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阴阳神功-分卷阅读95

抵达合肥,因为心系龙弟弟,因此日夜兼赶,在她的直觉中,认为那丑少年就是龙弟弟。

  人,是肉做的,尽管地功力高绝,玄关已通,但经过多日长途不停跋涉,也就感觉到有点疲劳了。

  这天,刚抵西梁山附近恶鬼巖,山上草不长,花不开,鸟不生蛋,据附近居民传说住有恶灵的凶煞。

  因此,人烟稀少,游人绝迹,日子一久,就更显得阴森恐怖的气氛,越发令人不敢入山探险了。

  太阳整个儿落下去了,只见西天一抹红霞,苏婷婷一看四下无人,便靠在一块岩石处调息。

  蓦地——;一阵人声惊扰了她,探首望去,只见路中央躺着一个大汉,中梦呓似的叫道:“他奶奶的!那保暗镖的两个杂碎,怎的还不来?这夜深露重,荒山野地睡觉,叫俺怪难受的!”

  苏婷婷闻言之下,不免有些惊异,心忖:“这人忒也大胆,抢劫镖局哪能这么大声嚷嚷,虽说是梦呓,可也有违常情!”

  继之,地又想到这人绝不会如此粗心大意,唯一可能,就是此人武功奇高,根本不将镖局的人放在眼里。

  另一个可能是发觉自己,这些话是有意冲着地说的。

  冲着自己?为什么?

  难道把我也当同路人?

  果然不错,那人又有气无力的道:“小妮子,想看热闹吗?就窝在那里别动,俺稍时打发了那两个废物,说不定分你一点花红!”

  苏婷婷差点笑出声来,觉得这人挺有意思的,便乾脆留下来,看个究竟。

  这时,地已看清了这人的模样。

  他是一个袒胸露腹的胖大汉,红光满面,头皮刮得青光闪亮,再配上一副小鼻小嘴,极为滑稽可笑。

  胖大汉忽然一翻身,贴耳於地,面带喜色道:“来了,来了,奶奶的!可教俺等久了,小妮子,快找个地方藏起来,免得少时吓着了。”

  苏婷婷觉得很有趣,依言将身体藏起来,就在此刻,已响起一阵“得得!”蹄声,急骤的向这边奔来。

  顷刻间——两乘白马,在两名中年人驾驭之下,如泼风洒雨般驰至。

  胖大汉忽然像杀猪似的唱着:“呃唷!

  媳妇不上炕啊!

  为了俺尿床啊!

  可恨哪!你这小没心肝,狐狸精哟!

  就忘了俺喜饼、喜礼、喜金送嫁妆哩!”

  这首小调词儿本就不怎么高明,在胖大汉的怪腔怪调的嗓门中唱出,就更不敢恭维了。

  苏婷婷强自忍笑,而那两个骑士,更是惊得急策马韁,两乘健骑已“希聿聿”嘶叫,人立而起。

  胖大汉换了一个较为舒适的睡姿,双目已缓缓睁开,里依旧怪声怪气的唱着:“老哥唷!

  月光照得心痒痒哪!

  奴问你,怎么还不来呀?”

  唱完之后,哈哈笑道:“咦?来矣,来矣!二位老哥啊!奴家还以为你变了心肠呢!”

  一曲小调,分做三段唱,且刚好把时、地、景配合得恰到好处。

  二名骑士,俱是江湖上风里浪里打过滚的,睹状之下,已知有了麻烦,陡地勒马后退,炯然注视着眼前的胖汉。

  右边一位颔蓄短髭的中年人,一抱拳道:“阁下拦路相戏,莫非与咱“金剑”、“银钩”有什么过节?”

  胖汉一摸肚皮,搓下一团污泥,在手中把玩了半晌,说道:“乜野!岂敢,岂敢!俺不过有一件小事,意欲麻烦两位当家的!”

  二人互视一眼,仍是右边的中年答腔:“阁下如有昕示,但请明言,只要在下等力之所及,无不从命。”

  岩石后的苏婷婷不由暗讚一声:“这金剑、银钩果然是老江湖了,行事老练落槛。光棍已极,看来行走江湖,还真是一门大学问哩!”

  胖汉皮笑肉不动的一笑,说道:“乜野!客气,客气!只怕俺这个要求说出来,二位非但不会从命,说不定恨不得剥下俺这身老皮呢!”

