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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断弦-分卷阅读7

“岳丞相,久违久违,怎么精神不济么?该不会是国务繁重、夜不能寐吧?”

  由于想留活口,那一掌只用了七成力,虽然被侥幸逃脱,也够要他半条命了。

  没想到这小子倒挺会钻营,竟然找上朱锦纹当敲门砖。

  岳承凛脸色更难看了,勉为其难地行了一礼,沙哑的声音带着暗磨牙的成分,道:“将军说笑了,承凛一介微末,岂敢称劳?自是比不上将军‘辛苦’。”

  最后两个字特意咬了重音,四目相接,火药味弥漫,朱锦纹放下手中的茶盏,打圆场道:“以前两国交战,你们结成一对冤家对头也罢,现下两国修好,也该化敌为友了,英持,上次皇兄赐你的美人还在府中么?叫她来唱个曲儿助兴吧。”

  沈英持皱着眉头想了片刻,才记起还有这号人物,不过,三王爷怎么突然对她有兴趣了?

  不待他问,朱锦纹摸摸下巴,一脸神往地道:“本王听说那瑞雪色艺双全,有‘清音响彻九重霄’之名,正好今儿个有空,想来见识见识,英持,你可别小气藏私啊!”

  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岳承凛煽动的,沈英持没好气地道:“王爷若是喜欢,微臣定然双手奉上。”他才不想藏私咧!要藏也只藏停弦楼里那一个。

  “君子不夺人所爱。”朱锦纹轻巧地带了过去,道:“夜弦呢?本王上回负了半子,这次可要一雪前耻。”

  瞥到岳承凛算计的神情,沈英持已经完全确定是这家伙在暗中搞鬼,无奈不能驳朱锦纹的面子,只好叫管家去请夜弦过来宴客厅,顺便让丫头去叫那个早被他抛到脑后的歌姬瑞雪。

  朱锦纹时常过来缠着夜弦下棋,早省了那套繁文缛节,几句寒暄过后,便摆开棋盘厮杀起来,其他闲杂人等自然沦为陪衬,沈英持也没有介绍他们认识的打算,夜弦只是淡淡地看了岳承凛一眼,眼神陌生而疏远,后者则低下了头,脸上的肌肉微微抽动着。

  瑞雪一身白衣,清艳娇美,抱着琴袅袅而来,行了礼后,在主人的示意下坐在下首,调了几个音,双手在琴弦上划过,流水般的乐声响了起来,她轻启朱唇,唱道: “一重山,两重山。山远天高烟水寒,相思枫叶丹。菊花开,菊花残。塞雁高飞人未还,一帘风月闲。云一涡,玉一梭。澹澹衫儿薄薄罗,轻颦双黛螺。秋风多,雨如和。帘外芭蕉三两窠,夜长人奈何。”

  悠扬婉转的声音萦绕于耳畔,如冰击碎玉、水绕岩棱,诉尽相思缠绵意,一时间,满座动容,连专心对弈的夜弦都忍不住多看了她几眼,拈在指间的棋子滞了一滞,一双漆黑的眸子闪过困惑的神色,坐在对面的朱锦纹自然是注意到了,调侃道:“好一曲长相思,夜弦,怪不得英持带兵出征的时候,你连陪我下棋都总是心不在焉。”最可恨的是他偏偏每回都赢不了。

  夜弦不动声色地落下一子,耳边腮畔涌上脉脉的热意,唇角弯起淡淡的笑纹,不承认也不反驳,目光落在棋盘上,决定将这个口没遮拦的王爷杀到吐血。

  沈英持坐在夜弦身边,他不通棋律,看也看不懂,只能派上个端茶倒水递点心的用场,他剥开一枚水晶冰糖栗送到夜弦唇边,一条手臂占有欲十足地揽上对方的腰,笑道:“以后都要把你带在身边了,我可舍不得你想我想得衣带渐宽。”

  去,少得意忘形了!夜弦偏过脸来瞪了他一眼,脸上尽是无奈与纵容,更助长了沈英持的嚣张气焰,下巴干脆抵在夜弦肩上,肉麻得让人牙酸,朱锦纹摇头低笑——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,棋盘上沦陷了半壁河山,夜弦的手法愈加凌厉迫人,逼得他左支右绌,冷汗渗了一头。

