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妖王的报恩-分卷阅读162

护神耷拉着小小的眉眼,“我已死去多年,后辈们渐渐不再记得我,我是活在记忆中的灵体,因为对我的供奉和祭祀越来越少,我的能力也就逐渐衰弱了。那只妖魔很强大,我不是他的对手。”
  冬儿在这时候醒了过来,揉了揉眼睛,拉住袁香儿的衣袖,“阿香姐姐。他说的是不是娘亲?是不是我娘亲?”
  袁香儿不解地转过头看她。
  “昨天晚上,父亲又和平日一样发脾气。等他脾气过后,我悄悄从我的屋子里溜出来,想看看娘亲是否无恙。”冬儿回想起昨夜的记忆。
  那仿佛只是一个噩梦,梦中的情形年幼的她一直不能确认,但她还是决定鼓起勇气说出来。
  “我悄悄摸到屋内,看见母亲正站在床边低头看着父亲。母亲的样貌虽然还和平日里一样,但我却觉得她不是我娘,被另外一个什么东西代替了。”
  冬儿小小的身躯哆嗦了一下,那时候她弄出了一点声音,站在床边的母亲便转过头来看她,还朝着她裂开嘴笑,明明是一样的眉目,但她却总觉得,娘亲的眼睛像是死鱼的眼睛,笑着的嘴巴像是水潭里吐着泡泡的鱼嘴。于是她不管不顾,转身就跑,一路跑到了大花婶婶的屋子里。
  其实后来想想,她又总觉得会不会是自己看错了。
  袁香儿和南河交换了一下眼神,相信冬儿最初的判断。
  这个小姑娘大概是天生适合修习瞳术,目光十分的犀利,第一次见面就直接看出了南河的原型。要知道除了乌圆,即便是袁香儿和南河,也不那么容易一眼看破妖魔经过变化的原型。
  这里正说着话,有一个大院中居住的亲戚从大门里迈步出来,看见了袁香儿等人,一下喊住了冬儿,
  “冬儿,你怎么才回来,快进去看看吧,你爹出事了。”
  ……
  张家大郎的床榻前,守着他的兄弟姐妹和母亲李氏。
  “失魂症,又一个失魂症。”看病的大夫摇摇头,收拾东西准备离开,“大郎这症状来得又急又凶,只怕已无力回天,还请为他准备后事吧。”
  张李氏一把拉住他的衣袖,“先生,别家得了失魂症,尚且能拖个三五日,我家大郎何故即时无救啊?”
  大夫叹了口气,“不瞒老夫人,令郎素日里,只怕是房室过度,以至虚损劳伤,脾衰肾损,气血枯竭。如今被这失魂症一冲,骤然走失三魂七魄,本来就空虚的身子也就撑不住了。在下是真的无能为力,还请节哀,节哀。”
  李氏委顿在地,痛哭流涕,不知道自己从小千娇百宠着长大的儿子,怎么就能突然这样撒手走了。
  她茫然看了一圈,突然爬起身一把抓住了儿媳妇林氏,“都怪你这个狐狸精,扫帚星。嫁到我们家之后就没带来半点好事,连个孙子都没生,还累得我儿丢了性命。我打死你这个克夫的扫帚星。”
  一起守在屋中大花和她的丈夫张家二郎张熏,正要上前劝说,却看见他们平日里一向温顺贤良的大嫂将婆婆一把推开,
  刚刚死了丈夫的林氏推了婆婆,还满不在乎地摸了摸皱了的衣领,抱怨道,“谁狐狸精?我才不是那种又臭又没水平的家伙。”
  当家做主多年的李氏何曾受过儿媳妇这样的气,抖着手指指着长媳道:“你,你,看我怎么罚你!”
  她四处摸索,摸索到一块瓦砾,就往儿媳妇头上砸去。林氏一抬素手接住那块瓦砾,皱起眉头,
  “你这个人也太不讲道理了,不是你自己说妒乃七出之一,为其乱家,不让她管的吗?”
