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言欢-分卷阅读19

几道凌乱的线条,就给人一种艳压的感觉。
  她仿佛都能想像到自己穿上这裙子以后的样子了。
  这个设计也太绝了吧,把她身材的长处和短板全都顾虑到了。
  苏亦真在心里为自己刚才的失礼道歉。
  就这个了!!!
  她竖起拇指,看着岑鸢:“妙!”
  面对她毫不遮掩的夸赞,岑鸢也没有太大的反应。
  神色仍旧平静,出于礼貌的道过谢。
  然后拿出皮尺,给她量了下三围。
  苏亦真举着胳膊,问她:“你是不是也和外面那些人一样,觉得我是勾引别人的第三者?”
  岑鸢不是当事人,没有发表意见的资格,再者,她对别人的窥探别人的隐私也并不感兴趣。
  只是轻笑了下:“我没有想过这些。”
  苏亦真似乎不信,质疑的眼神盯着她看了会。
  面前的女人,眉眼温柔,有种南方女子的温婉。
  她太过恬静,像是一滩平静无波的水。
  哪怕是再大的风浪,都很难激起一丁点的涟漪。
  于是苏亦真便悟了,她的确不在意。
  有那么一种人,她对与自己无关的事或物,是很难提起兴趣的。
  苏亦真最后还是多此一举的和她解释了一句:“我没当过小三,那男的都能当我爸了,头发都秃的没几根,我不可能看上他的。不过是因为我得罪了人,所以有人要搞我,那些照片也是故意拍下来的。”
  岑鸢安慰她:“一切都会好起来的。”
  苏亦真盯着她的脸看了一会,然后笑了:“我就算是当小三,破坏家庭,最起码也得是你这种的。”
  岑鸢把皮尺收起来,在本子上记下尺码,笑了笑:“苏小姐说笑了。”
  苏亦真刚才那番话其实还是有几分真心的。
  虽然她不至于那么没道德,去插足别人的家庭,但岑鸢完全长在了她的审美点上。
  远黛眉,樱花唇,腰如约素,说话谈吐也是轻轻柔柔的。
  像一株风雪中独自生长的梅花。
  明明看上去是弱柳扶风的,偏偏就有着不露痕迹的耐寒。
  这样的女孩子,太少见了。
  岑鸢把东西收好,留了电话:“我尽量早点把样衣做出来,试装后,成衣差不多需要十五天左右。”
  苏亦真把墨镜戴上:“没事,不着急,反正晚宴也是下个月。”
  她轻嗯了一声:“有什么需要补充地方可以随时联系我,我就不打扰您了。”
  从餐厅离开后,岑鸢打车去了趟医院复查。
  医生说她是轻症,暂时是不会危害到生命的。
  平时多注意,不要让自己受伤,注意补充凝血因子,控制出血。
  至于并发症,还得后期观察,
  “最重要的就是有个良好的心态,你现在要做的就是打败病魔,而不是被病魔打败,明白吗?”
  岑鸢点头:“我明白,谢谢医生。”
  医生把笔帽盖上,叹了口气:“我不知道你和你丈夫之间是不是有什么感情误会,但这个病,我认为你还是应该让他知晓。说句难听的,万一治疗效果不理想,突然恶化,有个人陪着你,鼓励你,也比自己一个人默默扛着要好。这种长期的病,打的就是一个心理战,稍有不慎,很容易造成情绪崩溃的。”
  岑鸢站起身:“嗯,我知道了。”
  医生的话,她的确有听进去。
  这个病,商滕的确有知情权。
  至于陪着她,岑鸢就不奢望了。
  从医院离开后,她直接打车回了家。
  何婶闻到她身上的消毒水味了,担忧的问:“这怎么还去医院了,是生病了吗?”
  岑鸢怕她担心,笑了笑,敷衍过去:“没事,就是最近有些消化不良,去开了点药,您别担心。”
  她把外套脱了,往里面走:“甜甜呢,睡了吗?”
