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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剑霜寒-分卷阅读83

村落,上万百姓要离开故土,时间只有那么多,说真的, 当时闹出任何惨祸都不意外。”而廖寒的温良和善、谦恭有礼, 对于整个工程来说, 最大的作用其实在于安抚百姓,再替李璟竖一面光鲜大旗,实际上迁了多少户人家反倒不重要。可其他官员不一样,他们是实打实顶着任务的,若都打不还手,全无暴力, 只怕时至今日,白河还在耀武扬威发着水灾。
  “遇到流氓泼皮,或是一些老顽固,大多是强行绑了带走,后续再做安抚。”李璟继续道,“矛盾有,流血有,人命也有,但提前开闸淹村,无论朕还是老丞相,都不会做,也从未做过。”
  季燕然道:“是。”
  面前的茶已经凉了,李璟传来内侍,换了新的西湖龙井。德盛公公屏息凝神,动作又轻又快地收拾好茶盘,全程未敢抬头,直到临退出门时,方才偷眼瞄了一回——幸好,皇上似乎并未发怒,王爷也正在喝茶,不再像方才那样剑拔弩张。
  “至于老二。”李璟道,“若你愿手下留情,就放他一条生路吧。”
  季燕然皱眉:“隐瞒我,是父皇的意思吗?”
  李璟点头:“是,父皇见你为廖家的事怒火攻心,恨不能将所有朝臣都扒个底朝天,便命我要守口如瓶。先前是因为杨氏未倒,后来是因为杨妃以命求情,说情愿自己赴死,只求能保住老二的命,父皇毕竟受过杨家不少扶持,那阵又已经老了,眼见杨妃血溅大殿,一时受了_0_ci_0_ji,再想起旧日恩情,便一边躺在病榻哭哭啼啼,一边将朕宣召入宫,叮嘱要保护好老二,哪怕打发到偏远之地做个王爷,也别被你一刀宰了。”
  季燕然问:“皇兄也想放过他?”
  “一个草包,死了活着,都不重要。”李璟替两人添满茶水,“其实我留着他的命,还有另一个原因。按照你的本事与脾气,就算事情已经过去了十年二十年,只怕也不会放弃追查真相,迟早会知道廖寒遇难是因为提前开闸。而那时若老二已经死了,我又推说这一切都是他做的,只怕你我兄弟间也难再太平。”
  季燕然又问:“那我现在能杀吗?”
  “你想审想杀想千刀万剐,朕都不会阻拦。”李璟道,“不过他好歹是王爷,别把事情闹得太大。”
  夜渐渐深了,德盛公公轻手轻脚,为御书房里多添了几盏灯。
  佛珠舍利失窃,只是一切的开始,后来的赏雪阁也好,十八山庄也好,不把朝廷搅个天翻地覆,幕后阴谋像是永远都不会终止。至于将来还会发生什么,没人能说清。
  “此番我追查十八山庄时,有人来向皇兄煽风点火吗?”季燕然问。
  “我懂你的意思。”李璟道,“暂时没有,不过对方这回来者不善,势力似乎也不容小觑,想在朝中安_0_cha_0_jin几条眼线,也不是什么难事。”
  “那皇兄将来更要小心谨慎。”季燕然活动了一下筋骨,又看向窗外,“已经快子时了。”
  “回甘武殿住着吧,已经替你收拾好了。”李璟笑道,“明日想吃什么,让德盛去吩咐御厨。”
  “甘武殿就不住了,府里还有客人,我得回去陪着他。”季燕然站起来,“对了,皇兄那把几百年前的古琴还在吗?”
  李璟警觉:“那是朕好不容易才得来的‘凤栖梧’。”
  “哦。”季燕然遗憾:“不能送啊。”
  李璟:“……”
  季燕然又问:“那我明日能带个朋友,自己进国库挑点东西吗?”
  李璟看着他:“什么库?”
  季燕然从善如流:“皇兄的私库也成。”
  李璟头疼:“行,去挑吧。”
  季燕然耐心询问:“多挑几件成吗?”
  李璟单手撑着额头:“成。”
  “那把琴呢?”
  “拿走吧。”
  “国库——”
  “出去!”
