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妖王的报恩-分卷阅读106

儿能感觉到她手心柔软温热的肌肤。
  “树神大人,我很快就要生娃娃了,保佑我这一次生一个大胖小子吧。”一位即将临盆的孕妇护着圆鼓鼓地肚子,一脸幸福地在树下抬头看上来。
  “家里的牛走丢了,树神大人帮帮我找一下吧。否则我会被阿爹揍死的。”年幼的放牛娃一把鼻涕一把眼泪,哇哇坐在树根上哭泣。
  人们的悲欢和喧闹似乎感染到了袁香儿,或者说是袁香儿所在的这棵树,让她看着这样的热闹,也因此有了开心和愉悦的情绪。
 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,这附近却渐渐变得冷清了起来,来到树下的人越来越少,
  “树神大人,我们要搬走了,不知为什么最近这里的妖魔越来越多,听说东边的土地上适合人类生存,我们打算搬过去看看。将来有机会再回来看树神大人您啊。”
  当初红着脸在树下求姻缘的少女,已经成为了成熟的妇人,挽着包裹,牵着大大小小的孩子,站在树下辞行。
  很快人类果断地迁移,这里附近再也没有了那种吵闹喧哗的声音,彻底的寂静下来,再也没有人类出现过,甚至人类留下的那些房屋,都在一点一点的崩塌,消失在尘土中,再也看不出痕迹。
  “人类真是无情的生物啊,我从小就在他们中长大,可是他们欺负我没有可以移动的双腿,说走就走了,把我一个丢在这里几百年。”
  一位头发上束着缎带的女孩出现在树枝上,就坐在袁香儿的身边,她荡着纤细半透明的双腿,托着腮看着空荡荡的树下,嘟着小嘴抱怨着。
  一种寂寞的情绪如同潮水一般漫过袁香儿的心头。
  那位女孩转过脸来看坐在身边的袁香儿,在温和的阳光下露出笑容,
  “对不起啊,不小心就把你拉了进来。”她握住袁香儿的手,轻轻推了她一把,“很久没看见人类了,真是开心,送你出去吧,谢谢你。”
  袁香儿一个恍惚,发现自己依旧站在那棵古老的梧桐树前,她的手掌还扶在树干上,胡青在她的身边,正抬起头来看她。
  时间只过去了短短的一瞬间,自己刚刚被树中的灵魂所影响,看见的那些漫长时光,原来是来至眼前这棵树木悠远的记忆而已。
  “你……”袁香儿抬头看着遮天蔽日的巨大树冠,“我在不久之后,会回到人类的世界,如果你还愿意,就给我一根你的枝条,我可以把它种在人类生活的世界里。”
  过了片刻,仿佛有风吹拂,繁密的枝叶响起细细的响声,空中落下了一截小小的树枝,嫩嫩的枝条前端卷曲着带着两片小芽,莹莹有光,富含灵气,可保它离开主干很久时间也依旧保持着生命力。
  袁香儿将小小的枝条和块灵玉包裹在一起,小心地放进随身背包中。
  他们启程继续向前走的时候,身后的树林传来阵阵涛声,似乎在和袁香儿背包中的小小枝条告别一般。
  袁香儿回过头,那驻立在山间古木下的神龛已经看不见了,只有那参天的树冠上繁密的绿叶在风中轻轻招手。
  “怎么了?阿香?你捡那条树枝干什么?”胡青问袁香儿。
  “我刚刚好像看到了这里曾经的树神,她告诉我,她很怀念人类的世界,我打算带她回去看看。”
  “刚刚?你被树灵影响到了?”胡青伸过手来牵住了袁香儿的手,“这些树灵活了许多年,虽然不能移动,但却时常有些特别的能力,尤其擅长诱惑人类,别说拉走你的魂魄,就是拉走你整个人都有可能,你还是离他们远一些好了。”
  南河化为天狼本体,摇了摇一身漂亮的毛发,“这里的路不好走,还是我背你吧。”
  袁香儿一看见南河,就觉得特别心虚。
  “啊,不,不必了。我自己走就好。”她面色微微一红,谢绝了南河的邀请,自己给双腿上贴了两张神行符帮助自己迅速行走。
  她又怎么好意思说出口,自己已经接连两三日做了那种特别难以启齿的梦境。
  在梦里南河只披着尾巴,躺在野地里招惹自己,而她要不是半途惊醒过来,数次都差点没能忍住诱惑,几乎要把人家按在树根上这样那样直接法办了。
  南河沉默地看了她一眼,摇身变回人形,一言不发地走在前路开道。
  金乌西落,玉兔东升,袁香儿一行围绕着篝火,夜宿荒野。
  乌圆吃饱了肚子,已经圆润地滚在袁香儿给他垫的毛毯上睡着了。
  渡朔起身巡视周边的安全,袁香儿和胡青挤在一起聊天。
  “你这是怎么啦?你是故意想回避南河吗?”胡青悄悄地说,她抬起下巴点了点南河所在的方向,“干嘛突然这样对小南,你不知道这样他很伤心的吗?”
