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烟水舞杨-分卷阅读33

不是靠身子……你那宝贝小笛怎会不告诉你,你……你今儿定是猜到了我的去处,却不予理会,只等着看我的笑话……”
  秦昭然被他一通指责,着实冤枉,他今日偶遇那知晓他身世的羽信,到现在还是满脑子时局艰辛的浮想,却没有分出一点心思去猜测湘函的去处,这时听他说的可怜,心下倒有些歉疚,见他这时恨恨的发泄一通,像足闹脾气的孩子,不由放软了声气,“你这人,小笛从来不会说起别人的闲话,倒是你,言语间总是挤兑他,嘴上不肯吃半点亏,这时仍要来砥毁他……这么说,你今儿在那衣带河见着刘逸云了?还……受了他的欺负?”略停了停,见湘函垂下脑袋,有些凄惶无助的柔弱,下面的话也就不好再问出来,只能随口宽慰着,“待我寻机去会会这刘逸云,杀他之前,先擒了来由你处置,可好?”
  他脑中还萦着湘函那句“我武艺并不出众,爬到今日这位份,还不是靠身子……”又记起堂中密报,那刘逸云尤爱狎玩美貌少年,当即联想到湘函今日外出,想必是躲在暗中窥视,杀手做案前总要踩好了点,把目标身边明里暗里的护卫弄清楚,得手后才好循机逃遁,可不知怎么,湘函竟会给那刘逸云发现了,他那时不能打草惊蛇,迫不得已只能由得那人占些便宜。
  秦昭然这边胡乱想着,湘函那边已是有些弱不胜衣的抖了两下,双臂环胸,哆嗦着嘴唇,“真冷,这……是要变天了么?怎地风这么凉?”
  虽说白日里只穿单衣,正觉凉爽,可后半夜仍是有些寒意,秦昭然上前一步,展开他床上被褥,轻道:“你快上床歇着吧,明日我去踩点,你……明知那人急色,就应该让我去窥探……得了,你先歇着吧,待我勘明那人身边的布置,咱们再好生想法,做了他取首级回去。”
  湘函慢慢蹭过来,秦昭然侍着他躺下,替他掖好被角,转身便要离去,湘函却伸出一只手,紧紧抓着他的衣袖,哀声求恳:“秦大哥,你便在这儿陪陪我吧,我这人脾性不好,为着这张嘴巴,不知得罪了多少人,可我绝不是成心的,你陪陪我……那刘逸云简直不是人……”说着说着禁不住打了个寒噤,秦昭然这时心知肚明,湘函此番,恐怕不止是受了言语和肢体上的冲撞那么简单,只怕那刘逸云,另做了番恶事,不由心下恻然,又听湘函低声说道:“我怕这黑……自已一个人不敢睡。”
  秦昭然索性错过了困头,便应了一声,拉过桌旁的小凳,坐在床前,轻道:“我就在这儿守着,你快睡吧!”湘函想必是被折腾的很了,这时头一沾枕头,立即睡意朦胧的嗯了一声,秦昭然悄声挪靠在床边柱角上,衣袖一紧,却是湘函一直紧紧拉着他的衣袖,不曾松手。
  上次度宿的小镇,天将明时有收夜香的孩子,四下里悄声问询,这巡原城的客店,天将明时却是有人扯着嗓子在大堂里乱嚎一通,秦昭然靠在柱角刚眯了一忽儿,就被楼下喧闹声吵醒,秦昭然不耐的翻了个身,险些从小凳上摔了下来,这才意怔过来,昨夜是在湘函房中守了半宿的夜!
  楼下的动静越发大了,秦昭然有些担心的看了看床上那人,那人睡的正熟,浑然不觉楼下吵闹,秦昭然放下心,悄然拉开门,站在二楼向下望去,外面仍是半明半暗,太阳还没升起来,大堂里站着不少人,掌柜的和伙计正满面怒容,揽在当中那衣饰华丽的少年身前,只不让他走,那巧嘴小二还嘲讽着,“魏公子,您老来的时候那架式,可真海了去了,小的忙前忙后侍候汤水,还指望着您能多打赏几个钱儿呢,怎地这一会儿……竟要夜半出逃?您不是来巡原分号巡视,顺带捎些京城里的稀罕玩意儿在巡原卖么?”摊子开手掌,直伸到那姓魏的公子鼻子下,“我的大少爷,您多少付了房资再走不是!”
  那少年被他臊的抬不起头,连连顿着足,喝道:“谁说我要出逃?你这狗奴才,也不睁开你的瞎狗眼,好好瞧瞧!我那分号有些变故,下人们来报,是要请我去主持大局,你……闪一边儿去,待我料理完事情,再回来和你理论!”
  掌柜的却是赔起笑脸,点头呵腰的直冲那魏公子作揖,“魏公子,不是小的信不过您,实在是小本经营,拖欠不起——打从您住进小店,先是要包下后面雅静的小院,又山珍海味的让小的直管供应……小店每日盈余有限,这一天下来,已是河枯海干,今儿这后厨的菜钱,只怕还得寻人周转,您看……”
  大堂里除了掌柜的并几个伙计,便是魏公子和他身边的几个小厮,看样子都在十七八岁间,这些少年中又以魏公子年长些,他那些小厮看上去呆头呆脑,见主子受辱,只知咬牙切齿,冲那掌柜的和店小二握拳相向,却说不出利索话,魏公子看着也像大户人家出来的,和这等市井之徒耍嘴皮子,那是只有甘拜下风的份儿,秦昭然瞧着这孩子眉目如画,气鼓鼓的样子着实招人乐,想出手援助,却是身无长物,正踌躇间,二楼西面的客户里走出羽信一众人,他们肩携着背包,看样子,已收拾妥当,即将回京,众人看似已得羽信点化,只看向秦昭然时,眼中光芒大胜,面上却淡淡的,不带出半分。
  羽信见秦昭然伫立廊角,直盯着楼下的魏公子,眼风一转,既似好气又似好笑的哼了一声,仰天打了个哈哈,“掌柜的,你这大清早的,吵闹什么?还让不让人睡了?”
  掌柜的这才留神楼上的客人,更是堆起笑,一脸褶子夹着眼角鱼纹,愈显老相,“真是对不住您老,小店平素最是清静,单单今儿出了桩麻烦事儿,吵闹了些,您多包涵!”

