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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厘米的阳光-分卷阅读39

里,都傻傻站着,完全一副怯场到头脑白茫茫一片。
  幸好,后来是她的新疆舞征服了校长,同意她入学。那时候真是傻,根本不像现在的小孩子恨不得几岁就很娴熟能上网了。爷爷还笑呵呵说没关系没关系,可是现在……她刚才回到家里,进出两次的爷爷根本一句话就没和她说过。
  暖暖妈妈说的挺一阵见血,人老了真得脾气就会变。
  如果……人和人的感情永远都能一成不变,停在最美好的时候就好了。
  “想进去吗?”季成阳的声音像是从天外传来,将她拉回现实。
  她目光闪烁地看着他,有些期待。
  季成阳低头,从口袋里慢慢摸出一把红色带着小十字的瑞士军刀,然后在手心里摆弄挑选着工具,将公然撬锁这件事看得比鸿毛还轻。纪忆轻轻呼吸着,紧张四处张望,唯恐有院里巡逻的士兵走过看到这样的场景。
  他似乎找到了顺心的工具,将银色的工具深入到钥匙孔里。
  不到两三秒,就有铜锁响动的声音。。
  季成阳收回军刀,用手扶住门,慢慢推开。
  月光随着门打开,慢慢侵入这个漆黑的教室。
  纪忆站在教室门口的台阶上,看着那扇深绿色有着一条大裂缝的木门,看着黑漆漆的教室,有一瞬的怔愣。啪嗒一声轻响,身边已经有火苗出现,飘飘荡荡地在季成阳手指边,照亮着教室。
  “快灭掉,”纪忆拉住他的手臂,压低声音说,“这里全部都是黑的,你弄出火亮,巡逻的士兵会看到过来的。”
  季成阳显然没有她了解这里近年的情况,很快,就松开手。
  打火机有些烫手,他在手心里颠了颠,又扔回到裤子口袋。
  她走进去,实在太黑,不得已扯下了两张报纸。
  只是扯得太随意,反倒忘记了这里已经积了大半年的灰尘。季成阳被呛得蹙眉,把她拽到自己身边,用手臂挡着她的脸。纪忆的眼睛露出来,慢慢去看黑板,去看教室,指着第一排第二个座位说:“我以前坐这里,”她似乎不太甘心地叹口气,“从小到大我永远坐第一排。”
  “为什么?”季成阳端详着月光下的那对小桌椅。
  “因为我个子最矮……”
  季成阳笑了笑,似乎觉得这个答案也挺有趣。
  所有有关她的事情,现在他听到耳朵里就像是翻着她童年相册一样,带着老旧的黄色,是那种岁月独有的古旧色泽:“你有小时候的相册吗?”
  “没有,”纪忆小声回答,她从季成阳身边走开,走上讲台,竟然发现黑板地下的木槽里还有粉笔,“我好像只有百日照,还有特别小的时候穿着小军装的照片。”
  她从灰尘里,拿起粉笔,在黑板上慢慢地划了一撇。
  身后,季成阳的眼睛从棒球帽子下露出来,眼角眉梢透出了惯有的闲人勿近气息。黑暗中,月色里,他整个人都静止在黑暗里。
  他在看她写出来的第一笔。
  纪忆看到自己无意识写出来的这一撇,旋即紧张。
  太习惯了。
  太习惯拿起笔,就在纸上写他的名字,就像是与生俱来的习惯。有时候和暖暖一起去买水笔,都会习惯性地写“季”这个字试笔芯,暖暖每次都笑她果然是真爱,竟然不写自己的那个“纪”,反倒写季暖暖的那个“季”。
  只有纪忆清楚,自己写的是他的姓氏。
  粉笔在黑板上停着,还是没敢继续。
  她心神不宁地扔掉粉笔头。千万别看到刚才那一笔,千万不要……如果看到了……
  这个念头在心里一个角落疯狂滋长出来,蔓延开来,紧紧缠住她整颗心脏。
  忐忑和期盼,两种情绪纠结着,让心变得沉重。那里灌注了太多情感,起搏的如此艰难。
  “快九点了。”季成阳的声音,在身后告诉她。
  “嗯。”她攥着自己的小粉笔头。
  季成阳走上来,一步迈上讲台,也从灰尘里巴拉着找出了一根黄色的粉笔,也在手里把玩着,似乎也想写什么。她在月光里,在月光里飘荡的尘埃里看着他,心疯狂跳动着,可就是不敢继续说话,只是盯着他衬衫的第三颗纽扣,轻声呼出一口气。
  她觉得浑身血液都在疯狂流动着,不能停止。
  粉笔落在黑板上的声音。
  季成阳一言不发,就着她刚才的那一笔,写下了自己的姓,然后笔锋一转,几笔就添了另外的一个字。季成阳两根手指揉捏着那根黄色小粉笔头,低头看她,看着她额头微微分开的刘海,似乎轻轻叹了口。那声轻叹,有着想要掩饰的感情,似乎很轻,也很重。
  “是不是想写这两个字?”
  两个?
  她抬头。
  月光里,黑板上,真得有两个笔风劲透的字:
  是……“季”和“纪”。
  作者有话要说:T.T为毛写的有点儿心钝钝地疼……
  ps.我开了一篇《一生一世,梵唱》,可能因为这里感情到深度,我有些难以为继,所以开了一篇新的调剂。一直以来我习惯_0_shuang_0_kai文,也是因为要互相调剂0.0。
  不过,阳光是主更,这个不会变。因为对这篇文爱的深沉,扶额……

