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义姐-分卷阅读102

?”

宴卿卿摇摇头,耳边的珍珠耳坠轻轻晃动——她原先有一副比这成色还要好的,不过掉在了皇宫里,恐怕已经被哪个宫女捡走或者是不知道进了哪个隐蔽角落,幸而那东西是外面新做的,还没上宴家的记号。

她站起身来,将手上的信放进了火炉子中,伴随一阵淡淡的黑烟,这份信成为灰烬。

“陛下帮我太多,我却什么也助不了他。”宴卿卿看着这堆灰烬说,“明明我是做姐姐的,却总在麻烦他,着实不好,总想补偿他,可宴家也拿不出什么他看得上的。”

闻琉现在是皇帝,想要的东西应有尽有,宴府也有许多东西是他所赐,他该是不想要也不会要。

而宴卿卿还中着那乱定安,时常在梦中毁他君子言行,这又让她有些不敢面对他。

相然则道:“陛下是好,可若是没小姐以前的引导,他也是做不到现在这样的。”

“半年快要过去,我那事差不多也该结了。”宴卿卿想了片刻,“等今年过完,明年就腾出时间替他挑个合眼的世家姑娘,当我做姐姐的多管下他的闲事。”

闻琉对女子没多大兴趣,可也不能任他这样下去。他是个帝王,除却政事,绵延子孙也必须得做的。

如果他是脸皮子薄,不敢开这个口,她帮一把也没什么。就算他实在不想,尝了女子味道后说不定就又想了。

宴卿卿忽然想到了她上次与闻琉的荒唐,稍稍犹豫了会,随后在心底摇了头,她都没把事情当真,闻琉看样子也没放心上。

“相然,差人去把胡大夫叫过来,我有事想找他。”她叹了口气。

胡大夫的嘴是最严的,医术也高,宴卿卿兄长又救过他一命,他对宴家也心怀感恩之情。

她与闻琉那事过了差不多该有一月,这月的葵水没按时来,宴卿卿还是有些怕的。

相然行礼下去,让人去把胡大夫叫了过来。

胡大夫住得不远,听见是宴卿卿要找他就呼哧呼哧地背着药箱过来,白胡子被风吹散。

宴卿卿在屋内的外室等他,见老人家来了连忙让他坐下,让相然给他倒了杯水。

胡大夫擦着额头的汗问:“宴小姐是哪不舒服?”

“最近总是睡不安稳,怕身子得了病,所以大晚上地冒昧请胡大夫来一趟。”宴卿卿说,“若胡大夫查出了什么病症,也请告知我。”

胡大人心有疑惑,以为她是有什么隐疾,应她道:“老朽知道。”

胡大夫替她诊脉,宴卿卿盯着他的脸色,心跳忽地加快起来。

查出旁的病症不要紧,可万一有了身孕,那可是惊天的大事。

胡大夫脸上的皱纹都皱了起来,他收回手对宴卿卿道:“宴小姐身子没有大碍,只是这几天心有忧愁,所以才睡不安稳。最好让下人熬些补药补补身子,老朽觉得小姐的身子有些虚。”

宴卿卿身子确实是有些虚,胡大夫觉着就像房事次数行得太过。

但胡大夫以为是自己半夜刚醒,脑子迷糊诊得错了。

别人有可能,但宴家这位小姐却是不会。宴府家风颇正,宴卿卿虽长相艳媚,看起来不像良家子,但做人却是无可非议。

“那旁的呢?”宴卿卿问。

“没大问题。”胡大夫摇了摇头,“只要好好休息就行。”

皇宫出的那档子事京城已经传遍,赵郡王找人假扮太子一事胡大夫也听过。太子一派与宴家交好,这次叛乱又涉及现在的皇帝,可不是令人心中生愁?