  何婶说:“玩累了,刚刚小周把她放回房了。”
  因为今天商滕和岑鸢不在家里吃,所以何婶就少做了几个菜。
  其余的,都是小孩子爱吃的。
  锅里煮着小米粥,香味溢出来。
  岑鸢用鲨鱼发夹随意的把长发夹好:“甜甜这几天有些上火,您尽量做的清淡些。”
  何婶点头:“你要不要先吃点粥垫垫肚子?”
  岑鸢轻声拒了:“不了,我先去洗个澡,然后睡一会。”
  昨天晚上睡的并不好,再加上待会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。
  所以她想先补个觉。
  躺到床上后,却怎么也睡不着。
  眼睛盯着天花板看了好久,最后还是放弃,从床上坐起身。
  商滕的司机把车开回来,站在楼下等她:“岑小姐,先生让我接您过去。”
  岑鸢看了眼暗的车窗,里面没有人。
  她点头:“稍等一下,我穿件外套。”
  她特地打扮过,也罕见的化了妆。
  这种场合,到底是以他妻子的身份去见他的朋友,太随便的话,会显得不太尊重别人。
  车停在目的地。
  岑鸢推开车门,夜风有点凉,她下意识的把针织外衫裹紧了些。
  身侧总有嬉笑间的男女走过,空气中似乎都弥漫着一股黏腻的酒气。
  岑鸢不喜欢这种地方。
  觉得吵闹。
  她刚要进去,有喝的烂醉的陌生男性过来,一口一个美女的喊着:“美女,有微信吗?”
  岑鸢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:“不好意思。”
  他笑着往前:“有什么不好意思的,交个朋友嘛。”
  司机走过来,扯过他的胳膊把他甩开。
  那人欺软怕硬,见她不是一个人,顿时怂了。
  也没再继续纠缠,恼羞成怒的骂了句:“臭表子一个,装_0_ni_0_ma_0_de清高。”
  司机见状,要过去揍他。
  被岑鸢拦住了:“算了。”
 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,闹大了也不好。
  这地方乱,司机担心岑鸢会再遇到这种是见色起意的酒鬼,于是直接把她送进去了。
  VIP卡座里,他们坐在那里打牌,商滕神色淡漠的看着牌面,侧身坐着,模样有几分懒散。
  岑鸢知道,这是他对某件事不感兴趣时的举动。
  除了几个之前见过的熟面孔,还有好几个生面孔。
  赵新凯看到她了,喊商滕:“滕哥,嫂子来了。”
  他淡淡抬眸,将视线从牌面移到岑鸢身上。
  与此同时,也看到了走在她身后的司机。
  他微扬下颚,似乎在用眼睛质问他。
  司机恭敬的低头:“刚刚在外面有个酒鬼骚扰岑小姐,所以我就把她送进来了。”
  商滕把牌放下,淡声问她:“没事吧?”
  岑鸢走过来:“没事。”
  赵新凯非常有眼力见的站起身,把商滕身旁的位置让给岑鸢。
  她坐下以后,商滕把牌给了她:“之前玩过吗?”
  岑鸢拿着牌:“玩过一点。”
  商滕点头:“试试。”
  他的头轻轻靠过来,教她打。
  刻意压低的声音落在她耳边,带了几分暗哑的撩。
  “用K压他。”
  岑鸢听话的把K扔出去。
  2和A全都出来了,除了大小王以外,最大的就是K。
  许松阳没办法,只能把大小王拆了单出。
  那一把岑鸢赢了。
  许松阳愿赌服输,连喝两杯黑方。
  商滕微倾上身,正洗着牌。
  那些质感偏硬的纸牌在他骨节分明的手指下整齐错落的交叉。
  最后合二为一。
  他把洗好的牌放在桌上。
  这次没有再参与进去。
  服务员走过来,给岑鸢上了一杯蓝莓汁。
  商滕特意给她点的。
  岑鸢道过谢后,安静的坐在那里。
  商滕漫不经心的问了岑鸢一句:“谁教你的?”
  岑鸢知道他指的是什么。
  只说:“一个朋友。”
  “哦?”他轻挑了眉,似乎对她口中的朋友有些感兴趣,“哪个朋友,我认识吗?”
  岑鸢摇头:“你不认识。”
  说话的同时,她的眼神在闪躲,逃避商滕的眼神。
  他注意到了,也没追问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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