在外面算了,他再也不要见她了。
  可等到她再次回来,轻轻弯着好看的眉眼,朝他伸手,叫他致淳的时候,他眼睛红了,前所未有的委屈在一刹那间爆发出来,他埋在她怀里难受哭了半天,死死搂住她,谁来劝也不放开。
  她好似知道了什么,一句话没说,让侍女都退了下去后,才伸手把他抱在怀里,低头帮他抹掉眼泪,轻声哄他,说他这个月都很乖巧,她高兴极了。
  他哭得打嗝,难过委屈掺杂在一起,他其实一点都不想让她出事,最喜欢她了。
  榆木灯微亮,赵鸾沅方要站起来,又突然被许致淳拉住,跌了回去,手肘撑锦被,许致淳搂住她的肩膀,压紧她的腿,不许她离开。
  赵鸾沅道:“致淳。”
  他的手臂和胸膛都附着一层薄薄的肌肉,不显臃肿,也不单薄,是少年独有的结实。赵鸾沅没察觉到这些,她只是无奈极了,刚心软了没多久,这孩子又闹起来了。
  许致淳头靠住她细肩,手不许她走,皱眉道:“那些事你让管事去做不也行吗?你带赵绮南出来的时候,我都是一个人在家等你。”
  赵鸾沅心中扶额,那番话摆明是在夸他,真不知道又想了哪出。
  她道:“平日少想这些东西,以后多看看书,再不济练练箫也行。”
  灵珠示凶兆的时机太巧,恰在赵鸾沅拿到玉箫的当晚。许致淳那天早上回了一趟自己院中,只是粗略看了一眼这把上好的箫,便让小厮先收起来。
  虽说这是赵鸾沅用了心思向人讨来的,但比起本就属于赵鸾沅的那把寒来剑,总是差点东西。
  许致淳蹭了蹭她的后颈,开口道:“我现在陪你出来,又没时间,大半夜不睡觉,跑出去做什么?你要是这样,我下次就去告诉大阁主,说你一点都不在乎自己身子。”
  “学会要挟我了?”赵鸾沅讶然,回头看他。
  “有这个出去的时间,你倒不如陪陪我,反正还早。”许致淳脸蹭她脖颈,又和她贴近了些,抱紧她,手臂压在她的软峰上。
  ……
  漫天飞雪夹杂在寒风中,中立大殿高大巍峨。守卫森严如堡垒,雪树林立,宽大的红毯铺地向殿内延伸。
  赵鸾沅纤白的手扶着车沿,软鞋轻踏圆凳,下了宽敞的舆架,带绒的斗篷衣遮蔽寒冷。
  她今早打算去看看近期有什么异常的事发生,但许致淳缠住她不许走。他最喜欢紧紧搂住她,让她动不了,玩那些小事。赵鸾沅随他惯了,但从后面,那般慢的速度,实在磨得她有些无法接受。
  许致淳以前从没有这样过。
  他的亲近虽是稍稍过头,但从不做坏事,倒也能够允许,只是总喜欢找没什么人玩的事找她,令赵鸾沅颇为头疼。
  许致淳单手撩开帘幔,他衣襟稍有不整,刚才靠在赵鸾沅腿上,又睡了一觉。
  寒风微凉,他单膝半跪在舆架上边,不乐道:“我不能陪你进去,你早些回来。”
  许致淳虽跟赵鸾沅来了这地方,但他身份特殊,非赵家人,不可能陪在她身边,魔族、灵珠等事重大,也用不着他参与。
  赵鸾沅捂唇咳了一声,道:“你若是想出去逛逛,带上侍卫。”
  四处都是飘落的雪,许致淳听见她这声轻咳,直接从舆架跳下来,边拿出枚丹药边说:“你以后别起那么早,这里又不比家里,天寒地冻,吃药后进殿内暖和下。”
  作者有话要说:你们叫他许致淳,赵鸾沅心里叫他许致纯
  女主从没接触过那方面的事,kiss在她眼里可能都比那些事过分些
  垃圾作者_(:з)∠)_


第17章
  赵鸾沅吃下药后,便进了议事的中立大殿,赵家的侍女小心伺候着。
  许致淳轻靠车架,手里的瓷玉瓶透莹凉,他双手相交,视线看赵鸾沅淡然的背影慢慢远去。他手放开,轻抛起玉瓶,又落回手心,突然笑了笑。
  她对他,和对别人不一样。
