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爷是病娇得宠着-分卷阅读93

江川是江家的老人了,老爷子还在世的时候,他就在身边伺候着,江老夫人平日里也会给他几分薄面,这下也怒了,正要发作,江织开了口:“差不多就行了。”
  他上前,直接关了投影。
  也只有他敢关,也就只有他去关没人敢拦。
  “教训也给够了,可以直接说目的了。”
  这态度,看戏似的。
  他说得自在轻松。
  老夫人横了他一眼:“这件事你别管。”转头吩咐,“阿桂,送小少爷回医院。”
  不等桂氏说话,江织拉了把椅子就坐下,两条腿交叠一搭:“我看谁敢赶我。”说着咳了两声,病病恹恹的。
  谁敢拦,万一晕过去了呢。
  反正桂氏是不敢拦。
  这祖宗的脾气也是江老夫人一手惯出来,谁都拿他没办法:“扶汐,去给织哥儿加件衣裳。”
  江扶汐颔首,起身去屋里拿衣服。
  江维尔还跪着,腿麻得没了知觉。
  老夫人还是不改态度,头发盘得一丝不苟:“没什么好说的,我给你一天的时间,跟他断干净。”
  江维尔抬头,与她对视:“要是我不呢?”
  整个江家,除了江织,就数江维尔最不服管,脾气倔得与江老夫人年轻的时候一个样,越逼,就越反骨。
  江老夫人懒得再多说了,直接表态:“那这段视频,就不止在我们江家放。”
  江维尔冷笑了一声,目光如炬:“母亲,维宁是不是也是这么被你逼死的?”
  江维宁是江家的老四,江扶汐的母亲。
  一句话,叫前去拿衣裳的江扶汐停了一下脚,她没回头,继续往屋里走。
  然后,便是一记响亮的巴掌。
  江老夫人使了狠力,手都在发颤,气得声音发抖:“你现在就给我滚出江家,等你脑子清醒了再回来,你要是一直糊涂,就不用回来了!”
  江维尔没有犹豫,她站了起来,脚步趔趄,转身,拖着步子,腿像被灌了铅,一步、一步走出江家的地盘。
  鹅卵石的小路上,薛冰雪从她对面走来。
  他喊了她一声:“维尔。”
  江维尔没有理,擦着肩走过去。
  他拉住了她:“维尔,”攥着她的手腕,稍稍用了力,他看着她红肿的眼睛,不知道是不是跑着来的,天寒地冻的冬夜,他头上都是汗,“别跟他走。”
  像在求她。
  江维尔推开了他的手,痛哭过的嗓音干涩嘶哑:“冰雪,他还在外面等我。”
  她还是要走。
  薛冰雪把手里的伞给她:“要下雨了,你别淋着。”
  她说谢谢,接了伞,转身出了江家大门,没有犹豫,没有回头。
  天阴,乌云闭月,大雨将至,风吹着江家大门前的旧式大灯笼,一摇一晃,地上的人影也一摇一晃。
  肖麟书就站在灯下,看着她。
  她跨过门槛,红着眼仰头看他:“等很久了吧。”
  肖麟书摇头,走上前,俯身抱住她,声音被风吹得缥缈:“维尔,你回去好不好?与你母亲说说好话,不要惹她生气,也不要为我说话——”
  她说:“不好。”
  肖麟书环在她后背的手,收紧了一些。
  他低着头,她看不到他发红的眼睛。
  他知道,她母亲打她了,她的脸肿了。以前,她总是在他面前念叨她的母亲,说她是个老派传统的人,严厉又不通人情,但是,五个孩子里头,她母亲是最疼她的。
  江维尔把脸靠在他肩上:“要下大雨了,你还不带我走吗?”
  肖麟书说好,擦掉她的眼泪:“那不哭了。”
  他牵着她,走进了夜幕里,地上一对影子依偎在一起,被灯笼拉得斜长。
  雨滴先是淅淅沥沥的,空气湿漉漉、雾蒙蒙的。
  汽车飞速而去,戴着帽子、口罩的周徐纺趴在不远处的别墅楼顶上,她追着那辆车看了很久,把耳麦的开关打开。
  “霜降。”
  “在呢。”
  周徐纺看着汽车离开的方向,五体投地地趴着:“凌渡寺的那个平安符挂件,登记人里面有没有江维尔?”