  金剑、银钩二人听得心头一凛,但仍强笑说道:“阁下请明示,以便斟酌。”

  胖汉一龇牙,笑道:“乜野!好说,好说!俺这点小要求嘛!实在不大好意思开,就是俺想“笑纳”二位鞍内分藏的一对“寒玉马”!”

  一言出,金剑、银钩同时神色一变。

  苏婷婷看得很清楚,她见的珍珠、古物太多了,但却为“寒玉马”引起了好奇,她不想占为已有,却想见识一下。

  右侧中年人脸罩寒霜,冷冷喝道:“朋友,话不能说过大,这人不可逼急,朋友既是道上同源,当知兄弟这行饭难吃,若是其他要求,尚可设法周全,此事则断断无法从命!”

  胖汉不愠不火,细瞇着双眼,说道:“乜野!这是自然,用把式向二位商求,定然徒费唇舌,不过,若改用手把式嘛!二位就会另当别论了。”

  这话,不啻是摆明了挑战,换句话说,不答应也得答应,看谁的道行高。

  金剑、银钧二人双手一拍,同时抛锾下马,行动整齐划!,乾净俐落。

  胖汉“啧啧”称讚道:“乜野!盛名之下,果无虚士,不愧为皖北第一大镖头。”

  说起金剑、银钩,并不是简单人物,他俩是亲兄弟,同为少林俗家_0_di_0_zi。

  老大“金剑”冯仲雄,老二“银钩”冯仲傑,二人尽得少林外家真传,在正阳关开设“双英镖局”创业不出三年,便被他们闯出万儿来了。

  双英镖局迄今已有十二个年头了,真可说是一帆风顺,无往不利。

  此次护送一对奇珍至祁门,也就是胖汉说的“寒玉马”,想不到行抵合肥附近,竟然有人拦路劫镖。

  胖汉吁了气,懒散的舒展了一下四肢,倏地长吟道:“乜野!道路条条连,宇内尊狐偃!”

  金剑、银钩一听胖汉自报名号,俱不由全身一震,脱惊呼道:“狐偃头陀!”

  二十八那狐偃头陀,乃武林一中一脉异枝,功力精深高绝,成名於五十年前,几与天下第一刽独芳客齐名。

  只是,这狐偃头陀远居塞外,少履中土,功力虽高,却很少有人看见。

  只有一次,独芳客远游塞外,与狐偃头陀不期而遇,比划数昼夜,终於一剑之差败北。

  这一来,狐偃头陀虽然一剑败北,却因之名动宇内,声灭大震。

  岩石后的苏婷婷也为之一惊,此人竟是与恩师独芳客齐名的狐偃头陀,此人成名在五十年前,就以他十几岁就成名来说,现在该是古稀之年了,但看起来像是四十多岁。

  狐偃头陀一摸光头,洪声道:“乜野!於风专程伺候二位来了!”

  紧接着又道:“二位当家,乜野!俺老於要得罪了。”

  金剑、银钩虽慑於狐偃头陀之名,且此刻箭在弦上,不得不发。

  金剑冯仲雄首先发难,旋身斜步,一溜光芒闪处,已如毒蛇般插向於风胁下。

  银钩冯仲傑也不甘落后,向相反的方向跃进,但见银光闪闪,钩影倏猝,卷向敌人的下盘。

  狐偃头陀身手果然不凡,倏地一声大笑,右掌并指如戟,点向冯仲雄腕脉,左掌却穿过一片劲风,奇诡无比的折向震来的冯仲傑,一招两式,狠辣刁钻,兼而有之。

  冯仲雄厉叱半声,手中金剑急偏而上,反挂敌人手臂,双腿陡起,踢向於风腰部,而另一道钩影,也配合得恰到好处的轮攻於风背后。

  狐偃头陀忽然将浑身肥肉一抖,“劈啪!”声中,竟在瞬息之间矮了半截。

  於是,剑刺、腿伤、钩挂,就在这一线差异之中,全部落空。

  於风这时的形态十分可笑,宛如一个随地溜滚的大肉球一样。

  只见他招式如风,在一连串反击中,尚且呵呵笑道:“二位当家的,俺老於这两手庄稼把式还差强人意吧?”

  冯仲雄厉叱道:“姓于的,你也是成名的前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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