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烟水舞杨-分卷阅读35

相似,这般不用兵刃的对手,他来到这里,还是首次遇上,不禁有些棋逢敌手的兴味,刘逸云心内惧怕他是府衙里派来催要赃银的,便不敢回手,只象征性的紧着闪避,秦昭然追着他在这一方斗室里转了个圈,仍是捞不着他半片衣角,不由恶向胆边生,索性不再与他切蹉,看准他闪身的方向,飞起一脚挡住他的去路,把他逼入一处狭小的舱角。
  刘逸云哎哎直叫,唤着:“兄台,兄台,有什么事咱们坐下来好好商量,姓刘的不是贪财负义之人,今年的定制早早就送给各位大人了,我落手里左不过千儿八百的银子,绝没多占半分!”
  秦昭然侧头想了想,摊开手掌,“那,你把盐帮今年的账册给我,我拿回去也好交差!”
  刘逸云有些微怒,道:“这账册如何能拿出来,你莫不要为难我!”
  秦昭然点了点头,“那好,账册你不交,那就照着今年的例,再备好份子给各位大人送去,也就是了!各位大人体恤你们这钱挣的不易,也不好多要,多少得让你留点不是!”
  刘逸云一听,双目赤红,呼的扑了上来,立在离秦昭然不足一臂的地方,嘶声道:“还要银子?说好了三七开,可不带这样言而无信的!你们……你们这些官痞,我当初怎么就瞎了耳朵,竟信了你们,这钱还不若我自已赚来痛快,左不过没了那层官皮罩着,贩起盐来有些麻烦,也总比被你们欺压,整日提心吊胆的强!”
  秦昭然等的就是这个时机,他的速度和准心不弱,就是这刘逸云太滑头,几次捞到手边,都被他出溜了过去,这时见他已的近在咫尺,秦昭然装作被他那副模样听了一跳,眨了眨眼,舔着嘴唇道:“老刘,老刘你看你这人,开不得半点玩笑,今年饥谨,大人们也有手头不宽裕的时候,不过想向你借两个钱花花,你瞧你那样儿,还说你不贪财?”
  刘逸云被他又打又揉,这等匪首,性子最是彪悍,直恨不得上去一个窝心脚踹死他,可仍是强压下性子,挤出笑来,“哦,兄台原来是诓我?大人们若要寻俩钱儿花花,我这倒有备好的,却不敢再让我出份子了,我这儿只占三成,上哪儿再弄七成孝敬他们!”
  秦昭然看准他力竭,吁出了口长气,蓦地把全身力道集于右拳,飞扑过去,一拳击上刘逸云的左颊,这一铁拳的力道不容小觑,刘逸云惊愕的抬起头,颊边已是塌下了一大块,看来是连着骨头都被打碎了,这人当真机警,铁拳及身时,已想得明白通透,眼前这个男子,绝不是上头派来寻他要银子花的,只怕是被派来要命的,当下激起求生欲望,反手为掌,拍在秦昭然胸口,把他逼退了几步,自已顶着那被打塌的左脸,急急向舱门扑去,秦昭然紧紧吊在他身后,蹬上舱内的矮塌借力,飞身曲膝顶在他的后心上,把刘逸云贯出去老远,那人摔倒在地,血沫子喷的哪儿都是,秦昭然这时耐力尚足,见刘逸云连遭两下重创,仍是十分顽强的挺身向舱门爬去,惟恐夜长梦多,抽了长剑,揪起他顶心毛发,迅猛的切下了他的首级。
  秦昭然抚着膝,慢慢顺过气,割下刘逸云的衣摆,包起他的首级,左右打量着这间小小的舱室,想寻个窗户出去,舱门却被人轻叩了两声,那黑脸汉子的声气传了进来,“老爷,酒菜已备好了,那些孩子也都叫起来了,要传他们进去么?”
  秦昭然脑袋嗡的大了,他_0_qing_0_tian_0_bai_0_ri之下,杀了这刘逸云,虽说这贩私盐的盐枭,若是被朝廷捉拿了,必是处以极刑,可明面上毕竟是附庸风雅的官面儿上的人,他这时冲出这小舫并不难,就怕这舫上众人失惊打怪,把这事宣扬出去,他和湘函不易出城,便是出了城,只怕路上也会有追兵。
  他一时心切,杀了这刘逸云以后才知后悔,想那湘函昨夜宁愿忍辱,也不肯贸然动手,自然是为了寻个好时机,既取了刘某的首级,又能让两人全身而退,门外那黑脸汉子的声音又再响起,似是催问,又似是已然生疑,“老爷?小的带这些孩子进舱了。”
  秦昭然急的连连顿足,握紧手中佩剑,把那首级挂在腰间,便要扑出去放手一搏,忽听这间舱房后有人刮了刮舱壁,秦昭然回头一看,有两只小手正奋力扒着舱壁间已有些活动的木板,把脸贴在舱底上,透过那木板下的缝隙,盯着他的,正是今早在河边见到的雨蔚。
  那少年见他回首,不由喜动颜色,压低声音道:“你快来,帮我一把,我拉不动这木板。以前我见双喜动过这木板——这板子明明可以拆下来啊,为什么我拉不动呢?”
  秦昭然见那舱壁木板的中段被钉在墙上,略一思索,已明其理,蹲身过去,示意雨蔚让开,抓着那木板却不拉,只向旁一滑,那木板果然悄无声息变成了横向,秦昭然从那木板下露出的孔洞中异常艰辛的爬到了隔壁的舱房,又急急放下那块木板,四下里踅摸着,拉过这间简陋小舱房里的一个红油木箱,挡在那木板前,遮住可能透过的光亮,就听隔壁舱房被人大力撞开,此起彼伏的惊呼声响起,其中尤以那黑脸汉子嗓门最大,“妈了个巴子,这些作官的太也没良心了,讹钱不成竟杀人灭口……”
  他身边有人忙掩住他的嘴,急道:“程大哥,你轻点声儿,上头派人悄悄杀了帮主,那便有放过我们的意思,你可不敢胡言乱语,若是惹恼了上头那些个大人,只怕连咱们的身家性命也难保全!”
  秦昭然靠坐在那红油木箱上,听那边几个浑人狗咬狗,竟信了他之前的胡诌,猜测起_0_guan_0_shang_0_gou_0_jie,分赃不均杀人灭口来,不由松了口气,一直蹲在他对面的两个少年见他长出一气,也跟着缓过了神,秦昭然见他二人便是早上那打水的雨蔚和荷儿,又见他们两手交握,虽惊惧惶恐,却相互依持,忽然由之想到了小笛,心头一阵甜软,放柔了声气问道:“你们俩是哪条舫上的?待会儿寻机悄悄回去,过些时日,我必托朋友来替你们赎身,以表谢意!”
  荷儿向雨蔚怀里缩了缩,一双半大的凤眼微微眯起,“你……我们也不求你赎身,你别回来杀了我们灭口,也就是了!”
  秦昭然喷地一笑,雨蔚却已抢道:“这位大哥,我叫雨蔚,他叫荷儿,你托朋友来这衣带河上,略一打听,自会有人引着你那朋友来我们舫上,只盼你早些使人来赎了我们出去,荷儿他,”又是怜惜的抚了抚荷儿的小脸,“荷儿身子骨弱,我怕他熬不了许久!”
  荷儿不依的横了雨蔚一眼,秦昭然却是耸然动容起来,为着雨蔚那份心思,他极之郑重的点了点头,也不多说,掠过他二人身侧,把这舱门打开一线,外面乱成一团的,自然是那刘逸云的从人下属,他借机攀着船身,从众多沉寂的画舫间,猿着船身间的绳梯,直离那小舫攀出十多艘画舫,这才悄然上岸,隐在岸边那一丛格外茂盛的夹竹桃间,无声无息回了投宿的客店。

