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义姐-分卷阅读82

便连宴卿卿自己也觉着面容越发娇艳,她挺|立的胸乳处又有些难受,这让她羞恼至极,到现在都没想出个法子解决。

这艳丽的貌相虽不得男子欢喜,可若她不是正正经经的宴家大小姐,怕也早就被人养在一旁做什么见不得人的怪事。

她在府中不安宁,便想到寺庙求个心静。宴卿卿非鲁莽之辈,知道自己现在不该给闻琉麻烦,派人先进宫与他说了一声。

闻琉没问别的,只差人回了口信,让她注意安全,千万小心不安分之人。

宴卿卿收了回信就让府中人准备。

狂风呼啸拍打马车上的窗牖,发出呜呜的冷冽之声,马鞍下有绣花的绒毯。

宴卿卿拢紧大氅,上了马车,带上自己的丫鬟与好几个武功高强的侍卫,去了静安寺。

……

寺庙的山门大气无比,檀木匾额上有静安寺三字,笔势刚健,让人见了心中就起敬畏之意,为先帝所书。路中有三百石阶,马车上不去,只能从旁边侧门驶入,由庙中和尚领着停车。

寺中有位高僧,名叫笠缘,据说经他开过光的平安符,是这世上最管用的。既能保人平安,也能驱散邪恶,有时候甚至还会让人心想事成,传得神乎其乎。

宴卿卿倒知道那东西没那么多用处,不过若使人睡个好觉,这点还是可以的。

笠缘是宴大将军相识的好友,宴卿卿小时候就常见他,此行只打算来求个平心静气的平安符,顺便散散心。

她就是平日里想得太多,整天都想着晚上会怎样,所以梦才一直做个不停。

宴卿卿画了淡淡的浅妆,遮挡住眉眼间的那点艳媚。她并没有佩太名贵的首饰,只是普通的光泽珍珠耳环,步摇垂在白色大氅绒上,显得尤为精致,玉腕上有成色极好的翡翠镯,不失端庄。

一个小和尚走过来,穿着厚厚的僧衣,长得清秀,只不过光着头,有些呆板,大眼睛里却有些好奇。

“可是宴家小姐?”他问。

笠缘长老已经许久不见外人,昨天这位小姐派人送了封拜贴。长老听说是谁,连信都没看,直接就让他今天过来接人。

宴卿卿微微颔首,回道:“昨天派人来问过,笠缘师父说今日有闲时。”

小和尚双手合十说:“长老吩咐让小僧过来带您过去,请宴小姐随小僧来。”

地上的两侧有白皑皑的雪,房顶上也是茫茫的一片白。

宴卿卿点头跟着他走,去厢房的路上遇见几个来礼佛的小姐,双方皆有尴尬。

她们上次没去宁国公的寿礼,也没被闻琉罚三个月的禁闭,但她们的母亲姐妹现在还在家中,这场无妄之灾倒有些冤。

幸而双方都是识大体的,知道该怎么做,问候几句就各自找借口有事走了。

小和尚推开最里间僧寮的门,朝笠缘道:“长老,宴家小姐来了。”

这儿和外面厢房离得远,僻静清幽,因冬日风大的缘故,树上枝叶全落,倒有了些衰败之感。

“进来吧。”苍老的声音从里面响起。

宴卿卿已经好几年没见这老和尚,听到年迈又熟悉的声音,不由鼻子微酸,生了些许的伤感之意。

时光如流水,现在全已物是人非。

她心中一叹,也没再想别的。

僧寮内的物件摆放简单,宴卿卿看了眼四周,里面和往常没什么两样,她叫了声笠缘师父。

笠缘老得已经不成样子,皱纹爬满了手和脸,眼睛也花得什么都看不清。

他径直让小和尚拿个平安符,又递给她个平安扣,对宴卿卿说:“你说要来求个平安符,老衲这恰好又有一平安扣,是上代主持流传到老衲手中的,希望你能平安。”

平安扣是由白玉环佩所制,色泽光滑,中有小孔,一条细细的编线穿过小孔,下垂玉结流苏,小巧又精致。

笠缘叹口气摇头说:“你不该来的。”

宴卿卿手中拿这两样小东西,心有疑惑:“师父这是什么意思?”

