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枕上江山/营妓要造反-分卷阅读32

不知多久。那个男人终是几番激烈顶撞,软趴在了女人身上,大口喘息。他似乎很意犹未尽,不住地亲吻女人的身体,笑道:“真是要命……”
  夏姑娘也笑:“我才不会要你的命。倒是若烟知道你碰了我,会要你的命。”
  卫思博刚刚高.潮,血液依旧沸腾,听言一声轻哼:“她倒是想。不过一风尘女,也不掂掂自己的斤两!”
  若烟听言,身子晃了几晃,连忙抬手扶住墙。夏姑娘的目光朝浴室门看去,平缓笑道:“我以为你喜欢她。”
  卫思博俯身与她舌吻,半响方离开,气息不稳道:“我是喜欢她。”
  若烟用力喘出一口气:他……还是喜欢她?
  却听卫思博又道:“可我喜欢的人多了。我也喜欢你。”
  若烟只觉心被高高捧起,又重重摔落在地,痛到窒息。
  夏姑娘撅嘴,不信道:“你骗我。你对她定是不同的,否则怎么会想要娶她。”
  卫思博见她吃醋,很是开怀大笑:“瞧瞧!你还吃味了!”他心情轻快,便直起身,多说了几句:“怎么说呢,只是凑巧而已。我早烦透了公主,一心想与她和离,找个不会似她那般管着我的女人做妻。”他一摊手:“恰好就碰到了若烟。”
  作者有话要说:  咳,于是这是第一更,下午第二更~
  话说文章里所有诗词都不是作者菌写滴,在此向才华横溢的古人们致敬~


