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英雄无泪-分卷阅读2

手美酒右手鸡腿,好久没有吃得如此自在开怀,对面那红衣人却只浅斟了点酒,喝了一口便放下,托腮看着他,好似他面上开出了朵花儿来。
  他提起酒壶,往红衣人面前的酒杯里倒满:“看我作甚,来,干!”说着,他自顾自饮尽了杯中酒,却见那红衣人小小抿了一口,白皙的脸颊便悄然飞起浅浅绯红,宽袖中的手掩着唇,似乎被酒的辛辣呛到,沈青铮当下便乐了,打趣道:“你这人好生有趣,请我喝酒自己却喝不得么,到底是所为何来?”
  红衣人放下手,细细地打量面前男子,眼中闪过复杂的情绪:“沈青铮,为何你……成了这般模样?”
  他装傻道:“什么沈青铮?我可不是嘿。且说我生来这幅模样,爹娘给的。”
  红衣人闻言皱眉,良久才凉凉道:“别装了,你就是化成灰我都认得。倒是你,竟不认得我了么?”
  沈青铮嘿嘿一笑,眼睛从上到下将面前人扫了一番:“我倒是不记得自己见过你这般的美人儿,要是有,肯定能想起来呀。”他状若思索:“难道是哪处秦楼的台柱?咱们有段露水姻缘……”
  红衣人面色发青,一拍桌子站起身来,咬牙切齿:“沈!青!铮!——”
  巨大的动静引得周围人注目而来,沈青铮好似浑然不觉,又夹了块卤牛肉放到嘴里咀嚼:“哎呀,冷静冷静,这位……嗯,大侠!你当真认错人啦,我不是你故人哟。”
  “你三岁习武,五岁练剑,后腰一颗红痣,右脚半块胎记,我可都记得清清楚楚!”红衣人面色森寒,一张欺霜赛雪的脸气得泛红,抬手抓住沈青铮的衣领就往外拖去:“敬酒不吃吃罚酒,接下来你会有很长一段日子没有酒喝了!”
  “哎哎,好汉有话好好说!——” 他目瞪口呆,欲哭无泪,自己又未曾失忆,是真真遍寻记忆也找不出面前这人啊!“你到底是谁啊啊啊?”
  “泪,顾无泪,”红衣人一手提着沈青铮,一手不忘把伞打开:“竟敢忘了我……你胆敢忘记我?!今儿个给我牢牢记清楚!”
  沈青铮被提着衣领,两人站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,只听那自称顾无泪的脾气古怪男子道:“你住哪儿?”
  “没有啊。”
  顾无泪一怔,迟疑道:“你……没有地方住?”
  沈青铮无辜地耸耸肩。
  顾无泪脸上神色几经变换,最终叹了口气,一手撑伞,一手抓着青铮的手腕不让他逃跑,找了家客栈带他进去。
  两人订了一间房,客栈略有些简陋,沈青铮却已经好久没有睡过像样的床铺了,满意地东摸摸西碰碰,爬到床上就要倒头睡去,被顾无泪一把掀开被子。
  “瞧瞧你这副样子,给我收拾干净。”
  沈青铮挠挠背,把抓到的虱子弹到地上:“老子才不。”
  某人抓着他:“给我起来。”
  “就不起来,碍着你了你就出去。”
  搭在肩膀上的双手停住,身后人沉默着收回了手,沈青铮打了个哈欠,刚阖上眼睛,突然感到后背一凉,条件反射地向旁边滚去,却依然被迎面抽过来的纸伞打到了肩膀。
  “哇!你干嘛!”他吃痛,刚支起身子,又看到一柄未打开的千骨伞在视线里无限放大。
  只见顾无泪如握剑般右手执伞,反手挽了个剑花,嘴角挂着一丝怒极冷笑,一言不发就是一套剑式迎面袭来。
  沈青铮一看他的架势就知道这家伙是来真的,忙连滚带爬地从床上跌下来,连鞋子都没踩上,便往客房外逃去。
  “哼。”顾无泪握伞如仗剑,当下便跨步上前,一招惊鸿千影纵身而上,沈青铮瞳孔一缩,熟悉的招式让他几乎在瞬间想象到落在身上的威力,仓促间避无可避,只得举臂格挡,竹制的千骨伞虽无锋芒,招式主人凛冽的剑意和强劲的力道还是让他手臂一阵发麻。
  须臾间两招拆过,两人已掠到房外,客栈二楼的走廊狭窄,沈青铮沿着木质楼梯便往下跑,顾无泪一伞横扫令他不得不矮下身子,以一种狗刨式的姿势滚下楼梯。
  沈青铮到得楼下,没有一刻停顿便往客栈外跑,同时嘴里大声呼喊:“救命啊!杀人啦!”
