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医好病弱小叔以后-分卷阅读6

们给拖住,恐怕她就冲出去了。
  李春生的娘一边走一边骂:“小泼妇……”
  此刻若是不泼,以后还怎么立足?庄蕾看着李家三口嘟嘟囔囔地出了门,除非她死,否则账总是需要一笔一笔算。
  一家子差点撞上院门口的马车,倒是把那个李家老头给吓了一跳。
  一前一后两辆马车,宽大的马车架子,好生阔气,幸亏陈家在村子里的第一排,前边儿空地也大,否则这么大的车还真进不来。
  庄蕾站直了看,难道是安南侯和阿焘?
  甲长从前面的车里爬了下来,跟着他下来的是一个年过四十穿着绸缎衣衫的男人,后面又跟出来两个个男子,后面的车子,一个十三四岁的胖嘟嘟的少年下了车,并非家里的陈焘,看上去一团和气。
  庄蕾盯着那辆马车,见又下来一个十多岁的少年,脸上晦暗无光,瘦长个子,身上倒是锦衣华服,只是太过于纤瘦,感觉一阵风儿就能将他给吹走,他下车咳嗽了两声。车子里又下来一个十四五岁的姑娘和一个看上去三十来岁的妇人。
  庄蕾想着难道是安南侯一家过来,那个少年就是被掉包的那个孩子吧?可阿焘呢?
  甲长已经脚步轻快地蹿了进来,在灵堂前跪下磕头上了一炷香。他走过去,张氏在边上几个邻居的扶持下站了起来,甲长略有些兴奋地说:“阿然他娘,侯爷发善心,怕你家男人没人送终,让你家真二郎回来给他披麻戴孝。”
  即便是前世的自己看惯生死,却还是难以克制的愤恨这素未谋面的安南侯,他的步步计算之中,将她的一个好端端的家,一日之间就撕成了碎片。眼前的男孩脸上蒙着一层黑气,沉疴难愈的样子。他这样的情况过来,无非就是增添张氏的悲苦,安南侯好生的狠毒。
  张氏局促地不知道怎么摆手,那个中年男子走过来,很是矜贵的开口:“陈家娘子!”、
  张氏点头应了一声:“管家!”原来穿戴这般体面的居然只是一个管家,庄蕾不禁看向那个女孩子和那个妇人。
  “我家侯爷命我将弘显少爷送回来,既然你们将弘益少爷送回了,侯府也不能做绝人子孙的事情。弘显少爷给陈家官人披麻戴孝送终。”那个管家说话慢条斯理,眼界极高,颇有些狗眼看人低的味道:“弘显少爷的贴身小厮和侍婢,还有他的奶母都带了过来。侯爷养了少爷这么多年,也舍不得他以后吃苦。弘显少爷,给您生父戴孝吧!”
  庄蕾看着那个男孩子转头对着管家说道:“请回禀侯爷,既然我认祖归宗了,自然就不适合再用谢家的家仆。元喜跟我多年,他无父无母,留下也可。其他人就不必了。”这个男孩子说话慢条斯理,眼睛往下低垂,此刻看不出神情,庄蕾可以断定他肯定不是怜惜这些人与亲人分别。这个男孩子与侯府听起来也没什么感情。
  管家站在那里对着男孩说:“这是侯爷的意思,我恐怕无法决定。”
  “陈家的事情,无需谢家来决定。”那个男孩子说道:“愿意认回的是侯爷,要将我送回的也是侯爷,既然将我送了回来,陈家也替谢家养了这么多年的儿子,也算是两不相欠了。若是管家不想将元喜留下,也可带走。”
  那个敦实的小胖子立刻着急地叫道:“少爷,我跟着您!”
  管家显然对这个假少爷没什么恭敬之心:“弘显少爷,您自幼锦衣玉食,这里毕竟是穷乡僻壤。您可不能辜负了侯爷的一片心意。”
  那个男孩子低头:“陈家不过瓦房三两间,乃是乡间的小康人家。哪里用的了这么多的家仆?难道侯府年年接济?陈家又算是侯府的什么人?既然已经解了这个误会,不如分地干干净净,以后不用再往来的好。”
  庄蕾没想到这个男孩子说出这样的话来,恨不能拍手,要真能这样才好,虽然对于她们娘三个来说跟陈焘都是有感情的,可这样的牵扯对于她们来说却是头上的一把利剑。
  那男孩子转头对着张氏问道:“您是我亲娘?”
  张氏一下子没有回过神来,愣了愣,庄蕾忙说:“正是!”
