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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行歌-分卷阅读25

险些以为自己听错;千冥手一软,酒杯撞得叮然一响;紫夙的笑意定在了脸上。其他教众蒙然不觉宴饮依旧,唯有最高的这一方静谧如死。教王的脸上也没了笑容,俯视着下跪的小人。“我不曾听清,你再说一遍。”
  在这样威迫的视线下出言简直是种折磨。迦夜脸白如纸,一字一字重复吐出。“迦夜斗胆,自甘万死,恳请教王收回赏赐。”连紫夙都开始佩服她的胆色。冰冷的眸子泛着凛意,高大的身躯忽然从玉座上站起,步至阶下,立在迦夜身前,不可名说的压力如山影袭来。“你可知自己在说什么?”
  迦夜匍伏阶下,以额触地,话音却十分清晰。“迦夜本自寒微,能有如今所得全凭教王栽培教养,万死不能回报一二。有机会侍奉左近实是求之不得,幸运至极。怎奈命运多舛,福禄淡薄,心虽向往,此身却不堪奉用,尚祈教王明鉴。”王者顿了顿,压力稍轻。“此话怎讲。”
  “迦夜幼年跟随师长曾习秘术,武功底子全凭秘术支撑。此术只需体质相近,短时即可有成,然一旦初始,终身不能近男女之事,否则便是功力散尽,经脉寸裂而亡。迦夜自惭形骸,蒙教王不弃垂怜有加,不敢不据实相禀。”清冷的语音停了停,又继续道下去。“命不足惜,能承欢左右已是托天之幸,只是今后无法再为教王效犬马之力,心实有憾,还望教王明见万里,怜悯属下一片忠耿之心。”空气仿佛凝滞了。
  “何种秘术有此功效,若敢谎言欺骗,你当知下场。”淡淡的话语蕴着无上威胁。“摩罗昆那心法。”此言一出,有所知的尽皆色变。摩罗昆那心法,相传为天竺秘术。非童女不能练就,盖因练功之时须佐以毒物,时生幻相,只有无情少欲之人方可挨过幻境,极易走火入魔,十有_0_ba_0_jiu吐血而亡。即使练成也不能动欲心,稍有犯禁无异于_0_zi_0_sha,是以虽然威力极大,却鲜少有人修习。
  “迦夜资质驽钝,师长授以此术至今方有小成,绝不敢矫言欺上。若非此难逾之碍,定当亲奉巾栉。赤诚之心日月可鉴,教王若是怨怪,属下甘服墨丸。”这句话一出,饶是阴鸷的教王也不禁微微动容。墨丸与赤丸相类,都是以蛊虫伏于人体控制其行。但墨丸并无终极解药,唯有每隔一段时日服药压制,一旦服下,终身不脱。仅在最下层的奴隶身上使用,身为四使的迦夜自承愿服墨丸,便是等于将性命剖白于前了。
  “摩罗昆那心法……这么说你仍是童女之身?”沉吟片刻,他出言质询。“教王若有疑虑,请以守宫砂验看。”微一颔首,近侍迅速捧来玉盒,以银针挑出。鲜红的丹砂落在玉雪般的纤臂上,果然拭之不去,反而愈增其艳。教王的目光终于柔下来。“既是_0_gong_0_fa所限,此事使作罢吧,也怪本王不察。”
  “多谢教王怜恤,迦夜万死难报。”“珠宝即已赐赏,便无收回之理,算是抵你所受的委屈。”王者点点头,回转玉座,等于宣告事情已了。“无需再辞。”“教王厚恩,迦夜铭感五内。”一阵山风吹过,汗透的背心冰凉,她极缓慢的抬起头。不远处,紧抿的唇终于舒展,绷紧的神经一点点放松。

自缚
  “你练的真的是摩罗昆那心法?”零乱的寝居已收拾整齐,架上归置如初,打破的东西清理一空,像不久前的凌乱从未出现过。迦夜燃起了香炉,静静袅袅的烟雾曼升开来,在空中盘旋萦绕。“这一点并不重要,只要教王认为是,那便是真的。”“他真的相信?”黑眸泛起一丝涩意。“这一点也不重要,以后没什么可以证实是虚假,他就不会再提。”他的眼移向细臂,点香时滑落了半截长袖,殷红的守宫砂鲜艳触目。“是不是很像骆马身上烙了印章。”她了然的讽笑。只要在教中一日,便要永绝爱欲之念。今日的言辞已将她钉在童女的身份之中,至死不得更改。拔下玉簪,黑发如水般披落下来,更显荏弱。“能全身而退的拒绝已是侥幸,这不算什么。”纤手轻轻按着额角,她的声音低不可闻。“反正我也没打算与男人亲近,这样也好,又多了一个借口搪塞千冥。”
