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燕京闺杀-分卷阅读64

祝家的人都是我杀的,我一并承认算了,大人也无需费心再查,何必浪费工夫。”
  柳文茵淡淡道。
  赵瑞皱起眉头,想再多问一句,突然听到身边的祝凤仪颤抖着嗓音道:“柳文茵……你不要胡言乱语。”
  柳文茵的供认,惊呆了对这些一无所知的祝婵娟,而已让会错意的张忠陷入惊愕之中,可未有祝凤仪,一脸惊恐,对于柳文茵的话,他比任何人都害怕。
  柳文茵勾起嘴唇,含情脉脉地看着她。
  “父亲大人,”柳文茵道,“到了今日这地步,还有什么不可言说的?便是我不承认,过几日大人们也能查出实情。”
  “我早就盼着这一天了,我做这一切,也都是为了今日。”柳文茵的声音如同穿耳剧毒,让祝凤仪的浑身剧颤。
  “你……你怎么可以如此丧心病狂!”祝凤仪嘶吼道。
  柳文茵勾唇一笑,脸上满满都是憧憬和依恋:“我为何不行?”
  他们两个如此对峙,赵瑞此刻却颇有耐心,他跟谢吉祥就坐在边上,安静看两人你来我往,针锋相对。
  不,针锋相对的只有祝凤仪,柳文茵一直都是温柔而多情的。
  祝凤仪被柳文茵的坦诚吓坏了。
  他已经面无人色,整个人抖成糠筛,就连刚刚知晓儿子如何而死,也不如柳文茵恐吓他的这几句话。
  在他心底,或者他跟柳文茵之间,肯定还有更深的秘密。
  这个秘密,对他来说是最致命的打击。
  谢吉祥对他的印象,从一开始的风度翩翩,到后来的孱弱父亲,到现在的胆怯小人,一步一步,崩塌至极。
  祝凤仪张了张嘴,最后只能干涩道:“你不能说,只要你不说,就不会有人知道。”
  柳文茵看着他,咧嘴笑了:“有人知道,你看张管家,为何隐姓埋名留在祝家三年,还不是为了婆婆?你以为他什么都不知吗?”
  但此时的张忠,却满脸疑惑,他那张经过伪装的苍老面孔让人看不出颜色,可眼神却骗不了人。
  张忠终于开了口:“少夫人,为何会是你?你为何要杀我,又为何杀了少爷和池姨娘?”
  他到现在还在问,说明他确实不知柳文茵杀人内情,他告诉祝
  锦程的那些话,大多来自他自己的揣测。
  可那不是真的。
  柳文茵偏过头来,定定看着张忠:“你真的很蠢,你怎么会以为,父亲跟我母亲有染?”
  张忠迟疑道:“可是,若非祝凤仪同姑太太有染,那荒宅里的那个孩子……”
  那个孩子,又是如何来的?
  谢吉祥一下就回忆起昨夜引他们去荒宅的黑影,大概就是张忠。
  柳文茵勾起唇角,愉快地看了一眼面如死灰的祝凤仪,然后便垂下眼眸,轻轻摸了摸自己高耸的肚子。
  这里,还有一个孩子在茁壮成长。
  看到柳文茵的动作,张忠几乎难以接受,三个声音不约而同响起。
  “什么?”
  “什么?”
  “柳文茵!”
  大吼着柳文茵名讳的,就是那个她刚刚承认有染的公爹祝凤仪。
  “柳文茵,你答应我的。”
  安静的灵堂里,只听到祝凤仪一人嘶吼。
  他如同被激怒的困兽,终于亮出爪牙。
  “你答应我的,你答应我的,”祝凤仪崩溃道,“你答应我只要我妥协,你永远你不跟任何人说。”
  柳文茵看着他,目光温婉,柔情似水。
  “我反悔了。”她声音依旧透着甜蜜。
  “我想让全天下都知道,我们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。”
  ————
  柳文茵虽然此刻含情脉脉,可她说出来的话,却令人毛骨悚然。
  谢吉祥刚刚已经隐约有些怀疑,现在彻底把祝家的案子全部斟酌清楚。
  原来,对于柳文茵来说,这件事并不是需要隐藏的秘密。
  在她内心深处,总是有一个声音在蛊惑她,告诉她:真爱就要说出口。
  但这确定是真爱吗?
