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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行歌-分卷阅读35

身犹如一泓秋水。“你赐这把剑给我,就该想到有一天它会刺进你的身体。”幽暗的眼神阴狠凌厉。“还记得它的来历?”一时寂静如死,喘息声越来越重,昏浊的眼神渐渐了悟。“我母亲的剑。”她垂下手,剑尖坠地,撞出金铁之声。
  “你以为五岁的孩子不值一提?竟然敢赐给我。”仿佛从心底迸出的话语,苍白的脸上有刻骨的仇恨,黑眸亮得可怕。“……你……不可能……记得……”“你太小瞧了我娘,当她是除了美貌一无是处的弱女。”迦夜一步步走近,手指搭上穿透胸口的长剑,露出从未显现的怨毒。“她有办法让我忘记,更有办法让我想起,你凭什么以为我会甘心替仇人卖命?”
  “……你……会……”五指狠狠一拧,长剑翻转,搅碎了心肺,压出一声喑弱的残喘。“这一剑为淮衣,也是你逼我杀了他。”冰冷的眼神注视着抽搐的老人,像看着一堆破碎的腐肉。“从那一刻,我就发誓要你死。”“不是很喜欢裁断他人的命运?现在该你上路了。”“……你……亲手杀母……弑上……也不会有……好下场。”翕动的嘴吐出模糊不清的话语,宛如恶咒。迦夜爆出一阵大笑,笑得上气不接下气,险些站不住。“谁想过什么好下场。”
  “我心心念念,不过是与汝偕亡。”“今日能看着你死,已是心满意足。”残酷而快意的话音落地,清亮的短剑破空斩下,花白的头颅齐颈而断,骨碌碌滚落了狼籍的地面,双眼犹透着怨毒。素颜全无表情,定定的看着失去脑袋的残尸,一身白衣血渍斑斑,几乎看不出本色,虚软的脚踉跄踩入血泊,溅起了咯吱轻响。
  他默默的看着,上前扶住了她。仿佛耗尽了所有力气,小小的身子在怀中发颤。良久,疲倦的合上眼。

夺势
  剑长一尺三寸,宽两指,剑身极轻。金丝缠腕,柄上刻有奇特的文字,久久注视,仍辨识不出涵意。剑尖吞吐着寒芒,森森侵人毛发,如清光凝定。剑鞘不知是何种木质,形式古拙,乌黑细致,质逾金石,叩之沉沉作响。指尖轻轻摩挲两个微凸的铭文,他静静思量。
  床幔微动,迦夜睁开眼,单手撑着坐起来。苍白的脸脱力一般的恍惚,试着活动着绑扎起来的伤臂。“别动。”扶起娇躯倚在胸口。“刚接好骨头,至少要几十天。”“教王……真的死了?”她的声音微嘶,久睡后仍然有无法消融的倦。“嗯。”不单是她,连他也觉得不太真实。
  静了半晌,他开了口。“额头有点烫,要不要再睡一阵。”迦夜摇了摇头,多年心愿得偿,只剩下疲惫和空茫,又不想寂静的发呆,半天才扯了个话题。“四翼呢,放去了中原?”“他们本想跟回来,我怕不妥。”她倦倦的笑了下,并无意外,倒是让他想起另一桩萦绕不去的疑问。
  “我知道玄鸢是教王的人,赤雕是怎么回事。”任他轻握着手,迦夜神色平淡。“赤雕也一样,比玄鸢更受教王器重,藏得更深。”
  “你怎知。”他一一回想,找不出丝毫破绽。“千冥说的。”微微冷笑了一声。“可还记得你去刺鄯善王?”“那次失败与他并无关联,是我自己失手。”
  “不错,但假若未曾失手,他会在事后向鄯善国师密告藏身之处,绝不会放你活着回天山。”“教王要杀我。”乍听入耳,他愣了半晌。“是为……”
  “我。”她淡淡的闭上眼,“要削弱我的力量,你自然首当其冲。当然,最好是刺杀失败,教王可以故示宽大,不追究我的失职,却凭此将六翼并入弑杀组……失了独自行事的能力,我定然要受九微箝制。”教王明知九微与他私交莫逆,人一死,九微必然迁怒于迦夜处处挚肘,她自顾不暇之下唯有收敛行事,无法再帮衬千冥……好算计,无难怪赤雕一直力劝他逃回中原。