☆、第三十章 藏在心深处(2)

  两个字,“季”和“纪”。
  她发现了一个微妙的巧合,这两字的起笔写法,都是一撇一横,只不过一个是分开来,一个连了起来。而这两个字就被写在了她小学教室的黑板上,这块黑板,曾写过很多她曾学过的英文单词,数学公式,现在,就只有他和她的姓氏。
  “嗯,”纪忆轻轻呼出一口气,觉得心都跳得有些疼了,“我……就是想写这两个字。”
  季成阳笑了一声,将黄色的粉笔头放回到粉笔槽,抬起手腕。
  他在看时间。
  这个动作她很熟悉,也很配合地四处翻找黑板擦,可是没有找到,怎么会只有粉笔没有粉笔擦呢?她转身要去翻讲台下的抽屉,被季成阳拉了回来:“不用擦了,一会儿我把门锁上,谁都不看到了。”
  不擦吗?
  可是……
  季成阳轻轻在她身后拍了拍,示意她可以走了。纪忆有些心虚,最后瞄了眼黑板上的字,还是听话地离开了这间教室。季成阳随手撞上门,啪嗒一声落了门锁,今晚的一切都像是个秘密,被关在了这扇门的背后。
  季成阳开车将她送到附中,已经是晚上九点。
  “我送你到校门口?”
  纪忆想了会儿,摇头:“我自己走过去吧,这里天桥和马路都很热闹,很安全。”
  纪忆跳下车,绕到驾驶座这侧的车窗外,和他道别,然后背着双肩包自己一个人走上过街天桥。他手搭在完全敞开的车窗上,隔着前挡风玻璃看见她一级级走上天桥的红色台阶,然后慢慢经过天桥上卖光碟、娃娃、杂货的地摊,目不斜视。
  也不算目不斜视,她总会看向这里,这辆车的位置。
  季成阳摘下帽子,扔到副驾驶座上,仰头靠上座椅靠背,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车门外的那层金属。经历过战争炮火的人,一年的历程都仿佛是疾行,能赶超普通人十年,甚至是二十年经历,他希望看到和平,希望世界上所有的死亡都再和枪炮无关,他希望有朝一日自己的镜头下都是简单而幸福的画面。
  如同,此时此刻。
  他爱着的这个还不成熟的小姑娘,走在北京的这个普通天桥上,在频频偷看着自己。
  季成阳看着纪忆消失在转弯的路口,终于离开。他在半小时之后到了电视台,例行会议,例行公事开完,嬉笑吵闹一番大家各自准备接下来的工作。季成阳走出大门,迈了两级台阶时就被身后的声音叫住。
  刘晚夏很快从玻璃门内走出来:“天啊,我一路追着你,叫了三四声,你都没听见。”
  身边有人经过,都笑着和刘晚夏招呼,她是个性子温和又热情的女人,这种人如果再加上端庄美好的一张脸,放到哪里都会受欢迎。季成阳记得她从高中起就是领奖专业户,不过说是高中同学,其实他和刘晚夏并不怎么熟悉。
 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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