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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断弦-分卷阅读14

生,我也要再度得到你!”

  夜弦冷笑一声,持剑的手稳如磐石,道:“今日我不杀你,就此别过。”

  说罢,他收剑回鞘,调转马头,绝尘而去。

  五、连城

  本以为已化为一捧黄土的太子殿下平安归来,黎国上下一片欢腾,缠绵病榻许久的老皇帝更是欣喜,病情立时缓了三分。

  “我的皇儿啊……”一回宫,皇后急匆匆地迎了上来,抱着夜弦泣不成声,连一向庄重威严的皇帝陛下也禁不住老泪纵横,分列两旁的文武百官无不动容,大殿中回荡着声声压抑不住的抽泣声,跟在后面的炽月早哭花了脸。

  “父皇,母后。”夜弦跪倒在双亲面前,“儿臣不孝,有负家国,请父皇恕罪,儿臣在此斗胆请缨,夺回我黎国沦陷的河山,以抵罪责。”

  语声朗然,满室皆惊,抽气声不绝于耳,夜弦抬起头,幽深的眸子映出双亲满头银丝,风尘仆仆的面容掩不住神情中的坚毅与决绝,皇帝震惊,道:“皇儿,上一次你险些丧命,朕不能再让你去送死。”

  “父皇。”夜弦给了亲人一个安抚的笑容,道:“若是儿臣这条命,能换得我家国齐聚,山河归并,儿臣万死不辞!”

  时隔三年,又到初雪飘起的时候,黎国皇太子再度挂帅,出兵收复被侵吞的国土。

  时隔三年,他们再次于战场上兵戈相向。

  昔时的浓情蜜意荡然无存,只剩你死我活的厮杀,偷得三年相伴相依的光阴,宛如一场短暂绮丽的梦,醒来后,空留余恨。

  泯河的水再次被鲜血染红,几度寒雪,也不能掩盖那狼烟尽处、无定无根的累累枯骨。

  在夜弦的率领下,经过大小几十场战役,黎国军队寸寸推进,终于又打到雪岭关下。

  明日就是决战了,对着天边的朗月,夜弦抚摸着手中狰狞的面具,久久不语,眼神中,竟有了淡淡的伤感。

  镇北军的帅营中,晦气重重。

  沈英持中了一箭,军医们神色凝重,为他取出箭头,上药包扎,三王爷朱锦纹在帐中走来走去,待军医全部退下后,他踱到沈英持面前,正色道:“明天,让我替你领兵吧。”

  “这点小伤,不碍事。”沈英持神情淡定,笑道:“你也是,不在京城过清闲日子,非要跟到战场上做什么?”

  朱锦纹俊逸的面容扭曲抽搐,咬牙切齿道:“本王要活捉岳承凛!”

  他要亲手拧下那个_0_hun_0_dan的头!在京城时温柔恭顺的样子原来全是骗他的,亏得他还被哄得心花怒放,被骗得晕头转向,结果引狼入室不说,还险些被扣上一顶通敌叛国的帽子,幸好皇兄圣明,才没把他堂堂玳王捉拿下狱。

  沈英持看他怨气冲天的样子,没费心提醒他:皇帝陛下之所以不追究,是因为上梁不正下梁歪,他自己都和黎国二皇子纠缠不清了,管起别人来自然底气不足。

  “那你呢?”朱锦纹斜着眼睛看他,道:“明日一战,至关重要,你真舍得对他痛下杀手?”

  “不舍,何以得之?”沈英持四两拨千斤地带了过去,朱锦纹冷哼一声,道:“大将军,不要故弄玄虚了,多想想怎么活捉他们才是正经!”

  “遵命。”沈英持作了个揖,把三王爷堵得一口气噎在喉咙口,半晌才叹了出来,一甩袍袖,回去休息。

  沈英持目送着他离去,但笑不语。

  ……飞雪夹着冰渣,倏倏掠过,一望无垠的旷野中渺无人迹,冷风中似乎带着喃喃絮语,像是情人温柔的低吟。天地混沌成一色,他在风雪中踯躅前行,辨不清方向,却本能地朝前迈去,双脚越来越沉重,仿佛冰雪之下,有无数纠葛缠绊,梗阻着他的脚步,伸手接了几团雪絮,触手即融,涓滴不剩地从指缝间滑落,再伸开手时,却发现满掌的猩红,血腥味扑鼻而来,他愕然张望,前方的积雪上残留着触目的鲜红,星星点点,越靠近越多,直到最后如泼染一般,映红了眼瞳。