  秀致的眉心稍稍舒展,浮起几许暖意。她亦未曾想到,他失了手……却选择回来与她共同承担。“你何时知晓。”“你下山后,千冥探出来密报给我,已经来不及……”叹息了一声。“我……很后悔没有自己去。”一度危殆却不能揭破,表面上还得一切如常,对赤雕重用亲信,这份忍耐的功夫,着实已至巅峰。不如此又岂能瞒得过教王,那个上位者素来机心重重,若非四使同谋摒弃前嫌,合力发难,未必能狙杀成功,此番行事的风险之大,想来犹自惊心。
  他私下恻然,捺住了暗叹,见她要取过短剑,无意识的询问。“这剑上……是什么字?”“寸光。”出乎意料,她给了答案。“这把剑的名字。”“是哪里的文字。”曲折勾抹如藤蛇,实在看不出来。“南越一带山泽深处有些隐秘的小国,各有不同的文字习俗。”迦夜爱惜的凝视着剑。“我也不认得,是娘告诉我的。”
  “令堂是那里的人?”“她是一族里仅存的人。”那样久远的往事,不见情绪牵动,只剩平淡的陈述。“其余全被邻国所灭,房屋夷为废墟,一切化为灰烬,再也回不去。”“她是个什么样的人。”他藏起怜意轻问。黑瞳眼神迷离,坠入了遥远的回忆。“非常美,又很温柔。会唱好听的歌,最动人的时候路过的飞鸟都会停下来,又擅舞,我从没见过比她更美的女人。”“因为容貌太美,她常常要小心的遮掩,带着我四处流浪,异常辛苦,可从不对我发脾气……”
  “她总是轻声细语的哄我,做好吃的点心……在她怀里很温暖,对我爹也……”一线冷光忽现,她停住了没有再说下去。“当年你不过五岁,怎能瞒得过教王。”他换了个问题。“没有隐瞒……”迦夜垂下头轻抚着剑身。“我是真的忘了。”“你……”“什么都不记得,直到十一岁……突然想起了一切。”
  俊眼流露出疑惑,却没有询问。“是我娘做的。”知他不信,迦夜淡淡一笑。“族里有种罕见的秘术,一名锁魂,一名移识。娘被掳上山后迫于无奈,就对我施用了。”“秘术?”听名字已十分诡异。“‘锁魂’能让人忘记指定的事,直到预设的提示出现之前,没有任何端倪可循。”她简单的解释,忽然浮起微笑,“据说原是用来安慰遇到负心郎的痴情少女,让她们淡忘被弃的痛苦。”
  “另一种?”“‘移识’比较危险。”她抬头看他,比了比自己的眼,“是用意志力控制人,强迫对方按自己的指令行动,被制者犹如傀儡,但这种方法仅对毫无防备,心志较弱的人有效。娘……中毒无法逃走,又不愿受辱,所以用在了我身上。让我……杀了她。”
  素白的脸有一瞬的扭曲,声音却平平如常。他默默的听,心底波澜翻涌,紧紧扣住了冰冷的小手。迦夜眉尖一颤,又说了下去。“用了一夜……嘱我背下所有需要牢记的事,再锁住了记忆,直到十一岁时开启。教王看出剑有些古怪,却没猜到秘术,幸好他试探的赐剑之时我才十岁,混沌未开,好歹瞒了过去。”
  “你十一岁想起了一切?”“嗯。”她垂下头,指尖轻轻抠着鞘上的饰纹,那是大朵大朵的花,拥有纤细而繁丽的花瓣,丝丝舒卷,像暗夜中隐秘的心事。“她嘱咐你报仇?”纤白的颈项如玉,发尾有点轻翘的细茸,让人极想触摸。她的话音很轻。“娘只是希望我活下去循机逃走。”
  “她很疼你。”心变得极软,几乎想侧头去吻一吻粉颊,安慰那一抹忧伤。或许被温柔的语气触动,迦夜仰起脸笑了笑。眉目若画,笑容清甜,黑眸盈盈似水,天真而稚气,柔美得不可思议。全然不同于过去面具般的表情,像一卷仕女图中的佳人突然活过来,明媚而眩目。
  一笑,花开。脑中蓦然眩晕,浑然忘了一切。若非那一瞬伤口压痛,险些……险些怎样,他不知道。只知道……那一笑真好。九微与千冥合力压下了教中的波澜。只称教王病重,由两人暂代一应事务。那一场惊心动魄的逆谋,在干净彻底的清洗后已无一丝迹象可寻。
  代价是四人手上的精英消耗殆尽,除了九微私心匿下了淬锋营的半数精英,再无多余的武力。这点也为千冥深忌,目前与九微平分共掌的局面持续不了多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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