  那边厢琴声又起,瑞雪美妙的歌声像炉中的檀香一般,幽雅柔和,让人心旷神怡——

  多少恨,昨夜梦魂中。还似旧时游上苑,车如流水马如龙。花月正春风。

  多少泪,沾袖复横颐。心事莫将和泪滴,凤笙休向月明吹。肠断更无疑。

  闲梦远,南国正芳春。船上管弦江面绿,满城飞絮混轻尘。愁杀看花人。

  闲梦远,南国正清秋。千里江山寒色暮,芦花深处泊孤舟。笛在月明楼。

  夜弦皱起眉头,疑惑地看了她一眼,是自己的错觉么?总觉得她意有所指,听得他云里雾里,摸不着头脑,朱锦纹全副精神都放在棋盘上,突然“咦”了一声,拍手道:“我说怎么看着熟悉!英持,你把龙行阵教给夜弦了么?”

  镇北将军的癸酉龙行阵,天下无人能破,竟被夜弦施展在棋盘之上,难怪步步都是杀机,逼得他进退不得。

  沈英持脸色不怎么好看,戒备地看了看瑞雪,又看了看满脸凝重的岳承凛,他突然邪邪一笑,在众目睽睽之下,勾起夜弦的下巴,蜻蜓点水地印了一个吻上去。

  夜弦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吻吓得怔住,随即红了脸,室内响起几道抽气声,瑞雪弹乱了一个音,一双美目直勾勾地看向相依偎的二人,沈英持得意地笑了,悠然看向瑞雪,道:“纵有倾城貌,不如嫁取个有情郎,莫负了好时光。”

  兵来将挡,水来土掩,想和他抢人,还早八百年!

  三、惊蝉

  木樨花的香气飘了满院,秋风拂过,细小的白色花朵纷乱如雪下,落在人们肩头发梢,散发出沁人的清香。

  夜弦负着手立在廊中,闲适地看着风起花落,恍惚间,眼前仿佛飘起北地的凄风厉雪,像刀子一样刺骨的寒风,卷起漫天飞舞的雪片,夹杂着细碎的冰渣,打在人身上脸上,以及冰冷沉重的战甲上。

  耳畔战鼓频传,喊杀声如波浪般起伏,马蹄踏起染红的积雪,刀光闪过,飞溅的热血还没落地,便已化了冰霜。

  骝马新跨白玉鞍,战罢沙场月色寒。是谁擂起战鼓,任遍地冻结的赤雪映红了天边的冷月?

  兵临城下,狼烟烽火入云天,是谁为他披上战袍,将那一盏醇酒奉上,空樽掷马前?

  紧贴着面颊的虎头面具,是谁亲手铸就?背后那跃然欲出的猛虎,又是谁为他刺成?

  纷乱的情景交织起来,混乱不堪,无数熟悉的名字涌上唇间,却一个也说不出来,往昔的回忆宛如闭锁在一座固若金汤的城邑中,蒙上沉寂的死灰,辨不清轮廓。

  他为什么……想不起来了呢?

  “夜弦。”温柔的男声击透这似真似幻的迷障,唤回他的神志,像从一场梦中惊醒般,夜弦带着迷路孩童般的迷惘神情,转过身来,对上正朝他走来的男人,风吹起衣袍,花香更为浓郁,熏人欲醉。

  “夜弦?”沈英持一手抚上他的面颊,端详着对方梦游一般的神色,问:“你怎么了?没睡醒么?”

  “英持……”夜弦眼中一片茫然,低哑的声音下意识地唤出他的名字,整个人像绷断的弓一样松懈下来,眨了眨眼,问:“我以前上过战场么?”

  沈英持眯起眼睛,深深地凝视着他,道:“上过,你我曾并驾驰骋,策马杀敌。”

  “哦?”夜弦不解地看着他,问:“那为什么你成了将军,我却成了个一事无成的废人?”

  “因为你受伤了。”沈英持环住他的腰,安抚地轻拍他的后背,柔声道:“你伤得很重,不仅武功尽失,连过去的事都记不得了。”

  夜弦乖顺地靠在他身前,漆黑的眼眸逐渐恢复了清明透澈,问:“你不嫌弃我么?”

  “怎么会?”沈英持将他拥紧了些,道:“无论你变成什么样,你就是我的夜弦,不许再胡思乱想,听到没有?”

  霸道的语气让夜弦忍俊不禁,低声道:“遵命,我的将军。”

  又是在半夜醒来,了无睡意,沈英持显然好梦正酣,呼吸平稳悠长,一只手习惯性地搭在他腰上。

  夜弦撑起上身,静静地坐了一会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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