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医家女-分卷阅读142

吃也有点儿受不住,盯了慕容曦一会儿,索性盘腿坐下,闭上眼,一副老僧入定的样儿。
慕容曦也不搭理他,自顾自的吃,吃完了,叫人撤下去,上了茶,靠在软榻上,一边儿消食,一边儿喝茶。
姚文财可是吃主,那茶香一股子一股子的飘过来,他一闻就知道正是今年的极品龙井,闭上眼,嗅觉更灵敏,姚文财只觉口干舌燥,猛地睁开眼,正对上慕容曦的目光。
慕容曦撇了撇碗里里浮沫看着姚文财:“爷这两天正愁没个清静地儿呢,这儿挺好,爷这辈子还没见过绝食的,如今正好见识见识,姚会长你可千万得顶住了啊,别叫爷失望。”
姚文财脸都绿了,慕容曦打了个哈切,歪在软榻上睡了一觉,到了晚上接着来,吃了晚上饭,姚文财琢磨还能不走吗,没想到,外头几个人抬了一架拔步床来。
慕容曦看着他道:“姚会长放心,你在这儿一天,爷陪着你一天,你要是真饿死了,爷给你收尸。”
姚文财只觉眼前一黑,咚一声晕了,等姚文财再醒过来的时候,就见前头两个雪白的大馒头,饿的眼都蓝了,还顾得上什么,抓起来三口两口就吞了下去,吃完了,端起旁边的一碗水咕咚咕咚喝了干净。
肚子里有了点儿底儿,方想起来自己在哪儿,抬起头正对上慕容曦的眼睛,慕容曦笑了一声:“好不好吃?爷还以为姚会长的骨头有多硬呢,闹半天,饿两顿就挺不住了。”
姚文财道:“你,反正姚某没行贿。”
慕容曦点点头:“行啊,爷信你,不过,你可知你刚吃的什么?”
姚文才一愣:“什,什么?不就馒头吗。”
慕容曦点点头:“是馒头没错,不过馒头里可有夹心,爷下了毒。”
姚文财一听吓的脸都白了,忙扣嗓子眼儿想往外吐,哪儿吐得出来啊,姚文财怕起来,指着慕容曦道:“你竟敢毒害姚某。”
慕容曦不在意的道:“毒害你怎么了,你是不是忘了爷是谁,爷是有名儿的胡作为非为,别说你一个盐商,就是朝廷命官,爷弄死一个俩的,能怎么着,爷可是大燕的皇子,谁能治爷的罪。”
姚文财一张肥胖的脸气的红了又白,白了又红,指着慕容曦:“你,你……”你了半天却说不出一句整话。
慕容曦笑了一声道:“不过呢,你要是老实交代了,爷倒是考虑留你一条生路。”姚文财眼珠子转了几转,呵呵呵笑了起来:“六皇子当姚某是吓大的不成,不过一死罢了,有何惧?姚某若冤死,想来天下盐商也不会袖手旁观。”
慕容曦竖起大拇指:“好,爷就说堂堂江南第一盐商,不至于怂成这样儿,怎么也得有点儿骨气,爷佩服有骨气的,那咱们就瞅着,到底你能抗到什么时候。”说着不再搭理他,到床上睡觉去了。
姚文财一开始挺害怕,后来发现没什么感觉,心说慕容曦不定是吓唬自己呢,就算他是皇子也不能草菅人命啊,放了心躺下睡了。
可半夜却给痒醒了,姚文财睁眼一看,魂儿都快没了,浑身上下起了一层红疙瘩,密密麻麻痒的不行,刚要挠就听慕容曦道:“别说爷没提醒你,要是挠破了可就没救了,到时候浑身溃烂而死,恐连你娘都认不出你是谁。”
姚文财一听哪敢挠,恨恨看着慕容曦:“你,你真下了药?”