  李氏气得全身打摆子,没有听出林氏话语中的错漏,她自己连话都说不利索了,只顾拉扯着林氏,“我休了你,对,要休了你。”
  她未出嫁的小女儿上前帮着母亲拉扯林氏,“竟敢这样不敬尊长,仔细将你告到县衙,治你不孝之罪,县丞大人必定当众打你板子。”
  林氏愣愣站在当地任凭二人推揶打骂了几下,歪着头仿佛思索着什么。
  她突然伸手一推,将二人推在地上。
  这一下力道甚重,母女两人摔在地上,齐齐昏厥过去。
  张熏慌忙扶起母亲,正要说话,却看见他那位素来知书达理的大嫂叹了口气,说出奇怪的话语来,
  “这做人类也未免太难了,枉我富有一江,在人间游荡多年,竟然连一天的人类都当不好。”
  她婷婷而立,足下竟荡开一圈一圈无形的水纹,那说话的语调说着说着就变了,由柔美的女音渐渐成为带着磁性的低沉男音,
  “看素白他那么喜欢人类,还以为做人类有多好玩呢。想不到竟是这样的无趣又艰难。”
  林氏的身躯逐渐颓软,委顿在地,屋中的地面依旧有着无形的水波持续涌出弥漫,一只巨大的黑色鲤鱼不知从何处冒出,悬浮在了半空中。
  它摆了一下尾巴,看向了张熏和他的妻子大花。
  大花心里有些慌,不由靠近了夫君的身后,拉住他衣物。
  她刚刚从厨房赶来,身上还围着围裙,满手面粉,手里提着一根擀面杖。
  这总时候,作为妻子,都应该躲在丈夫身后接受保护的吧。希望夫君不要嫌弃自己一手的面粉污了他的袍子。
  大花的脑海中突然转过这个不相干的念头。
  游弋空气中的巨大黑鱼,圆睁的苍白鱼眼,口吐人言的恐怖魔物。
  张熏两股战战,左右看了看,屋子里,除了刚刚过世的大哥,全是女流之辈,唯有他一个男子,他从小读圣贤书,知道君子于危难当勇毅直前。
  他作为男人,这个时候是应该挺身而出,保护所有人的。
  何况昏迷不醒的是自己的母亲、妹妹和大嫂,站在身后的是自己娇滴滴的妻子。
  可是谁又知道他也害怕啊。他其实是一个从小就特别胆小的人,面对这样恐怖的怪物他真的怕得不行。
  此刻的他双腿控制不住地抖动发软,牙关咯咯作响,脑袋嗡嗡发涨,手心全是冷汗。
  他想对身后的妻子说一句,“别怕,我保护你。”但却怎么也凑不出完整的腔调。
  “小郎君模样倒是挺清秀的,不然这次就是你吧。”
  那只大鱼在空中对着他慢慢张开了圆形的嘴,
  “不……不……”
  张熏觉得自己快要要吓哭了。
  母亲从小就告诉他,男人是不能哭的,他必须得忍着。
  害怕的时候不能哭,痛苦的时候不能哭,因为你是男人。
  他是男子,是全族的希望。他必须考上秀才,再考上举人。所有人都目光灼灼地看着他,失败是不能承受的事,所以他读书不敢休息片刻,日日勤勉到极致。
  要担起全族的期待,要让母亲扬眉吐气,要成为一个让妻子敬仰敬重的人……这是他往日人生中所有意义。
  但也许这些都不需要了。
  张熏看着那越来越近的鱼嘴,突然在极度恐惧中有了一种放松了的感觉。
  或许我从此以后再也不用想着这样沉重的负担了,在最后的时候,总能哭一哭了吧?
  他十分丢人地发觉自己的面部潮湿了。
  一只还沾着面粉的擀面杖突然从身后飞来,狠狠拍在巨鱼的眼珠上。
  那只鱼在空中翻滚了一下臃肿的身躯,化为了一个眉心抹着一道朱红的黑衣男子,那容貌妖艳的男人捂着眼睛,对着大花怒目而视,
  “野蛮的女人,你竟敢打我?”
  “你是什么乱七八糟的鬼怪,打……打得就是你。想和我抢夫君,没门!”大花情急之下,不顾得半年来在丈夫面前努力维持的贤良淑德形象,把张熏一把拉到自己身后。
  她挽起袖子,拿出在市井上帮着父亲杀猪卖肉的泼辣劲头,“来啊,想带走我夫君是不可能的。有本事就从老娘身上先踏过去。”
  那黑袍男子在空中捂着眼睛,游弋了半圈,突然笑了,“虽然长得一般,但我喜欢你这样的性格,好吧,就如你所愿。”
  他从空中俯下身,突然凑近,拉住了大花的手,“放心啊,会让你没有痛苦的死去。”
  ……
  袁香儿等人冲进屋内的时候,幻像一般的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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