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医家女-分卷阅读283

什么分别,可喜就琢磨,莫非这位瞧出了娘娘是女的,故此,有了别的心思。
说到这个,可喜倒想起了一桩事儿,一听说这位状元郎没成亲,那媒人婆都快把他家的门槛踩平了,可这位硬是一个都没应,不管你是世族千金,还是官宦之女,这位状元郎都给推脱了,后来隐约听说,是有了心上人。
这还是跟他同科的几位传出来的,说这位怀里藏着一副画像呢,时不时就拿出来瞧,别人想看都看不着,跟宝贝似的藏着,故此,谁也不知那画里头的女子,到底是个什么样儿的天仙,才能把这位迷成这样。
如今瞧他的意思,莫非跟皇后娘娘有关系,想到此,可喜脸色阴了阴,心说,若真如此,这小子就是找死,可着大燕谁不知道,皇后娘娘是万岁爷的心尖子,敢惦记皇后娘娘,杀头灭族都算便宜他了。不过,这小子怎会认识主子的,这事儿还真是越想越叫人想不通。
从庆福堂回来,可喜没到御书房回话儿,而是先去了一趟吏部,可喜这位大内总管忽然来了吏部,吏部尚书方汝霖心肝儿都跟着颤了几颤儿。
能不颤儿吗,方汝霖当年可是邱阁老的门生,后来邱家兄弟犯事儿,邱家抄家灭族,自己没受牵连,还真是幸运,虽说这事儿都过去好些年了,可方汝霖心里头还是怕啊,就怕万岁爷想起这事儿来,自己就得倒霉。
一听说可喜来了,方汝霖那脸色都变了,忙着整衣迎了出来:“今儿是什么风,怎么把喜总管这个贵人给吹来了?”
可喜早习惯了这些官的吹捧,当年皇上在潜邸的时候,这些官见了自己,都不敢摆架子,更何况如今了。
可喜深知方汝霖那点儿心病,其实,这方汝霖还真是想多了,就不琢磨琢磨,万岁爷真在意他是邱阁老门生的事儿,这个吏部尚书哪还轮的上他啊,这吏部可是最最要紧的。
不过,可喜没义务安慰他,他自己想不开是他胆小活该,跟自己没干系,他来,是想查查许文生的底细,本来用不着惊动方汝霖这个吏部尚书,可他非颠颠的往前凑,可喜还能说不用吗。
可喜笑了笑:“方大人客气了,是有件儿小事儿,方大人可知道新科状元许文生?”
可喜一开口,方汝霖就明白了,可喜这是来吏部查许文生的底来了,方汝霖脑子转了几个弯,琢磨,这许文生不知是要倒霉了,还是要飞黄腾达。
却也不敢怠慢,忙叫底下人把许文生的履历资料拿了来,交给可喜,可喜拿了,却并没瞧,而是道:“这个恐怕咱家要借一借,不知可方便吗?”
方汝霖心说,果然不出自己所料,若是可喜自己想看,在这儿不就看了吗,做什么巴巴的借了去,这一借,甭说,定是万岁爷要瞧的,忙道:“喜总管尽管拿走,回头用完了,叫给人送过来就成了。”
可喜站起来道:“如此,就多谢方大人了,宫里还有事儿,咱家就不再这儿搅合方大人办公务了,告辞。”说着,拿着许文生的履历资料走了。
方汝霖一直送着可喜上了车,回来还琢磨,这许文生到底是怎么回事,可任他想破了脑袋,也想不出来。
可喜拿着东西回宫,直接奔了御书房,到了外头问跟前的小太监:“谁在里头呢?”