  空山新雨(3)

  羽信身边的随扈向前跨了一步,极不耐烦的喝道:“不就是短你些房钱,你搁得住这般为难人家孩子,看他这样儿,就是大户人家不懂事的公子哥儿,怎会有意拖欠房资?你宽一宽手,给人留些颜面,且不说他日后回报,你也为自已积点德!”
  羽信抬手止住那随扈,笑眯眯的盯着那小公子,口里却道:“人家开店,为的就是做买卖,哪有短人银钱之理!”说着解下腰间钱袋,就手丢给那掌柜的,“我们的夜资并这小公子一行人的所费,一并结了吧!”
  言毕也不看那小公子,只回过头来促狭的冲秦昭然眨眨眼,率着身后众人下了楼,昨日那位涕泪齐流的老伯也夹在人群里,喜滋滋的看着秦昭然点了点头,欢天喜地的跟着那羽信出了客店,楼下的小公子直待羽信一行人远去,才如梦初醒,急急追了出去,扯着嗓子追问,“兄台,兄台慢走,请留下姓名地址,魏季宇改日定登门道谢,奉还银钱!”
  秦昭然被羽信临行那个意味深长的眼神,看得心得发毛,不知这人想到了什么,总不是好事。楼下那小公子的小厮们跟着那小公子出了客店,掌柜的把羽信那钱袋倒了个底朝天,正眉花眼笑的数着袋里的碎银子,秦昭然见那小二蔫头耸脑的缩在一旁,两眼只不住盯着那些银子_0_fa,便不由好笑,呼喝一声,“小二,准备些饭菜,你们这一通吵闹,害我这觉没睡好,还不得备了早饭赔罪?!”
  转身进了湘函那屋,见他仍是好梦正酐,秦昭然候着小二送了饭菜上来,略用了些,就推开碗,见昨夜被湘函收起的细帛扔在桌上,便随手挑了起来,细细看了一遍,回房取了佩剑,自已悄悄出了客店。
  据那细帛所述,刘逸云虽在城东有座大宅子,平素却十有_0_ba_0_jiu在那衣带河的舫间度宿,秦昭然下楼问明了小二,溜着巷道去了衣带河,这水道狭长,直如一条玉带,衣带河名便是由此而来,秦昭然站在河边,见河道里靠边停着许多画舫,这时天刚大亮,舫上做皮肉营生的正是入睡不久,自然没人出来迎客。
  有艘小舫极不起眼,夹在一众高大华丽的画舫间,直如孩童的玩物,船尾慢慢转出两个少年,面上还残留着昨夜的浓妆,两人手里拿着小木桶,趴在船尾打了桶清水上来,那个子略高些的少年接过身边少年手中的桶,一并放在身侧,左手轻轻抚上那少年的脸颊,关切的道:“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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