  空山新雨(5)

  湘函坐在桌边慢慢啜着粥,见秦昭然也不敲门,直直闯了进来,不由笑道:“秦大哥,你这是去哪儿溜达了,怎么跑得这般惶急,莫不是……后面有狗追你?”
  秦昭然咧开嘴,把腰间那个古怪的包裹贯到地上,抓起桌上的瓷壶,不及倒出茶来,就嘴一通猛灌,湘函瞧着那包裹的样子,出奇的眼熟,心头咯噔一声,过去掀开那包裹,果然见那包裹着的,是昨夜那恶人的首级。
  湘函木呆呆的看着地上那呲牙咧嘴的脑袋,再扭头看着桌边放下茶壶,正冲他微笑的秦昭然,一时间又是委屈又是感动,哆嗦着嘴唇,颤着声叫道:“秦大哥!”秦昭然随口应着,哪知湘函下一刻已是纵身揉到他怀里,哭着笑着,只不住口的道:“你怎地待我这么好?”说着说着,又紧张兮兮的拉开秦昭然,上下打量着他,一迭声的问他:“你可有伤到哪里?”
  若是小笛这般纵身入怀,秦昭然怕是早乐得不辨东西南北了,可湘函这一扑,却令他尴尬异常,借着湘函拉开两人的距离,不着痕迹的站开了些,仍是维持着笑容,道:“我没受伤,其实……今儿只是凑巧遇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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