  萧王殿下笑容满面,在离开时还特意叮嘱一句,让德盛明日准备个大板车,御膳房里拉白菜的那种就很好。
  德盛公公连连答应,恭敬目送季燕然离开后,又进到御书房里伺候。李璟转了转手上扳指,叹道:“他查到了当年白河提前开闸的事。”
  德盛闻言大吃一惊:“这……”
  “朕告诉他,一切都是老二所为。”李璟走下龙椅,想起往事,眼底再度泛上寒意,“单凭私开水闸一项罪,李珺早就该被千刀万剐!”
  德盛低声道:“是,是。”
  “到此为止吧。”李璟闭起眼睛,“待燕然亲手为阿寒报仇之后,这一页就算翻过去了,往后也休要再提。”
  德盛公公犹豫再三,方才小声道:“那孜川秘图……”
  “找不到就罢了,况且李珺究竟是当真见过,还是随口胡扯用来保命,尚不好说。”李璟负手而出,怒气冲冲道,“白养他这么多年,朕也实在受够了,趁早下去给阿寒赔罪吧!”
  德盛公公小跑追过去,惴惴不敢再发一言。
  见皇上衣着单薄,便想着这春夜里到底还是有些凉的,下回得多备一条披风。
  还有萧王殿下,他经常在御书房议事到深夜,也得备一条。
  ……
  季燕然回到王府,却没去自己的住处,而是翻墙进了云倚风的小院,站在门口听了半天。
  一枚玉珠破窗而出。
  季燕然一把接住,见掌心珠子碧绿滚圆,可爱得很,是值钱货,便理所当然推开门,对床上那人道:“我在外头捡了个好东西。”
  云倚风又丢过来一颗:“三更半夜不睡觉,学什么采花贼翻墙。”
  “我是特意回府接你的。”季燕然坐在床边,“明日就去皇兄的私库,想要什么尽管挑。”
  云倚风靠在床头:“白河开闸一事,谈得怎么样?”
  季燕然道:“皇兄说是李珺所为。”
  此事说来有些话长,不过季燕然还是从头到尾,仔细讲了一遍给他听。十七年前,杨家在朝中位高权重,李珺又是个蛮横草包,被人挑唆两句就做起了太子梦,整日里像个横着走的大肚蛤蟆,会做出这种事,丝毫不意外。
  屋顶传来“咚咚”两声,江凌飞翘腿枕着手臂,看着漫漫星空打呵欠:“既然当年答应了先皇,要一直瞒着你,保守秘密保住李珺,那为何现在又肯爽快说了?”
  云倚风笑道:“江兄同我吃过宵夜后,一直待在上头吹风。”
  季燕然道:“不用理他。”
  云倚风大概能猜到一些原因,往事既然已经被翻出了白河水闸,再隐瞒也瞒不了多久,任何一个清醒的帝王,都应该清楚相比于病榻前的誓言,显然还是眼前的弟弟与江山稳固要更重要,彼此将话说清楚,才是最明智的选择。
  “所以你的心结,散了?”他问。
  季燕然笑笑:“算是吧,散了大半。不过此番十八山庄出事,皇兄说朝中并无异动,也无人报信,我觉得有些奇怪。”
  “所以风雨门帮王爷查内鬼,才需要收一大笔银子。”云倚风伸了个懒腰,“好了,明日何时进宫?”
  “一早就去。”季燕然压低声音,“我连板车都准备好了。”
  江凌飞又用刀柄敲敲房瓦:“我也要去!”
  季燕然听而不闻,替云倚风盖好被子,看着他安稳睡下后,方才离开卧房。而江家三少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,就被一把扯出了院,如秋风扫落叶般冷酷无情。
  兄弟情稀薄如水啊。
  稀薄如水。
  月色也淡得像水。
  云倚风伸出手,看那些银白光芒透过指间,如流动的丝缎。
  小院外头,两人的打闹笑声越来越远。再细听,还有更夫在打更,佛塔响玉铃,窸窣的、细碎的,而待到天明时,这些声音又会被日光淹没,变成小商贩的此起彼伏的叫卖,车马碾过青石板。
  王城的热闹,别处都没有,得亲身体会才能知晓。
  他拉高被子,开始一心一意,盼着隔天的糖油饼与豆浆。
  ……
  老太妃习惯早起,这回又因小辈们都回来了,心情更好。天不亮就从床上起来,张罗着让厨房准备早饭,结果七七八八摆了一大桌子,打着呵欠来吃饭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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