宴卿卿不动声色地看了眼胡大夫。胡大夫没必要对自己说谎,这对他没有好处。

她松了一大口气。

轮定安发作也就算了,这档子事可开不得玩笑。

“多谢胡大夫半夜还赶过来,这几日确实想得有些多,还请胡大夫下去开个药方。”宴卿卿道,“我这身子,得好好养养了。”

“宴小姐底子还是好的,就是平日想得太多。”胡大夫收起东西放回药箱,把药箱背在肩上,“京城现在事多,多出去散散心就没事了。”

宴卿卿颔首应是。

等过完年,春猎也不远了,那时再随着闻琉去走一趟,也算散心了。

第68章 第 68 章

冰冷的地牢中寂静无声, 铁门牢牢地锁住,这里关押地都是重犯,狱卒围了一圈又一圈, 便连苍蝇也飞不出去。

赵紊屈条腿坐在石床上, 眸色冷淡,手搭在膝盖上, 下面铺着素锦棉褥子,高悬的窗户透着几抹淡淡的亮光。

相较起别的牢室,这间算得上干净,地上没有脏泥烂水, 连墙面也完好无损,闻琉待他似是不薄。

钥匙触碰厚重的铁锁,发出怪异的声响。赵紊连头也没抬,知道这帮狱卒不过是来审讯,他冷冷地扯了抹笑,一动不动。

往常的时候, 这些人该是过来带他出去刑罚,今日却有些不同,进来的那人迟迟未向他走近, 只站在门侧静静地看着赵紊。

赵紊心觉奇怪,抬头望了一眼,当即愣在原地。

宴卿卿身上穿着灰衣大氅, 面容淡淡, 眸色干净。耳坠是精致的翡翠玉石所致, 呈椭而圆状,还有淡黄的金住嵌入其中,步摇也如蝴蝶挺在花枝欲飞,华美却又不显高调。她浑身是矜贵气质,与此处格格不入。

“你来这做什么?”赵紊慢慢垂下眸,“回去。”

宴卿卿不理会他这语气,朝牢门外说了声拿进来,几个皇宫侍卫便抱着棉被与食盒走了出来,东西放在石床边上。

“明天就是除夕,陛下宽厚,没有为难辽东王,前几天就让他回去了。不过辽东离得远,怕是赶不回去陪家里人。”宴卿卿环顾四周,又看了眼赵紊,“这儿阴凉,就算身子骨再强建,也是挡不了许久的,所以我差人拿了床棉被过来。”

她是随意,赵紊却不知道该对宴卿卿说什么,只能轻轻应她一声。

似乎觉得自己实在过于淡漠,怕伤到她,犹豫片刻后又加了句:“最近还好,你不用担心。”

宴卿卿沉默了会,问他:“是太子要你做这事,还是你威胁了太子。”

太子在许多时候都是个冷静的人,事事皆会权衡利弊,她想不通太子会如此执着于皇位,明明这种时候最容易乱。

宴卿卿也知道太子有自己的高傲,太子绝不会向辱国贼人求助。

赵紊没想到她问得如此直白,他手微微攥起,又慢慢松开道:“或许两者都有,现在再说这事没任何意义。”

他不想骗宴卿卿,但显然不想回这个问题,高大的身躯在这不算宽敞的牢中,有丝冷冷的孤寂。

宴卿卿垂眸淡声问:“你为什么要与那些外邦人和叛贼勾结?”

赵紊与宴家交好,即使他对宴家没任何感情,但他远在辽东,也该知道那些外邦人所做种种。他是晖朝人,怎可做这等昧良心的事?

“……互相利用罢了,又不是真的与他们结盟。”赵紊顿了许久,才慢慢开了口。

这些事他从来都是小心谨慎地瞒着宴卿卿,倒没料到宴卿卿会突然问出这种话。

“谁跟你说的……曲觅荷?”

不太像,曲觅荷没怎么离开辽东,带去的人也早就成了刀下魂,没可能会知道他在做什么,赵紊与她的视线相对:“难道是闻琉?”

“我得知这一消息时,实在不敢相信。”宴卿卿没回他,眉眼淡淡,“我当真是不敢信你竟会与他们有联系。”

赵紊嘴唇微张,却是半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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