慕容曦打了个哈气:“爷从不打慌,不告诉你了吗,这会儿是起红疙瘩,明儿就不知道什么样儿了。”
姚文财道:“你怎敢如此草菅人命。”
慕容曦乐了:“你这种人死一个少一个,有你这样的人在,我大燕不定得出多少贪官呢,你要是死了,正好爷给江南除了一害。”
姚文财道:“水至清则无鱼,哪个当官的不贪,若是贪官都该杀,恐大燕再无一个官。”
慕 容曦道:“这不过贪官用来自我脱罪的借口罢了,十年寒窗一朝显贵,难道为的就是一个贪字,为官者若上不能忠君,下不能爱民,还不如回家种地呢,贪不是借 口,为满足私欲而至万千百姓于不顾,如此的官儿有多少就得杀多少,方还我大燕一个清明盛世,父皇一心肃清江南官场,圣意如此,你一个小小的盐商能阻挡的了 吗。”
姚文财脸色惨白,颓然坐到地上,慕容曦见他如此,话音一转,刚要说什么,忽外头陈丰进来道:“爷,两江总督邱明臣来了。”
慕容曦心说,早不来晚不来偏这时候来,邱明臣进来瞥了姚文财一眼,跟慕容曦见礼:“微臣邱明臣参见六皇子。”
慕容曦笑了一声道:“总督大人好闲在啊,这深更半夜的不睡觉,跑牢里头溜达来了。”
邱明臣皮笑肉不笑的道:“六皇子说笑了,只因江南盐商联名的状子递到了总督衙门,臣若再不理会,恐这些商人闹起来,哄抬盐价,到时候可不好收拾,再说,皇上一再说鼓励良商,姚文财可是江南商会的会长,若是打成冤狱,恐天下商人都要寒心啊。”
慕容曦道:“若依总督大人的话,便这姚文财有罪,也不能审,不能关了。”
邱明臣呵呵笑了两声:“姚会长自来奉公守法,江南每年上缴朝廷的盐税,多亏了姚会长才能缴齐,皇上还曾特意批示奖赏,这样人是我大燕的功臣,该好好安抚才是,怎能关起来呢。”
慕容曦道:“左明海的管家交代左府里的三十万两银子,皆是姚文财行贿所得,如今银子已经起获,姚文财行贿之罪在身,总督大人莫非要为姚文财脱罪不成。”
邱明臣目光闪了闪,轻描淡写的道:“一个奴才之言罢了,想来为了给他主子脱罪,才胡乱攀咬,且,此案惊动江南盐商递送联名状,已不紧紧是扬州一府之事,微臣作为两江总督,当亲自查问此案。”
说着看向慕容曦道:“六皇子虽是天潢贵胄,却并非皇上派来江南的钦差,恐不宜插手此案,来人把姚会长带到总督衙门。”说着跟慕容曦躬身道:“微臣告退。”带着姚文财走了。
陈丰道:“爷,就让邱明臣这么走了啊。”
慕容曦啪一声打开手里的洒金扇扇了两下:“邱明臣若不跳出来,这出戏还真唱不下去了呢,左明海不过一个小喽啰,邱显臣也算不上什么,真正操纵着江南官场的人是邱明臣,他若不出来掺合,想抓他的把柄,还真难,如今他跳出来了,正好一锅烩。”
陈丰道:“怀清姑娘可是让爷审姚文财,如今姚文财被邱明臣带走了,姑娘哪儿可没法儿交代。”
不怪陈丰这么说,平常日子他家爷对怀清姑娘那可是言听计从,说一不二的,如今审个案子把人审丢了,那位能干吗。
慕 容曦笑了:“放心吧,那丫头比爷精多了,若不是为了钓出邱明臣,何至于一个姚文财审这么多天,就姚文财这样儿的,一顿板子打下来,保证什么都秃噜了,更何 况,刚爷那些话也说给他了,他要是明白,想保住身价性命,自然知道怎么做,看来这江南的盐税案,终于望见头了。”
怀清第二次踏进河边的豪宅,范夫人早迎了出来,挽着她的手进了里头坐下,叫丫头奉了茶来才道:“早想请你过来走走,却又怕你嫌弃我们江湖人性子粗,这才没敢相邀。”
怀清道:“夫人说哪里话来,怀清倒恨不能自己是个江湖人呢,可以行走四方,快意恩仇,该是何等恣意,怎不比束缚于后宅闺阁之中强。”
范夫人笑了起来:“当初我一瞧你,就跟我们当家的说,张家这丫头性子爽利,真该是咱们盐帮的人,却不防生在了官宦之家,倒拘了她的性子。”
怀清道:“夫人这话极是。”
两人说笑了一阵儿,怀清正斟酌如何开口,却听范夫人道:“刚说你是个爽利性子,这会儿就变了,我知你来必然有事,我性子急不好猜,只管说便了。”
怀清笑了一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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