小太监忙道:“是咱们国舅爷,来了有大半天了,中午万岁爷赏了饭,这会儿接着议事儿呢。”
可喜点点头,知道他嘴里的国舅爷,并不是国公府哪位无法无天的小爷,是张怀济,如今的户部尚书,虽说不是皇后娘娘一母同胞的亲哥,却比亲哥还亲几分,所以,大燕朝谁都知道,国公府哪位小爷是国舅爷,这位更是。
今年开春的时候,黄河发水决了口子,虽说比起往年,今年的水小多了,依然有数十万百姓受灾,想来皇上是跟国舅爷商量赈灾的事儿呢,自己不好进去打搅,就在外头站了会儿,等着小太监捧着茶要进去换,可喜让奉茶的太监下去,自己端着茶进去了。
里头慕容是靠坐在炕上,下首放了个锦凳,赐了张怀济的坐,有这待遇的,六部尚书里也只这么一位,谁让这位不仅是臣子,还是万岁爷的大舅哥呢,就算万岁爷,也得高看一眼。
慕容是正跟怀济商量治黄的事,赈灾终究只能救急,要想百姓过上安生日子,还得从根儿上下手,所以,治黄才是一劳永逸的法子,而黄河地处险要,流经的州府又多,想治黄可比蜀地的水患还难,涉及的州府多了,事就不好办。
虽说如今吏治清明,却仍免不了各自为政,一件事一个州府干起来不难,若是涉及的州府太多,功过难分,好事也容易变成坏事。
怀济的意思是把曾思廉从淮扬道上调过去,再有就是冯子京,蜀地的飞江堰历经七年,如今已经初具规模,剩下的一些零碎收尾工作,即便冯子京离开益州,有尹继泰盯着,也不会出差错。
只不过,冯子京本有湿症,又在蜀地七年,天天在江边儿上盯着工程进度,旧病复发,上个月尹继泰进京跟怀济说起过此事,故此,怀济也有些犹豫。
慕容是也正皱眉想这件事,抬头见可喜,不禁道:“清儿呢?”
可喜忙道:“万岁爷放心,少东家就让主子瞧三十个病人,过了晌午就完事了,主子这会儿已回寝宫歇晌午觉了。”
皇上点点头:“一进五月,天就热了起来,清儿最怕热,你去告诉银翘,冰窖里取些冰来,放到寝殿里,也能凉快些。”
可喜道:“奴才这就去。”皇上瞥见他手里拿着东西,不禁道:“你手里的是什么?”
可喜琢磨张怀济也不是外人,就把今许文生的事儿说了,把手里的东西呈上去道:“奴才心疑状元郎不定在哪里见过主子娘娘,就去吏部走了一趟,拿了许大人的履历资料来,给万岁爷过目。”
皇上倒是没想到有这样的事儿,翻开瞧了瞧,不禁道:“原来许文生竟是通州府人氏,通州府?”皇上忽想起什么:“许文生瞧什么病?”
可喜道:“没听出有什么大病,说是旧年曾有狂症,后来虽治好了,只怕再犯,故此,才来让主子娘娘瞧的。”
狂症?皇上看向怀济:“当年怀清跟老公爷在通州遇刺,朕记得,之前在通州县城里头,清儿给人瞧过病,你可记得?”
怀济点点头:“臣也记得,怀清后来跟若瑶提过,说在通州治好了一个因科举落榜郁郁不欢而致狂症的少年,莫非是他?”
可 喜一听就明白了,不用想,肯定是皇后娘娘当年无意间给许文生瞧过病,估摸是瞧出了皇后娘娘的女子之身,就上了心,想起外头那些传言,忙道:“万岁爷,听见 说状元郎随身携带心上人的小像,没事儿就拿出来瞧呢,为这个把上门提亲的都婉拒了,那小像若是……”说到这儿,不敢往下说了,暗道,这许文生真是找死啊, 惦记谁不行啊,敢惦记皇后娘娘。
怀济却道:“下官跟状元郎吃过两次酒,观此人,秉性正直,不像个色迷心窍之人,或许,这里头有什么误会,也未可知。”
怀济的意思皇上知道,是怕他一怒之下,把许文生如何了,其实,怀济真想多了,当年六弟对怀清那般,自己也没怎么样啊,一个许文生自己还看不进眼里,而且,即使许文生有这些心思,恐怕怀清连他是谁都忘了,不然,也不会瞧了这么多次病,仍然没认出来。
怀济告退之后,皇上还在琢磨,怎么处理这件事最妥当,许文生颇有才,殿试的那篇论时政,真可谓字字珠玑,若是因为自己的私心,而埋没了这样的人才,自己也不配当这个一国之君了。
再说,他是臣,自己是君,臣子有臣子的本分,君主也该有君主的度量,计较这些,倒显得自己小肚鸡肠了。
不过,许文生这个心思也颇为不妥,若他藏着还罢,却弄的人尽皆知,还绘制了清儿的小像,若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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