  瞌睡的客栈小二猛地惊醒,一看屋内情景,顿时缩了缩脖子,把自己藏到桌子底下。
  顾无泪冷冷地俯视一眼,一甩手撩起深红色衣摆,未执伞的左手在二楼栏杆上轻拍借力,竟是直接纵身跃下。宽袍广袖的红衣在空中如双翼般舒展开,划出猎猎风声,锋锐冷肃的眉眼在夜里一点守夜烛火的映照下仿佛沁出寒霜来。
  落地却无半分声响,丝毫不带停歇地攻向沈青铮。
  邋遢男子无奈地“嗐”了声,下腰躲过一记凌厉平砍,脚尖勾起把长条木凳阻挡看来的千骨伞,口中喊道:“好汉饶命!有话好好说啊!”
  “应招来!”顾无泪断喝。
  沈青铮环顾一扫,四下里连个能充作临时武器的物事都没有,简直欲哭无泪,只好两指并齐作剑,指尖运力回转小太极,四两拨千斤地挑开顾无泪的竹仐。
  顾无泪被挑开不但不恼,面上怒意反而消减几分,竹伞控制了力道,眼神认真地与其拆起招来。
  两人片刻间你来我往,已经对了数十招,沈青铮却是越来越心惊。面前这自称为顾无泪的陌生奇怪青年所使剑招竟然如此熟悉,俨然与他师出同门……不,甚至连剑意都极其肖似,他能预判对方的每一招,而对方也对自己的招数了如指掌。
  若世上还有人剑招与自己如此熟稔,他简直不敢想象,甚至有些细思极恐了。因为他的同门师兄弟都已经……
  如是心下惊疑不定,忽见顾无泪一个变招,他下意识地根据对方的起手式跟着转换步法,脚踏凌波七星阵,正要将左足向后斜撤,突然脚下一紧,失去平衡向侧边倒去——竟是许久不曾练武,筋骨舒展不开,脚下功夫跟不上步法要求,崴着了。
  他一惊之下却为时已晚,被顾无泪抓住机会,竹伞毫不留情地击在膝弯,双膝一阵钝痛发麻,不由自主地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,同一时间,竹伞裹挟着凌厉的剑气迎面刺来!
  沈青铮瞪大了眼睛,伞尖堪堪停留在面前半寸的距离,剑风荡起额前乱发,露出一双藏于山隐于水的挺拔剑眉。
  那纸伞平稳没有一丝动摇,一如面前男子坚定的目光。
  沈青铮对上那双眼,里面包涵的情绪太过复杂,心下不由一颤,面上却扬起嬉笑,刚要耍宝讨饶,却见红衣公子已先一步撤了伞,闭了闭眼,好似缓缓地叹了一口闷在心里无处宣泄的气,凝着目光看他,轻声问:“你这样……对得起那些死去的人吗?”
  他浑身一颤,垂下了头,不知是何表情,调笑告饶之声戛然而止。
  顾无泪没有再言语,甚至没有再看他一眼,拂袖离去。
  静默良久,他从地上起来,已是月上中天。客栈四下寂静,忽然随风飘来几声幽咽般的箫声。
  那箫声凄悲而苍凉,又尚带三分旷阔侠烈之意,就如同脚下所在的被战火燃遍的雍凉大地,又像暮年英雄不肯放下的手中宝剑,像近在耳畔,又像从遥不可及的天边来,遍数历历往事。
  他走到院子里举头而望,那一袭红衣坐于屋顶与月下,晚风吹来小鸮的鸣啼与寒梅香,男子微阖着那双白日里凌厉逼人的凤目,一遍一遍地吹着似曾相识的调子,一柄绘了雨花石的竹仐静静放在触手可及的身畔,像一个唏嘘遣怀的听众。


第三回 满天风雨下西楼
  一枕初寒梦不成。
  粗麻绳缠绕着木轴,被一双手握住,缓缓地转动发出咔咔声,木头撞击砖石的声音从水井中传来,渐渐升起。
  凉州的黄沙被秋风卷起,旅人行客往来走过,井中的水是冰凉的,他打了水上来,舀了一勺到木盆里,用手掬着泼在脸上。
  水淅淅沥沥落到脚边的土地里,他的脸被冻得微微泛红,用袖子擦干水珠,回首来,见片片落叶被风吹下枝头。
  他看了会儿,鬼使神差般走到那棵老树下,抬手将那截掉光了叶子的树枝折了下来。手指轻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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