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言欢-分卷阅读17

了其他反应。
  他坐着,她站着,罕见的身高差异反了过来。
  这还是第一次,不是在做那种事情的时候离他这么近。
  岑鸢可以很清楚的看清楚他眼角的那粒泪痣,褐色的,很小,不细看其实看不出来。
  在他那张总是冷冰冰的脸上,反而多出了几分禁欲性感。
  像是不容亵渎的天神,也开始勾引世间,
  离的太近了,岑鸢甚至能听见他的呼吸声。
  不算沉,但在这个安静的房间里,还是难以忽视的。
  此时,那阵呼吸声像是实体化,变成了一个又一个细小的钩子,沿着她的心脏往外拉扯。
  酥酥麻麻的感觉。
  商滕很安静,一句话也没说。
  岑鸢上好药以后,把东西收拾好,还不忘叮嘱他:“这几天洗澡的时候注意些,不要碰水。”
  “嗯。”
  岑鸢把医药箱收拾好,顿了顿,她还是问了一句:“你的伤,不是磕伤对吧?”
  商滕看着她。
  岑鸢微抿了唇:“我刚刚看了一下,好像是被什么东西砸破的。”
  商滕低沉出声:“时间不早了,你早点休息。”
  这话的意思便是在下逐客令了。
  商滕不喜欢那些弯弯绕绕,他表达不耐烦的方式很直接。
  就像现在这样。
  岑鸢有自知之明,没有再追问,和他说了句晚安以后,打开房门出去。
  --
  陈甜甜开始上幼儿园了,商滕帮她改了姓,跟着他姓商。
  周阿姨每天接她上下学。
  家里突然少了个小孩子,安静了不少。
  岑鸢甚至有点不习惯了。
  工作室已经开始装修了,岑鸢偶尔会去查看一下进度,顺便买些水给那些装修工人。
  好在最近气温开始凉下来了,不然在这种高温下工作,很容易引发中暑。
  她给周悠然打了个电话,这几天没她的消息,岑鸢有点担心。
  以前一周她会给自己打三通电话。
  可是自从上次以后,周悠然一点消息也没有。
  电话响了很多声才接通,周悠然的声音有些虚弱,听起来有气无力的:“鸢鸢。”
  岑鸢担心的眉头皱了起来:“怎么了,是生病了吗?”
  周悠然笑了笑:“没事,我一猜就知道你肯定会担心,所以才没给你打电话。应该是之前累着了,所以有点气虚,去看过医生了,医生说没什么大问题,让我好好休息。”
  岑鸢的心这才稍微放了下来:“你身体本来就不好,这些天就好好在家里休息,实在闲不住的的话就去和邻居打会麻将,待会我给你转点钱过去。”
  周悠然忙说:“你不用再给我转账了,我自己有钱,我攒了很多,够我下半辈子吃喝的了。”
  岑鸢每个月都会给她打钱,最近这段时间越来越多。
  寻城是大城市,不比他们小镇子,物价高,需要用到钱的地方肯定也很多。
  所以周悠然希望她能把这个钱自己留着。
  岑鸢却说:“钱的事情你不用操心,你多注意休息,别太操劳了,我找个时间回去看看你。”
  周悠然一听她要回来,立马开心的笑了:“那我先把腊肉腊鱼挂出去晒好,等你回来就可以吃了。”
  岑鸢也笑:“记得让徐伯在他家鱼塘抓几尾鲫鱼,我想喝你做的鲫鱼汤了。”
  周悠然忙应道:“好好好,你想吃什么我都给你做。”
  这话说完,周悠然沉默了会,似突然想到什么一样,长叹一口气:“下个月,是那孩子的忌日吧?”
  岑鸢忽的顿住,迟迟没有开口。


第十一章
  周悠然止不住的叹息:“那孩子也没墓碑,想去探望都不知道去哪里,他们一家可怜啊,他爸为国牺牲,他们也......”