  “你出去吧,我很累。”她的背仍挺得笔直,他深深看了一眼,退出去合上了房门。默立良久,屋内隐约有微弱的歌声响起。像是一首童谣。简单而优美,一遍一遍重复。旋律忽高忽低,孩子般的声音。断断续续的乐曲几不可闻,他靠上门扉默默的听。忽然间酸涩难当。夜宴当日的波澜不知如何在教中传开,几乎人尽皆知。迦夜仿佛不觉,对种种诡密的目光视而不见。一年一度岁贡时节将临,光是打点分收已经忙得不可开交。
  “真是厉害。”九微仰视着华丽的藻井,由衷的叹服。“敢当面拒绝教王的人,她是第一个。”“她用了很好的理由。”让教王无法挑剔的理由,也断掉了自己的后路。“不管是真是假,教王暂时是不会动这方面的念头了。”九微叹了口气。“我也不懂,照说服从能换得更好的利益。现在教王虽然表面上放过,心里未必不介意,说不定什么时候暗里整她。”
  “所以她最近很小心。”所有贡物数件都一一核验,绝不假手于人。“比我想的更骄傲。”男子晃晃酒杯,看着琥珀色的美酒如玉液流动。“她到底在计量什么?”能揣摩出她的心思。”“弄得我也开始好奇。”九微看着他轻笑。“她疏远你重用赤雕,拉拢千冥,不惜得罪教王,又将三十六国控在掌中,大肆排挤我和紫夙。一个人忽然热衷于夺利,总有个缘由吧。”九微半真半假的抱怨。“她不爱财不贪色,不恋名不重利,少欲少求,我都以为她快成仙了,突然来这一手,她为什么不考虑利用我?那样我还能摸到点头绪。”“有我在,她不会拉拢你。”有一个中原人作影卫,又与九微过从甚密,雪使月使一旦同盟,他的身份便过于显眼,敏感多疑的教王不可能坐视,等于自招麻烦,这点三人俱是心知肚明。
  “殊影。”九微若有所思,凝视着他的脸。“这么多年……她到底待你如何。”“我不知道。”想了许久,他仍理不清。淡漠如水,冷锐如冰,从来不说一句温柔的话语。残忍犀利,毫不留情的剥掉矫饰,逼得人无所遁逃的女子。冷血的利用他铲除异已,弹指杀伐,用尸骨垫就四使的座位。
  又在误堕陷阱的时候承担起一切,回护部属,甘愿受笞。她的所作所为,他一一看在眼里,却始终摸不透她是个怎样的人。比起千冥将下属等同奴仆,斥喝打骂,动辄严惩;比起紫夙荒淫无度,视影卫如男宠,肆意凌虐侍从,她简直像个圣人。对下属不要说是打骂,大声说话都未曾有过。即使犯错,她也只是冷冷的剖析原委,直接依教规发落。无挖苦讥讽,没动过一根指头,待遇也在符合相应身份的基础上多方优厚。
  只需手腕稍稍柔和示恩,足可让人心悦诚服的效死。可她完全不曾动过这方面的脑筋。不信她不懂,迦夜对人心的洞察在制谋时可谓谙熟分明,却从不曾示好结纳部属,全不在乎自己在别人心目中的成见几何。“她对我或六翼,可以说很好。”他垂下眼定定的盯着某一处,极慢的回答。“奇怪的是我们并不因此而感激她。有时我认为这是她故意造成的状况,却又想不出原因。”上下之间唯有畏惧和距离,仿佛是刻意划下了鸿沟。
  “上次你让我查的人,我用尽了方法一无所获。”九微转了个话题。“教中无人知道这个名字。”“怎可能?”他诧异的扬眉。“以你的手段也查不出?”
  “只怕不是教中人。”九微推测。“你为什么在意。”“不知道,迦夜很在意。”想起她在昏迷中失态的软弱依赖,他抑制不住探究的冲动。“似乎是她很信任的人。”“我真好奇什么样的人能让她信任,怕不是死人?”九微忍不住讥嘲。他本想辩解,却越想越有道理。迦夜对人的警惕防卫之心极重,稍稍接近都不可能,近侍都隔绝在一定距离之外,能让她放下戒心的人可说根本不存在。尽管神智不清,但放纵自己袒露出脆弱,若是活人还真难以想像。
  “也许你说的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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