☆、挑明

  夏姑娘明了状点头:“我懂了。青楼出身的女人,即使被你娶进了家门,却也没权没势,加之身份不清白,自然更不可能管你。”
  卫思博抬手在她鼻子上轻轻一刮:“聪明!这些是一方面,另一方面,她第一次就是跟我,又知情识趣,我还是挺中意她。前些日子,她求我为她赎身,我便顺水推舟,拿她说事,去与那公主和离。”
  若烟目光茫然,心中几近麻木:原来他说要娶自己,不过是因为想要和离……
  夏姑娘柔柔望着他,央求道:“公子,如果只是这样,不如……你娶我吧?”
  卫思博哈哈大笑:“就知道你会提这个!”他捏了捏女人的腰肢,啧啧道:“今晚是谁说,如果我愿意要她,她做个小妾都甘心?”
  夏姑娘巧妙一扭身,挣开了男人的手掌,拉着他的手小小晃动,撒娇道:“人家那时以为你一心待若烟嘛!现在知道实情了,自然想要更多……”
  卫思博居然没有拒绝,他很是享受笑道:“若烟琴棋书画样样精通,你呢?你让我娶你,自然得说说,你比若烟好在哪里?”
  若烟以为已经麻木的心忽然又是一紧:他真在考虑不娶她!可她不愿待在这青楼里!这个男人如此优秀,她想做他的妻!
  夏姑娘凑上前,去亲啄男人的唇,脸,脖颈:“我比她好在……如果你看上了别家姑娘,若烟会耍小脾气。而我……”她的手指抚上了男人的胸膛,蹭过那小朱果,然后是劲瘦的腰肢:“我会带着她们一起上床,然后……手把手教她们,如何伺候你。”
  卫思博脑中不受控制出现了一些画面,只觉小腹一紧,抓住女人作乱的手,将她一个转身,趴着搁去了池壁上,猛然挺身!喘着气笑骂道:“若烟真没说错,你就是个臭不要脸的狐狸精!”
  若烟默默转身,木然走回卧房,爬到床上躺着,却再也没有睡着。
  第二天凌晨,卫思博与夏姑娘才离开浴室。若烟听见两人在小小声在厅中说话。男人道:“都快卯时了,我索性回去睡了。”女人答道:“好。记得经常来看我。迎娶的事,我等你。”男人笑道:“我可不能常来,否则定要被你榨干了。”女人嗔道:“讨厌……”
  若烟睁着眼睛静静躺着。她听见门吱呀一声响,卫思博离开了。他走得真是毫无留恋,根本没有想过要来看看她。
  丁夏看着房门被关上,搓了搓手。在水池里泡久了,她有些脱水。她行去桌边准备喝些茶,却见到卧房门口站了一个人。
  丁夏偏头看她,笑道:“原来是若烟,怎么不睡了?”
  若烟不答话。丁夏也不管她,就那么坐下,自顾自地喝茶。
  若烟站了半响,忽然走到她的面前,扑通一声跪下!
  丁夏不冷不热道:“哟哟,你这是干吗呢!”
  若烟捂脸哭泣:“夏姑娘,求求你,把思博还给我!”
  丁夏只是缓缓喝茶。等到若烟终于停了哭声,方道:“若烟姑娘,请你弄清楚,卫思博从来都不是你的,又何谈‘还给你’一说。”
  她将茶杯放下,俯身凑到若烟面前,盯着她红肿的双眼,一字一句道:“他是长公主殿下的驸马,是长公主的夫君。”她伸手,沾了若烟脸庞上的泪滴,一声轻笑:“你央求他娶你,跟着他去公主面前放肆,欢喜等他和离时,可曾想过,被你抢了男人的长公主也会伤心?”
  若烟怔怔回望,竟然不能语。
  丁夏直起身,收了笑,淡淡道:“这就是报应。”
  若烟像是失了力气,跪坐在地。她垂头喃喃道:“我没有错,我不过是想寻找一份真情……”
  丁夏一声嗤笑:“真情?你错就错在不该奢求真情。来这里的男人谁不是有家有室,你要了他们的真情,又让他们的妻妾到哪哭去?!”
  她的声音愈发凉薄:“呵,可是你也不想想,有谁会吃饱了撑的,跑来和床边过客如云的风尘女谈感情?”
  若烟浑身一震,片刻猛然抬头,恶毒斥骂:“你凭什么说我!你和我一样,都是千人枕万人骑!”
  丁夏很是平静起身:“说得对。”她推开门,顿住脚步,偏头缓缓道:“所以我不会像你那么傻,去奢求男人完完整整的感情。”
  丁夏离开若烟房间便去了后院,一辆马车在那等她。车夫驾车送她进了长公主府。
  时是卯时中(6点),丁夏以为要等上很久,却不料一盏茶后,殷丹便传她进了房。
  殷丹斜斜歪在榻上,静静听丁夏讲完了整个故事。一切都是依照她的要求进行,丁夏自问替她狠狠羞辱了若烟,可达成愿望的她似乎并不开心。她的眼神散漫不见丝毫感情,丁夏说到卫思博时,她甚至会出神自顾自地想事情。每每她发呆时,丁夏便停下诉说,等她回神。
  就这么断断续续,丁夏终是完成了汇报。她偷偷抬眼,看着那个被锦衣华服包裹其中的女人。牡丹刺绣繁华,大红裙摆热烈,女人妆容精致,却抵不过眼底的疲惫。
  这是大靖朝高贵的天家女,她有皇室血脉做依靠,却依旧不能掌控幸福。曾经八方馆中蚀骨的憎恨,今日公主府看破的木然,又有谁知道,这个女人到底受过怎样的伤害?
  丁夏垂首等待,终是听见殷丹道了句:“做得好。可是,你只羞辱了那个女人,那个男人呢?”
  她甚至不愿唤卫思博的名。丁夏抬头,望进她的眼里,平和道:“公主,恕我直言。我的身份太低贱,这注定了我无法羞辱驸马。”
  殷丹睫毛颤了颤,没有出声。
  丁夏便接着道:“可是,你若愿意,我可以教你如何羞辱他。”她行了一个叩首礼,额头贴着地,缓缓道:“让你亲自将他踩到泥里。”
  ***
  段玉堂一早便接到了殷丹的口信,急急赶去了长公主府。进了房,却发现丁夏也坐在一旁。
  殷丹挥手,下人齐齐退下。房中只剩下了她、段玉堂和丁夏三人。
  段玉堂有留人在潇湘苑,知道丁夏昨晚的作为。又见殷丹气色还好,总算松一口气,上前坐下:“阿丹,你找我有事吗?”
  殷丹坐直了身体:“玉堂,我要请你帮忙,今晚设法让那个人回府。”
  段玉堂不假思索应允:“好,我会去安排。”这才问道:“你为何又想见他了?”他看了丁夏一眼,心中暗道:该不会卫思博不娶若烟了,阿丹便又想和他在一起了?
  丁夏垂头不看他。殷丹缓缓道:“玉堂,你我相交二十余年,我要做的事情,便也不瞒你。”
  她的表情很平和,段玉堂熟悉她,知道这是她做出决定时的模样。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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