  过了半分钟,霜降回复:“没有江维尔,但有另外一位姓江的女士,叫江五。”
  江家老五,江维尔。
  那就对得上了,那个黄色缎面的平安福上,青色绣线绣的是一个‘书’字,与肖麟书车上挂的这个一模一样。
  二楼的窗户没关,有风吹进来,卷着窗帘四处摇曳。
  江织窝在一张铺了厚厚一层毯子的榻上,手里把玩着前些日子江老夫人送来的字画,心不在焉的,在想着什么。
  薛冰雪面前的茶没动,也在发呆,半晌,开口念了句:“维尔她走了。”
  江织漫不经心:“这个结果你不是料到了吗?”
  他是料到了,维尔性子倔,而且长情,她对肖麟书用情很深,这个视频还不足以让他们决裂。
  薛冰雪失落:“我只是没料到,她问都没问一句,就站在了他那一边。”
  这个视频,她是看过的,可是,她宁愿自己去查,也没有去质问肖麟书,更没有怀疑、憎恶。
  她得有多喜欢肖麟书。
  她是江家脾气最倔的一个,从来没有求过人,没有跪过谁,即便年少时因为江老夫人反对她练跆拳道,罚了她一顿打,她也没掉过一滴眼泪,今天为了肖麟书,所有没做过的都做了,骨气都不要了。
  “冰雪,”江织放下手里的字画,突然问他,“你想不想要她?”
  薛冰雪毫不犹豫:“想。”
  江织身子还没恢复,皮肤白得剔透,因为染了几分病气,看着有些清减,眼里慵慵懒懒的,他说:“那你就卑鄙_0_wu_0_chi一点。”
  薛冰雪一时无言。
  不是不谋,是怕谋错了,招她厌恶,招她憎恨,这世上,最希望她好好过日子的人是他,他只要她顺遂安好。
  门外:“三爷。”
  是老夫人身边的桂氏来了,敲了门进来传话:“老夫人请您过去一趟。”
  薛冰雪知道江老夫人打了什么算盘,刚迈出脚,江织慢慢悠悠地在后面说:“上次,有辆车想撞死我,我查了一下,知道了点东西。”
  这时,窗外轰隆一声。
  雷声伴着雨声,突如其来,把趴在别墅楼顶的周徐纺吓了一跳,然后大颗雨滴砸下来,砸得她脸有点痛。
  帝都太喜欢下雨了!
  她抹了一把脑袋上的雨水,缩到屋顶的遮雨棚下面,抱紧自己,团成一坨。
  雨越下越大,江织撑了一把伞,拿了一把伞,脚步急匆匆的,从江家大门出来了,侯在车里的阿晚立马撑伞跑过去鞍前马后。
  “老板,下这么大雨,您去哪呢?”
  江织走得很快,雨下得急,不一会儿他头发都潮了:“别跟着我。”
  阿晚跑着跟在后面,他是个大块头,撑着一把小阳伞,半边身子都湿了,简直透心凉,可他依旧敬业:“那怎么成,万一淋着雨,您这身子怎么顶得住。”
  要是给淋坏了,他家宋女士会跟他断绝母子关系的。
  前面江织已经停下了脚,在环顾四周。
  江家老宅选址偏僻,附近只有几栋带院子的别墅,都是帝都的权贵人家,阿晚也不知道雇主大人在观望什么,问:“您看什么呢?”
  江织没理他,挑了个显眼的地方,把手里的伞撑开,再放到地上。
  阿晚搞不懂了:“您在这搁把伞干嘛呀?”
  江织撑着把黑伞,伞下一张白皙精致的美人脸,一点也不食人间烟火似的,让这雨雾给朦胧了一层,越发像画里的人儿。
  就是,语气不是很和善:“我不乐意淋着这块地,不行?”
  这反复无常的样子,跟更年期的宋女士一个样!
  果然他们两个才是母子!
  阿晚:“行!”您是大佬!您说什么都行!
  江织又回头看了几眼,才回宅子里。
  等人走远了,缩在某栋别墅屋顶的周徐纺才从顶上跳下来,捡起伞,悄悄地又蹿上去,一蹿十几米,飞一般的感觉!
  江织没有在老宅留宿,不管老太太怎么留人,也非要回医院,老太太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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