  说到这儿,周悠然哽咽了一下,“天杀的毒贩子,怎么就那么歹毒。”
  岑鸢抬头看着天空,今天的天气不算好,天是灰蒙蒙的。
  才下午五点,就暗成这样了。
  待会应该有大雨吧。
  电话那边,周悠然还在讲:“等天晴了以后,我去他家楼下烧点纸钱,也算是探望过了。”
  岑鸢轻嗯了一声,没再说话。
  他现在,应该是一个九岁的小朋友了吧。
  一定快乐的生活在这个世界的某一个角落。
  这一世,他肯定会长命百岁。
  走不出去的那个人,其实只有她。
  --
  那天晚上,商滕又没有回来。
  陈甜甜委屈巴巴的瘪着嘴,过来找岑鸢,说想爸爸了。
  岑鸢抱着她,轻声哄道:“爸爸工作忙,等他忙完这段时间就能好好在家陪甜甜了。”
  陈甜甜不信:“骗人,我昨天还看见爸爸和其他女人在一起,他坏!”
  岑鸢愣了一下:“和其他女人在一起?”
  这话周阿姨不许她和岑鸢说的。
  她告诉陈甜甜,如果她说了,岑鸢会很难过。
  陈甜甜急忙捂住嘴,拼命摇头:“我说错了,我没看到女人。”
  岑鸢拿开她的手,脸上带了点无奈的笑:“没关系的,妈妈不会难过,你说。”
  陈甜甜听她这么说,这才半信半疑的把手放下来:“前天周阿姨带我去玩,我看到爸爸在路边的便利店买烟,他的车上坐了个女人。”
  她急忙说:“不过没妈妈好看,在我的心目中,妈妈才是最好看的仙女。”
  小家伙嘴甜,又怕她难过,急忙解释的样子很可爱。
  岑鸢抱着她:“妈妈在你眼中这么好看吗?”
  陈甜甜很认真的点头,手去抱她的脖子,脑袋在上面蹭啊蹭的:“妈妈是全天下最好看的人。”
  说难过,其实也算不上。
  岑鸢早就接受了商滕不爱她这件事。
  所以他的副驾驶上坐的是谁,她无权干涉,也没有资格过问。
  如果说有遗憾的话,大概就是她这辈子都没有机会去当一个母亲了。
  医生给她的建议是,最好不要怀孕。
  于她来说,不光生产是一道难关,孩子出生后,亦是。
  岑鸢当然也想当一个母亲,但她不会那么不负责任的,生下一个天生就带有遗传病的孩子。
  这对孩子不负责,对他们这个家庭也不负责。
  晚上的时候,她把陈甜甜抱回房间,给她讲故事。
  续着上次商滕没有讲完的。
  小孩子觉多,睡的又快又沉。
  身侧突然静了下来,岑鸢垂眼,看到陈甜甜已经睡着了。
  小手还紧紧抓着她的袖子。
  岑鸢动作放轻,从她手中逐渐抽离出来,然后把被她蹬开的被子盖好。
  “晚安。”
  她在她脸上落下一个吻,温温柔柔的声音在这安静的晚上响起,关了灯,把门也一起关上。
  岑鸢洗澡的时候,看见身上的淤青已经开始慢慢的消退了。
  医生给她开的那些药,她有在按时吃。
  医生说,这个病是有一定几率通过骨髓移植治愈的。
  让她不要气馁,也别自暴自弃。
  目前需要做的是听从医嘱,好好治疗。
  岑鸢洗完澡后随便披了件浴袍出去,客厅里亮着灯。
  商滕坐在沙发上,头撑着额头,轻按了几下。
  岑鸢在二楼都能闻到那股浓稠的酒气,不难猜出他到底喝了多少。
  她走下楼,进到厨房,倒了杯热水递给他:“头很痛吗?”
  他抬眸看到她了,摇了摇头:“还好。”
  语气平淡。
  他身上的酒气更重,外套早就脱了,身上只剩一件深灰色的衬衣,领扣散了一颗,能清晰的看见脖颈线条。
  往日深邃的眼这会带了朦胧醉意,安静看人时,甚至能看见眼底那一抹不易察觉的红。
  平时的商滕,清冷矜贵,高高在上。
  他太不好接近了,像是某种禁忌一样,人人都爱慕,人人都害怕。
  可是现在的他,像是自愿走下神坛。
  商滕把岑鸢手中的水接过,没喝,随手放在一旁。
  她的腰实在太细,他一只手都可以完全圈住。
  手放在她的腰后,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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