  地上,躺着黎国太子那冰冷狰狞的虎头面具,上面还冻结着几点残血,他伸手去拾那个面具,碰到它的刹那,周围的冰天雪地蓦地变成京中的庭园,细柳拂地,月色撩人,木樨花细小的白色花瓣纷纷落下,在水中浮浮荡荡,身边尚能感触到情人温暖的肌肤,那双漆黑如夜的眼眸,盛满了款款深情,正笑盈盈地凝视着他。

  紧紧将那人搂入怀中,镇北将军唇角噙着一抹满足的笑容,犹自在梦中细品脉脉柔情,帐外,风卷起地上薄薄的雪粒,混着黄沙飞远。

  箫声空咽,关山月明。

  次日,僵持数日的战局发生了意想不到的逆转,黎国军队大破龙行阵,重挫镇北军,俘虏万余兵士,并生擒镇北将军与玳王朱锦纹,押往都城虎堰。

  沈英持数年来未尝败果,这一次竟然一败涂地,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,然而已身受重伤、命在旦夕的镇北将军也没有心力去质疑什么,自昏迷中醒转时,已经和三王爷面对面关在地牢里。

  一身的伤,深处可见白骨,这么多年出生入死,受伤比吃饭还多,沈英持早已练就了泰山崩于眼前而不动声色的定力,才不会像对面那个那样惊得大呼小叫。

  “英持!你不要乱动,好不容易止了血!”朱锦纹抓着栅栏,抛过来个小瓷瓶,“呐!定神丹。”

  沈英持靠着墙坐起来,发现伤口都做了简单的处理,把他整个人包得像枚粽子,他扯了扯胸前的布条,苦笑一声,喃喃道:“真狠心,下这么重的手。”

  朱锦纹的情况还好,只受了几处皮肉伤,虽然狼狈,看他还有气力囔囔,就知道这人没吃什么苦头。

  竟然……败了,喉咙灼痛得快发不出声音,如鹰鸷般锐利的眼眸蒙上一层晦暗阴沉,不知该喜该悲。

 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,今日的夜弦早已不是那个在他怀中温柔乖顺的情人,或者说,又成了曾经与他对峙沙场、旗鼓相当的少年将领。

  恍然如一梦,醒来徒增悲凄,在那人心中,自己早成了欲除之后快的对象了吧?三年来的点点滴滴,对心高气傲的年青太子来说,岂非莫大的侮辱?

  遑论如今败在他手上,生死,早该置之度外。

  “英持?”朱锦纹见他死气沉沉的样子,哗啦哗啦地扯动着手上的镣铐,忧心忡忡地问:“你不会气疯了吧?”这人的反应还真是让他捉摸不透。

  沈英持揉揉额角,突然没头没脑地笑了起来,低沉沙哑的笑声在监牢中回荡,显得莫名的诡异阴冷,朱锦恒后背的寒毛都立了起来,目瞪口呆地望着昔日让人闻风丧胆的大将军。

  开门声打断了他的笑意,随之是由远而近的脚步声,直到停在他们的牢房面前。

  “岳、承、凛!”朱锦纹脸色青白交错,从牙缝里崩出几个字,黎国丞相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,又转向沈英持,皮笑肉不笑地拱了拱手,道:“沈将军,怠慢了。”

  “好说。”沈英持漫不经心地回他一笑,问:“敢问岳丞相如何发落我等?”

  “这要等太子殿下定夺。”岳承凛使了个眼色,随同的小厮在牢门前放下两个食盒,摆好碗筷,又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,岳承凛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拉长着脸不搭理人的三王爷,道:“有招待不周之处,还望恕罪。”

  说罢,他转身要走,沈英持叫住了他:“等等!”

  “还有何事?”

  沈英持把脚边的小瓷瓶丢给他,道:“拿去给他用,每日一颗。”

  “英持!”朱锦纹狠踢了一脚牢栏,低吼道:“你脑袋坏掉了?”

  千金难求的疗伤圣品定神丹,竟然被他这么稀稀松松地送到敌方手中!

  岳承凛拔掉瓶塞,嗅了一嗅,眯起眼睛看着对方,道: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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