  那少年问道:“能帮我取麻衣来吗?”
  “好,我去取!”张氏忙应下,她还没完全反应过来,三婶已经递过麻衣。他套上麻衣,自顾自地燃了香,点上,又撩袍跪下,就他这个磕头都嗑地让庄蕾觉着特别地有气势,哪怕不过十二岁,哪怕整个人看上去是这般的瘦弱。
  这个情形很诡异,只是庄蕾说不出这里面的不对。书里这个男孩子只是一个炮灰,起的作用就是她婆母深受打击中的另外一重打击。
  看着那男孩子站了起来,他看向庄蕾,略微低了头,庄蕾才发现自己依然抱着陈然的牌位,那个男孩问:“我哥哥叫陈然?”
  庄蕾连忙点头,只见他扯了扯嘴角:“那我就叫陈熹!”庄蕾听见这个完全符合了书里的的名字。只能淡淡地在心里嘀咕了一句:“炮灰都这么有气势?”
  作者有话要说:  有没有人给个意见呢?开始日更了,不明白为什么一直掉收藏!


第6章 痨病
  有了这么个瘦弱的男版林妹妹加入,至少在张氏的内心里燃起了希望的小火苗。庄蕾完全可以看见她的整个人开始有了生机,虽然依旧哀痛,至少不是茫然到恨不能追随公爹而去。由此可见对她而言一个可以承袭香火的男丁是多么重要。
  张氏心里到底是放心不下陈焘,问了一句:“管家,阿焘他能不能过来送一程,他……他义父?”
  却见那个管家鄙夷地看了一眼张氏:“贵府的公子不是说了吗?陈家和侯府之间不必再有瓜葛。我家公子乃是侯府嫡出的公子,鹊巢鸠占了这些年,自当好好地孝敬侯爷和夫人。”
  庄蕾挑了挑唇,要不是自己男人还躺在门板上,恨不能嘲笑一声,侧过头对着那个管家说:“谁鹊巢鸠占?阿焘在我家养地壮实又活泼可爱。你们把我家弟弟养成什么样了?脸上都没二两肉,还一阵阵地在咳嗽。你居然敢说你们那个巢,比咱们咱家好?咱们乡下人别的不懂,就知道孩子养得白白胖胖才好!没叫你们赔我们一个活泼康健的孩子已经不错了。”
  侯府的管家没有想到这么个小姑娘敢这么挑衅他,他愤恨地冷笑一声:“那就好好养,告辞!”
  庄蕾因着推理出来这里的缘故,对侯府的人没什么好印象:“不劳您费心!”
  侯府的管家这个德行不稀奇,毕竟那个侯爷不是好东西。心里到底有些怜惜陈焘小小年纪要去那等样的人身边。转念之间,人家有男主光环,她这不是咸吃萝卜淡操心?
  看着张氏抖动的唇,庄蕾拉了拉张氏:“娘,二郎回来了就好。阿焘在侯府想来过得也不会太差,您也别太担心。”
  这一句话之后,庄蕾看见前面跪着的那个刚刚改名的陈熹看向她,脸上蒙着一层死气,没有一丝丝小男孩的活泼样儿。庄蕾想着书里说他没多久也一命归西,看了看张氏,自己前世的那一身本事不知道能不能救下这个孩子?
  那管家甩袖往外走,除了两个仆从跟着过去,另外三个却是站在那里走也不是,留也不是。眼前的这位一边咳嗽一边跪在蒲团上。
  只见那个乳母走了进来,半蹲着问陈熹:“少爷,我们几个?”
  “你不是家在京城吗?都回去吧!”陈熹挥挥手,看他如此挥手,乳母带着那个丫头往马车上走去,两个汉子拿下了几个箱子,扛了进来。
  “陈少爷,您的药,和日常替换的衣衫在箱子里。”
  “放下吧!”陈熹头也没抬,对着那个胖墩儿道:“元喜,搬进我房里去!”
  那元喜哪知道哪个是他的房间?庄蕾站了起来,对着元喜道:“这位小哥,随我来!”
  原本陈然和陈焘弟兄两个睡一个房间,如今出了这个事儿,虽说可以让陈熹睡了那一间,想着他还是小小年纪,里面的一张床上的人刚刚死了,到底不妥。庄蕾引他进了自己房门口,陈月娘正坐在里面默默地垂泪。毕竟刚刚她的公婆男人离开,她心里还难过着。
  庄蕾招手对着月娘道:“姐,咱们把哥和阿焘的屋子收拾一下,咱俩搬过去。让那个新来的二郎,住这一间,他还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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