  许致淳转身要回舆架时,动作微顿,似是察觉到什么奇怪,他回过头,看见一队车架过来。
  这队车架漆黄鎏金,低奢豪贵,不比赵家的差。明明人不少,但他们的动作却很轻,外人几乎听不到什么声音。
  是陆家。
  听说陆家主这次也来了。
  陆元笏是陆家的现任家主,沉迷炼丹,常年不出门,身形高大,俊脸却有种不见天日的苍白,看着甚至比赵鸾沅还要虚弱。他近些年更是足不出户,陆家的人能见到他已经很不错了。
  蘅岚山一事能引他出去,赵鸾沅心中还诧异了会。
  她和他有些纠葛,但她一向不把这些无趣的事放在心上,更不喜欢把感情掺杂在事务当中。
  此次所议之事,依旧与魔族有关,来的只有四大世家。南周几千年来平静并非假的,灵珠也非寻常之物,没可能莫名其妙出了差错。
  陆家丹阳子是位耄耋老人,和气待人,但处事极为有手段,对陆元笏很严格,但陆元笏不想出门,丹阳子也没法强迫他外出。
  陆元笏在炼丹方面一绝,丹阳子已经经历过三次陆家掌权人更替,对该商议的事宜都十分熟悉,也不需他亲自出场。
  他这次愿出门,丹阳子虽是吃惊,但也不可不谓欣喜。
  陆元笏性子喜静,为人刻板,往日极少出席这种商谈,什么也不管。若非陆家根基稳,怕是要被败在他手里。
  殿内四处鎏金,辉煌异常,高大的盘龙梁柱顶立,温暖如春。
  赵鸾沅端坐上座,手中轻拿一杯香茗,袅袅雾气慢慢升起。许家替位的是位庶出二少爷,身份本来就低,她是最首,旁人比不得。
  许家左上位,但许二少爷缺席。陆家右位,萧家下位,除却萧家有位小辈在场外,其余都是老一辈的长老之类。
  谢横虽为领主,但他没资格参加此次商谈。几大的世家独断,内斗外争,端的高姿态,便是相对平易近人的赵鸾沅,骨子里也是冷漠的。
  陆元笏似乎已经很久没开口说话,连声音都有种奇怪的嘶哑,他道:“赵氏蘅岚山一事虽为假,但苍蝇不叮无缝蛋,赵家主若是有隐瞒之事,最好早日说清楚。”
  熬制丹药需时间与精力,成败与否皆在细节,陆元笏日夜不离,最是伤神。
  他一开口便冲赵鸾沅,没有顾忌,丝毫不怕得罪目前风头最盛的赵家,让在场的人的心倏地一惊。
  陆元笏与赵鸾沅间的关系本就不是很好,两人已经很久没见面。
  上次陆元笏闯进赵家的地域,讨要蘅岚山仙兽被拒,大阁主无意间把这件事说给丹阳子,丹阳子识趣,退步让利,陆元笏也被训斥了一通。
  她轻轻放下手中的清茶,连头也没抬,柔软长发垂及腰间。罗裙衬她纤细腰身,虽看着不像坐这种位置的人,但眉眼间的漠然让人不敢得罪。
  一旁的赵家人似是讶然,道:“陆家主开口之前,当好好想想,家主在中立之地待了有三月之久,怎还会有隐瞒?”
  萧氏老家主萧正胡须白长,开口道:“怪不得陆家主,他平日少出门,约摸是消息不太灵通。许二少爷怕是知道得都多点,没来可惜,也不知昨晚是何人行刺。”
  萧家势弱,依附赵家。
  许家来的那位在昨晚遇刺,伤势如何并不知道,是真是假也没人去猜,赵鸾沅没就此多言,只道:“灵珠除了三年前亮过一次外,也就只有前几天现出异样,诸位有何见解?”
  丹阳子对他皱眉,陆元笏没再多说,冷笑了声,好似知她是这种反应。
  赵鸾沅看了陆元笏一眼。
  丹阳子接话道:“魔族若真想隐藏,常人极难察觉,陆家不敢保证别的,只得说一句境内并未怪异。”
 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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