  谢吉祥目光落到祝凤仪崩溃的面容上,心中想,或许这个真爱,只针对柳文茵一人。
  柳文茵的话,让灵堂内短暂没了声音。
  就连祝凤仪,也在刚开始的激动和崩溃之后,渐渐恢复平静。
  或者说,他已经放弃了挣扎。
  祝家风姿卓绝,淡泊明志的竹君子,居然同儿媳扒灰,甚至还接连有了两个孽种,这个丑闻会如同暴风一般席卷整个燕京。
  在柳文茵杀害祝锦程的那天起,祝凤仪就应该有所了悟。
  柳文茵不想再忍耐下去了。
  谢
  吉祥看了看祝凤仪,又把目光落到柳文茵身上:“柳夫人,根据刚才你们的言论,是否可以推测三年前郝夫人的死,也与你有关?”
  柳文茵看向她。
  她身上,看不出杀人被抓的颓唐,反而有一股说不出的喜悦,可这种极致的喜悦,却令人心生惶恐。
  谢吉祥甚至觉得,柳文茵已经疯癫。
  “婆婆的死,不是我动的手。不过当时她隐约觉得家中有些古怪,又有张管家同她说出他自己猜测的所谓的真相,因此怒急攻心,急病而亡。”
  “婆婆是个很好的人,对我一直都很温柔,只可惜她早年嫁给了父亲,占了属于我的位置。”
  柳文茵淡淡叹了口气:“若硬要说婆婆是我气死的,倒也无不可,反正……”
  柳文茵轻轻笑了:“一个人是杀,一群人也是杀,没什么区别。”
  刚刚谢吉祥还为她的话而心生寒意,可听得多了,谢吉祥却慢慢淡定下来。
  她看着柳文茵,见她目光温柔地看着根本不搭理他的祝凤仪,却转头问张忠:“张管家,郝夫人的死你可有别的说法?”
  刚刚柳文茵说了那些话,令张忠面色青白,这三年来他所有的坚持和信念都化为乌有,郝夫人的死,他其实才是间接的加害者。
  张忠的嘴唇直哆嗦,最后悔恨道:“都是我的错,要不是我多嘴,夫人跟少爷就不会死。”
  “三年前,这女人突然回家,说是姑太太生了病,要回去照看。当时我没觉得有何不对,只跟着老爷操持家事,可日子久了,我又经常帮少爷往柳家送东西,才隐约察觉不对,当时柳家似乎有个妇人怀有身孕,一直在进补。”
  当年柳大少病亡,柳家二少三少伺机谋得柳大少遗产,祝家横插一脚,让柳家的筹谋化为乌有。
  从此之后祝凤颜就带着女儿别府另居,柳文茵回的娘家肯定是这个别府,不可能是柳氏本家。
  别府原本只住了母女两人,若柳文茵有了身孕,祝家不可能不知,那么怀孕的又会是谁呢?
  张忠哽咽道:“当时我起了疑心,总觉得自己思虑过重,可是几个月后,这女人从柳家回来,祝家却不明不白多了个畸形儿。”
  这一下,张忠的疑惑便落到实处
  。
  他陪着祝凤仪长大,是祝凤仪身边最忠心的心腹,可这个孩子,祝凤仪却对他一字不提。
  若非张忠在墨兰轩的吃穿用度上发现端倪,他也不可能发现这个畸形儿。
  一看到这个孩子,还有什么不明白的?
  若是祝凤颜同外人所生,不可能会送到祝家养育,这孩子又天生畸形,这种被苍天所不容的后代,其身份昭然若揭。
  自觉猜到真相的张忠,只觉得五雷轰顶。
  为了这事,他内心煎熬,辗转反侧,夜不能寐,最后觉得此事不能隐瞒郝夫人,必须要禀报主母。
  却没料到,郝夫人知道真相,当天心疾发作,撒手人寰。
  张忠抿了抿嘴唇,语气里满满都是懊恼:“夫人突然病倒在地,我惊慌失措,从墨竹轩里窜逃出来,在荷花池前碰到一个陌生人。”
  “那陌生人估摸着是个小偷,特地进来祝家偷窃,他没想到大半夜里池塘前还有人,被我吓了一跳,一个没站稳直接落入池塘里。”
  “我没有救他。”
  张忠垂下眼眸,迟到了三年的忏悔终于宣泄而出:“我发现后面有人跟踪,便没有救他,下意识躲在了边上的竹林里,悄无声息看着这一场闹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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