他却不肯再说,让她快些回去,别在路上耽搁了。

往常的笠缘绝不会对宴卿卿说这种话,宴卿卿微微皱了皱眉,恐怕静安寺是有什么事要对她不利。

“既是如此,那卿卿便不再叨扰,先行告退。”她起身又道,“笠缘师父年事已高,望多保重身体。”

宴卿卿还没往外走一步,一个清秀女子就进门来堵住了她。

那人朝宴卿卿行了个礼。

宴卿卿往后退了一步,她的步摇轻轻晃动,手紧紧握着笠缘给她的那两件保平安的东西,心跳得快速。门外有她的侍卫和相然,这女子怎么进得来?宴卿卿心下一惊,自己或许已经被人盯上了。

小和尚见人闯进来,上前质问:“你是何人?笠缘长老居所不得随意进入。”

那女子朝宴卿卿说:“宴小姐,我家公子有请。”

公子?是赵紊?

“我与他无话可说。”宴卿卿盯着她道,“我的人怎么了?”

后面的笠缘虽看不清发生了什么,但他还是听得见人说话的。

还是让他们给拦到了。

笠缘叹气说:“卿姑娘,去见他吧。”

宴卿卿讶然回头:“师父?”

笠缘摇了摇头,他的声音依旧苍老:“你总得见见的。”

第56章 第 56 章

僧寮内的氛围寂静得有些可怕, 小和尚也是第一次遇见这种事, 不知道该做什么。

那女子不多说, 而笠缘所说的话也让宴卿卿摸不着头脑。

世上有那么多人,谁是她得见一见的?

“敢问这位姑娘, 你家公子是何人?”她皱了皱眉。

宴卿卿猜到自己被人跟踪了,外面的侍卫丫鬟也应该早就被控制。

她心脏快要从身子跳出, 面上却没失半分理智, 她谨慎道:“若是姑娘不愿说,那我也不想冒着性命危险去见外人。”

那女子说:“公子不会伤小姐性命,我们只是下了点_0_mi_0_yao,并没对宴小姐的人做任何事,我家公子腿上有疾,不良于行, 恐怕不能亲自过来。劳烦宴小姐多走几步路,就当是保那些下人的命。”

宴卿卿的手微微攥紧,把平安符等放进了浅色袖口之中, 她道:“那烦请姑娘带路。”

那女子似乎没料到宴卿卿这么快就答应了, 微微愣怔了片刻,随后朝她做了个请的姿势。

宴卿卿回头对笠缘说:“卿卿先行告退。”

她来这只告诉了闻琉,旁人并不知晓,最多也就是来的时候遇上了几个别家小姐, 也不会是她们做的。

这种情况出乎意料, 怕是早有人盯着宴家, 除了赵紊应该也没旁人有这闲心。

但不良于行却又不像是在说他, 宴卿卿压下心中不解,随那女子出去。

僧寮外没有人,倒是夏日乘凉的棚子下有人影。

宴卿卿说:“冬日雪天冻人,望姑娘的人对宴家侍卫丫鬟好些。”

她知道此时京城内里局势紧张,赵紊还在外逃,所以挑的人都不是普通的。现在中了招,只能说明他们下的药够狠,怕是会出危险。

“宴小姐放心。”

那女子没再多说,带宴卿卿到了个离这儿较近的一个厢房。这同笠缘那里差不多,从外看来也是衰败,倒是因为里面冷然的黑衣护卫而多了些人气。

那女子停在厢房外,朝里道:“陵公子,宴小姐过来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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