  “啊,有这么明显吗?”袁香儿摸了摸鼻子,不知道该怎么解释。
  为了不让自己再做那种梦,她今日刻意和南河保持了一点距离,但是真的有表现得连阿青都一眼看出来了吗?
  她偷偷看了一眼南河,银色的天狼远远地蜷在篝火的另一头,脑袋沉默地埋在尾巴里,一双耳朵没精打采地耷拉着。这一路的每一个寒夜,袁香儿都是早早挤在他的身边入睡,只有今夜没有马上过去。
  果然是难过了啊,这个敏感的家伙。
  袁香儿抱着毛毯讪讪地走过去,规规矩矩裹着毯子躺在南河身边,爪子收好没有乱放,心里默默诵读了两遍静心咒,祈祷自己不要在梦里_0_shou_0_xing大发,泄露出什么不可言述的声音来,那可就丢人了。
  “我做错了什么吗?”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在她的脑海中响起。
  低低沉沉的,酸楚又难过。
  袁香儿愧疚了,丢开毛毯滚到南河身边,搬过他的大尾巴盖在自己的身上。翻出自己带着的小梳子帮他顺背上的毛发。
  “别乱想,你一点错都没有。”
  (如果说有啥错,也错在你长得太过美貌,让我总受不住诱惑胡乱做梦。)
  袁香儿不小心把一句心底的真实想法传了过去。
  她惭愧地捂住了脸。自己怎么就变成这样把持不住了呢?好歹也是在古代正经长大的女孩,真是愧对了师娘十余年的教导。
  或许是越介意的东西就越容易出现在梦里,尽管在睡前念了无数遍静心咒,做了各种思想教育工作,睡梦中的袁香儿依旧来到了那棵白篙树下。
  这一次南河坐在低处的树枝上,他没有看袁香儿,抬着脖颈昂首望着夜空中的明月。苍白的月光映得他的肌肤莹莹生辉,一条柔软洁白的皮裘松松耷拉在他的身上,光洁修长的小腿从空荡荡的底部垂落,在夜风中微微摇晃,紧实的肌肤下隐隐透着青色的血管,在袁香儿看过去的时候,那白皙的脚趾明显地蜷缩了一下。
  有时候极致的诱惑不在于穿少,而恰恰这种若隐若现的时候才最令人窒息,看他含羞带怯,看他伸出莹白的手指,那手指在月色下伸向了松散的皮裘。
  袁香儿甚至知道了自己又进入梦中,她在朦胧的睡梦中进退不得,
  等着那诱人的礼物即将拆开,等着那最迷人的位置被剥落出来,一切的美好都将被呈现在寒风里,为她一人而绽放。这样等待的一刻最是撩人,让她几乎舍不摆脱这个梦境醒来。
  “阿香。来我的身边。”树上的人唤她,向前伸出光洁的手臂。
  她不由迈开脚步向着那棵白篙树走了过去。
  白色的枝条在风中轻轻招摇,南河的手臂在月华下莹润有光。
  前进中的袁香儿只觉得脑门突突直跳,她潜意识里隐约察觉到情况有些不对劲,迟疑地放慢了脚步。
  “阿香,”南河抬起湿润的眼睛看她,沮丧地垂下耳朵,仿佛控诉着她的不识时务,“我做错了什么?你为什么总是这样躲着我?”
  “不不,我没有的。”袁香儿慌忙解释,忍不住就伸手握住了南河的手。
  在她握住南河手的那一瞬间,南河的手也立刻紧紧握住了她,那熟悉的手掌化为强韧的白色枝条,紧紧攀上来缠绕住了袁香儿的手臂。
  飘摇在空中的白色枝条兴奋地飞扬了起来,漫天飞舞的枝条形成一个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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